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对这种事情也不好作何评价,耸了耸肩膀道:“就是弄个户口吧,我怎么说也是特战队的副队长,要不我出面帮个忙……”
唐月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我不愿意,但我还是帮忙给那个弟弟弄好了户口与学籍。错误是长辈做的,跟孩子无关。麻烦的事情是另外一个,有人知道了父亲和马艳萍之间的关系,居然出手把唐非给掳走了。起初父亲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后来又怀疑是人贩子,直到对方联系他,一开口就索要巨额赎金,他才知道孩子被绑架了。”
苏漾愣了下:“绑架?你说那孩子被人绑架了?”
唐月点点头:“这件事让父亲跟疯了似的联系我,一来他拿不出那么多钱,二来也知道你和老六的存在,想通过我拜托你们找孩子。”
“为什么不找景察?怕关系暴露不敢报景吗?”
唐月摇摇头:“不是的。本来那些绑匪还挺嚣张,一直要求父亲做这做那,父亲非常疼爱唐非,几乎什么都满足了,除了他们所要的巨额赎金之外――其实他已经给了一部分,至少有几千万。”
说到这唐月抿了抿嘴唇,自己公司开张,家里一分钱都没有支持,也是后来才知道父亲把所有一切都扔到了绑匪手里,但那是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的。
“绑匪有什么特征,或者有没有其他消息?最近跟令尊联系的时间是什么时候?”苏漾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拿出手机准备记录,这种事情他不出手帮忙不好。
唐月摇头道:“最近几乎没有消息。我反而希望他们能再一次联系父亲,我是自从酥糖集团开张,你在宴会上出现过一次之后,绑匪们就再也没有跟父亲联系过,我怀疑他们是认识你的。于是我不停的催促景方,可他们也因为断了线索而无可奈何,回馈的信息也是等待绑匪能再一次主动联系父亲。可如今已经过去了半年还多的时间,孩子的生死都始终不知,据说马艳萍已经受不了刺激住院了,父亲也总是打电话找我,我也没有办法。”
苏漾吃了一惊,怎么事情已经这么久了吗,还以为是刚刚发生的。
唐月叹了口气:“家丑不可外扬,父亲一直叮嘱我绝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甚至连白叔都不能说,所以我……”
中途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妈妈至今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看着父亲脸色日益憔悴,还是非常担心。也曾偷偷打电话给我,说能不能让父亲来公司干个闲职,不至于为家庭操劳。我没办法跟他她解释,若不是今天你问起,我还是不想说的。”
“傻女人,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难道我还看你笑话不成?”苏漾搂住唐月,在她耳边略带责备的道,“现在需要确定一件事,除了你两个哥哥之外,究竟还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唐月:“应该没几个,现在加上你,还有马艳萍,其他人应该不知道这件事,父亲对此事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唐非对外一直叫马非,马非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经常来看望自己的大伯就是亲生父亲。就连马非的存在也是我全程掌控父亲行踪的情况下才最终确认的。”
苏漾皱起眉头:“难道你父亲在出事之前,就没有把事情向任何人透露过?”
唐月长长的出了口气:“都已经是大半年的时间了,该做的调查早就做了。我父亲和马艳平都没有向别人透露过,只是这中间父亲因为不想让我们兄妹三人参与,而找了唐一城捎了东西给马艳萍母子,但并没有告诉他这是什么人……而且我们也问了唐一城,那种小事情他转眼就忘了,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就以为是父亲武馆下面的一个学员,不疑有了有他,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
苏漾沉默片刻,眼睛眯了起来,对于唐一城他可没什么好印象,从口袋里摸出电话来问道:“唐一城那老东西在哪儿?
当时的武道大联盟集体来欺负唐月,可没见唐一城有什么亲戚味,那性格更是见钱眼开的势利眼脾气。
唐月:“你怀疑是他吗?自己家兄弟应该不至于吧,他可是我亲叔啊……”
“亲叔都能对你下手,更何况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子。咱们一个个顺藤摸瓜的查,就不信查不出来。最大的嫌疑就是他,我先从他头上查起。”苏漾丝毫不怀疑人性方面的卑劣,这个他见识的比唐月要多多了。
唐月从手机里翻出目前唐一城的住宿地址给他,苏漾拍下照来,完了就给朱北河打了电话过去。
结果那边接通了就传来朱老六不耐烦的声音:“操,谁踏马在老子打排位关键时候打电话,作死吗?”
苏漾皱了皱眉头:“怎么着?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听到话筒里传来的熟悉声音,朱北河猛的激灵一下,连忙换成讪笑:“大哥,我刚才正是关键时候,没看来电显示。呵呵呵,有什么吩咐?”
“玩物丧志,你现在可是公司的副总,哪有天天蹲办公室里玩游戏的?”
“不是,我刚刚跟家里老爷子吵了一架,被火气烧的发泄不出去,就玩一把游戏。”朱北河赶忙解释。
苏漾扬了扬眉毛:“怎么了?现在流行跟老子吵架吗?”
结果朱北河这家伙还真是肆无忌惮,先在电话里发了一通牢骚,可没少往外蹦脏字,然后才不情不愿的道:“你说孟小单勾结洋毛子的事情多清楚明白,我就这么跟老头解释了,看那顽固的老头子却硬说没那回事,我在给人家孟家泼脏水,非要我拿出铁证如山的事实来,我踏马去哪里拿铁证?那老头说了,我如果含血喷人,就把我整国外凉快去,这边让老八来顶着,你说他脑袋是不是锈住了?老八那混球在我这儿待了大半年,天天装女人去我公司里勾引帅小伙,都踏马乐不思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