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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年九月初一,承德离宫修缮工程竣工,康熙老爷子龙颜大悦,下诏摆驾承德并行秋狩事,诸亲王、阿哥随驾、百官同行,诏令蒙古诸部王宫再次觐见会盟。康熙四十年九月初八,康熙老爷子圣驾自天安门出京。
此时海外贸易已全面展开,年海关厘金岁入已达二千五百万两银子,一举超过盐、铁之岁入,成为朝廷财政来源的巨头,而火耗归公的实行已有五年,官员们少了亏空的由头,加之老爷子对国库银子看得紧,至此,国库存银已由康熙三十五年底的一千余万两猛增至近四千万两银子。国库里有了银子,康熙老爷子此次秋狩摆明了要逞国威,震慑已有些不安分的准格尔部策旺阿拉布坦,故此次秋狩出行办得极为隆重。
辰时,但听东西鼓楼钟鼓齐鸣,天安门乐声大起,十余万百姓翘首张望,但见天安门那边黄伞旌旗遮天盖地而来,寿字扇、黄龙双扇、赤龙双扇不一而足,十六羽杖大毣,四十八销金大旗迎风招展,其余诸如黄绒、金瓜、卧瓜、锣鼓、大刀、鸟铳等等诸般禁卫兵器在初升的阳光下灿烂成一片,端的是辉煌已极。待圣驾一出,十余万百姓纷纷下跪,三呼万岁声响彻云霄,端的是声势磅礴之至。
既是秋狩,阿哥们的家人也得同行,胤祚骑在马上,领着两百余王府校尉、近百家丁护卫着自家的十余辆马车也排在队列中迤逦而行,面色虽平稳,心中却是颇有些感慨:有钱好办事,这会儿老爷子有了钱,那仪仗可是了不得,较之前几次出行隆重了许多,虽说有些耗费奢侈,可威风却是摆出来了,对民心的安抚却也有奇效,老大、老八那俩货整的这个行头排场还真是有两下子,不过也怪了,礼部向来是老三的地盘,老爷子这回却让老大、老八安排车驾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咱家老爷子究竟想搞啥子名堂?胤祚对老爷子的安排有些不解,不过却也并不在意,反正这等安排车驾的事儿虽说有油水,可那点儿小钱胤祚还不看在眼里,万把两银子的小钱在胤祚看来压根儿不值得一提,随他们捞去就是了。
一行数日,却也没甚可提之事,车驾过了密云,天气突变,起了风,小雨也飘飘地落了下来。胤祚正打算到自家的马车里避避雨,老三的马车赶了上来,胤祉从车厢内探出个头来招呼道:“六弟,雨大了,进来躲躲可好?”
嗯?老三想搞啥?巴巴地让咱上他的马车,这里头定然有蹊跷,嘿,看看去。胤祚心思动得飞快,满脸子笑容地道:“成,多谢三哥了。”径自下了马,一哈腰转进了老三的马车里头,也不吭气,只是笑着。
“六弟,头前海运的事儿哥哥一直没找个好时机谢谢六弟的援手,还真有些过意不去。”老三笑呵呵地说道。
扯,叫咱上车就为这事?不错,上回咱是又给了老三四条船,可却是真金白银卖的,没啥子说头的,若是要谢也用不着这会儿来这一套,嘿,小样,看你下面要扯些啥妖蛾子。胤祚笑了一下道:“三哥说哪的话,咱们兄弟间还用得着谢来谢去不成?”
“那是,那是,咱兄弟原就是一体的,六弟这话三哥心里头欢喜得紧。”胤祉顿了一下,一脸子神秘地说道:“知道不,老大、老八这回为着排个车驾的事儿可是吵翻了,嘿,热闹得很,都没少到我府上诉苦来着,瞧他们那个熊样,都是手足,何必计较太多,要不是哥哥看在兄弟的情份上帮着,这回出巡一准闹笑话儿。”
嘿,老三想说啥来着?这话听起来咋怪怪地,有些不对味,娘的,老大、老八都没管过礼部,不找你这个老礼部头儿去整整,那帮子礼部狗才能老实听话?可在咱面前摆功劳有啥用,要摆也该到老爷子面前摆不是?胤祚心中虽有不解,可脸色的笑容却不变,微笑着道:“三哥说得极是,都是自家兄弟,能帮着也就帮着,总不能让皇阿玛不开心对吧?”
