她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了,眼看就能抱孙子了,却被小香那个浪蹄子给害死了!
“那个杀千刀的小娼妇,她害了亲爹亲弟弟,还要来害我,我要告她,让她千刀万剐,她怎么还没死啊,我的金子,我的银子啊,都在那个娼妇手里,这位公子,还有这位小姐,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啊,那个小娼妇拿了我的银子,拿了我的银子!当年人家出了十两银子要买她,我都没有卖啊,把她送进府里,原以为她是个有良心的,谁能想到她这么歹毒啊,早知如此,她一生下来我就把她掐死,何苦多养她那几年。”
华静瑶的心越来越冷,她如果没有记错,湘竹六岁就进府了,黄成夫妇也只养了她五六年而已。
她看一眼沈逍,没有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见她出去了,沈逍俯身对湘竹娘说道:“我认识怪医岳离,他说不定能给你解毒。”
湘竹娘可没有听说过什么怪医岳离,她只听到了解毒两个字。
她又一次抓住了沈逍的衣袖,乞求道:“求求您,给我解毒,我做证,都是湘竹那浪蹄子害了人。”
沈逍颔首,道:“只是你的金元宝和银元宝,毕竟那上面没有刻上你的名字,即使抓了湘竹,恐怕这些金银”
湘竹娘的眼珠子瞪圆了,她的金子银子啊,这些都是她的,是她男人和儿子拿命换来的,不能便宜那死浪蹄子!
“所以你只是指认湘竹,那肯定不行,毕竟这些金银是你家公子赏下来的,所以你一定要把这些金银的出处说出来。”
华静瑶出了客栈,也没有去顺天府,而是回了长公主府
她的心情不太好,前世她没有亲娘,父亲到死也没有告诉她,她也不知道有娘疼和没娘疼有什么区别。
可是这一世她知道了,所以她更加无法接受湘竹娘对女儿的态度。
她像是吞了几只苍蝇一样,恶心极了。
湘竹娘是这个连环案的重要证人,所以她还要继续恶心着。
回到长公主府,果不其然,昭阳长公主进宫打马吊去了,既然昨天已经说过了,所以她轻而易举就接了小雪出来,小雪的丫鬟霞飞也跟着一起出来了。
霞飞抱着小雪,坐在另一辆马车里,华大小姐的马车则在前面,马车出了梧桐胡同,便向甘石桥方向而去。
马车上有窗户,夏天天热,窗户上的油布打开,只挂了一层薄薄的窗帘。
霞飞很少有出府的机会,小姑娘很新奇,忍不住从窗帘的缝隙里向外张望。
她看到了碧波荡漾的玉带河,还看到河边各式各样的小摊子,还有那些五颜六色的招牌,霞飞恨不能把脑袋整个儿伸出去,至于这马车是往哪里走,她想都没有想。
马车停在了折芦巷外,车帘从外面撩起,小艾探进头来,笑嘻嘻地对霞飞说道:“霞飞姐姐,苗公子是外男,姐姐年纪大了,不方面见他,姑娘让我陪着姐姐去吃雪花烙,姑娘抱着小雪进去画像。”
霞飞怔了怔,她已经十四岁了,还没有及笄呢,这就年纪大了?
不过比起姑娘来,也的确是年纪大了。
第二零三章 竟然生了儿子
霞飞不由霞飞双颊,还是姑娘周到,若是她不管不顾抱了小雪进去,见到了苗公子,那可要羞死了,让府里的嬷嬷知道了,少不得要罚她立规矩。
她听长公主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说得太对了。小艾整日跟着姑娘出出进进,去过酒楼去过茶楼,听说还去过凤阳书院呢,小艾可比她有见识,就像刚刚这件事,她也是要听小艾说了才能想到呢。
哎呀,若是姑娘以后能经常带着小雪出来画画就好了,那她就能沾小雪的光,也能出来见见世面。
霞飞胡思乱想着,脚步却不停,跟着小艾去吃雪花烙了。
华静瑶抱着小雪走进折芦巷,路过陈举人的那个院子,发现上面的“柳府”两个字已经没有了,大门崭新,一看就是新换的,上了锁头,门口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显然已经把家搬完了,这家人做事倒也麻利,华静瑶还以为会折腾上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完工了。
华三老爷看到华静瑶怀里的那只猫时,微微蹙起了眉头,问道:“不是说是只狸花猫吗?”
