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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妃色的你 丹池 7052 2024-06-30 11:24

  “我会转交的,如果他们都不收,我会再转回给你。”

  “不用了,我的帐户大部分已经被冻结,现在两个国家都在对我进行调查。”阿兹曼说。“这笔钱是我以那孩子的母亲名字开的,查不到。”

  白彤吐了口气,不语。

  “离开前我希望能正式与孩子见面,不知道你能帮我安排吗?”

  “你时间也不多了吧?况且我也不确定徐勒会不会见你。”

  “我听他们母子说你是贵人,我想那孩子说不定还更听你的话。”

  “如果是贵人,我就会让他们从此之后远离你。”她语气凉薄。“你带给他们的只有委屈跟负累。”

  “psyche,我之前不怕死,所以做了很多事。”阿兹曼缓缓说道。“但孩子出现了,我就怕死了,但现在的我只能为过去的我买单。”

  “无论如何,你都要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她说。

  白彤没有想过这次见面会是最后一次,一周后阿兹曼去了澳洲,被押送的过程中,当地的黑/帮在远距离用□□把他直接击毙。

  事后他们才知道,一直扮演着楚楚可怜的阿兹曼前妻,其实早就跟黑/帮大老有染,前妻本来就计画要把阿兹曼的财产吃下来,但现在大半都被充公。

  而少数的她也看得到吃不到,因为阿兹曼早就交由专业的律师顾问团队,把钱弄到了徐勒名下。

  徐勒因此也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很快地他就被证实是阿兹曼唯一的儿子。

  话题瞬间两面倒,一面是吹捧徐勒过去的辛酸,在一夕之间拿到死去父亲的几亿遗产,从此过上高枕无忧的日子。

  另一面就是咬着徐勒本来想娶白珺的话题,直指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混乱恶心,儿子居然跟后妈好上,这是道德沦丧。

  在朗雅洺跟阿兹曼有意的操作下,有了话题澄清徐勒是被绑架后才知道自己是阿兹曼儿子,所以先前并不知道白珺是后妈。

  这些事情把白珺的形象彻底打坏,她这几只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但事到如今,今天的话题她就必须出现了……

  《偷窃疑云!贵妃戏猫的作者并非白珺!》

  ☆、第49章

  白彤一早接到这通电话。

  “很遗憾通知您,穆小姐今早自杀了。”对方说。“她昨天交给社福人员一封遗书,并录了一段视频。”

  她接到讯息后马上要赶去医院,闻风而至的媒体记者蜂拥而上,她一时间难以动弹,此时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她,是赶过来的朗雅洺,一旁还有好几个保镳人员随同阻挡涌上来的人,她心情复杂说不出话来,被朗雅洺带着走进医院。

  警方前来简单告知穆卿的状况,说她是用衣服吊在门上自杀,辅导穆卿的社福人员面容哀伤。

  白彤难以置信的说:“她怎么可能会自杀…她是多么怕痛的人。”

  她还依稀记得小时候,穆卿难得要帮爸爸缝衣服,被针刺到之后居然就哭了,从那次之后她连动针线都不敢。

  “穆小姐前天不太吃东西,情绪低落。”社福人员说。“我想是因为女儿不孕的事情曝光,女婿也离世,她打击太大。”

  白彤微低下头,震惊中也透露出一股难忍的心凉。

  没想到,到了最后…她这个母亲还是没把自己当孩子,为别人难过,然后为别人而死。

  “另外…这封信是她让我转交的,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会是遗书。”社福人员说。“至于视频,所方依照她的意愿交给了媒体。”

  “媒体?!”她诧异地看着对方,接着才转头看朗雅洺。“是怎么回事?”

