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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裸婚日常 第181节

八零裸婚日常 笔下求生 6123 2024-06-30 11:39

  县医院周边不缺小旅馆。

  程樘开车多走了一段距离选了一家看起来比较高档的招待所。

  程樘拿着证件开了两间房。

  刘小凤局促地站在大厅,忐忑不安地扯了扯陈茶的衣袖:“不用住这么好的地方,能睡觉的就行!这里很贵吧?”

  陈茶摇摇头,“没事。在这里你还能洗个澡。”

  房间在三楼,程樘开了两间最好最贵的房,都是套间。

  “有事喊我。”程樘把她们送进门,回了隔壁。

  套间里两个卧室都带着浴室,陈茶跟刘小凤各自洗完澡,挤到了一张床上。

  刘小凤不敢独处。

  她很困可是睡不着,小声叫陈茶:“茶茶,你能不能陪我聊一会儿天?”

  陈茶正好有事问她,拿了枕头放在床头和自己之间,靠在上面,点点头,问刘小凤:“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刘小凤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捂着脸哭出声:“都是因为我!”

  房间不是很隔音,程樘大约听见了动静过来敲门喊陈茶的名字。

  陈茶想了下征求刘小凤的意见,“能让他一起听吗?”

  两个人都穿着衣服。

  刘小凤抽噎着点头,人多也好。否则她怕自己说着害怕陈茶听着也害怕,有个男人在这里陪着能壮胆。

  “那你穿好衣服,咱们去客厅说。”

  程樘到底是个男人来卧室不太合适。

  等陈茶给程樘开了门,刘小凤也出来了。

  陈茶烧了一壶水,给三个人一人倒了一杯,又拿了干净的毛巾放在刘小凤手边上。

  刘小凤其实早就在崩溃的边缘了,姐姐杀了人,自首被刑拘了。爸爸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自己的娘也随时不想活的状态,所以她才一直努力撑着。

  哭了会儿,刘小凤心里终于稍微舒服了一点,最起码能开口说话了。

  只是陈茶没想到她一句话就是另外一个悲剧。

  “其实,七年前我就被任景辉强・奸了。”

  陈茶错愕地瞪大眼,被惊到不知道说什么。

  程樘下意识想回避:“我出去抽根烟。”

  刘小凤摇头:“你不用走。早晚都要说出来的,要不然怎么帮我姐争取减刑?”

  刘金凤跟任景辉结婚的时候刘小凤刚刚上初一。

  开始几年还好,到任景辉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之后,才是刘小凤噩梦的开始。

  因为刘小凤想上学就得找任景辉要学费。

  任景辉不愿意给,每次都借故刁难她还说自己赚钱如何如何的难。

  那会儿任景辉已经开始打刘金凤了,所以刘小凤也不愿去跟姐姐抱怨,也不敢跟父母诉苦。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说了,父母和姐姐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更为难更内疚。

  她只能委屈求全,为了几块钱的学费对着任景辉低声下气地哀求。

  甚至为了能继续上学,她不止一次给任景辉跪下过。

  可是任景辉并没有因此放过她,反而刁难一次比一次过分。

  直到有次,任景辉半夜喝完酒回来撬开了她的门。

  刘小凤惊醒看见压在自己身上的任景辉,第一反应肯定是想尖叫,却被任景辉捂着嘴。

  他威胁她:“你叫也没用!你爹娘和你姐又管不了我。早晚我也会把你办了!你好好顺着我,以后我就给你交学费。要不然我让你们全家都没好日子过!”

  男女体力悬殊,瘦弱幼小的刘小凤哪里是任景辉的对手,生生被强了。

  完事后,任景辉还警告刘小凤:“你要敢说出去我就告诉别人是你勾.引我的。到时候看大家笑话你还是笑话我。再说,你就是闹了也没用。你阿爸那么大年纪了还能打的过我吗?你姐跟你.妈更不是我对手。你说了他们只会糟心。你们家过得越难,我就越开心。”

  当时刘小凤又怕又恨,质问任景辉:“我们家人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们?”

