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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超硬,百无禁忌(猛鬼收容所) 第1228节

  秦昆幸灾乐祸,万人郎无奈地将头转向一边。

  左近臣看向崔鸿鹄,崔鸿鹄恭敬道:“师祖垂训。”

  “何谓判家?”左近臣瞟来问道。

  崔鸿鹄一愣,然后不疾不徐:“心中有秤,眼辨是非,知善查恶,济困阴阳。”

  “还不够。”左近臣显然不满意。

  崔鸿鹄想了想:“知善守善,查恶罚恶。”

  “还有吗?”

  崔鸿鹄想不出来,只能垂头道:“弟子无知。”

  左近臣扫向一桌人:“能去私曲,不别亲疏!判家弟子不仅需克己自律,将来有一天他们但凡有错,你也当六亲不认,冷血无情!敢诛同僚者,才能成大判。”

  一句话说的一桌人脖子凉飕飕的。

  门口,韩淼张罗的菜到了,左近臣便转身告辞,韩淼一愣:“左师公,不吃点?”

  “小娃儿,这称呼莫乱叫,老夫何时是你师公?”

  韩淼搔着头:“跟着韩垚叫的,总得有个称呼吧……”

  左近臣抬手握住韩淼额头,拇指摁在韩淼印堂,忽然笑道:“纳福之人。”

  “啊?”

  左近臣淡淡说道:“纳福避祸,天赐之姿,可惜也因此你将入秘门的机会让给了韩垚,缘法玄妙,因果看来早有定数。好孩子,以后离韩垚远一点,你从你弟弟身上纳的福,不一定都是福,可能也有苦。”

  “啊?”

  左近臣走了,韩淼莫名其妙,不过一桌子人也管不了那么多,狼吞虎咽起来。

  左近臣的训话韩淼没放在心上,老头子上了年纪喜欢说些古怪的话,村里就有这种人,不过看见他们都站着在吃,有些不理解。

  “怎么不坐?”

  “别管了,忙你的去。”

  ……

  晚上,闹洞房。

  “新郎新娘,红布铺床!”

  “白头到老,地久天长!”

  “今宵洞房,大有文章!”

  “比翼双飞,龙凤呈祥!”

  “先生儿子,再生姑娘!”

  “鸳鸯恩爱,子孙满堂!”

  村里所有的孩子都到了,念着顺口溜,拍手起哄,有些使坏的踩着凳子,趴在窗口上往里瞅,手指蘸着唾沫,点破那层窗户纸,里面的新郎坐在窗边傻笑,新娘羞红了脸,不知道该往哪个地缝钻。

  “土疙瘩……啥年代了,你家咋还用窗户纸啊……”

  门外好几双眼睛滴溜溜地往里瞅,小孩子在偷看,捂着嘴乐不可支,韩垚搔着头:“东韩村的习俗,大婚第二天才能换玻璃……”

  孩子们在闹,到晚上还不停歇。

  院子里依然有鞭炮声,秦昆一群人也来凑热闹。

  有闹洞房的,就有守洞房的,韩垚大哥韩淼,拉着涂萱萱大哥涂庸,二人和门神一样杵在那,门是让进的,只允许老一辈过来,因为会得到祝福,但不能待的太久,新人不能轰人离开,这不吉利,所以只能靠他们请人。

  同辈没法进去,秦昆一众只能有学有样,跟小辈一起蘸着唾沫点破窗户纸使劲往里瞅。

  王乾挤在中间,个子最矮,看不到里面情况,只能给了前边小孩一把糖,占据了小孩的窟窿眼,对立面悄声喊道:“土娃,开始了没?要不要胖爷帮你暖床?!”

  闹洞房的时候,新人不能急眼,韩垚笑的很僵,龇牙道:“混蛋,我火力旺,不用你操心!”

  李崇摸着小胡子,一脸猥琐对里面道:“土娃,要不放我进去,李哥给你推屁股?”

  李崇说完龇牙咧嘴,耳朵被柴子悦扭着离开了这里。

  两个王八蛋被鄙视后,秦昆也想凑两句应景的话,发现小汪在院里玩,只能憋回肚子里,其他几人都比较正经,随便开了几句玩笑,才跟韩淼打招呼离开。

  “秦师傅,各位兄弟,晚上给你们安排好了地方,住我家。我那三孔窑洞挤一挤够了。”

  “你呢?”

