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正跪在杜府门口,突然这伙人从街口冲进来。炎天一见她跪在那里便大笑起来:“妹子莫怕,既然孙府不要你,老子要你!”
他手下的弟兄们纷纷起哄,将周围看热闹的人驱散开来。
孙月蝉大惊失色。其实孙府暗中派了人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人保护于她。不然这么多生人,难免会出现几个孟浪的。
现在这些人全都被赶开,孙月蝉只吓得花容失色,站起来便想逃。
但却被炎天一把抓住。扛在肩膀上。
“孙富真是狠心,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妹子也舍得往外扔,杜逸帆那小子不解风情,老子我不嫌弃你,跟老子混,有我一口饭便也有你一口饭吃便是。”
杜府门外看热闹的那些人哪敢去惹无敌太岁那伙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孙月蝉带走。
原本藏在人群中的那几个孙府的下人,急急的跑回去报信。
炎天一直将孙月蝉带回了他们的地盘,随手把她丢在床上。
孙月蝉吓的浑身直哆嗦,那是什么床啊,根本就是堆着干草的床板。
炎天手下的弟兄们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之色,上下打量着她。甚至有人趁机偷偷向她身上摸几把,感受下那软软的触感。
炎天得意的笑,“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这么便宜的事,孙府的人一定是脑子抽了,才将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咱们兄弟。”
众位兄弟纷纷附和。
“大哥以后便是孙府的姑爷了!”
“大哥回门时可要带着弟兄们啊!”
“对!大哥去孙府喝回门酒时不要忘了兄弟们!”
炎天扬天大笑,“好好!到时大伙一起去!对,明天,我们明天便去孙府回门!”
床板上的孙月蝉只听得毛骨耸然。
这些人……完全是什么规矩礼仪都不懂的大老粗,虽然她没有嫁过人,可是也知道从未有结婚第二日便回门的。
突然,炎天一个转身扑到了她的身上,沉重的身子只压得孙月蝉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既然明日老子要去孙府回门,那现在就把事办了吧!”
话音刚落,孙月蝉只听得“刺啦”一声,而后胸前一凉……
低头一看,只见白花花的身子露了出来。
羞愤之下,孙月蝉拼命叫喊起来,她伸出双手不顾一切的去抓炎天的脸,可是炎天却只用一只手便将她的胳膊捉住,旋而压在头顶。
沉重的身体覆下来,死死将她压在身上。
屋里其他的汉子们尖叫着,打着呼哨,纷纷起哄叫好。
孙月蝉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冷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反抗的力量也随之减弱下来。
炎天见她挣扎动作放缓,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小娘子心里喜欢的紧,看老子一会送你欲仙欲死。”
满是胡茬的大嘴凑了过来,在她的脸上乱亲,直扎得孙月蝉疼痛难耐,一个没忍住便叫出声来。
炎天听了却是更加兴奋,埋首而她胸前,嘴上动作更为卖力。
孙月暗紧咬双唇,她恨不得自己马上在这时候死去,或是晕过去也是好的,能让她免于承受这羞辱之痛。
可是身上传来的感觉却是那样的真实。
那些汉子们无所顾忌的盯着她的身子,发出阵阵怪笑,炎天臭气熏天的大嘴,不时从她脸上掠过。
她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头,心脏猛烈地颤抖着。
不如咬舌自尽吧!还能以死保住清白!
绝望的眼泪止不住的自眼角滑落,可是她无论怎样努力,牙齿就是不肯咬下去,舌头表面已经渗出了血珠。
突然间,身下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孙月蝉仰起头,一声凄厉的哀嚎冲口而出……
孙府正堂。
孙老爷拄着拐杖正颤颤巍巍的坐着,一旁站着的孙夫人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孙老爷最近几日病的连床都下不来,可是不知他从哪里听到了关于孙月蝉的那些事,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将孙夫人叫过来,痛骂了一顿。
不过骂完了孙老爷也只能一边喘气,一边生闷气。
没想到杜府受了皇恩后居然骨头硬起来了,居然甘愿顶着那些流言蜚语也不肯让他的女儿进门。
稍晚时分孙富回了府,这几日他忙着督促工人,赶制那批英王要的货,没想到府中管事亲自来传话,说是孙老爷叫他回去。
孙富刚进门孙老爷便怒声喝道:“你这个虐畜,还不给我跪……跪下!”
孙富一脸的不情愿,孙夫人站在一旁不断给他便眼色,孙富才敷衍着半跪了下去。
没想到他刚俯下身,孙老爷的拐杖便招呼到了他的背上。
不过孙老爷因病,并没有多少力气,打在孙富身上不痛不痒,只是吓了他一跳。
“父亲息怒!”孙富劝道,“不知父亲因何生气?儿子做错了什么?”
孙老爷抖着手指指向他,“你……你居然出那鬼主意……让……让你妹妹丢人现眼!”
“原来父亲说的是这件事。”孙富不屑一顾道:“那是妹妹自己糊涂,办了错事,但杜府不肯应承儿子又实在无法,才出此下策。”
看了看外面天色,孙富又道:“想来在杜府门外闹了大半天,妹子应该已经进了杜府的门了,以后杜府的大少爷便是咱们的姑爷,有什么好生意自然少不了我们兴盛行。”
孙老爷仍是怒气冲冲的瞪着眼睛:“为了生意……你……你竟连妹妹都可以弃之不顾……”
孙富满不在乎,但在孙夫人的示意下只好勉强认错,又劝着他父亲回去休息。
就在这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屋里众人转头朝门口看去,只见几个孙府的家丁连滚带爬的进了正堂。
孙富一见那几人,正是他派去跟随在孙月蝉身边暗中保护的几个家丁,又不见孙月蝉身影,不由喜道:“杜府还是把人留下了?”