  朗雅洺垂下眸,语气平静:“她揭发了贵妃戏猫的事。”

  白彤瞪大眼,便问:“怎么可能…这件事她……”

  过去自己想过所有可能,如果哪一天自己要拿回这幅画,穆卿绝对会是阻力。可万万没想到,穆卿居然会是第一个跳出来解释这件事的人,这比她拿出草稿或是找师母作证,都还来得有力。

  因为当初,就是穆卿指使白珺把画据为己有的人。

  朗雅洺带着她走去旁边坐着,恰巧就看到新闻正在播着穆卿的自白视频。

  『我的女儿,叫做林宥妃,我改嫁后她改名叫做白彤,她是个非常优秀的画家。』

  『贵妃戏猫这幅画当初是她送给白珺的贺礼,但我那时怕她抢了白珺的锋头,让白珺把这幅画当成她自己的,最后公开展览。』

  『在这里,我要跟我女儿说声对不起,我是个失败的妈妈,她承受了我两次失败的婚姻,到最后只有她还来看我,我很抱歉,也很谢谢。』

  不到5分钟的视频,穆卿交代除了交代贵妃戏猫的事,也澄清了替阿兹曼背黑锅的真相,但是阿兹曼已经死了,罪名该怎么判,就交给专业的司法了。

  “我,不想原谅她。”白彤吶吶的说。“就算、就算她这段视频里从头到尾喊着我是女儿,把白珺跟阿兹曼当作陌生人,还说出了贵妃戏猫的事,可我还是不能原谅她。”

  朗雅洺低下头,看着白彤神色紧绷的侧脸:“那就不原谅。”

  听到女人说出这些话,他就已经知道女人心软了,原先他以为穆卿是为了阿兹曼的死而自杀,但现在看起来,或许是想要用死来替白彤做最后一件事,也正好是必须以死明志的事。

  “我……”他看到女人转过来,眼神沉肃却哀伤。“想拜托你一件事。”

  “好。”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让白珺活着。”她说。“我要听到她亲口跟我道歉。”

  ---

  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她以为白珺会认错,却没想到白珺居然开了记者会,大力炮轰穆卿跟白彤。

  『他们母女嫁进我们家是有预谋的,穆小姐当初没离婚就与我父亲暧昧,最后她的丈夫知道才自杀,这些事在我们家族都不是秘密,不然凭她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女人,哪配得上我们家!』

  『我那个好妹妹!从小就知道以退为进,我们要什么她就不要什么,偏得我爸的心,还真的宠她,她不知足就变本加厉,我弟最后看不下去说她几句,就被我爸骂,要不是亲戚保我们,指不定我们姐弟会被赶出去。』

  『我妈生下我弟难产死了,我本来真心接纳新妈妈跟新妹妹,却没想到她们居然会是这样的人,好不容易我、我嫁人了,结果穆小姐跟阿兹曼却背着我不清不白,这口气让我怎么忍!!』

  『以上我说的句句属实!白彤你有胆子也出来讲清楚!』

  从白珺口里证实了穆卿跟阿兹曼的不伦关系,让之前白珺与徐勒的丑闻有了新的解读,一时间许多人都同情起白珺,贵妃戏猫作者的真实性也再次受到质疑,有可能是穆卿随口胡诌的,只为了诬陷白珺。

  穆卿跟阿兹曼都已经死了,他们是否有这样的关系也无从查起。

  《贵妃戏猫》这幅画堪称是白珺最有名的代表作,虽说一般民众比较在意豪门八卦,但这件事在艺术圈还是炸了开来,不少人开始比较起白彤跟白珺两个人。

  白珺这几年的作品水准每况愈下,虽然不至于掉太多价,但是很多原先仰慕她才气的前辈也渐渐疏远,而她有一段时间又因为家族事业而疏于走动艺术圈,所以之前交好的几个艺术界大老,对这次事件都没有表态。

  而白彤,虽说是白珺的妹妹,但能教出徐勒那样程度的画家,能力确实让人期待,刚好又有人提说有次展览上白彤与俪人瓷的顾总有交情,顾总在艺术圈的人脉与鉴赏能力非常有代表性,这层关系无疑让白彤加分。

  因此艺术圈很大部分的人,选择相信《贵妃戏猫》是白彤的作品。

  但如果真相是如此,白珺这些年靠着这幅画赚的钱,就构成了偷窃。

  要是最后真的有证据,白珺在艺术圈就算是完了。

  朗雅洺抱着女人看电视,这记者会他陪着她看了不下三次。

  最后他问:“你还要再看?”