华三老爷擅画美人,也是一位追求细节的人,美人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闻什么颜色的花,美人拿什么款式的团扇扑什么花色的蝴蝶,华三老爷无一不是构思得恰到好处。
宝贝闺女让他画一幅猫嬉图,他便跟据狸花猫的毛色,在心里勾勒出一幅淘气小猫玩线球的场景,只等看到真猫以后,再给画赋予灵魂,把这幅画完整画出来。
可是闺女抱来的不是狸花猫,而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猫。
“爹啊,这是我弟弟,您看看,长得和我像不像?”华静瑶笑嘻嘻地问道。
“你弟弟?”华三老爷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昭阳真的玩出火来了,竟然生了儿子!
华静瑶眼睁睁看着自家老爷那宛若上釉细瓷一样的脸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她立刻反应过来,她闯祸了,下意识地拔下一根筷子,她爹若是晕倒,她就给他一筷子,把她爹扎醒过来。
华静瑶一手抱猫,一手举着筷子,脸上带着尚未褪去的笑容:“是啊,就是它啊,我娘说这是她儿子呢。”
原来是这只猫啊!
也不过是眨眼之间,华三老爷觉得自己像是在醋缸里泡了一回,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你越发顽皮,和你娘一般胡闹。”华三老爷讪讪地说道。
华静瑶又一次眼睁睁看着自家老爷那没有血色的俊脸瞬间便红得像新娘子的红盖头一样了。
她是不是该请郎中给她爹看看了,她爹这颜色转换得也太快了。
“爹啊,我娘以前养过一只猫,名叫白雪,我娘非常喜欢白雪,可惜后来白雪死了,我娘很伤心,所以三公主特意送给她这只小白猫,您是没有见到我娘抱着这只猫的模样,唉,我甚至开始怀疑,小雪说不定真是我娘亲生的。”
华静瑶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话,一边说一边偷瞟华三老爷的表情。
华三老爷嘴角含笑,那笑容温柔得就像他画笔下的美人,华静瑶发誓,两世父女,她爹从未对她这样笑过!
“白雪是我送给她的想不到她还没有忘记。”
若是忘了,就不会给这只猫取名叫小雪了。
“啥?您送过我娘一只猫,我怎么没见到?”华静瑶说完就后悔了,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这张嘴,该打!
姐姐是知道的,所以三公主才会送了小雪给昭阳长公主。
“那时还没有你,你当然不知道。”华三老爷的俊脸更红了。
三公主记忆缺失,但却记得这件事,她当然不是亲眼见过,应该是听人说起过,一定是公主娘自己说的。
华静瑶想起公主娘的性格,又看看一脸娇羞的美爹,唉,这两人当年怎么就和离了呢?
不过,如果他们没有和离,好像也就不会有壳子里的这个她了吧。
想到这里,华静瑶越发迷糊,前世的她究竟是怎么来的?