“大少爷,大事不好了!”那几个人齐齐跪在地上,急道:“大小姐她……她被炎天强行带走了!”
话音刚落,只听孙老爷喉咙里“格罗”一声,再回头看时,整个人已然死过去了。
☆、第205章 孙月蝉出局
孙府顿时一片大乱――
孙老爷身体早已承受不住这种打击,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孙夫人慌了神,一把拉住孙富紧张道:“你不是说月蝉不会有事。杜府一定会让她进门吗?为何……为何会被那炎天抓去?莫不是……是你派了他……”
“娘!”孙富不耐烦的拂去孙夫人拉着他的手,“儿子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他不满道,其实他的心里隐隐生出不安,总觉得此事还是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孙夫人又细细问明那几个家丁事情发生的经过,与孙富商议后,便派人去报了官。
孙富心里却始终惦记着赶制的那批英王定的货,他生怕这次再出差错,本打算回去盯着,却被孙夫人死死拖住,无奈只好留在府里,等着官府那边传来消息。
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直到天光大亮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不但官府那边毫无动静,就连孙富私下派去寻炎天的人也全都没有回来。
孙夫人哭得昏天暗地,天刚亮便催着他再去寻孙月蝉。
孙富心中恼怒。觉得要不是杜府不讲情面,也不会弄成今天这个局面,越想越气……
孙月蝉在杜府门前被炎天强行带走的消息没用半天时间便不胫而走,因为当天杜府门前很多人亲眼所见。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没用多久,几乎整个凉州城的人都知道了。
孙月蝉是孙府的嫡女,虽说是商女出身。但与其他商贾不同的是,孙府有着皇商的头衔,所以孙月蝉也算是身份金贵。
想当初,多少商家公子想娶她过门,都被孙府拒绝了,这时候人们更多是报着幸灾乐祸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的。
孙月蝉现在能否平安归来已经不在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一个未出闺的女子遇到这种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原本杜府就不肯让她进门,现在出了这种事,只怕更是连想都别想。
孙富带着管事去了官府,又是递银子又是托门路,可是等了大半天也没见官府里面有任何消息传来。只能干着急,想起以前孙府生意兴隆的时候,何曾受过这种气,就是官府里的衙役平时见了他府上的管事也是点头哈腰的,哪像现在,全然当他们是空气一样。
等了足足快两个时辰,孙富终是受不了官府里那些衙役们讽刺与不屑的眼神,正欲带着管事回去,忽见府里小厮急匆匆跑来报信,道:“大少爷,大小姐跟着姑爷回府了!”
孙富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开口喝骂道:“你这嘴没遮拦的奴才!什么姑爷!大小姐还未出嫁,哪来的姑爷!”
小厮挨了骂,却小声嘟囔着:“就连大夫人都同意了,少爷发得什么火……”
孙富一听,顿时心头火起,他知自己母亲疼爱女儿,可是现在这么不明不白的就出来个姑爷,可让他以后还怎么在凉州城做生意啊!
赶回孙府,刚进院子便听见正堂之上,不时传来阵阵男子猥琐的笑声,与府上丫鬟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怎么回事?”孙富怒道,听正堂上乱哄哄的声音,孙富不由得慢下脚步,“大小姐现在何处?”
“被孙夫人叫去了,现在后宅……”有小厮回道。
孙富吩咐了管事几句便去了后宅,刚进门便见孙月蝉坐在床上,与孙夫人哭着抱成一团。
只见孙月蝉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粗布长衣衫,衣袖宽大,一见便知是男子所有,头发胡乱挽成发髻,眼底满是红血丝。
孙富来到近前,皱了眉,上下打量着妹妹。
孙月蝉见了孙富哭的更加厉害了,道:“大哥,你可要给妹妹做主啊!”
孙富深深蹙眉,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在前院听到正堂里传来的那些粗鄙的笑声,心中不由得火起,他怎么能容许自己的妹妹嫁给炎天那样的人。
他到不是为了孙月蝉着想,而是觉着有炎天这样一个姑爷会令他自降身份。
想到这里,不由得厉声喝道:“哭有什么用,事到如今,还是快些想办法赶走前面那伙人才是!”
孙夫人止了泪,道:“儿啊,你可有什么主意?”
那些人刚才带了孙月蝉回来,府外可是很多人都瞧见的,而且炎天手下十好几个汉子,就是动起手来孙府只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要不……咱们报官?”孙夫人小声道。
孙富冷笑一声:“报官又有什么用,他们口口声声是带了妹妹回门来的,你想把事情闹大不成?”
孙月蝉抽泣着,“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吗?”她昨夜先是被炎天玩弄,后来这伙人喝酒庆祝,醉后炎天来了兴致,结果竟然同意让那伙兄弟们都来乐一乐。
结果可想而知,现在只要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孙月蝉都会浑身哆嗦个不停。
孙富盯着他的妹妹,目光里带着几分阴霾:“非是哥哥不想帮你,而是现在孙府正值多事之初,外面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咱们兴盛行的笑话,现在发生此事已是让咱们府雪上加霜。”
孙月蝉如何听不出孙富话中的冷意,不由得白了脸,“哥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