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歆琬愣了愣:“你是说有人借着这件事来针对我们家?”
姜成袁颔首,淡淡道:“那家人胆子不大。”
姜姝的事他派人警告了石家,自然就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这个结论。既然那时候他们的态度就是不敢冒头,现在突然那么冒出来,还把动静弄得那么大,一定是有人在后面做了手脚。
“那会是谁?难不成是逍遥王?”听到有人指使石家,杨歆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逍遥王。
小娇妻似乎对逍遥王很有意见,姜成袁瞧见杨歆琬的表情,挑眉笑了笑,若是有一天他被石头绊到了,估计她都要怀疑是逍遥王放的石头。
“可能是,可能不是,我的仇家比琬儿你想到要多。”姜成袁刮了刮她的脸,“怕不怕?”
见他眼里满是兴味,杨歆琬嗔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开玩笑,分家的事还没平,这次又多了一个强掳妇人的罪责,我们家在京城算是彻底出名了。”
她平日去参加别家的花会寿宴,就隐隐感觉到自己是话题的中心,看到她就想到了姜侯府的事,然后那些妇人就有了闲聊的话题,如今她又要给她们再添一个谈天的话题了。
姜成袁勾了勾嘴角:“琬儿这回知错了?”
杨歆琬愣了愣:“我做错了什么。”
姜成袁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热腾腾的热气痒的杨歆琬直躲。
“琬儿竟然掳了外面的妇人,难不成是家花不够香?”
没想到姜成袁竟然把自己比做了家花,杨歆琬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了,你打算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表妹接过来的当天,我已经派人去接舅舅舅母了,从清河县到京城要几天的时间,估计已经快到了。”
杨歆琬惊异地看着姜成袁,一双猫样的大眼盯着他直瞧,像是才认识了他这个人一样。
姜成袁俯身在她唇上点了一下:“怎么?”
“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有先见之明,你一早就知道有人会利用这件事起事?”
“与我有怨之人,自然时刻盯着我的错处,不过请舅舅舅母上京,只是这件事还是得由表妹的亲父母处理,母亲犹豫不决,你又因为之前的事,缩到了壳子里,自然要有一个出面的人。”姜成袁揉了揉她的头,“你放心一切有我。”
本该是温馨的时刻,杨歆琬却瞪着眼看着姜成袁,摆好架势出拳打了他肚子:“你才是王八,能缩到壳子里去。”
姜成袁举手投降:“我错了。”
两人嬉闹了一会,杨歆琬想起林氏的意思,黛眉微蹙:“等到舅舅来了你打算怎么劝他,听母亲的意思,舅舅只要听到石枫保证不会再动手,就会把表妹再送回石家。”
“唔……那就让他别听到。”
……
林鹏夫妻俩隔了一天就到了京城,石家背后的人没想到姜成袁那么早就接了人,所以林鹏两人顺利的到了都督府。
看到都督府的大门,许氏缩了缩手脚:“这大门真气派,但怎么是都督府,不该是侯府?”
“你问我我问谁。”林鹏不耐烦道。
看到眼前的一切,林鹏也是讶异的,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妹妹,竟然住着那么气派的府邸,那看门的人穿的衣裳都比镇上有些小富的人家好。
林氏知道了两人来了,连忙出门迎接,兄妹十几年没见,林鹏见着自己的妹妹,都有些不敢相认了。
林氏含泪叫了一声哥哥嫂子,许氏连忙应了一声,就要跪着给林氏行礼。
“都是一家人,嫂子这个样子不是折煞我。”林氏连忙扶住了许氏。
许氏惴惴不安地瞟了林氏一眼,见她面上没有其他的意思,才没有继续跪下去。虽然是一家人,但林氏可是侯夫人,怎么可能当做普通家人一样相处。
与许氏相比,林鹏要镇定多了,小辈向他见礼,他还每人给了一个荷包,礼数一点都没少。
手背在身后,林鹏朝林氏问道:“你们怎么会住在都督府?姜斌不是成了侯爷吗?”
许氏扯了扯林鹏的衣袖,怎么能随意直呼侯爷的名字。
“这事说来话长,哥哥你们住几天我再慢慢告诉你们。”
“住几天就免了,家里的事还有一大堆,安姐儿到底是怎么了?你巴巴派人把我们叫上京城。”
“小姑子,我家安姐儿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这些天眼皮跳的厉害,慌的好多天都睡不着了。”许氏揪着胸口的衣裳,眉头紧锁,生怕林氏说出什么她不能接受的事来。
林氏见着大哥大嫂的样子,卡在嗓子里的话,犹豫再三还是倾倒了出来,把发生在林安身上的事说了一遍,听到自己的女儿经常被石枫欺负,林氏没有说完,林鹏就拍桌而起,要去找石家的麻烦。
“舅舅先别去,石家受了我们家对头指使,如今正告我们家强掳别家妇人,你若是去了说不定会被抓住什么把柄,反而不好。”杨歆琬说完见林鹏还是一副没消气的模样,看向了姜成袁。
姜成袁站起,径直请了林鹏换了一个地方说话,许氏握住了林氏的手:“我家安姐儿如今在哪?我要去看她,这孩子受了罪怎么不说,竟然孩子都被打没了……”
林氏取出帕子替许氏擦了眼泪,一边领她去安姐儿住的地方,一边宽慰道:“她也是怕你们担心。”
“那石家一定是看没人为安姐儿出头,才肆无忌惮的欺负安姐儿,当初就不该让她嫁给石枫,走南闯北的生意人,怎么可能有本地人好,要是她嫁在近处,我也能照应到她……”估计是受的冲击太大,许氏说了一路的后悔,见到了林安才停住换成了嚎哭。
一边哭一边劝林安别掉眼泪,怕她伤身体。
林安闻言眼泪掉的更厉害,抱着许氏一声声的喊娘,想把自己的委屈都喊出来,杨歆琬和林氏都退到了一边,这样的状况,她们就是在旁边劝也劝不了什么。
慢慢母女俩抽泣着停了,许氏就要看林安身上的伤,林安捂着不让她看。
“一切都过去了,女儿如今已经不疼了,娘还看那些做什么。”
许氏看到女儿脸色苍白,枯瘦如柴的模样心疼的直锤胸口:“我好好的女儿嫁到了石家,石枫真是个畜生!”
林安安慰了许氏几句,小心翼翼地问道:“爹呢?”
若说林安最怕谁,自然就是她的父亲,小时候她跟别人小孩吵架打架,她爹永远都是让她反省,她说是别人先动的手,他就会让她反省别人为什么会动手,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没有人无缘无故的会欺负她,一定是她做错了什么惹旁人生气了。
后面嫁进了石家,林安就发现了石老太太的性格跟她父亲很像,石老太太既然会觉得石枫打她是她做的不好,石枫才会动手,那说不准她父亲也是那么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