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舌尖不经意勾舔到他指尖,让徐禹谦缩了手,眸光深暗。
“四爷,明天就要说清了,不会再添什么意外吧。还有个事情想问您的意思,齐妈妈那边是不是可以放放了。”
惋芷仰着脸认真的说着,徐禹谦压抑着往下腹窜的冲动,声音有些哑。“不会有意外的,后宅的事情你拿主意就是,齐妈妈实在有些糊涂了,便是和我闹情绪也不该针对你。夫妻一体,她没有想明白。”
他能理解齐妈妈心里的落差,可他不能容忍这般是非不分。
知晓他的意思,惋芷嗯一声,也实在是感激他先前的各种维护。
如若不是这样,她在徐家真要寸步难行。
徐禹谦此时抱着她就站起来,“传热水吧,你肩头上伤也该上药了。”
惋芷不措,只能圈了他的脖子,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朝外喊吩咐下去。
如烟的水汽在净房弥漫,惋芷小脸被热气熏染出一层旖旎的粉色,徐禹谦一双大手落在她圆润肩膀上,微微用力给她揉着淤青。
快三日了,红肿早已消了下去,就是小姑娘身子骨柔弱娇气些,那几道指印还是那么明显。
其实有些疼,惋芷咬住唇怕自己喊出声,徐禹谦知道她的习惯,倏地松了手脱去上衣只穿着褒裤便跨入浴桶。
还算宽敞的空间瞬间就狭窄起来。
惋芷这会不但是脸染了红晕,莹玉生辉的肌肤亦泛起粉色。
“四、四爷…”她有些紧张的唤他。
太过狭窄的空间,一动就会碰到他温热的肌肤,两人虽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却也没有过这样的。他整个人都能笼罩着她一般,她还无寸缕。
徐禹谦却是手一捞,将她抱坐到腿上,一言不发低头便吻住她。大掌在她细软的腰肢上流连好会,才再回到肩头,继续给她揉捏。
酸酸的疼带着酥麻的不知所措,惋芷被勾着舌尖仍低低的喊了出来。
有些急促,似猫儿般,直撩得人心头如水波荡漾。
徐禹谦身上就像是着了火,无一处不滚烫。
“惋芷…”他唇离开些距离,却又若即若离的贴着她,按着肩头的掌手微微一用力。
小姑娘低低再哼一声,眉尖蹙起,紧闭着眼沾了湿意的睫毛和她的身子一起颤抖着。
徐禹谦趁机又夺了她的舌,手掌继续缓慢揉按她的肩膀。
不过半会,他又会松开她,再措不及防的手中加些力道,让娇娇撩人的声音从她红唇中轻吟流泻。竟有些乐此不疲。
许多回后,徐禹谦便觉忍不了,用手去掐了她的细腰,贴着她耳边道:“乖乖,脚圈好我。”隔着薄薄的绸缎就紧贴她,平静的水面便如临风暴,激荡起来。
惋芷最后软成一滩水,被他抱回床上。
看着她潮红的脸颊,徐禹谦直想叹气,他一忍不住的情况下小姑娘就得难受,偏她还那么柔顺叫他胡作非为。或许她就是抗议了也不会有用。
惋芷在被窝里呆了好会,体内的潮水才平息,其实她有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种求而不得的感觉。让她羞于启齿。
两人无声静处,屋里遗留的暧昧气息越发散不去,徐禹谦又感到体内复苏的不平静,转身八宝阁取了易经靠在床头上读。
晦涩的字眼,正好能让他再多推敲琢磨,压压心火。
值夜的小丫鬟急急敲响槅扇,惋芷忙坐起来,徐禹谦将她按回被子里,问:“何事。”
“四爷,秦管事说有要事。”小丫鬟扬高的声音传进来。
这个时候……徐禹谦起身,惋芷又再坐起来。
“快睡好,别着凉了,我去去就来。”他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见她乖乖又趟回去才转身取过衣裳穿上,出了屋。
秦勇站在连接二进的游廊,见到徐禹谦高大的身影走来,松口气上前与他低语几声。
夜色下,徐禹谦双眸越发沉郁,将儒雅的他染上冷意。
“果真是留不得,动手。”
“怕是会惊动到那边。”秦勇皱着眉。
徐禹谦冷冷一笑,“他是有意的,就想看看我究竟会做到什么程度,不怕惊动,让他亲眼看看更好。”
秦勇转了转眼珠子,露出阴阴的笑。“那我晓得了。”说着就转身。
“秦勇。”徐禹谦却又喊住他,“调那批人去,从现在开始你的人都撤掉。”
“四爷,杀鸡用牛刀啊?!”