除非是用强,否则她无法想像她爹会和其他女人生孩子。
好在华三老爷娇羞之后,很快便把整副身心全部投入到作画中了,这幅画一直画到日暮西山,终于完工。
“你先不要急着拿走,还要装裱。”华三老爷自己就是个装裱的高手。
“不用了,我就这样拿回去。”华静瑶笑得见眉不见眼。
回到府里,华静瑶没回绣园,而是直接去了锦园。
一来,当姐姐的当然要把弟弟送回去,二来,她要把这幅画拿给公主娘。
昭阳长公主打马吊回来,抱不到小雪,正等得心焦,看到小雪被女儿全须全尾送回来,连根胡子也没少,这才放下心来。
“儿啊,你姐姐有没有欺负你啊,乖,快让娘看看。”昭阳长公主抱过小雪,又亲又揉,看得华静瑶酸溜溜的。
“娘,小雪的画像画好了。”她清清嗓子,终于引起了昭阳长公主的注意。
“拿来给我看看。”昭阳长公主笑着说道。
画上没有盖章,也没有署名,但是昭阳长公主只是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便对一旁的玉梨说道:“去把西洋放大镜拿来。”
华静瑶好奇起来,昭阳长公主的那个西洋放大镜是皇帝赏的,平时装在匣子里,很少会拿出来。
玉梨很快就拿了西洋放大镜过来,只见昭阳长公主拿着那放大镜,放到了画中小白猫的眼睛上,接着,昭阳长公主就睁着一双描画得美仑美奂的大眼睛,瞪着自家闺女:“这是那个姓苗的书生画的?”
“嘿嘿。”华静瑶干笑。
昭阳长公主没好气地道:“你听听你那笑声,和劳公公差不多了。”
华静瑶抚额,这年头给人当闺女可真不容易,笑得不好听全都不行,硬生生被当娘的拿来和老太监相比。
“您怎么看出来的?”华静瑶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她知道公主娘的脾气,若是真的生气了,这会儿已经把那幅画揉成一团儿扔在地上了。
现在还没有扔,那就不是真生气。
再说了,她虽然没有小雪受宠,可是她会哭啊,小雪不会。
第二零四章 眼里有我
霞飞不由霞飞双颊,还是姑娘周到,若是她不管不顾抱了小雪进去,见到了苗公子,那可要羞死了,让府里的嬷嬷知道了,少不得要罚她立规矩。
她听长公主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说得太对了。小艾整日跟着姑娘出出进进,去过酒楼去过茶楼,听说还去过凤阳书院呢,小艾可比她有见识,就像刚刚这件事,她也是要听小艾说了才能想到呢。
哎呀,若是姑娘以后能经常带着小雪出来画画就好了,那她就能沾小雪的光,也能出来见见世面。
霞飞胡思乱想着,脚步却不停,跟着小艾去吃雪花烙了。
华静瑶抱着小雪走进折芦巷,路过陈举人的那个院子,发现上面的“柳府”两个字已经没有了,大门崭新,一看就是新换的,上了锁头,门口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显然已经把家搬完了,这家人做事倒也麻利,华静瑶还以为会折腾上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完工了。
华三老爷看到华静瑶怀里的那只猫时,微微蹙起了眉头,问道:“不是说是只狸花猫吗?”
华三老爷擅画美人,也是一位追求细节的人,美人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闻什么颜色的花,美人拿什么款式的团扇扑什么花色的蝴蝶,华三老爷无一不是构思得恰到好处。
宝贝闺女让他画一幅猫嬉图,他便跟据狸花猫的毛色,在心里勾勒出一幅淘气小猫玩线球的场景,只等看到真猫以后,再给画赋予灵魂,把这幅画完整画出来。
可是闺女抱来的不是狸花猫,而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猫。
“爹啊,这是我弟弟,您看看,长得和我像不像?”华静瑶笑嘻嘻地问道。
“你弟弟?”华三老爷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昭阳真的玩出火来了,竟然生了儿子!
华静瑶眼睁睁看着自家老爷那宛若上釉细瓷一样的脸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她立刻反应过来,她闯祸了,下意识地拔下一根筷子,她爹若是晕倒,她就给他一筷子,把她爹扎醒过来。
华静瑶一手抱猫,一手举着筷子,脸上带着尚未褪去的笑容:“是啊,就是它啊,我娘说这是她儿子呢。”
原来是这只猫啊!
也不过是眨眼之间,华三老爷觉得自己像是在醋缸里泡了一回,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你越发顽皮,和你娘一般胡闹。”华三老爷讪讪地说道。
华静瑶又一次眼睁睁看着自家老爷那没有血色的俊脸瞬间便红得像新娘子的红盖头一样了。
她是不是该请郎中给她爹看看了,她爹这颜色转换得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