“六弟这话虽有理,不过……”胤祉话说了半截,突然停了下来,就等着胤祚来问了。
嘿,小样,娘的,跟咱打啥子哑谜来着?胤祚笑了一下道:“三哥有话尽管讲,小弟听着就是了。”
“好,那哥哥就直说了吧,六弟瞧见没有,皇阿玛身边的侍卫全换了,除了几个老人,其他的可都是新进的侍卫,这倒也罢了,还让老大、老四、老八、老九、老十、老十三、老十四全都随驾,独独缺了你、我,嘿,三哥是没用人,手无缚鸡之力,不上去献丑倒也罢了,可六弟你可是咱爱新觉罗家的第一高手,不让你伴驾,这里头可就有暧昧了。”胤祉咬着牙道。
不错,是有些诡异,头前咱倒是让“鸿鹄”去查过,可并没有发现啥异常的东西,跟邬、林二位也议过这事儿,只是压根儿没有什么结论,但这里头有蹊跷却是肯定的,却不知道老三这家伙又得到了啥内幕消息,嘿,值得期待。胤祚眼珠子一转道:“这也没什么,小弟一向懒散,好静不好动,皇阿玛身边总得有些手脚麻利的使唤人不是?”
“唉,我的傻六弟唉,这么明显的事儿都看不出来,皇阿玛要使唤人,如此多的侍卫还不够,要一帮子阿哥在身边又能起啥作用,皇阿玛这是在防着你、我兄弟呢。”胤祉恨恨地说道。
嗯?胤祚心中一动,突然觉得这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简直就是前世那会儿电视剧里演的废太子那出戏的开头一个样子,心中怦然而动,再联想起“鸿鹄”传来的情报——太子与萧贵人、萧倩娘似乎有染的消息更是心头有些发闷。
太子好色这早就是宫中不公开的秘密了,这货从康熙老爷子身上别的没学到,好色的程度却有得一比,让太医院秘密配春药的事儿胤祚早就了然于心,之所以隐忍不发,不过是等个好时机罢了。至于说太子跟萧倩娘有一腿倒也有这种可能性——康熙老爷子或许算不上从古至今最伟大的帝王,可有一样却是历代帝王无法相比的,那就是种马精神。
康熙老爷子的后宫人数之多比之号称荒淫无度的隋炀帝也少不到哪去,不过跟隋炀帝不同的是:老爷子的文攻武卫不是隋炀帝能比得了的,当然,估计性功能也比隋炀帝那个靠春药支撑的家伙高出老大一截,一生儿女六、七十个,厉害着呢,不过再厉害的人到了老来,那方面的能力总是会下降的,老爷子毕竟已是快五十的人了,后宫人数众多,难免就会有雨露不均的情况出现,如此一来,深宫怨妇就多了起来,那些子宫廷污溃之事也就难免的了,民间早就有顺口溜了——脏唐臭宋、邋遢元、鼻涕清。
按胤祚所来自的前世之历史,废太子一事当在数年后发生,胤祚原本也没想起这么个疙瘩,可经老三这么一提,再联想起其他线索,更加确定了此事定然也提前了,正如索额图倒台提前了一般。这会儿胤祚心中波澜起伏,汹涌之极,但脸上却很是平淡,只是笑着道:“三哥过虑了,别说三哥是谦谦君子,朝廷栋梁,就连小弟也不过是个‘商贾王爷’罢了,既无实权又无差使,皇阿玛又怎么疑心我等?”
“好个傻六弟,到了如今你还蒙在鼓里啊,圣上出巡却将王掞、缪彤一干子忠直老臣都留京师,连向来与太子暧昧的佟国维都没带,就只带了张廷玉一个上书房大臣,这里头的蹊跷以六弟的精明会看不出来?嘿,老大、老八他们可都开始准备了,就等着看菜吃饭了。”胤祉面色激动地说道。
嗯?老三看样子也琢磨着当太子了,嘿,小样,还真激动成这个样子,有意思,咱就接着逗逗他,全当看回戏,乐呵、乐呵。胤祚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道:“看菜?啥菜来着?三哥这说的是啥,恕小弟愚笨,实在是不明白。”
胤祉白了胤祚一眼道:“好六弟,真要哥哥说得那么明白吗?尧黜丹朱太子,寻个清静所在让他养老是个法子,汤放太甲,任其劳作,待三年改过自新后复位又是一个法子,李世民轼太子又是一个法子,皇阿玛要名声,又会用哪个法子呢?”
嘿,用哪个法子,当然是第二个法子,然后用第一个法子,这咱早就知道了,没啥可说的,不过却没必要跟你小子说。胤祚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三哥,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让旁人听去了,上了弹章怕是要出大事的。太子并未失德,这废立总得有个罪名吧?”
胤祉嘿嘿一笑道:“太子在位多年,毫无建树,管着吏部,却搞得吏治昏暗,若不是六弟上了火耗归公的折子,这大清天下能有如此太平吗?嘿嘿,圣上这月里头三次召集上书房大臣议事都提到了当初索额图谋逆之罪,索额图何罪?嘿,不就是拥立太子之罪吗?这么打眼的信号还用得着说吗?”
