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无辜牵连
丰穆瞧太后的意思,分明是动怒了,看起来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做的,也是实在担心丰听兰的身子。
“你先起来。”
太后到底还是听了丰听兰的话,让丰穆落座了。丰穆心想,幸亏方才她没有让白氏跟着一起来,不然的话,就凭她的胆子和身子恐怕如今已经不行了。
“这簪子你想起什么来了吗?当日昭贵妃送兰儿这个簪子的时候我记得你也在,当时你看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了?”
丰穆却只能摇摇头:“臣女当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这个簪子拿回来之后也是让太医检查过的,想来不应该不会出问题才是。”
这才是丰穆真正怀疑的地方,明明东西都已经检查过了,但是今日却忽然发现了不对劲儿。她只好问太后:“请问太后娘娘是如何发现这簪子不对劲儿的?”
太后冷哼一声道:“方才哀家闻到兰儿的身上些特殊的香味,所以觉得有些奇怪,叫让人来看了看,便发现了这簪子里的端倪,若不是哀家,只怕兰儿的孩子小产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丰穆连忙低下头去,太后的目光十分冷漠,似乎对丰穆的表情很是不满意:“哀家信任你才将兰儿和她腹中的孩子交给你,可是你又是如何对待她的?”
“你根本没有尽心尽力照顾她,哀家说过,你和白氏入宫应该做的便是照顾兰儿,可是你做不好,既然如此,那你们也没有必要待在宫里了。”
太后言下之意,便是要让丰穆离开这里,她早就已经看不惯丰穆了,再加上丰听兰总是出事,虽然她知道这些事情与丰穆没有关系,但她依然将自己的满腔怒火都撒在丰穆的身上。
丰听兰也听出太后语气中对丰穆的不满意了,她便对太后道:“太后娘娘,其实妹妹和白姨娘已经为孙儿做出很多事了,前几次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穆儿在的话,可能兰儿腹中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还请太后娘娘不要再责怪穆儿了。”
太后听见丰听兰求情,才稍微收敛了几分怒火,轻轻抚摸丰听兰的手道:“你如今怀着身子,不要再管这些事情,你放心,只要哀家在一日,便不会让你出事的。”说着,冷冷对丰穆道:“你最好别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不然的话,哀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她那十分冷漠的眼神让人瞧见之后不由心中一震,丰穆低下头,再三承诺道:“臣女日后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请太后娘娘在给臣女一次机会。”
“最好是这样,”太后对身侧的嬷嬷道:“见这些东西送到皇上那里去,再把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让皇上去定夺,不管这件事情是否与昭贵妃有关,都用她杀鸡儆猴吧。”
太后这样的手段真叫丰穆长见识了,明明她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不会是昭贵妃所为,但是却依然要降罪于昭贵妃,或许在她眼里昭贵妃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哪怕曾为她剩下皇孙。
从长乐宫离开之后,丰听兰的腿已经吓得走不动路了,几个人搀扶她上了轿撵,她依旧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狠狠地咳嗽起来。
丰穆伸手轻轻握住她:“姐姐怎么了?”
丰听兰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太后娘娘……她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跟昭贵妃有关,为什么还要?”
“姐姐,”丰穆见她张口要说这件事情,连忙按住她:“回去再说。”
隔墙有耳,何况在场这么多人,除了秋凉和优蓝都不是亲信,谁能保证她们说的话不会传到太后的耳中去。
于是两人匆忙回到宫里,白氏一直担心两人的情况,便守在宫殿门口,远远的见两人来,连忙抬起裙角跑了上去:“你们可回来了。”她看丰听兰面色苍白,不由得担心起来:“兰儿,你怎么样?”
众人扶着丰听兰下了轿撵,又将她搀扶进卧室去,秋凉赶紧倒了一杯水给她顺下,她才稍微恢复了一些。
看到丰听兰这个样子,白氏眉头紧皱在一起,忙看向丰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娘娘到底叫你们去做了什么?”
丰穆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白氏,白氏听完之后连连摇头:“不会是昭贵妃的,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太后娘娘没有下令要你们彻查这件事情吗?”
“没有,”丰穆也觉得很是疑惑,她觉得今日的太后有些反常:“太后娘娘似乎也相信我们说的,这件事情和昭贵妃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对昭贵妃出手了,或许她是想要借这件事情打压昭贵妃。”
“可是太后与昭贵妃无冤无仇,又何必要这样做呢?”
丰穆又如何能够明白呢?
女人心,海底针,哪怕是丰穆也猜不透太后心中的想法。
“那么皇上那里又怎么说?”
丰穆摇头:“还没有消息,我们走的时候,太后娘娘才刚刚派人去皇上那里。”
她话音刚落,便见春夏匆匆忙忙从殿外跑进来道:“皇上刚刚下旨禁足昭贵妃。”
“禁足?”
没想到皇帝的行动这么快,三人面面相觑,自从丰听兰有孕之后,宫里似乎变得很不平静。看过许多宫廷剧的丰穆自然知道,宫中风云诡谲,从来没有真正的平静,有的只是表面平静下的波涛汹涌。
所以她更加明白,自己要做的更多才可以保护丰听兰。
“奴婢听闻……”春夏的声音打算了丰穆的思绪:“九公主明日便要回宫了。”
丰穆知道九公主是昭贵妃的爱女,但自己与她却从来没有过什么接触,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毕竟昭贵妃是因为丰听兰才被皇帝禁足的,那么她会不会因此对丰听兰怀恨在心,与丰听兰处处针锋相对?
这并不是丰穆瞎操心,而是正常且合理的担忧,但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于事无补了,她只能看明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