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看到没戏可看,一个一个散去,等电梯来的时候。人群基本上都散了。
我们刚到会议室坐下,就有一个人气喘嘘嘘的跑了进来,手里抱着一台电脑,看到顾覃之说:“顾少,监控调到了,是看完整的,还是看最重要那一部分?”
“只看关键的,我没时间和这样的女人浪费,如果不是事关徐图,我连理都不会理她。”顾覃之示意那人开放播放视频。
这明显是监控,因为清晰度太低,只能看到模糊的样子,但是男女还是分得出来的,就是衣服和表情的细节看不清。
“你们这监控设备该换了。”郭景然一边欣赏一边说。
大家都没人理他,四对眼睛直勾勾盯着视频。其实到了这一步,我已经知道一切都是误会了,但是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弄出那张照片的。
一开始顾覃之在包间里和人吃饭喝酒什么的,这些没什么可看的就直接快进正在快进时忽然包间的门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五个女人,各自坐在男人身边,开始陪酒。
郭景然叫了一声停,我们倒回到那五个女人进门的时候,一个一个看过去,发现第三个进门的赫然就是谢雅琪。
她与平时的打扮完全不同,穿着一件深紫色的v领紧身裙,领子拉得很低,露出半个胸出来。头发也卷成大波浪,化着浓妆。
我想了一下,她给我的那张照片让我觉得别扭的地方就是她脸上的妆,太浓太妩媚了。
☆、063 援交女
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谢雅琪白天和晚上是两套身份。
视频基本不用再看下去了,事情很明了,谢雅琪白天在我们公司上班,晚上在做援交女。这种生活无可厚非,但是她借用这个身份造出些不干不净的谣言就不太对了。
接下来的视频郭景然看得很认真,当看到谢雅琪在包间的小休息室里,把顾覃之的胳膊放在自己脖子下,然后咔嚓一下自拍时,他啧啧了两声说:“顾少。真没想到你睡着以后这么可爱啊,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简直颠覆你在我心里的光辉形象。”
顾覃之抬手给了他后脑勺来了一下说:“你跟林博在一起,别的没学会,不正经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小心再这么吊儿郎当下去贾茹不要你。”
他一提贾茹,郭景然马上就蔫了。
“谢小姐,你说怎么办吧?”顾覃之抬手关了视频,看着谢雅琪问。
谢雅琪脸色煞白煞白,她假装镇定地问:“你想准备办?我确实是陪过你过夜的,你不记得我,我记得你。”
说到这里,我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谢雅琪,到了这一步你还在把他往水里拉,这事还有意思吗?”我怒道。
顾覃之如果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我不能忍;但是如果别的女人刻意往他身上泼脏水,我更不能忍;真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到底怎么了,一个一个想尽办法的往上贴。
“你当然不会相信。”谢雅琪对上我的时候,神情淡定了许多,“但是我记得他,你也不要以为你比我好多少,各凭本事挣钱,你只不过比我运气好,入了顾覃之的眼,抱上了这棵大树。”
“对,我就是运气好?你还要比什么?”我怒了。
她说得没错,我只是比她运气好,但是她没想过的是,我爱钱但有底线,她爱钱但没底线。
“好了,谢小姐,介于你近期的表现,还有你晚上的夜班身份,我们公司决定解雇你,因为是在试用期,所以没有工资补偿,明天上班你不用来上班了。”顾覃之不想听她再说,马上冷冰冰地说出这一席话,之后站起来对郭景然说,“你去让她把人物品收拾一下。”
“顾覃之,你没权力解雇我。”谢雅琪马上站了起来,有点气急败坏。
“谢小姐,他是公司的大股东之一。”郭景然乐得看笑话,做了个请的手势对谢雅琪说,“请吧。”
她是流着眼泪走出去的。我站在会议室看着她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走向电梯,中途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妆都哭花了,眼线变成了黑色的液体在她眼角流成了小河。
我有点于心不忍问:“她会不会有难言之隐?”
