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而言,由于刺客们的特殊能力,除了阿塞提斯莫名其妙发疯之外,罗马人们并没有发现其它什么不对。比如,我短暂的消失这件事。
希拉克利特处理完一切后再次回到北方,阿伊莎不甘心的跟着父亲离开,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在罗马这座大宅当家的人就成了我和阿利克西欧斯了。
“我…嗯,我想雇佣一些维克林人。”阿列克小心翼翼的开口。
“别了吧。他们对我意见很大。”我可还记得他们对我特别不客气的过去,再加上他们遭受到了伊丹军队的攻击,那几乎是灭顶之灾,恰巧我又被伊丹所救,我觉得很多维克林人对我应该是恨屋及屋的。
“唉……”阿列克深深地叹气,“不管怎么说,祖母欠下的债,我也还是要还的。”
“不是说你祖母才是受害者的吗?”我不以为然。
“具体到那件事上,或许吧。但更重要的是,身为刺客对于同样是奥德血脉并肩负监察世界之责的维克林一族有这样的责任。”阿列克说。
“那个啊,那个已经不用管了。”我把在神殿单独和奥德以及残余的密拉维亚的意志对话的相关内容告诉了他,“而且狼之心也只有你我能够控制,这些维克林人已经被奥德解放了。”
眼下更让我在意的是盖塔厄拉诺和蒂琪的问题。关于他们两个,必须要亲自处理。
……他们生出来的孩子究竟是怎样的孩子啊?被盖塔厄拉诺占着身体的戈多尼已经是个死人了,那种浑身会化为迷雾的古怪能力,足以说明他已经不是人了。而这样的家伙居然还能让女孩子怀孕?
我光是想了一下就一阵恶寒。
那枚和狼之心很像的信物,奥德语焉不详的给了我,我也想实际的用一用看看究竟是做什么的。是门钥匙还是其它什么?
这边管家继续带着奴隶们修理之前混乱中损毁的东西,我让阿列克带我去了趟世界之角。
我已经知道奥德在世界之角上遗留了什么装置,可以让世界之角进入到另一个宇宙,但是具体是怎样的呢?刺客大师又是否知道呢?
希拉克利特并不在岛上,我又见到了那些熟悉的原住民,他们对我们出现又消失并不感到奇怪。
我记得,第三次幻境里看到的原住民似乎不是眼前这些人的后代。或者说,几乎没有人了……
那么眼前的这些原住民之后发生了什么才会消失的差不多了呢?
阿列克领着我在世界之角上的资料库里翻找各种记录,挑出了狼之心相关的内容。
“狼之心看似是检测的血脉,但实际上应该是检测的灵魂之火的印记。”阿利克西欧斯说,“灵魂之火虽然只在奥德直系后裔里流传,但是随着代代相传神的血脉会稀疏,灵魂之火的选择有随机性……我猜刺客大师们应该也能和狼之心产生共鸣。至于奥德给你的这个,应该是对你来讲唯一和特殊的。作用和我手中这枚应该有共同之处,也可能有其它更多的能力。”
我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再次回想起那次见到奥德时他的表现。世界之角的出现应该也和他有关,这个地方相当于刺客的总部,其意义…第三个幻境里,又说要保存人类所有有价值的知识,那么它是不是就像是诺亚方舟一般的存在?
我把我的想法和阿列克说了。
他说:“如果我们做这个假设,那么船要航行在海上,还得有驱动力才能实现它的功能。但是它并不是海,它是能与地球相连的一座岛屿。假如有一天世界陷入了灾难,人类来到世界之角避难,而这岛容量却是有限的,资源也并不全面,我觉得作为新的殖民地并不合格。”
“奥德说他当时决定放弃一些东西然后选择追随密拉维亚的脚步。我觉得他并不是这种性格。”我说道。这家伙思虑周全,随性做事好像只是奥修利翁的风格。一个执着于背负责任,充当审判者,规则的制定者和领导者的人,什么都不管就离开我觉得太草率。
“世界树之种……”我喃喃道,“对啊,为什么要去收回世界树之种?刺客代代相传的案卷里说是因为奥德某两个儿子,一个要制衡另一个…其中一个被诡计之神诱惑,变为毒蛇,腐蚀了世界树,使得种子流落,而诡计之神,这里毫无疑问的话是奥修利翁了,他这么做目的是……纯粹只是为了搞破坏吗?有可能。但奥德并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并且希望他的后代能将世界树之种拿回来,以遏制神力复苏的混乱,而世界树之种是一个很好的能量载体……”
说到这里,我觉得我隐约抓到了什么关键。
阿列克一直在旁边听我说话,他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接着我便看到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苏西!我觉得世界树之种…我是说,携带诸神力量的世界树之种,这些流落在外的种子都拿回来的话,应该就能成为'航行'的动力。”阿列克说道,“对于那些并不想融入人类生活,宁愿逃进世界树之种的神,奥德扔希望能利用他们的力量。”
我点点头。
“包括第三段幻境里的很多内容,其实他已经暗示了他的期望。他将世界之角应该要成为的状态和意义都间接告诉了我们。”我说,“本来刺客的任务就是要在'神力复苏'造成'世界灾难'之前将流落在外的种子收回,这么看来,种子的也是有'有效期'的。”
诸神从种子中先后逃出,而没有力量的种子是无法成为很好的“动力”的。
