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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掌中娇 第30节

穿成反派掌中娇 肥煮幼骗 6115 2024-06-30 11:40

  他知道季晟是又要给他暖暖,无论是用内力,还是只用手掌的温度,季晟都曾在他最受寒症折磨的那些日子帮过他。

  但、但是这都夏天了,他的寒症也好了许多了,哪里还需要这样呀!

  洛闻心将他的手往外推,一边推,还一边软绵绵的道:“你把手拿开呀……”

  推自然是推不开的。

  “给你暖暖。”季晟就着他这近似于无的力道,把想摸的地方摸了一遍,问:“还冷吗?”

  洛闻心哪里敢再说冷,可怜兮兮的连连摇头。

  洛闻心浑身都有痒痒肉,被捏到一些地方,就会觉得痒,瑟缩着往后躲,可下一秒,那大掌不知触到哪里,他浑身过电似的一颤,又有了些除痒以外的奇怪感觉来。

  说不清是什么,只是觉得季晟的手掌突然变得好烫,掌心的茧仿佛变得愈发粗糙起来,磨过娇嫩的皮肤,就惹出一阵令腰腿发软的战栗。

  想推开他,又好像……想他更近一点。

  好在洛闻心原本就坐在榻上,故而除了肩膀僵着,眼眸泛出些湿润的水意,显得愈发可怜了以外,倒也没有太多异样。

  他咬着嘴唇,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觉得都是那莫名的寒症捣的鬼。

  可是浑身的热意难以消退,那手又不肯拿开,洛闻心没有办法,只好抱住季晟的脖子,掩饰似的,一口咬在了他的锁骨上。

  第27章

  折腾一通,还剩的一点儿睡意是彻底没有了。

  等季晟终于肯放开他,洛闻心慢吞吞的起身,抬眼看他,这才发季晟脸上不知何时又戴着一副面具。

  怪不得他刚才凑过来嗅他,有什么东西硌得慌。

  这是一副银制的面具,薄而精巧,遮住了男人半张脸,只露出他薄削的唇和凌厉的下颌线条。

  但季晟面相本就凶戾,这样一遮,倒也并没有显得更加不近人情,只是瞧不出原本英俊的样貌了,只剩下令人生畏的凶和冷。

  洛闻心头一次见他戴上这个的时候,还有些好奇,问他为什么,季晟想了想,只道:“烦。”

  洛闻心眨眨眼睛,不太明白,但也不太在意。

  更何况,季晟在他面前,是甚少用上它的。

  只是今天再一看,方才还压在他身上一通胡天胡地的男人,此刻薄唇微张,喘息微急,脸却因为那副面具而显得愈发冷淡薄情。

  两厢对比,倒是令人觉出些莫名的羞意,才淡下去一些的热意,又燎原似的烧起来。

  洛闻心不太想让季晟发觉,于是垂下眼睛,红着耳朵,把季晟推开一点,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方才闹的急,轻薄的衣衫带子都散开了一点,露出白色的里衣。

  那里衣是苏绣做的,领口绣着活泼的嫩色小花朵,此刻也松松的,没将人紧紧的裹住。

  隐约能看到一点纤瘦但不嶙峋的胸口,一小片皮肤白的腻人眼。

  洛闻心拢好衣服,想起身了,却被一双胳膊又压回了榻上。

  刚系好的衣带一下子又散了。

  洛闻心气坏了,伸手便捶了他胸口一下。

  季晟没理会他软绵绵、故意撩人似的力气,捏着他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

  沉沉目光掠过少年好似含了水的眼,再到泛粉的脸颊,又到白细的脖颈,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道:“给你也打张面具。”

  这话不像是询问,更像只是个单纯的陈述。

  “才不要呢。”洛闻心摇摇头,瞅了瞅他脸上那张面具,伸手摸了一下那冰凉的银边,小声道:“太重啦,戴着很累的。”

  季晟没听到似的,目光继续往下,又道:“手,脚,还有腰,都打上。”

  “……”

  说着,盯着他很慢的看了一圈,仿佛是在用目光丈量尺寸。

  这下洛闻心是真的吓到了,呆呆的看着他,表情有些傻掉。

  洛闻心觉得季晟是个好人。

  虽然很好,可是好像还是有一点变态。

  不过他看了看男人的神色,又觉得季晟不像在开玩笑,没敢说话,默默在他臂弯里拱了拱,爬起来坐好。

  被这么一吓,倒是没再觉得热了。

  -

  到了客栈,洛闻心才发现孟桥没有跟他们一起。

  孟桥打从进城起就不大对劲,好似这姑苏城内藏着什么令他心心念念的洪水猛兽似的。

  此刻,洛闻心没有见到孟桥,又想起他前几日的反常,不免有些担忧,拉着季晟的衣袖问:“孟桥哥哥去哪里啦?”