  “和媳妇娃住我爹那。”

  “也行。”

  韩淼嘱咐涂庸守着门,他先送秦昆一群人回去。

  外面,人来的差不多了,也走的差不多了,窗户纸被戳的都是窟窿眼,涂萱萱捂着脸:“晚上咋睡嘛。”

  韩垚嘿笑:“床围子一拉就行,明天一早我就换玻璃,挂窗帘。”

  秦昆一众离开时,里面的孩子还在念顺口溜,据韩淼说要念上三十六遍,就能让天上的神仙老爷都听到,他们会保佑这对新人。

  当然,主要原因是念的多了有200块钱的红包拿。

  圆月高升,鞭炮又开始响了,甚至还有人点香烧纸,半个村子雾隐蒙蒙的,秦昆一群人走在路上,狐疑问道:“这大喜之日,咋还祭祀呢?”

  韩淼回道:“这是报与祖宗知道,得祖宗庇佑。东韩村习俗是比较多的,所以结婚时候也相对热闹一些。”

  众人算是受教了。

  不过这路啊,怕是走不了了。

  韩垚爹妈知道儿子娶了个好媳妇,给祖宗烧的香火纸钱多的过分了,灰蒙蒙的烟雾,伴随着炮仗的硝烟和取暖的柴烟,一群人彻底被笼罩其中。

  “水娃,你带的这路不行啊,李哥我眼睛都快熏瞎了!”李崇两眼泛红,有泪流出。

  韩淼汗颜:“李哥,路就两条,另一条路上坑坑洼洼全是泥,你们穿的皮鞋锃亮的,走这条回去干净点……”

  李崇恍然,觉得这老实巴交的人还算有心,也没多嘴。

  烟雾随风飘来,李崇咳嗽了几声,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往后一拉时,旁边没人了。

  柴子悦呢?

  李崇纳闷。

  刚刚还拉着手呢,怎么擦了个嘴,人不见了?

  烟雾中,李崇顾不得呛,询问道:“子悦?柴子悦?亲爱的?”

  不仅柴子悦没了,其他人也没应声,李崇挥着手驱散烟雾,从里面冲了出去。

  一口新鲜空气吸入,再没了烟熏火燎的味道,李崇总算挣脱了。

  他回头,路沿都插着香烛,真是搞不懂这是祭祀呢,还是献祭呢。这空气质量太差劲了,多待一会得见祖宗啊。

  “喂!人呢?”

  李崇对着烟雾大喊,村子比先前暗了一半,突然就变得黑灯瞎火,李崇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喊个球!谁啊喊喊喊的,大喜之日,就你叫唤的声音大!”

  一个披着军绿色外套的农村大爷走了过来,李崇眯起眼睛,没见过这老头!

  他是开场子的,眼力是基本要素,干这行的必须认脸,所以李崇阅人无数,也记人无数,这次韩垚大喜之日,李崇可从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况且他穿着如此别致,不可能记错。

  “你谁啊?”李崇舔了舔带烟渍的牙齿问道。

  “你谁啊!”农村大爷反问。

  “我李崇!”

  “我韩有福!”

  二人报了名号,李崇皱眉道:“有福老叔,你见过新郎韩垚家的客人都去哪了吗?”

  农村大爷狐疑地看向李崇,然后不经意地从旁边茅厕拎出一柄粪铲:“呵呵,我东韩村可没这个人!另外,新郎可不是韩垚,你到底是谁?!”

  韩有福眼中带着警惕。

  李崇瞪大眼睛,闻到一股原生态的米田共味道,看着对方拿粪铲对着自己,连忙摆手道:“有福老叔,你先放下这东西!我是好人啊!”

  李崇一身西装可是名牌!能买半辆车的,要是被这玩意拍到身上,光清洁费用都得几千。

  韩有福冷笑:“好人?我看你就不像好人!汉奸头,小胡子,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说!!!”

  我……

  李崇现在百口莫辩,形象是个性,又不是品性,油头小胡子就是汉奸了?这明明不讲道理啊!

  “行!我不跟你说,我开车回了,行了吧!”

  李崇拍拍屁股走了,韩有福明显依旧带着警惕,拎着粪铲跟了一路,李崇看向后面的韩有福,越走越觉得额头上汗不停直冒。

  我车呢?

  这次来北地为了保证派头,可是管柴子悦师父马晓花借了辆豪车,现在不仅车没了,路都变了!

  原先村口修好的路成了土路,好几排房子都变成了田地,几家小高楼都成了矮房,李崇擦着汗。

  见了鬼了吗?

  驻足,看到陌生的村庄,怒从心中起,一声虎吼激荡而出,李崇虎视四顾:“谁在玩我?!”

  虎啸荒村!

  周围树叶婆娑!

  巨吼伴随着灵力震荡,却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周围明显不是中了鬼打墙,倒是韩有福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妈呀!

  这后生是老虎成精?!

  “你……你是虎妖!!!”

  韩有福抡起粪铲砸了过来,李崇迅速躲开,然后抱歉一笑:“不是,有福老叔,我……”

  “快来人啊!虎妖抢亲了!!!”

  李崇站在月下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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