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胜拍拍自己大腿:“不洗了,休息会。”
“……”于知乐回头。
手被拽住,“回来。”
他激她:“不就让你坐个腿吗,你害羞啊。”
于知乐掉头,目光循着臂弯的线条,往下,到他们相握的手上:“坐你腿上,然后呢?”
“就坐我腿上……嗯,”稍作思索:“给我抱会。”
“你来感觉了?”
“……”妈的她怎么老说话这么直接:“是来了,你坐过来,让我缓缓。”
“能缓住?”她深表怀疑。
景胜耐不住了,手一扯就把她带回自己身前,“让你坐就坐,哪来那么多话,这是你的专人御座。”
于知乐趔趄不及,就这么栽坐在他身前。她只能调整调整身子,坐稳。
目的达成。
景胜在极近的地方,扬眸感叹:“我才感觉续了点命。”
“神经病。”于知乐别开眼,他双目剔亮,似能渗透人心。
景胜手自然地覆到她腰上,把她往自己更近的距离带。他可会给自己找理由:“饱暖思淫.欲啊,人之常情。”
于知乐反驳:“我怎么听说,仓廪足而知礼节呢?”
“不一样,两者不一样,一个是一次性,一个是屯很久,”景胜轻哼:“别想蒙我。”
于知乐愈发觉得,这小子脑袋瓜子里学识不少,主见也多,只是爱表现出纨绔子弟嬉皮笑脸的贱样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他,反倒更加迷人。
“坐这么近,接个吻吧?”她提议。
“以后别问,想亲就亲。”男人已经噙住了她下唇。
一发不可收拾的亲吻。
景胜根本不满足于女人的两片唇,她的坐姿,刚好能让他更深入地,埋首到她颈侧,肆无忌惮地品尝。
于知乐缠着他脖子,也急促地喘着,她忍不住,昂起了头,心甘情愿,承受着他滚烫的舌头、气息,在她下颚,在她耳根,在她锁骨,在她一切暴露的肌肤上,疯了一般地游走。
她耳边,只有他粗沉的喘息,像蓄势待发的野兽。
隔着毛衣,揉了会她胸脯。景胜的手,摸到女人后面,顺着她滑腻的背往上摸。
“你里面怎么老不穿衣服?”解着那碍事的搭扣,他哑声问。
于知乐靠在他颊边,轻而沉,呵气:“不习惯。”
废了一会功夫,那小钩子总算掉了。
景胜知道她大片背脊都光溜溜露在外边,怕于知乐冻着,迅速将衣摆拉回去盖住,问她:“你不冷?”
“你手烫。”于知乐回。
操,这话要命。
景胜手回到前面,伸进去揉轧着,刚被释放的那两团温软。他逐渐变得粗鲁,女人微微的喘,也变成了轻轻的哼,迷迷蒙蒙的,动情得没了魂。
他的掌心,往下推移,摩擦间,触到了她腹部,平和肌肤上,线条很清楚。
新发现,景胜掐着她腰,唇贴在她耳廓,新鲜问:“你还有腹肌?你怎么不去变个性?”
于知乐轻轻一笑:“那你要跟我搞基吗?”
“妈的……”这话把景胜给气笑了,他狠咬了口她鲜红欲滴的耳垂:“我不搞基,我就搞你。”
话落就站起了身,也直接就抬高了女人臀部,把她托抱起来。
于知乐夹着他腰,悬在空中,也不忘亲他。她好喜欢景胜的舌头,一吻便知是保养得当、健康干净的舌头,没有多余的舌苔,口气也那样清爽,滑得像在舔舐果冻,尝一次就上了瘾。
景胜把她放在了狭窄的床上,自己也紧跟着压住了她。
他撑高了上身,一面扯领带,一面伏首看她。四目对望,于知乐调侃:“你第一次来就这么熟?”
“你以为我刚才到处看什么?”他还趾高气昂了起来。
“不是说墙上全人么?好意思?”
