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不算话――”
“你是想让布布看着我俩吵架?”左文筝快速的打断她的指骂。
“……”白若可下意识的扭头,发现布布没醒来的迹象后,她又开始挣扎起来,“你让开,再欺负我我真对你不客气了!”
“好啊,我把布布叫醒,让她看我们打一场。”左文筝一动不动的压着她,而且还真对女儿伸出手去。
“你有病啊!”白若可都快被他逼疯了。她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根本不该同意他留下,这等于就是引狼入室,自找的委屈!
“嗯。”男人突然应了一声。
“……”白若可瞪着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喜欢一个人算不算病?”左文筝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深邃的眸光突然变得幽深。
“我……”白若可微张着嘴,是没想到他突然说这样的话。
“没错,是你。”
“……”
她愣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更是下意识的想移开双眼。可是上方的男人根本不同意,压着她不说,还捏着她下巴,逼着她看着他,“我虽然‘老’了一些,可我还能照顾你。若可,你说实话,你对我真的没一点好感?”
白若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此刻的他眼里没有一丝谐谑的痕迹,眸中只有她的影子。
“我……”她长卷的眼睫颤抖着,心跳得更快,可是到嘴的话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喜欢他吗?喜欢。
只是,她配不上。
左文筝紧紧的盯着她,将她所有的神色尽数收入眼中,而他眸光越来越沉冷……
他突然翻身坐起,将床下的黑靴穿回脚上,随即走到衣架前取下外袍,背对着她穿了起来。
几乎他起身白若可就跟着坐起了身,目光呆滞的看着他穿鞋又穿衣的动作。他突来的冷漠,莫名的让她心口发紧,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掐着她心窝,难受得让她想窒息……
而就在左文筝迈开脚欲出房门时,她竟像受了刺激般突然跳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飞奔了过去将他手臂抱住。
左文筝僵硬了一瞬,余光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将她双手拉开,“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白若可咬着唇,死死的抱着他手臂。
左文筝微微抬头,吸了一口气。可开口时,他依然冷漠,“你既然对我没好感,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实话对你说吧,我拖延婚期,为的就是留下来帮冥夜一家。我外祖母曾被冥夜义父章允救过一命,可章允要我们将人情还在冥夜身上。原本我早该随便挑个女人带回国,没想到太子突然离世,我不得不改变计划留下来。或许帮不上他什么忙,但我也想协助他一同除掉瑞庆王。我知道你是白义平的女儿,可我还是动了心,只不过我太高估自己的,算计来算计去你还是对我没好感。也罢,你既然没法对我心动,我也松了一口气了,毕竟我站在冥夜那一边,早晚要同你们白家为敌,你不选择我是明智的。早些睡吧,明日一早我就进宫禀明皇上让你先离开京城去曼罗国,我再想其他办法留下。”
语毕,他不顾她的震惊又一次将手臂从她双手中抽出。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白若可回过神,眼眶红红的望着他,再将他手臂紧紧抱住。
“你放心,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利用你去对付白家。你是你,白家是白家,白家是我们的仇人,但你是救我女儿的恩人。我左文筝做事虽算不上光明磊落,但是非好歹还是清楚的。”
“我不是说这个!”白若可见他误会,突然急了起来,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那你想说什么?”左文筝似是不解。
“我……我……我……”白若可掉着眼泪,可脸蛋却越来越红。
左文筝暗抽了起了眼角。他真是快被这丫头气死了!
“我走了。”他又准备拉开她。
“我……我……我……我……”白若可抱着他手臂怎么都不撒手。
“唉!”左文筝颓败的叹了口气。突然间将她搂进怀中,在她头顶上没好气的道,“好了,莫哭了,都是吓唬你的。”
在听她‘我’下去,他真的会内伤!
或许是他表现得太唐突让她一时无法接受,他承认是有些快,从何时起看中她的他自己都理不清楚。
白若可在他怀中抬起头,红红的双眼睁得大大的。
左文筝低下头,忍不住捏她脸蛋,“你再瞪我我可就亲你了!”
白若可脸蛋更红。
左文筝好气又好笑,手臂将她纤腰勒紧了些,低下头抵着她额头,笑着问道,“那你点头,可对我有好感?”
白若可垂下眼点了点头。
☆、【104】、今晚可别让他进房
“呜呜呜……”突然间床里传来哭声。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白若可回过神赶紧将他推开,跑过去一看,果然小丫头醒了,发现身旁没人才哭的。
她忙爬上床,将小人儿搂到怀里,“布布不哭,娘在呢。”
小丫头往她怀里拱了拱,“娘……”抬起头眼泪汪汪朝床外唤道,“爹……”
白若可回头瞪了一眼,想也没想的道,“还不快上来!”
左文筝抽动着唇角,深邃的眸光突然多了一丝灼热。
白若可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脸蛋一红,赶忙扭回头继续哄怀里的小人儿,“布布不哭,爹和娘都在。快些睡哦,明早南召就来接你去外面玩了。”
小丫头一听,果然不哭了,在她怀中抽了几下鼻子就闭上了眼。也许是知道他们两人都在,没过多久她就睡了过去。
白若可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枕头上,不是不想抱着她入睡,而是她第一次同这么小的孩子睡一起,她还没习惯,总担心睡着了会碰着她、压着她。
而就在她轻手轻脚的准备躺下时,身后的位置突然变沉,某个男人的气息也随之传来。
她回头皱眉,“你还不走?”
看着她红红的脸蛋和耳朵,左文筝笑着从身后将她拥住,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不是你让我上床的?”