  “我只是在感叹,这短短的20分钟里,这女人够我把这一生会的脏话都骂遍,我却还不解气……”她说。

  “那你想怎么做?”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六君说得没错,你总是找虐,看了不舒服还硬要看。”

  “既然她都直接冲上来打我了,我当然要反击。”她说。

  “总算知道要反击了?”

  “当然,现在我有了要保护的对象。”

  朗雅洺挑眉,虽然不解,却也没问。

  “能帮我安排一下吗?我想见师母。”

  她本来还想朗雅洺会不开心,却没想到他神色平静:“好。”

  “你还好吧?”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眉间。

  “还好。”他淡淡一笑。“你在我身边,就好。”

  “问你个问题。”

  “好。”

  “那个……你以前教我课业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我很笨?”

  白彤自己问完后差点没咬掉舌头,明明要问的是为什么大学他这么禁欲…却没想到话到了嘴边变成这句。

  男人漂亮的眼睛眨了一下,随后笑了出声。

  “你非常聪明。”他说。“这是真心话。”

  大学时他就知道白彤很聪明,但是还不够。

  他希望他的女孩更加耀眼。

  毕竟以往只要是用分数、等级做评测的任何考试,他自己都是标准线上的顶标,他知道白彤其实也是,但有个小污点,就是上学期他为了让白彤来问自己问题,结果让她考了80分,导致她平均下来的数字降低了一些,这个『错误』,他到现在都不能原谅自己。

  借着他跟白彤的关系,他采用特殊教法,也把她的甜美一点一滴的含入口中。

  他喜欢白彤看着自己的眼神,更爱的是她在害羞时身体泛起的浅红色。他膜拜她的全身,冰清玉洁、吹弹可破,还有一双他想要日夜都沉溺的胸谷,每次她只要回答错了,他会惩罚她,这时就感谢父母良好的基因,给了自己得天独厚的聪明才智跟一双大手,完全的掌住女人的盈弱,探索她只为自己而动情的美艳。

  她太甜了,甜的他根本没办法放手。

  不是他不想用正常的教学方法,而是独处的时候对着她,他就全身不正常。

  与其说是她沉陷在自己设下的陷阱里,倒不如说是她全盘把持了自己的所有思绪。

  那一步,朗雅洺一直踩得很紧,虽然在英国这个自由开放的国家,以他们俩的关系早就可以滚床单好几次了,可是他却理性地告诉自己该忍着。

  该摸的都摸了,他知道白彤拒绝不了自己的触碰,但是她太稚嫩太脆弱,朗雅洺知道以那时『不上不下』的身分,会伤害她。

  “那时你为什么…就是每次到一半就停?”白彤歪着头,红着脸问。

  “你总算问了这个问题。”他忍俊不住。

  小女人低下头,摀住脸。

  “因为那时的我不成熟。”他说。“我还只是学生,我没有属于自己的资产可以照顾你,那时的我还必须被长辈养,让你跟着这样的我,太委屈。”

  这句话让白彤瞪大眼,她从来没有想过是这种理由。

  “我很多事情受制于人,家族名声、身为儿子的责任,有太多义务要执行。换言之,我没有一个真正能拥有的东西。”他淡淡地说。“通常我要的东西,我只要追求都很容易到手,但你却是自己来追我,我不需要先付出什么钱财或代价,也不需要伪装给谁看我很坚强。”

  她咬着唇,没说话。

  “你是我第一个完全拥有的人,只属于我。”他垂下头,轻声低喃。“你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我,我当然也要以同等的东西回馈,但那时的我还给不起。”

  白彤深吸口气,靠近他,轻轻的用嘴唇碰了一下他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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