  作者有话说:

  别质疑事情的合理性!问就是根据事实改编

  今天三更

  第130章 、被逼行凶

  任景辉讥讽地勾了勾唇, “不薄?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该感恩戴德?对一个男人来说当上门女婿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侮辱!更何况我的孩子还要跟着你们刘家姓!我的脸就已经被你们踩在地上了!你们刘家谁也别想好过。”

  刘小凤说到这里崩溃出声:“我那时候才十三四岁!我什么都不懂,我害怕爸妈真管不了他!害怕被人知道他糟蹋我笑话我,害怕我姐伤心, 害怕我上不了学。”

  那种仓皇和绝望对刘小凤来说,毁灭是打击性的。

  陈茶那会儿已经回李长青家了, 只逢年过节才能跟刘小凤见面, 有段时间觉得刘小凤沉默了许多, 现在想来大约是因为这事。

  任景辉第一次玷污刘小凤其实更多的是酒精作祟, 后来见刘小凤真得不敢声张,顿时恶向胆边生, 愈发变本加厉。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刘小凤无论是要学费还是买衣服或者其他必要开支,都得去给任景辉要钱, 每一次都会被任景辉借机弄上.床。

  甚至一度在任景辉的威逼下,她睡觉连门都不能锁。

  “那会儿我唯一的信念就是考高中。因为高中是住校,考上我就能逃离那个家了。”刘小凤回忆起那段噩梦, 更是痛哭出声。

  “那你考上了怎么没去上学?”

  “因为任景辉不让。”刘小凤苦笑,“那个畜生说我离家远了他会想我。他把我的录取通知书撕了!我当时受不了跟他厮打在一起了。”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任景辉摧毁了刘小凤最后的希望, 当然惹得刘小凤跟他拼命。

  闹起来自然无可避免地惊动了爸爸妈妈和姐姐。

  一家人听见任景辉对刘小凤做这么无耻的事,也是都想跟他拼命。

  四个人厮打在一起。

  可有什么用呢?

  一家四口,老弱妇孺还都是本分的的农民, 哪里敌的过穷横且年轻力壮的任景辉?

  她爸爸气到拿了刀要砍任景辉,却被任景辉抓着手夺了刀反过来砍了一下。

  最后闹到人仰马翻,惊动了全村。

  报了警, 叫了救护车。

  村委会都来人劝说了也没用。

  那一次刘小凤唯一的希望被掐灭, 也是彻底疯了。

  “我去派出所报案, 说被任景辉强.奸了。”刘小凤拿着毛巾擦了擦脸。

  可是任景辉不承认, 他说就因为自己没钱供刘小凤读书她才污蔑自己的。还跟公安说自己一个上门女婿有多不容易,供了三年小姨子读书竟然还这么祸害他的名声。

  公安也没更好的办法,这种事需要证据。

  可刘小凤哪懂的留证据?何况距离任景辉上次糟蹋她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身上半点痕迹都没有。

  至于任景辉砍伤她爸爸的事,首先验伤是轻伤,再来说是她爸爸先动手,任景辉只是正当防卫。

  在任景辉停止支付医疗费的威胁下,他们一家只能选择私了。

  最后也只能各个部门来人他们家协调处理。

  村里能做的也就是让他们分家。

  大姨夫大姨小表姐一家,任景辉大表姐和他们的孩子一家。

  可是地能分开,房子不行。

  大姨夫家这二层小楼是大表姐结婚的时候掏光家底盖的,家里哪有余钱再盖一栋房子?

  所以就一楼归大姨夫他们,二楼归任景辉他们。

  说是分家,可还是一个锅里摸勺子。唯一好点的就是地里的收成总算大姨夫能拿到手了。

  可又怎么样呢?

  他们这里本就不能靠种地为生,那点收成连温饱都解决的勉强又怎么能供起刘小凤上学?

  大姨夫和大姨也试着去借过钱,但是想借钱的人家无一例外遭到了任景辉的威胁。

  刘小凤不想全村人受自己牵连就不肯再念书就跑出去打工赚钱补贴家用了。

  除了逢年过节她也很少回来,但是家里人跟任景辉勉强算是维持一个平衡状态了。

  就这么过了几年,直到今年。

  说到这,刘小凤再次崩溃大哭。

  程樘起身去洗了一条新毛巾递给陈茶,陈茶接过来给刘小凤擦了擦手跟脸。

  谁都没催她,静静地等她哭完。

  刘小凤缓过劲接着开口:“我在打工的地方认识了现在的未婚夫。他对我特别好,甚至知道我不干净了也没有嫌弃我。”

  陈茶忍不住纠正她:“为什么要嫌弃你?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能先贬低自己了。”

  刘小凤苦笑:“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大家都知道我才是受害那个,可是村里的人看我那眼神……”刘小凤摇摇头,“不重要了都过去了。”

  陈茶也沉默了。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所以很多像刘小凤一样的女生明明是受害者,反而会被坏人拿自己被害的事来威胁。

  好在几年过去了,加上村里的人都同情刘家的遭遇,很少会拿他们家的事嚼舌头。

  刘小凤带对象回家见父母的时候,村长还特意嘱咐村里人不许再提过去那些事,以免刘小凤婆家对她有意见。

  后来她跟那个男朋友顺理成章的就订了婚,本来想今年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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