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真的是在拍摄电影的时候一个虚拟环境里找不到的。相当不错的体验。”离开洞口之后，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秦霄仰起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而后说道。

　　文清远表示自己完全赞同。“的确啊。之前拍摄《异兽联盟》的时候。地下洞穴跟异兽作战的那场戏在绿幕布前面，咱们的感觉就不是这样的。现在一想，表现出来的感觉都不太对。”

　　“所以人生还是要有很多经历才能更好的诠释各种角色和剧情。以后咱们有时间就游览名山大川，见得多了，自然就感受多了。”秦老板为自己想跟老婆多旅行找到了一个非常正经的理由。他很想为自己点一百个赞。

　　李卫此时非常没有队友爱的打断了两个人的脑内和感慨。“二位，咱们要抓紧时间下山谷往回走了。当然，如果你们还可以在山里留住一个晚上，咱们带的食物也是足够的。”

　　很显然文清远并不喜欢再在外面住了。被虫子咬一口就大叫还吵醒所有人这种事一辈子经历一次就足够了。而且睡睡袋还把手举过头顶这种事，必须不能告诉更多人……

　　一行人朝着山谷下方前行。因为选择的路线不同，他们再一次跟其他两队人分开了很大的距离。很快，一条浅溪横在他们面前。

　　说是浅溪最深的地方也有一米多，没人是不可能的，但掉水里也不怎么舒爽就是了。好在虽然没有桥，但也上游十几米的地方也有人摆放了大石头方便人们过去。他们还在石头上发现了一只体型肥硕的红色青蛙。

　　李卫让他们小心一些：“这是番茄蛙，表皮有毒，摸到会觉得很疼。但是其实它很温和，只喜欢吃虫子。而且它的肉还是可以吃的。”

　　“你的重点是最后这句么？”郑昊忍不住调侃。

　　李卫笑了：“当然不是。这是一种需要保护的动物。只是我看到过网上有销售它作为宠物的。顺便有人说可以吃，我才了解到的。其实它们生活在野外已经有很多天敌了，还是要更多的给与保护。比起那些猴子和蛇，这种番茄蛙我也有两个多月没看到了。你们的运气真的很不错。”

　　人一靠近，那只肥嘟嘟的番茄蛙就跳走了。文清远有些遗憾的没能近距离拍摄，不过大奎背着单反，他还是拿过来拍了好多张，心满意足。

　　接下来的路程很不好走，这种地方是没有山路可言的。这时候人们才真正领悟到什么叫上山容易下山难，不过好在在天黑之前，他们回到到了服务站。

　　将租来的装备归还。秦霄邀请李卫一起用晚饭。虽然只相处了不到两整天的时间，但是这位向导让很对他们的脾气，相处得也非常好。

　　李卫并没有推搪，而是非常大方的答应了下来。而且这时候他才告诉秦霄和文清远，他自己也很喜欢两个人演的《异兽联盟》而他的母亲非常喜欢他们演的那些电视剧。在m国生活的母亲因为在国内已经没有了亲人，所以看国内的电视剧已经成了她对祖国想念的寄托。他很希望可以跟两个人合个影，然后请两个人可以给母亲签个名。

　　没想到他们在大洋彼岸还有可爱的妈妈粉，文清远在问过李卫之后，拍了一张三个人的合照，然后后po到了他的微博上。

　　【没想到向导的妈妈是我和霄哥的忠实观众，这让我们受宠若惊。不知道阿姨能不能看得到，但是在这里我和霄哥还是要祝您健康长寿青春永驻！】秦霄第一时间转发了这条微博。【我们会更努力的！】

　　虽然粉丝们有些懵逼，完全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这不妨碍大家花痴两个人的颜，羡慕俩人可以去旅行冒险，当然还有一部分表示向导大哥好帅啊，有没有女朋友？能陪婆婆一起看电视剧的那种！

　　晚上回到了酒店，文清远看着微博上粉丝的转发和留言，嘴角抽搐。“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这么大胆呢。还能陪婆婆看电视剧的那种。得亏李卫还是个单身，这要是有女朋友或者有老婆，不得跟他急啊。”

　　秦霄也哭笑不得：“说不定可以因为这个找到一段好姻缘的。”

　　“说到好姻缘。回去正好吃希哥的酒席。咱们的礼物做好了没有啊？”想到他们俩给向希和米娜准备的礼物，他就有点儿小兴奋。

　　“出发前我就收到消息了。回去去专卖店拿回来就行。送豪车别墅希哥和米娜姐肯定不能咬，那就只有定制名表了。”虽然价格也很销魂。

　　文清远戳了戳秦霄胳膊：“那你有没有顺便给我点儿惊喜？”