嗯?有这等事?咱咋不知道?娘的,“鸿鹄”失职,妈的,回去要好好整整,这么重要的事儿竟然没报上来,该死!胤祚心中不禁有些恼火,自打没了差使,胤祚一直循规蹈矩地,跟朝中重臣绝无往来,除了入宫定省之外,一般都躲王府里头,消息来源全靠着“鸿鹄”,现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儿“鸿鹄”竟然没有传来消息,这里头一定有蹊跷。胤祚点了点头道:“怪不得这几日看老大趾高气扬的样子,原来是打算着备选青宫了,嘿,有意思。”
“呸。”胤祉狠狠地呸了一声道:“他想得倒美,却忘了咱爱新觉罗家向来是立贤不立长,就他那副熊样能撑起天下这么大个基业?嘿,做梦去吧。哥哥却是看好了六弟,若是太子一倒,哥哥一定第一个上本保奏六弟,以六弟的天纵之资,定可保得我大清万年基业。”
扯淡吧你,小样,跟咱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游戏来了,娘的,老子又不是傻瓜,会看不出你小子自己想上,拿咱当起幌子来了,嘿,谁比谁傻多少。胤祚笑了一下道:“三哥缪矣,小弟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又没个差使,向来懒散惯了,也就想着多赚点钱,舒舒服服地好过个小日子,那些有的没有的,小弟向来是不关心的,倒是三哥乃天下大才,现如今天下太平,正需要文治,似小弟这等粗人怎敢有非份之想,若是三哥有意逐鹿,小弟愿效犬马之劳。”
胤祚这些年来始终龟缩在家中,既不跟朝臣来往,也不在朝堂中参议政事,唯独对海外贸易情有独钟,自个儿大赚不说,还拉上兄弟们一起赚,完全就是一副打算做富贵王爷的架势,不知骗倒了多少人,就连胤祉也被胤祚所蒙了,这会儿一听胤祚无意角逐大位,倒也有些信了起来,乐呵呵地道:“六弟这话过了,过了,三哥就一平常人而已,哪敢有非份之想,圣上他老人家英明,自会有所决断的,我等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就成,六弟你说呢?”
嘿,小样,看起来这货也有了准备,到时候可就热闹了,咱不管,看热闹就成,让他们折腾去,到时候老爷子一板子打下来,自然有他们好看的,呵呵,真是期待啊。胤祚心中叨咕着,脸上却笑得很无邪:“三哥所言极是,小弟领教了,我等只需按皇阿玛的旨意办事定无不妥之理。啊,小弟得去看看家里那几个娃,回见了。”
“六弟慢走,这事儿还需谨慎小心,三哥可是很倚重六弟的,这天就要变了,六弟谨慎,谨慎。”胤祉微笑着叮咛道。
“成,小弟明白了,三哥尽管放心。”胤祚一哈腰出了车厢,脸上的笑意立时消失,脸色平静地上了马,默默地跟随着大部队向前行军,谁也不知道胤祚究竟在想些什么。
天快黑了,大队人马在路旁的空旷之地安下了营垒,到处都是忙着生火做饭的军士,渺渺的炊烟从营地里升起,一派繁忙的景象。胤祚令手下的侍卫们安顿好自家的营地,让兰月儿等人将孩子们都带入后帐,又令清松、清虚这哥俩个亲自把守帐篷,不许任何人靠近一步,自己则与邬思道、林轩毅两位谋士商议起今日老三传来的消息。
“二位先生,事情是这样的……”胤祚将今日与老三会面的情况详细地述说了一番,末了有些恨恨地道:“如此重大的事情‘鸿鹄’竟然没有上报,负责宫中消息的刘明河罪责难逃,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传令刘长鄂好好查一下,别叫人混进来了还蒙在鼓里。”
胤祚所言之事过于重大,邬、林二人都埋着头沉思着其中的关键之处,好一阵子沉默之后,林轩毅首先开了口:“若是三爷所言无虚,这事怕是真的了,圣上早就对太子不满,趁此时机废了太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事情对王爷来说是好事,不过该如何应对却得慎重一些才是,依厉河所见,一动不如一静,且冷眼旁观,静候时机便可。”
“不错,厉河兄之言有理,圣上乃英明之主,若是圣意已决,旁人是动摇不得的,盲目行动只会自讨苦吃,以王爷的睿智自然也能看出此点,再者,现如今三爷、四爷、八爷都是羽翼丰满之辈,无论是谁上了位,都没个好果子吃,王爷还是多做多看,少说为宜。”邬思道也点头赞成林轩毅的话。
嗯,是这个理儿,咱是穿越者,知道如何应对原也不出奇,这二位能在短短时间里就判断出最佳应对方式,才真是厉害之极。胤祚点了下头道:“也好,本王就坐山观虎斗好了,只是‘鸿鹄’一事得加紧办,否则……”胤祚的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清松提高了声调的招呼声:“十四爷,您来啦。”
嗯,老十四这臭小子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小子想搞啥子名堂?胤祚眉头飞快地皱了一下,转瞬间舒展开来,大笑着向帐篷外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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