“再过几天你就该去天津卫,你不是军户出身安|插|进去就有手尾,这个时候断不能再牵扯别的事进去。”
徐禹谦所言使得秦勇瘪了瘪嘴,又不能反驳,最后呐呐应是转身安排。
他则沉着脸站了许久,直至情绪再度恢复平静,才吁出口浊气回房。
次日的颐鹤院,徐家四兄弟聚首一堂,徐老夫人严肃坐在高堂中,边上坐着徐氏族长及衙门见证的官员。老人家将分家的细节说得清楚明白,待四兄弟皆道无异议,便立了文书。
全程不过一个时辰,半点意外也无。
只是承恩侯回到屋里再取开地契的时候,才发现不对来。
侯府的地契范围居然不包括槿阑院,他手一抖,二话不说又折回颐鹤院。
衙门的人已经送走,徐老夫人正与族长说着话,听大儿子折回脸上的笑顿时就冷了下去。
承恩侯手拿着地契,心里翻涌着被欺骗的怒意,也不管还有长辈在,已经嚷了开来。“娘,分家之事,儿子都是依着您,一个不字也没有的。可是这地契是怎么回事,为何独把槿阑院分了出去?我明明记得当年拓建槿阑院动用的是父亲留下来的银子。”
徐氏族长见这情况赶忙先告辞。
徐老夫人说了几句挽留的客套话,才在他再三婉拒下着人将他送走。
“分家的事内情究竟如何,要我再给你说一遍?”她冷冷看着长子,重新回到坐上。“你父亲留下的银子建的槿阑院又如何?它没有合在侯府地契上,我就有权利再重新划分,若你觉得有异议,我现在再将老四找来?可他要动刀动剑,我是不会管了。”
三言两语,把承恩侯噎得难受,像个斗败的公鸡灰溜溜走了。
他一转身,徐老夫人气得直拍桌案。
她从未想过长子居然为了丁点的利益真不顾兄弟之情,若是这家等她归天了再分,老四那怕是什么都得不到!
她气得胸口直发闷,让许嬷嬷现在就带人去把徐光霁的东西搬来,孙子在那再多呆一天,她都觉得不放心。丈夫去世前嘱咐她多照顾着老四,老大指不定哪天就混账了,这事真真是有先见。
承恩侯不服气找后帐的事,徐禹谦不一会便知晓。
他听后连眉毛也没有动一分,只淡然的喝茶。
惋芷却是气得小脸发红,暗骂他心胸狭窄,又庆幸婆婆早早将地契先给了四爷,若是今儿再拿出来怕是要吃亏的。
暗骂着又坏心的想,若是到时被长房知道隔壁宅邸也是婆婆给到四爷的,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
小姑娘在闷闷后就一脸像偷吃着小鱼的猫儿般,笑得嘴角翘起,徐禹谦疑惑凑了前去,在她红唇间偷香。
“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他的气息突然入侵,惋芷忙往后退,却被他一手扣住吻个结结实实。
在彼此呼吸都不受控制之时,徐禹谦才松开她,又意犹未尽在她像花瓣柔然的红唇上轻轻咬一口才算完。
“四爷…我在想是什么时候开始修院墙。”惋芷当然不会说自己的坏心眼儿。
徐禹谦哑着声音道:“后日宜动土,恰好园子也收尾了,让那批工匠继续接就是。”
“恩……留个侧门吧,方便过去娘那。”惋芷低头想了想道。
“不必要留,那边估计也会加筑院墙。”他轻叹,“娘说她若得闲了就到我们这小住。”
这是要他们自己过日子,徐禹谦也不太想让惋芷再过去,还是老人家到这边来小住比较保险。
惋芷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今日开始当差的玉桂走进来,“太太,外边有位俞夫人说找您,门房见那马车跟着的都是穿程子衣的侍卫,就直接让进到了垂花门。”
李氏?
“她怎么说来就来了。”惋芷吃惊的站了起来,“快给我换衣裳,我好去迎。”
徐禹谦也觉得这俞夫人不按套路出牌,哪里有人登门拜访不提前下帖子的,这性格也是太雷厉风行了。
他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到书房去。”
惋芷就先给他理衣裳,送他出了门才快速收拾一翻。
李氏今儿穿了大红遍地金褙子,将本就眉眼精致的她衬得美艳动人,一种张扬的美。
见着她,李氏亲亲热热上前就挽了她手“你可别在心里嫌弃我不懂规矩,主要是真有急事儿,不和你亲口说,我总觉得不舒服。昨儿从我家那口中知道的,如今都憋我一晚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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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发烧了,懵懵的还写了四千多,你们不夸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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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天使们的雷,么么哒
☆、第59章 我手里沾满血
李氏说话又急又快,声音却是清脆好听,像落入玉盘的珍珠般,丝毫不让人觉得反感。
惋芷只想笑,是一点也没被感染急意。“你这是替我急的,我有什么好怪的,却是要你先坐下再说,不然是我待客不周了。”
她从容的神态让李氏直跺脚:“真真是知道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这话能乱用的。”她轻轻掐李氏的手,“那我们边走边说可好?”
李氏脸色才好些,凑在她跟前低声。“按理还是我多事,可难得你与我投缘,就是让你觉得我多事也得说了。”
“你是不是有位堂妹叫宋惋芯的?”
提到让自己有不愉快回想的人,惋芷脸色微变,点了点头。
“她可不得了!”李氏确认后才继续道:“她居然要给严阁老做贵妾去!”
惋芷脚步就停住了,脸上的惊讶怎么也掩盖不住。
宋惋芯要给严阁老做妾?
“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