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烧完再走。”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遍,来来来啊朋友们,收藏一下专栏吧~~~
这个作者这么有毒,你戒不掉的( ̄_, ̄ )。
手机端的小伙伴不要嫌麻烦啊!收了吧收了吧收了吧,这傻瓜这么有毒你就收了吧~~~~
怪不得字数不对!原来漏掉了一段!!发上来的是未修改版!
对不起小天使们_(:3ゝ∠)_
第33章
这句话镇住了她们,面面相觑后,徐晶晶带领另三个站得远了些。
死胖子看着满身肌肉,其实全是肥膘,混合汽油燃烧后弥漫出令人作呕的味道。夜里的火团招摇着触.手,暖光下,除了火锅超人,大家的面庞都带着一股肃穆和昏沉。我贴心地施了个法咒净化空气,好让她们都舒服些,免被折磨脆弱的胃袋,毕竟这会儿她们能吐出来的大概只有酸水。
“你们饿不饿?”我在“噼啪噼啪”烧活树枝般的背景音里想起了野炊烧烤的滋味,问他们,“趁着他块头大还能烧上一会儿,我去弄点儿吃的过来烤了,你们吃完好好休息,我来开车。”
刚从我们烧的是一个人的重大打击里挣脱出来的徐晶晶听我这话,唇角扭曲了一下,有一瞬间我觉得她快吐出来了,但最后她只是青白了一张脸,什么也没说。
王黎焉乎乎地掀了掀眼皮看我一眼,被火光刺着了一般火急火燎地别过头,哼了一声:“这大晚上的,你能找到什么吃的。还有树上的毒蜘蛛毒虫毒蛇,咬你一口谁能救你。离了火离了路,我们五个留得下骨头就算是运气好了。”
我说:“我都听见你们肚子在叫了。”
火锅超人立即回答:“超人永不疲惫!”
姐姐你就和这个梗缠上了是吧。徐晶晶和王黎表情里霸屏的吐槽弹幕咆哮而过,王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闻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露出足足有十颗牙齿。大家都被逗乐了,这个完全不在状况内的姑娘让焦灼仓皇的气氛为之一松,大家都忘掉了我做的事情,并且……稍稍变得奇怪起来。
徐晶晶当仁不让地出列和她商量:“火锅超人这个代号是不是太长了?叫你火锅或者超人是不是又撞梗了?大家同甘同苦都是朋友了,不然你还是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好了。”
“不行。”她一口拒绝,“这是任务期间,火锅超人只是火锅超人,火锅超人没有名字。”
“那还是可以吃点东西嘛。”我掰回话题,“你们想吃什么?这山里应该有不少野鸡野鸟,我给你们弄点野斑鸠吃吧,不放盐干烤都特别香,就是可能会有些干。”
“我吃火锅。”最不靠谱的答案来自火锅超人。
“我想吃醋溜排骨。”王紧随其后,还叹了口气,“早知道减什么肥啊,我连着几天只吃沙拉,现在胃都要磨烂了。”
我转向徐晶晶,她在我的眼神中红了脸,喏喏:“我想吃水煮肉片和蚂蚁爬树……”
“我有点渴,想喝水。”闻花最后一个小声说。
四个人一起盯我。
“我知道了,他已经烧得快焦了,我们现在就走吧。”我败下阵来。
所有人都喜笑颜开,进车仓的进车仓,上副驾驶的上副驾驶,我坐上驾驶座,轰着油门不管不顾地直往前冲。闻花还没坐下就被狠狠掼进座位,吓得快哭出来了,死死地闭上眼睛,一个劲往后缩。没几分钟她就在颠簸里睡着了,头侧放在安全带上,轻轻摇晃着,上唇微翘,牙齿若隐若现。
后车仓里的人都睡着了。
我关掉远光灯,放慢车速,无声无息地行驶在黑暗和寂静里。
在我的控制下,这辆车驶进村落的时候没有惊动哪怕一条狗。我把车开进村子,在门口停下来,独自下了车。
……这破烂地方也怪不得男人娶不到老婆。
眼前所见和我在另一个世界见到的景象有得一拼,尘土飞扬的土路坑坑洼洼,除了够宽敞没别的优点,只能一人通行的田埂上生长着扭曲的杂草;清一色低矮的平房,残缺的砖瓦上蒙着一层洗不干净的灰翳。
陈旧像阴影一样吞噬了这个村落,连风也是凝滞的,充满禽畜排泄物的骚腥。
怨气令村落浸透了不祥的气息。
如同一座埋葬了许久的坟地,这里游荡着无数成型和未成型的婴灵,枯井、水磨、房顶、地面和朽木围成的栅栏间漂浮着女人赤.裸的魂魄。
细小的呀呀呓语、尖利的哭闹、欢快诡异的婴儿笑声飘在每一个角落,穿透沉眠的人们的耳朵,入侵他们的梦境,让他们夜夜不得安眠;女人的魂魄多数都有严重的残疾,四肢怪异地翻折或是直接缺胳膊断腿,浑身上下都是性.虐和毒打的伤痕,目光空洞而怨毒,死死地盯着某一栋屋子。
亡者的灵魂没有残缺这回事。
是她们自己,她们将自己困在痛苦、屈辱和无望里,并借由这些痛苦、屈辱和无望获得力量。她们形成的负面能量场像泥潭一样包裹了所有人,要他们一生都狂躁、混乱、卑贱和穷困里。
夜晚愈发深邃了。
残月如刀。星流如瀑。
在这样的夜里,仿佛连村落也可爱起来。
况且看天象今天明天是好天气。我喜欢好天气,这至少说明火不会轻易熄灭。
我走进第一户人家。
房子又乱又破,脏臭比猪圈更甚。我在厨房走了一圈,找到半缸米、几根葱、七八个红薯和半瓶子不明物浸泡的疑似咸菜的腐烂物。屋子的主人呼噜扯得震天响,我没理会他,出门下了地窖。
越过大堆的蔬菜后,我推开暗门,找到被关在里面的两个衣不蔽体的女人。
这景象毫无香艳之处。这地方空间逼仄,角落里放着几桶污水,屎尿被冲到一旁的地沟,臭气熏天,苍蝇乱飞,蛆虫白白胖胖地在其中蠕动。两个女人年纪都是四十往上了,坐在污秽的地上,皮肤粗糙、黯淡无光,头发油腻地一缕一缕粘在一起,脸上恐怕有几百年没洗过了,胸部干瘪地垂到腰处。
打开的门对她们来说毫无意义。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她们只是自顾自盯着面前的虚空发呆,眨眼的频率几乎是人体所能做到的最低的极致。我就走过去,在她们面前蹲下来。
“你好?”我问她们。
她们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我拿出我的刀,划开她们的喉咙。鲜血流淌出来时,年轻一点的那个动了一下眼珠,眼里涌出热泪。
另一个女人依然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