他紧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白若可就跟煮熟透了似的,脸红耳臊的就差浑身冒热气了。可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自己说过那样的话,咬着牙道,“你也说过布布睡觉就离开的。”
左文筝哭笑不得,将她身子板向自己,搂紧的同时突然低下头将她吻住。
白若可双眼睁得大大的,扭动着头想摆脱他。可左文筝哪里会给她逃的机会,扣住她后脑勺索性在她唇齿间硬闯。
在他面前,白若可青涩得就如同一张白纸,别说反抗了,几乎是每次都被他这样的举动惊吓住。
“把眼闭上……”左文筝也是服她,她的样子就像他要吃了她一般。
“……”白若可红着脸将眼闭上,可这样不看他她反而更紧张,周身全是他的气息,她下意识的抓住他衣襟。
抱着她紧绷的身子,看着她不停颤抖的眼睫,左文筝差点失声笑出。亲她都这样,要是他再过分些,她会如何?
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他知道要她现在把自己交给他不可能,只能慢慢的让她习惯……
薄唇贴在她红唇上,他也不急着探入了,耐着性子在她唇齿间辗转挑逗。直到她自己忍不住松开牙关,他才顺势闯入,快速的挑逗起她青涩的小舌。
“唔……”白若可被迫仰着头,身子不知不觉软倒在他怀中。
她没有意识的轻吟对左文筝来说如同催情的药,一开始他真的只想浅尝辄止,可他也低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怀中的女人青涩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只等他采撷。而他更不是少不更事的男人,这般温香软玉在怀,加上他本来对她就有意思,比起昨日初吻她的滋味,此时他竟有种无法控制的冲动。
不知不觉他已将人轻压在身下……
“呜呜呜……”就在他手掌快要探入她衣物时,耳边又传来女儿的哭声。
而他还未来得及从白若可唇上离开,女儿的小手已经落在他肩上,使劲的推他,“爹……不许打娘……”
左文筝一头黑线,深眸的欲火顷刻间犹如冷水泼下,瞬间消淡。
白若可的尴尬更不比他少,看着小丫头替她叫屈的摸样以及她嘴里哭嚷的声音,她赶紧把身上的男人推开,将小人儿搂到怀中,“布布乖,布布不哭,爹跟娘玩呢……嗯……是玩呢……”
布布扁着小嘴,还不满的对着自家爹放哭声,“爹爹坏!”
白若可脸红耳臊的偷笑。没错啊,那男人本来就是坏!
左文筝罕见的对宝贝女儿黑脸,可面对女儿的指责,他又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布布抽泣着依然瞪着他,好似他做了多大做错般,白若可见状,赶紧对他使眼色,压低声音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左文筝斜了她一眼,这才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僵硬的笑了笑,“芷晴乖,爹不欺负娘了。”
这次就算了,下次他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
要他等到洞房夜,他可没那么好的耐性。婚礼是为了拖延时间,给人看的,随时都有更改的可能。而他认定的人却是怎么都不会改……
总算把小丫头又哄睡了,白若可绷着脸开始赶人,“赶紧回你房去!”
左文筝抽了抽唇角,躺下不说,伸手一捞,稳稳的将她禁锢在怀,扣着她削瘦的肩膀,脚搭在她小腿肚上,脸皮甚厚的对她扬起一抹邪笑,“上了床还想赖账?”
白若可又羞又恼,“你能不能正经点?”
左文筝伏在她耳发后闷笑不已,“我要不正经,早在树林里就把你给办了。”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想起树林里的窘迫,她是真想挖个洞把自己深深埋进去,“左文筝,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说好陪孩子睡觉,结果他尽欺负她……
左文筝笑够了,从她发中抬起头,手指替她理了理发顶的凌乱,深眸温柔的看着她,“好了,早些睡吧,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
白若可脸黑,还什么都不做,那他刚才到现在都在做什么?
“那你好好睡觉啊,别抱着我,我没法睡。”
“床小,不抱着你我怕半夜摔下去。”某人脸不红气不喘的道,还闭上了双眼。
“……”白若可握了握圈。要不要半夜把他踹下去?
。。。。。。
看着儿子独自出现,裴芊芊好奇不已,“南召,布布呢?你把布布放哪去了?”
司空南召努了努嘴,“左叔借去了。”
裴芊芊哭笑不得,布布本来就是人家的女儿好噶?
“今晚布布跟她爹住吗?”
“还有若可姐姐。”
“啊?”裴芊芊诧异的看着换夜行衣的儿子,“今晚到底谁带布布睡?”
“娘,你不用问了,他们一家三口今晚睡一处呢。”怕她继续追问,司空南召索性全交代了,“左叔说让布布跟他们住一晚,以后我跟布布成亲时他少收我一半聘礼。”
“……”裴芊芊黑线。左文筝也太贼了吧?她现在真有些替白若可担心,那丫头性子是好,可一看就是没经历过感情的。左文筝跟她比起来,除了老牛吃嫩草外,他可是生意遍天下的老江湖了,白若可栽他手中,绝对只有被哄上贼船的份。最主要的是他不仅对白若可‘下套’,连她这么小的儿子也骗!
“娘,怎么了?”司空南召已经换好衣服,见她愣着不说话,好奇的跑过来盯着她。
“南召,你左叔有说过要多少聘礼才嫁女儿吗?你都不知道他要收多少,你咋就信他少一半的话呢?”裴芊芊哭笑不得。这事她肯定要骂左文筝不厚道,毕竟这聘礼是她家出,她当然要站在自家儿子这一面。还没嫁女儿呢就计划着聘礼呢,等将来不知道他会如何狮子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