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
“小!”
“提!”
“琴!”
“来!”
伊顿公爵几乎是咬着嘴唇说出了这几个字,每一个音符放佛都在颤抖!
众人听的是心惊胆战!
而伊瓦卡却装作浑然不知,只是欢欣的鼓掌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有幸能恭听伊顿公爵大人的琴技,实在是不虚此行!”
“你就别说了!”
“别再刺激她了!”
“这老女人脸上的粉底都要掉下来了!”
……
众人心里都在发毛!
很快。
仆人拿来了一把古色古香的小提琴。
“我就献丑,为大家拉奏一曲了!”伊顿公爵倒也是个久经世面的女人,早已练就的百毒不侵!
短暂的情绪显露之后,马上恢复了镇定之色。
然后,她带着笑容,拉出了一曲优美动听的小提琴曲。李豪倒也听的出来,这是巴赫的一首练习曲。很简短,算不上是真正的曲子,勉强算是一小段吧。
他自己倒是不懂音乐,不过雪,前世可是一位古典音乐大家,而且曾经去伦敦,维也纳和巴黎深造过。因此雪的英语水平也极高。
李豪的英语就一大半是雪教的,对古典音乐的鉴赏能力,也全是从雪那里耳濡目染得来的。
他倒是完全不会弹奏这些曲子,可若只是听,还是能听出来一些的。
伊顿公爵并没有拉一首完整的曲子,而只是拉了一小段练习曲,显然也有自己的高傲和面子在里面。她堂堂一个公爵,怎么能为你们表演?
拉个练习曲,已经够给你们面子了。
李豪知道,当然不会点破。
其他人,应该也有一大半心里明白着,但也不会说破。
伊瓦卡却是不确定知道与否,她只是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静静的聆听。
一曲终毕。
伊瓦卡率先鼓掌,大加赞赏:“好!好曲!好琴技!”
其他人也纷纷鼓掌叫好,只是脸色始终有些尴尬。
伊顿公爵自己倒是早已恢复了满脸的微笑和镇定,将小提琴从肩头放下来,笑盈盈的道:“过奖了!倒是让各位名门淑女们见笑了,疏于练习疏于练习,一定很久没拉了啊!”
“不!拉的极好!”
“这琴技都可以去维也纳开演奏会了吧?”
“伊顿公爵不愧出生音乐世家啊!”
……
众人为了拍马屁,不吝赞美之词。
哪知道。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伊顿公爵的琴技的确出神入化,只是能为伊瓦卡小姐拉奏一曲,不知道也能否为我拉奏一曲呢?”
“噗!!”
她这话一出口,那些赞美之词全都戛然而止。
每一个人的脸色都瞬间色变!
这尼玛是想要搞事的节奏啊!
刚才伊瓦卡说让她拉奏曲子的时候,伊顿公爵的脸有多黑你难道没看到吗?
好不容易这能杀死人的尴尬过去了,你居然又提出个更过分的要求!
这不是要在她伤口上撒盐吗?
不!
这简直是要把她已经好了的伤疤撕开,再撒盐啊!
伊顿公爵果然再也坐不住了!
她老脸气的紧绷,厚厚的粉底之下,那松弛的皮肤微微的抽搐着:“这……这……今晚就算了吧?我琴技实在太拙劣,就不必在众人面前献丑了。若是苏女王有雅兴的话,回头我们私底下找个时间切磋切磋便是。”
她这番话,已是极大的克制了自己的怒气!
她堂堂一个公爵,德高望重,在mcc都算是最顶级的存在,就连各国的皇室和首脑见到她也得恭恭敬敬礼貌的叫一声公爵大人或者公爵夫人。
哪知道,今天却被两个小丫头片子给整惨了。
但更让她崩溃的是……
苏君羊并不打算罢休,反而颇为不满的道:“这就让人很失望了!伊顿公爵肯为伊瓦卡小姐拉奏一曲,却不愿意为我拉奏。看来是我这个女王在伊顿公爵的心中及不上伊瓦卡小姐这位公主啊。又或者伊顿公爵认为我们倭国只是个小小的弹丸之国,所以就瞧不起我们吧!”
我去!!
这话也太毒了吧?
倭国可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直到被新兴起的华夏取代。但无论如何,倭国可是世界强国之一啊。哪里敢瞧不起?
不就是一首曲子吗?
为何要上升到这种层面?
罢了罢了!
伊顿公爵一脸绝望,却还要强自欢颜的道:“既然苏女王都这么说了我肯定要为您拉奏一曲!这样吧,我为您拉一首巴赫的乡间狂想曲。”
她这算是彻底认栽了!
只是心里很不甘心,竟然栽在了两个丫头片子的手里!
她表面努力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心里却暗暗的想:你们俩个小丫头,千万不要落到老娘的手里!否则,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甚好!”
苏君羊淡淡的说道,美丽的脸庞却是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的圆滑或许远不及伊瓦卡,可聪明却远在其之上。
懂得什么时候该借势,什么时候该收敛……
她完全运用自如,甚至远胜李豪。
伊顿公爵又拉开小提琴,这次认真的拉奏了一首巴赫名曲。
她的琴技,的确可以。
满大厅的人都听的如痴如醉。
就连李豪,都听的心神恍惚。
记忆,放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前世,某个阳光正好午后。他慵懒的躺在床上,而美人如画的雪却站在窗口,认真而专注的拉奏着小提琴……
然后他就痴痴的看着雪的背影,就这样,他能看整整一下午。这也是他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啊!
只可惜……
他还沉寂在琴声中。
伊顿公爵已经演奏完了!
这次。
众人都是一片叫好!
伊瓦卡和苏君羊也是点头微笑,轻声称赞。
伊顿公爵生怕她们俩再生出点幺蛾子来,赶紧让仆人拿着小提琴下去了!好在,伊瓦卡和苏君羊也懂得见好就收,并没有咄咄逼人。
宴席上的气氛,又渐回正轨。
只是……
这个心结和梁子,怕是已经落下了!
伊顿公爵恐怕是对她们俩产生了巨大的敌意。她为人一向是表面热情和善,实则阴险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