“有难言之瘾的人多了。你同情得过来吗?何况她这样做有点刻意拆散我们俩的感觉,我不愿意留一个炸弹在你身边,万一把你炸飞了,我怎么办?”他笑了起来,用下巴抵了一下我的额头。
放视频的人马上拉门出去,坚决不在会议室当电灯泡。
看着那人的背影,顾覃之笑了笑说:“周,现在有眼力劲儿了哈,我和你们老板说,让他给你加工资。”
小周满脸通红地摆手说不用。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我没多疑,不然又是一场对两人感觉考验的战争。
顾覃之心情不错的打开冰箱,说要帮我做饭,看到那一盘子一盘子剩菜时,脸上有点讪讪的说:“你一口没吃吗?”
“等你没等到,我就没食欲了。”我抓起剩菜准备倒掉,然后重新做。
顾覃之抱着我的手,轻轻亲了一口说:“辛苦了,以后我保证不让你再担心。”
我对于这个样子的顾覃之完全没抵抗力。眉眼不由就笑了起来,抬头看向他,柔声说:“以后我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把问题算到你头上,我会问清楚,给你解释的机会。”
他笑了:“怎么,你不应该说会永远相信我嘛。”
“好,我永远相信你。”我说。
说完以后我心里把自己深深鄙视了:徐图,你个没原则的玩意!
我以为谢雅琪的事会这样结束,没想到三天以后我居然在与安琪聚餐时偶遇了她,她没看到我,坐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不停的看手机,看样子是在等人。
安琪看我眼神往那边一个劲儿的瞄,问:“怎么。认识那个美女?”
我把与谢雅琪之间的事说了一下,她笑得不行,最后总结了一句:“徐图,我发现了,其实找一个有钱人做老公还是挺好的。天天上演打小三儿的大戏,斗智斗勇啊。”
我抬手给了她一下:“等真到你身上,你就知道多烦了。”
既然都过去了,我也没必要把谢雅琪放在心里,低头与安琪一边聊一边吃。无意间我抬起头,再看向谢雅琪的时候,忽然看到她对面坐了一下女人,竟然是方亦和。
在看到方亦和的那一瞬,我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太对了。
我们之间距离太远。再加上餐厅里有许多人说话的嗡嗡声,我一个字也听不到过。不过,即使我再好奇,也不能跑到她们跟前。安琪问我有什么事没有,我摇头否认,准备给偷拍一张照片给顾覃之发过去,编辑好信息以后又停住。
眼前的一切说明不了什么,发过去有意义吗?会不会被他认为我在没事找事儿?
犹豫了一下放下手机,照片存在了手机里。
方亦和谢雅琪碰面时间不长,只有十多分钟然后就分开了。谢雅琪简单吃了几口也离开了餐厅。
我静下心来专心吃饭,然后慢慢想着整件事情的经过。
等送走了安琪,我看时间还早就在餐厅门口给方亦和打了个电话。没想到那天在医院方亦和就有了先见之明,强行把名片塞到我怀里,我随手装在包里。现在派上用场了。
电话接通以后,她听到我的声音有点惊讶问:“徐图?你找我有事?”
“对,有事,方便不方便出来聊聊。”我说。
“你在哪儿?”她没追问我有什么事,直接问地址。
“你定地点。”我说。
从方亦和离开到现在最多二十分钟。我不相信她能走得太远,或许只是办事的时候顺路来见一见谢雅琪,因为谢雅琪并没有成功把顾覃之拉下水,所以方亦和没专门来见她的必要。
我现在就暗搓搓的把方亦和谢雅琪算做一伙儿的了。
方亦和想了一下,报了个地址。是距离我只有两条街的金色年华俱乐部,这是一个清吧。客人坐在下面喝酒聊天,民谣歌手坐在台子上自弹自唱,气氛很干净。
以前,我也经常来。价格便宜量又足,是工薪阶层打发休闲时间的好去处。
我一进金色年华的大门就看到了方亦和,她坐在靠玻璃窗的那一排高脚凳上,眼睛看着外面的停车场,估计我刚下车她就看到我了。隔着远远的向我点了点头。
径直走到她身边,让紧挨着她坐的一个男人让了下位置,我坐下来看着她。她微微一笑说:“好快,你在这附近?”