他知道奥修利翁无论如何都会做他不希望做的事,于是想了些手段,便让他的“破坏”刚好符合他的期望……我如此想到。
但是更多的真相,目前已经是不知道了。我觉得那已经不重要了。
“总觉得忘了什么。”离开世界之角回到家的时候,我仰躺在椅子上盯着天空发呆。
地中海气候舒适宜人,晚风微凉,天空澄澈而深邃,繁星闪耀,令人心生喜悦。
奥德娜拿了毯子盖在我身上,于是我注意到了自己凸起的肚子,想起了这个孩子的父亲的事。
我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睡梦中,我感到自己正在轻轻的摇晃。
这种感觉就像躺在摇椅上,被人推着前后摇摆,很舒服。
我不自觉的哼哼两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耳边传来很细微的动静。是有人在说话。
“嘘……妈妈睡着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我砸吧砸吧嘴,开口道:“许告,谁啊。”
话音刚落,我懵懂的脑子便清醒了些。
“…”那边没有回答。
但很快我就知道是谁来了。
一只手伸来摸了我的头顶和脸颊,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能睁开眼睛吗?”
我睁眼,对上了伊丹的脸。他旁边还有一张小脸,是个漂亮小女孩的脸。
“妈。”小女孩叫我。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失声道:“潘泰亚……”
“啊?怎么了?”她依然望着我。
我揉了揉酸痛的额头,左右看了看。
盯着我看的男人冲着小女孩摆了摆手:“和萨查出去玩好吗,我和你妈有话要说。”
“嗯,好吧。”女孩点头。
她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一圈,里面流露出狡黠的光芒。
要不是明确知道这是奥德幻境编造的孩子,我真的无法相信她是假的。但一想到有潘泰亚作为母本,这么真实也正常。
伊丹走到我旁边坐下。
“这里是梦。”他说,“我做了一个有关于幻境的梦……”
我点点头:“看出来了。”
眼前的伊丹,面容年轻英俊,穿着打扮是我之前见过的有些脏污的铠甲,标准的游牧民兼贵族战士的画风,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我躺的躺椅是现代幻境里的躺椅,周围的建筑物造型也能看出都是和幻境一样的。
想起小女孩许告,我看向伊丹的眼神多了几分一言难尽。
即使这女孩就是潘泰亚,并且也只是填充性格的假人,但我可以看出伊丹对她很是喜爱。
“看来你想起了有关我的事。”伊丹说,“我应该很高兴你并没有忘记我?”
我轻咳两声:“嗯……当然。看着孩子就想起来了。”
他笑了一下,笑容不达眼底。
“说吧,有什么事吗?”他说,“噢对了……你那天走的匆忙,有个人掉在我这里了。”
“嗯……”我看他又一脸不开心,就知道他在生我的气。
伊丹轻哼一声。
“又想拜托我做些什么?”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就不能是想你了吗?”
这是一间位于小岛的山泉别墅,屋外是绿茵和流水,环境幽静雅致。
女孩的笑声不时传来,伊丹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他注视着门口,我也随他一起看去。
窗户外面的景色逐渐模糊,只剩一片白光。孩童的笑声渐渐远去,依稀让人觉得恍惚。
伊丹会梦见这个景色……真的很神奇。
他这应该是,呃,想我了的意思?
“你还好吧?这几天…”我欲言又止。
我是从塞库姆离开的,那时候巴赫拉姆还没有找到,伊丹出去寻找了,结果也不知如何。
但我相信这对于他而言不是什么问题。
“死不了。”语气平静。
……这话是要聊死的节奏?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正惦记着伊丹和险些忘记的塞里斯使者徐放,晚上就通过梦的链接见到了伊丹。
“你在罗马呆着。”伊丹开口,“把小朋友生下来后,我会来接他。”
提及小孩,他语气变得温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幼儿园老师。
“至于那个塞里斯人…你就别操心了。”他说,“安分守己,少管闲事,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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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丹:我是排第三位的是吗?
伊丹:呵。懒得生气了。
过年放假了,每天打游戏太疯了有点,噢哈哈哈哈哈,好几天没更新了
之后几天尽量多更几次,争取不拖不坑,写完这个才好写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