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涵很确认的点头,“是的,我们的人说这个消息很准,陆景同还带她去做了检查,确认怀孕无误。不过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还很难说。”
聂合欢慢慢往前走着,眼神思索。准备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问道,“那聂和玉呢?她是什么反应?”
聂和羽怀孕,对聂和玉来说可是个不利的消息。她倒是很好奇,她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是什么样的表情。
说到这个,梓涵的表情就变得很古怪。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偷听之后,她才压低声音道,“说来也奇怪,聂和玉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不但反常的没有大闹,甚至还照顾起聂和羽来,把她吓得不轻,以为她是想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
聂合欢更加好奇了。
聂和玉不可能那么好心的想照顾聂和羽,她心里指不定还祈祷着那孩子快点没了。不过,她向来不会做没用功,这么友好的对聂和羽,肯定是别有所求。
“在这之前或者是之后,是不是陆家的人对她说了什么?”
她能耐着性子去照顾聂和羽,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陆家的人许诺了她什么,那个承诺所带来的好处,远超过她的想象,所以她甘心去伏低做小,只等着时机到。
梓涵钦佩的看着她。
大小姐果然是神机妙算,这都能猜到。
“晚宴回去之后,聂和玉和聂和羽打了一架,后来陆凯歌回去,带聂和玉去了书房,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只知道,从那以后,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跟聂和羽正面起冲突。渐渐的,陆景同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起来。”
这几人可真是奇葩。
聂合欢隐约猜到了什么,不过现在还不好说,只能把这些事情压到心里,推门进去。
白珍正喝着茶等她,见她进来,笑道,“妹子,你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看来这段时间日子过得不错?”
知道她是话里有话,聂合欢走过去,毫不掩饰的承认,“是啊,家里人少了,我耳根子清净不少。加上别人欠的钱终于还上了,我的心情哪儿能不好?”
“哈,妹子,我就喜欢你这性子。”白珍赞赏的看着她,“今天我来,是有事情想请你帮忙。当然,该给的报酬我是会给的,不会让你吃亏。”
聂合欢并没有急着应下来,而是问道,“珍姐,你打算做什么?”
说到这个,白珍的笑容就淡了些,“当然是想拿回原本属于我们白家的东西。”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让人盯着步明达那边的动作,知道他跟聂芷蓝的关系已经变得很僵,甚至到了他公然跟别的女人暧昧的地步。聂芷蓝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罢休,两人三天两头的吵架,关系降到了冰点。
而在这样的争吵中,步明达无心打理公司,他手上的几个公司都开始走下坡路,盈利额一下子减少了将近百分之三十。
现在就是他们出手的好机会。
简单的把情况跟聂合欢说了一遍,白珍苦笑道,“我也和我家人说过这件事情,但他们总认为我对那个男人……可能是我以前做的事让他们有了心理阴影,所以他们并不同意我这么做。”
没有白家的支持,她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所以只能求助于聂合欢。
聂合欢却是看出了更深层次的东西,不过她是局外人,不好随便说,只能委婉道,“珍姐,你有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性?”
白珍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她终究是做家庭主妇太久了,和步明达在一起之后每天就跟着自己的姐妹打牌,商场上的东西已经遗忘太久。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很多东西看不透也是正常。
她能坚持到现在,凭的全是一口气。
“珍姐,我就直接说了吧。”聂合欢看着她,真诚道,“你和步明达夫妻多年,你认为他是那种跟女人吵架就忘记自己事业的人吗?就算他再怎么无心打理,也不可能一下子缩水这么少。”
步明达是个老油条,他不可能犯这个错的。就算他真的没有时间打理,也肯定会请职业经理来帮他管理。如今他手下的公司出了事情,也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他公司有内鬼,吃里扒外的吞了很多东西。要么就是,他故意装出来的。至于他装出来的目的是什么,现在还不好说。
白珍也是慢慢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脸色白了白。
半晌。
她捂着脸,有些痛苦,“妹子,其实有些话我没有跟你说。”
聂合欢静静的看着她。
“这段时间,步明达来找过我几次,几乎每次都是跪在我面前忏悔,说是后悔当初跟聂芷蓝在一起,他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做那样的事情。我原先是没有理会的,但是我想到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又想着如果他重新回到我身边,就是对聂芷蓝最大的打击,我一时想不开……”
“我心里还是有点警惕的,并没有答应他,只是也没有拒绝。后来我们又见了几次面,他每次都提起我们以前做过的事……除了这些,他有时也会在我面前说起他公司的现状,是说经营不善,现在想着要转手出去。”
他说的很含糊,似乎只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其他的消息都是她让人调查出来的。
话听到这里,聂合欢心里差不多有数了。
“珍姐,我知道这是怪不得你。但是有句话我必须要说。”聂合欢盯着白珍,一字一句道,“男人出轨这种事情,只分零次和无数次。”
尝试过出轨这种刺激味道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收得住自己的心?尤其是像步明达这样的男人。他们有钱又有权,根本不愁没有女人看上他们,也不愁没有人愿意当他们的情人。
他们一旦取得了原配的原谅,就会越发的肆无忌惮,觉得女人能原谅一次就能原谅第二次。
她从来就不相信什么浪子回头!
117 秀恩爱
白珍何尝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她出身豪门,比别人接触得更多。身边的男人,包括她父亲,都在外面包养了很多女人。只不过如她母亲一样,那些夫人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不可否认,她的确是存在了侥幸心理,想着那个万一。
拿纸巾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白珍总算是舒服了点,也看开了,“妹子,你说的对,是我想错了,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珍姐,你不用自责,只能说对方太过奸诈。”
聂合欢倒是有几分同情起白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