“对,今天我们两个的活动地点重叠了。”我抬手让酒保送过来一瓶果汁。然后看着她说,“你不觉得有缘么?”
方亦和皱了一下眉,好像我说有缘把她恶心着一样。
“你找我什么事?”她问。
我拿出手机给她把照片发过去,然后问:“看看这个再说吧。”
方亦和有点摸不清楚我要干什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脸刷一下就变白了,看着很愤怒的问:“你跟踪我!”
“我没那个精力,也没兴趣。”我把手机放在手里颠来倒去的玩,看着方亦和的反应。
“那你怎么解释偷拍的这张照片?”她反问。
“凑巧啊,我也正好在那家餐厅吃饭。”我道。
“好。那这个照片你给我看是什么意思?证明了什么?”方亦和忽然笑了。
我猛然间发现在她面前自己太嫩了,她几句话就把我堵死了,我无话反驳,还提前让她知道了我的猜测。
“方大小姐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我笑道,“顾覃之如果知道谢雅琪是你安排的刻意接近他。他会怎么想?”
“我刻意安排的?”她反问,“证据呢?”
我知道他肯定会有这么一问,马上说:“证据很简单,谢雅琪本身就是证据,何况你们之间还有转帐汇款的记录。”
这些纯属我胡扯的。但是面对方亦和这个商场老手,这种胡扯能不能唬住她还不一定,所以我表面上看来要多镇定就有多镇定。
方亦和脸色变了一下,恢复正常以后对我说:“徐图,你很聪明,但是你遇到了我。”
我没说话,看着她,如果这件事做实了,顾覃之应该会有动作。他一直对方亦和心存愧疚,如果让他知道这一切是方亦和安排的,他还会不会愧疚。
“徐图,你可以拿到顾覃之面前去说,看他相信谁。谢雅琪与我之间的是不是有交易,都是你臆想的,你想得越多越容易走进岔路,好多精神病都是因为想得太多想出来的。”方亦和说完把自己的啤酒喝完,打了个电话让司机过来接她。
我真没想到方亦和能这么淡定,明明都被我抓了现行还理直气壮,有点提上裤子不认帐的本事。
她临走前笑吟吟地看着我说:“徐图,你如果现在已经认识了顾覃之的朋友,最好打听一下他们认不认识一个叫邙邙的女孩。”
☆、064 齐越订婚
方亦和并不像表面看来这么无害,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找准你的软肋,然后轻轻的砸上去,最初没什么反应,但会越想越不好,越琢磨越惊心。
我隔着玻璃看着她上了车,然后扬长而去,吐了一口气,心里开始打鼓。
顾覃之的朋友圈是我所不了解的,唯一能聊得来的就是贾茹。虽然我和贾茹认识的时候不长。却觉得她是顾覃之所有朋友当中最亲近的。我想,这大概和她与我一样,都是穷人出身吧。
邙邙?我在心里念了这个名字,这是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我在金色年华坐了一会儿,把邙邙这个人名甩出脑袋,然后开始想如何拿到方亦和与谢雅琪勾结的证据。
第二天吃中饭的时候,我约了郭景然一起。因为在这几个人当中,郭景然最容易套话,而且我觉得因为贾茹的关系,他对我没有成见。
吃饭中间我刻意提到了邙邙这个名字,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直到吃完饭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我不由怀疑方亦和是故意制造烟雾弹。
从郭景然这里找不出突破口,我只能把这件事情暂时放下,然后假装一切都没性。
工作闲暇之余。我忽然对自己现在的心态有点鄙视,像个心机婊一样天天算计着自己男友以前的旧事,真有意思吗?爱一个男人,不应该只关注他和你在一起以后的表现吗?只要他和自己在一起以后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是不是就足够了?人都在是在随时变化的,了解一个人的过去有意思吗?
我想了一堆问题,不能给自己答案。
女人在感情上,只要与自己的男人相关,好像都不能淡定,虽然我心里想得好好的,不要再纠结这个事,还是鬼使神差地给贾茹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吃个饭。
她犹豫了一下说:“你来天堂找我,你们下班以后才是我们最忙的时候,出不去姐姐。”
“行。”我满口应下。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