“让他们羡慕去。”
“呵。”她笑出声。
景胜继续贴过去亲她,撸高了她衣裳,持续往下亲,流连在她光洁的胸脯。
于知乐忘我地抚摩着他头发,那些令她心驰神往的,健康的早春的草地。
她拱了拱身,景胜问:“动什么?想要了?”
“你太重了。”
“我身材很标准。”
“那呢?”于知乐眨了下眼。
“远超标准。”
“我也没见你烧的菜多好吃。”
“我是小男生啊。”
“什么理论?”
“被老师喊到黑板做题,喜欢的女生在下面看着,我手抖,发挥失常。”
“嗤。”
男人已经亲到了她小腹,她最爱的舌头,湿漉漉地在那,打着转。
她在战栗,不知是冷的,还是被他激的。于知乐只觉自己腰边的束缚,陡然松开了,就和刚刚胸围那圈一样,如出一辙。
她也知道,景胜的指尖已得到了确认,她是无比确切也无比强烈地渴望他;她孤苦伶仃、空旷良久的身体,淌出了最露骨滚烫的诉求,是如此希望被他充满。
她也听到了,这个家伙解皮带的响动,啪嗒,像在空气里,画了一个自信的破折,承上启下。
她已经在等他了――
于知乐情不自禁地闭眼。
她感觉到,一个吻,落到了她右边的眼皮上。轻得如梦一般不真实。
紧接着,她听见了清晰的现实的敲门声。
咚,
咚咚,
连续几下,仿佛叩在于知乐耳膜上,仿佛要把她唤醒。
☆、第四十四杯
身上的男人僵住了身体,显然他也听到那逐渐加重的叩门声了。
“操……”景胜沉着声说了个脏字。
于知乐慢慢张开眼,对上那双能看出心烦意乱的、黑漆漆的大眼睛。
一上一下,面面相觑。
敲门声还在持续。
于知乐紧盯他两秒,说:“别管,放进去。”
“……”景胜愣了下:“有人敲门。”
“家里没人,”她目不转睛,轻声命令:“放进去。”
“灯开着啊。”男人转头,环顾四下。
于知乐镇静回:“我出门忘了关灯。”
“于知乐,”景胜哑然失笑,搓了搓额角,口气却是烦躁调侃:“……我他妈都软一半了。”
“不想要我么?”她袒露地仰着脸。光刚好落在她瞳子里,水色潋潋,格外动人:“我现在很想要你。”
裤腰早已被褪到脚踝,于知乐说着话,光裸的、雪白的小腿,在他腰侧摩擦着。
她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修女,此刻脱掉了白天那件禁欲而保守的黑色袍子,幻化回原形,成了活色生香的惑人妖怪。
她呵出来的气息里,全是赤条条的*,想把他精魄吸干的直白*。
景胜胸膛重重起伏,伏到于知乐耳边,用气息说:“给你,想要多少给你多少。”
边拿那蹭她,她湿漉漉的柔软的腹地。
这时,敲门声也停了。
于知乐弯唇,嘴唇已经被他亲得肿胀,泛着水分过度的光泽。
“没软啊。”她用那样小的声音,评价。
“又被你勾起来了。”他也悄悄摸摸地回话,好像这间逼仄的屋子,这张狭窄的小床上,真的没有一个人,只有两具偎依交缠的灵魂,用风在倾吐。
景胜托高了她腿根,想让于知乐幽闭翕合的小门,完全迎接自己。
别人到不了这里,但他可以轻而易举撬开。
往里面推了点,一阵刺耳的铃音响起,手机几乎能把床头柜震裂。
景胜:“……”
有些情绪真的不是说一两句脏话就能缓解。
于知乐也蹙起了眉,探出手在床头柜摸索了半天,才捉住那不合时宜的东西,悬在男人脸边瞄了眼。
“谁啊……”景胜耷下了脑袋,心累,真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