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汹涌而上的人流,宫本面色不变,只是伸出手屈指微微一弹,一道凌冽的剑芒就在他指间吞吐,在内径的催动下,剑芒愈发的凝实,一下子从透明颜色转变成为白色,厚重了许多。
只见他并指成剑,在虚空只轻轻一划。
白色剑芒直接爆射出去,威力奇大,甚至连周围的空间都割裂出一丝丝裂缝。
白色剑芒无比锋利,削铁如泥、吹毛断发都不在话下,更别说是这些普通人的肉体之躯了。
瞬间!围攻上来的数十人,血光一闪,腰部同时被斩裂成两截!
“救我!救我!”
一片凄厉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这宫本,出手惊诧如鬼神。
整个大厅宛如人间炼狱一般……
这些保安虽然从上而下被切成两段,可一时间却仍保留着意识,都在惨痛的哀嚎着,
那些距离稍远一些的保安,看到这幅场景,顿时僵立在原地,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一脸骇然之色,全都不敢往前再踏半步。
能够从手指中射出白色的劲气,宛如星球大战中的激光剑一般,一剑下去,数十个人都死于非命,这难道是怪物不成?
就像是电影中的超能力一般。
这些保安虽然也经常参与势力火并的战斗,却死活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存在。
“快回来!别去送死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云豹见状马上大吼道。
停滞在原地的保安回过神来,纷纷往后暴退,全都围在云豹身旁,面露惶恐,双腿不停地打着摆子。
就连一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云豹,此时眼中也满是难以置信,额头上更是不停的滴着冷汗。
哪怕云豹作为北美地下世界的龙头,战斗无数,也从没有见过武力如此恐怖的强者。
况且自己赤手空拳的,真的是这个倭国剑客的对手吗?
“哒哒哒。”
就在云豹犹豫不决的时候,宫本提着刀慢慢的走了上来,宛如猫抓老鼠般戏虐的看着云豹等人。
“开枪!快开枪啊!”
云豹身旁的保安头领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气氛,没等云豹说话,他就指挥退下来的保安们就拿起手中的枪一顿扫射。
瞬间,子弹出膛,枪口喷着火焰,铅弹如同狂风暴雨般疾驰而去。
保安手中拿的,除了些许手枪,甚至还有几把自动步枪,威力极大,足以将一栋土石砌出的墙壁打个对穿,特别在这么近距离扫射,甚至能将普通人直接打成筛子。
在枪口烟火及大厅内烟尘的遮掩下,众人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等到烟尘完全散开,一幕让现场所有人无比诧异的场景呈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宫本提刀在手,手腕轻动,如同幻影一般。每一刀挥出,都有一颗子弹落下,刚才发出的声音,就是他用刀挡开子弹的碰撞声。
无数的子弹,全都掉落在他的脚下,铺了厚厚的一层,竟然连他分毫都没有伤到。
云豹见状,瞳孔猛地一缩,如临大敌般的看向大厅内提刀而立的中年男子。
宫本提着武士刀,朝着云豹不屑的摇了摇头,并且用日语咕咕哝哝的说了几句。
云豹面色一变,沉声道:“他在说什么?”
柳生大马金刀的跨坐在木椅上,大笑道:“宫本君都不屑用华语跟你对话,他说区区一个scc组织,不过覆手可灭而已!”
云豹眼露寒光,眉头死死的皱起。
这个宫本语气竟然如此狂妄,不过他剑术高超,该如何对付他呢……
柳生眼中带着丝丝傲然,得意的说道:“宫本君是剑圣宫本武藏的传人,继承了宫本武藏剑圣的称号,他剑术可不是菊川能够相提并论的!当年他剑术大成之时,在瀑布边练剑,有人看见宫本君一刀劈开数百米凌空而下的瀑布,瀑布从中间断成两截,好似被仙人截断一般,久久不能复合。宫本君已经是天人一流的剑圣了!不是你区区云豹能比的!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个情况,所以前往倭国,将宫本君请了过来!”
“云豹,你不要以为战胜了菊川,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柳生阴狠的打量着云豹道。
一刀劈碎瀑布!
自己纵横北美这么久,却从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这个倭国人难道真的有这么强吗?
料敌先机,先下手为强!
云豹打定主意,面色凝重的缓缓握拳,然后忽然猛地一拳挥出!
他全力挥出的这一拳,浑然天成,有一种特别的韵味,居然隐隐勾动出了天地的共鸣!
大厅内顿时响起阵阵轰鸣声,空气中竟然了出现一道道半透明色的拳头痕迹,宛如狂风卷席着暴雨,那道拳劲死死的笼罩着宫本!
只见宫本身旁的空气失去了短暂的流通,就连脚下的大理石地板上都出现了一个个纤细分明的拳印!
宫本见状,看似慢慢吞吞,实则无比迅速的拔出了长刀!
如同银河泄水一般,一道无比凌冽的剑光就挥了出来,剑芒宛如长虹观日一般,让酒吧内直视的众人眼前都白茫一片,而离他们打斗最近的萧宇凡、庞潮森两人,更是觉得凌冽的剑气扑面而来,全身上下都要被切割开来一般!
“圆明一刀流!”
宫本轻喝一声,跟在剑芒之后,提着武士刀,猛地一刀往云豹身上劈去!
凌冽的剑气,让数十米之外的人群都感到一阵心悸,宛如天神惩戒人类的闪电一般,银色的剑刃直斩而下,似乎连空间都能斩开一般!
比刚才强大数十倍的剑气呼啸而过,无数道剑气向着前方的云豹肆掠而去,刚刚那些还站在云豹身旁的保安们,全都倒了血霉,被这些凌冽的剑气直接透胸而过,血溅五步,就连个全尸都没有留存下来!
剑气逐渐逼近云豹,此时他只能运起全身内径,提拳死死硬撑着。
“轰隆!”
两股巨大的力量疯狂撞击到一起,空气中猛然响起爆裂的声响,宛如钢铁在玻璃上摩擦一样,无比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