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元上了崆峒山顶后,俯身看着下面的风景,一动不动,旁边的鬼婆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这里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煌元带着冥溪新扎的纸人来这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做。
鬼婆站在煌元的后面,而天桧和舒颖则站在鬼婆的后面。
“主人到底要干什么?已经上来这里半个小时了,只抱着冥溪的纸人看风景,也不说话。”
舒颖好奇的说着,而天桧更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又怎么能猜得到主人在想什么呢?”
这时候鬼婆突然回头低声说了一句:“你们的主人快没了。”
“什么意思?”
两人抬头恶狠狠的盯着鬼婆,说这话不是找打吗?
“他,估计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命。”鬼婆说道。
纸人是她扎的,主要还是依靠穷奇的力量,煌元跟其他纸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有心,一颗超强的尸心。
可纸人终究是纸人,如果能一直活,那新的永生办法就诞生了。
天桧和舒颖突然就无言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刚刚和煌元相会,这么快又要分离了?而且是生死分离,他们怎么可能会不惆怅,眼睛刷一下就红了。
煌元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又或者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喜欢伤感罢了,所以一直没有回头看着两人,只是抱着冥溪,静静坐在山顶上吹着山风。
如果不是郭一达他们,估计这最后的安宁都没有,战会跟他纠缠不休的,可现在的他,对这种苍蝇又有什么兴趣,只会觉得烦,无比的烦!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黑莲亮起,一到黑光打向了鬼婆。
天桧立刻挡在了鬼婆的前面,轰一声,一拳击向了黑莲,然后发出狂暴的响声,天桧被震退了几步。
“好厉害的巫力,谁,出来!”天桧大喝一声,然后眼睛扫向了周围。
这时候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走了上来,然后一步一步的靠近,正是周月婷,她嘴角带着血,脸色极其不好,可身上的杀气却如潮水一样朝鬼婆涌来,还有那如同野兽一般的声音。
“找到你了,我亲爱的师姐。”
周月婷瞪着鬼婆,如同野兽看着自己的猎物,不死不休!
见出现了敌人,天桧和舒颖正想动手,突然就被鬼婆推开了,她走了出来,然后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师妹,找我有事吗?哟,你好像变强了!”
“有事吗?哈哈哈……当然有事,你装什么傻,我们之间的仇恨,难道忘了吗?”
周月婷说着,握紧了拳头,她要杀了鬼婆,为师门,为师傅报仇!
这么多年了,她终于追赶上来了,鬼婆赢不了她,现在她变得很强很强了。
“我为了杀你,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任何力量,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多久吗?”
周月婷说着,迈开了双腿,一拳朝着鬼婆打来,拳风凌厉无比,今非昔比,周月婷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她的强大,已经凌驾于鬼婆之上。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不要插手!”
可能是害怕天桧和舒颖伤害周月婷,鬼婆故意交代了他们不能插手。
“哼,瞎操心,你还是顾着自己吧,这个小萝莉不简单,你恐怕难以应付。”
舒颖笑了一下,这个鬼婆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自己仇人,还处处为自己的仇人着想,怎么滴,脑子有病?
鬼婆没有管旁边的两只僵尸,双掌一出,直接挡住了周月婷的拳头。
啪一声,拳头震得鬼婆的掌发麻,没想到周月婷进步这么大,而且人很邪,跟中了魔一样。
鬼婆甩手后退,然后双掌合一,立刻变成了一团黑雾,黑符爆开,一条黑蛇咆哮一声,吐着毒牙咬向了周月婷。
“这点雕虫小技,还想赢我?哼,鬼婆,我就一直这么被你小看吗?”
周月婷反而有些生气,一道黑莲打了出来。
轰,黑莲将蛇毁灭,鬼婆现形,黑莲打在了她的左肩膀上。
“臭丫头,不用符也可以发术?你练的是什么东西?”
鬼婆有些惊讶,不用符怎么发动咒术,不管什么法术,都是由手诀,符和咒语组成。
缺一不可,没有符,法术根本不能成,难道说,周月婷的这个不是术。
“鬼婆,拿命来,我要杀了你,替师门清理门户!”
周月婷说着,朝着鬼婆脖子掐来,鬼婆双掌一合:“想杀我,没有那么简单!”
顿时几个纸人落下,将周月婷围了起来,一道五雷咒轰向了周月婷的背部,周月婷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可另外两个纸人开始夹击她,一刀劈向她的头。
只见周月婷双指一掐,十几道黑藤拔地而起,将这两个纸人捆得结结实实,一股黑气笼罩在黑藤上,极其邪门,周围都是邪气的黑雾。
“邪巫吗?可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些术法,倒有点像慕容韵。”
鬼婆大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这时候她双指一挥,老天师的纸人突然一道雷掌劈断了黑藤。
救出两个纸人后,他们再次对周月婷发出夹击,一道火咒冲向了周月婷。
周月婷释放出几只黑鸦,无数的莲花绽放,顿时将三个纸人炸成了碎片,然后飘荡在空中,可是没多久纸片又组成了纸人,复原了。
“什么鬼!”周月婷看着三个纸人,紧紧握住了拳头,如果打不死这三个纸人,那是不可能杀得了鬼婆的。
“认真点,理智点,不然你现在这个疯婆子状态,是赢不了我的。”鬼婆冷笑着说道,蔑视的眼神看着周月婷,让她更加不爽了。
“闭嘴,我不用你教!”
周月婷突然闭上了眼睛,然后长吁出一口气,深呼吸过后,好像彻底冷静了下来。
“哼,鬼婆,现在战斗才刚刚开始,你死定了。”周月婷扭了扭手指头,发出啪啪的响声,整个人的状态恢复了八成。
“哼,我没看错吧,她在帮自己的对手。”舒颖惊呆了,这一对看着,怎么好像只有单方面的仇恨。
“这就是人,我不懂人!”天桧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