  季晟正在怀里摸钱袋,听见他这称呼,手上动作不由一顿。

  他垂眸看了洛闻心一眼,没说话,掏出一锭银子扔给掌柜,道:“一间上房。”

  从两人进来起,那掌柜的眼神就不断的在二人间瞟,更多的都是落在洛闻心脸上。

  可没看上几眼,对上那黑衣男子的眼神,又一个激灵,连忙将头垂下去,不敢再乱看。

  此刻,掌柜手忙脚乱的接了银子,掂了掂,觉出分量十足,便又半低着眉眼,小心翼翼问:“要不要给二位送点热水饭菜?”

  那黑衣男人一个眼神都没再给他,将怀里的人一抱,大步上了楼。

  客栈门关上,季晟才将人放下来,握着他肩膀转了一个圈儿,让他跟自己面对面站着,问:“你叫孟桥什么?”

  “啊?”洛闻心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下意识重复了一遍方才的称呼:“孟桥哥哥呀。”

  他倒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虽说他平日里很少开口叫孟桥的名字,可孟桥比他大一岁多,又对他关照颇多,他便比照对绿漪的称呼,“孟桥哥哥”四字叫的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季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你叫我什么?”

  洛闻心一呆,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会儿自己平日里是怎么叫季晟的。

  最初见面时,他也叫过季晟“哥哥”。

  可因为很快就被他吓哭,又觉得他太凶,长了一张一看就不会喜欢被人叫哥哥的脸,所以叫过一回,就不敢再乱叫。

  后来更是没机会叫。

  只有偶尔被他欺负的很了,才提高声音直呼他的名字,叫他“季晟”。

  “叫、叫你季晟呀。”洛闻心平白有几分心虚,不敢看他,“怎么了嘛?”

  季晟没有说话。

  洛闻心等了他一会儿,没等到他开口,于是瞅了他一眼。

  洛闻心觉得自己真的愈发厉害了,和季晟呆在一起久了,竟然真的能从他这张少有表情的脸上看出情绪来。

  如果他没有判断错的话,男人此刻嘴唇的弧度,就说明有点不高兴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季晟为什么不高兴。

  难道是因为自己只叫他的名字?

  忽然,季晟抬了抬手,道:“过来。”

  “嗯?”

  洛闻心有点茫然,不过还是乖乖蹭了过去,被他一把揽住。

  “不准这么叫孟桥。”季晟伸手,捏住他绵软的脸颊肉,轻轻扯了扯,“不是你叫的。”

  “……哦。”

  洛闻心被他不轻不重的力道捏的有些痒,拍掉他的手之后,又觉得这话说的好奇怪。

  不准叫就不准叫嘛,可是什么叫不是他叫的?

  洛闻心被他绕的脑袋发晕,“为什么啊?”

  季晟却又不正面回答,只道:“想知道孟桥去哪了吗?”

  洛闻心晕晕乎乎的点了点头。

  “带你去。”

  -

  初夏时节的姑苏,景色最为美丽。而整个姑苏城内最繁华的地界,又在这太湖边上。

  太湖旁有临湖而建的一座三层高的玉楼,名叫醉涂山。

  这醉涂山是一座南风馆,向来是这姑苏城内最大的销金窟。

  其名声之盛,不仅王公贵族或普通的富庶人家喜欢在这里宴饮作乐,就连先帝下江南的时候,都曾在醉涂山内下过榻,可见时下男风兴盛。

  后来苗疆奇药传入中原,令男子体质也适宜承欢,于是豢养漂亮少年作为小宠,在权贵人家中都算不得一桩奇事了。

  二楼某雅间。

  等待的时间有些长,桌上紫砂壶内的茶水被孟桥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个精光,在人来之前,就忍不住跑了三回茅厕。

  第三次回来时,他不敢再拼命灌水了,就怕灌多了今晚睡不着。

  可还是紧张,于是把刀摆在桌上,拿布巾仔仔细细的从头擦到尾,再从尾擦到头,擦得锃亮发光。

  门被推开的时候,孟桥正在擦第三遍,他被这推门声惊得一个激灵,“唰”一下站起身来,桌上的刀鞘就“哐”一下砸到他脚上。

  痛得他狠狠皱了一下眉。

  可孟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转过身跟进来的人对视,他这幅慌慌张张的狼狈样子便落入了对方含笑的眼里。

  来人是个约摸十六七岁的少年,生的挑薄身姿,高鼻凤目,笑起来的时候,自有一派漫不经心的疏朗。

  “你……”孟桥怔怔的跟他对视,片刻,舔了舔唇,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不是拔个儿了?”

  两人约有大半年没见了。

  上一回见面,陆戚还没满十六,生的瘦瘦巴巴,刚被叔父卖入醉涂山,老鸨正要给他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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