　　秦霄笑问：“你想要什么样的惊喜呢？”

　　文清远撇嘴：“自己要的还叫什么惊喜。你还有没有点儿激情和情趣了？”

　　秦老板大笑。过去把大宝贝儿抱在怀里亲了两口。“激情随时随地都可以有，情趣也是。至于惊喜，自然是突然拿出来才算惊喜啊。你怎么还能问呢？”

　　文清远想想也是：“对哦。其实我就是太喜欢那两款表的设计了。带定制款情侣表出入工作场合被所有人看到什么的，这种秀恩爱的方式低调奢华有内涵，想想就很爽！”

　　对此秦老板深以为然，所以他自然也是有惊喜给自己和大宝贝的。当然惊喜不能说。“所以希哥和米娜姐一定会喜欢的。”

　　这时候正好向希发来一条微信。文清远看完之后递给秦霄：“希哥发消息说《狼情》票房一路飙升，赵导让咱们回去之后联系他，大家一起吃一个庆功宴。然后谈论一下《刀灵》的事情。看来刘鹿鸣那边也有消息了。”

　　秦霄笑了：“这是自然的。如果是其他导演，刘鹿鸣挑剔我还能理解。赵导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又或者是他跟刘鹿鸣几次合作过来看，他们都肯定彼此满意。之前他们那么说顶多就是都不敢说得太满而已。不过只要签好合约，公司也就可以做前期准备了。这么一说咱俩接下来还有两个电视剧和一部电影要拍。如果不出意外明年的《异兽联盟》第二部也可能有消息。还是比较忙碌的。”

　　文清远点头：“何止啊。还有《世界迷宫》是跨年的档期，你还要全世界去跑宣传。想想又过不好年了。不过如果能借此得到进入威卡电影节的机会，一切都值得了。”

　　第217章 公事公办

　　回到国内，工作就都堆了上来。《狼情》的庆功宴上，赵培峰直言不讳说这次票房大卖有一半都是秦霄和文清远的功劳。就这一点秦霄和文清远可不敢当，不过这种话也就是那么一说，把恭维再还给大家再夸一夸导演和男女主这事儿也就过去了。而且男女主也都不是矫情的人，更知道秦霄和文清远真是功劳极大，自然庆功宴吃得也十分欢乐。

　　紧跟着第二顿就是向希和米娜的酒宴。因为之前的婚姻在老家都办过了，这次就是请朋友们来吃顿饭热闹热闹。所以向希和米娜没有请太多人。但即便这样，也有三四十桌。毕竟两家公司的人是肯定要到的。一些熟悉的媒体人，跟米娜关系好的时尚圈的人，还有一些以前跟向希就很熟悉的其他公司的人，一些大厂家的广告部门经理等等，真是想不隆重也不可能。

　　人一多就乱套，各种各样的人就免不了拉关系走后门的。秦老板和秦霄就成了抢手货。等到终于酒宴散了，他们哥儿几个都累趴下了。

　　仰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文清远完全顾不得形象了。“我从来没想过，结婚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儿！上一次我和霄哥结婚那样我已经觉得挺累了，现在这样更累。希哥，米娜姐，给你俩放一个月假去度蜜月吧！”

　　米娜笑着塞给文清远一个剥开了的橘子。“休假以后有得是时间。现在你让我们去休假我们就是出去了也没心思玩。等我什么时候有孩子了，你给我带薪休息两年就当补偿我了。”

　　小圆圆瞬间坐了起来：“什么？这么快？什么时候有了？我不是很快就要做舅舅和叔叔了？”

　　米娜揉了他脑袋一把：“少在这里胡扯！我说的是等什么时候！”

　　圆圆瞬间又蔫儿着躺回去了：“我还以为能升级了呢。希哥你真不给力。”

　　向希“呵呵”了两声。“你给力你先生一个出来我当大爷和姑父啊。”

　　圆圆哼唧：“我又不喜欢小孩。再说我和霄哥有可多儿子和女儿了。他们有的还会给我们写信呢。”

　　有时候男人间开玩笑是没轻没重的。米娜瞪了向希一眼：“说起来那些孩子也真是可怜。上个月我去了一趟东城那边的孤儿院，有好几个孩子领养了又被送回去了，现在有些人也真是够呛。既然没想好要做父母领养孩子的充足准备，就别给孩子到带来二次伤害。”

　　叶雯点头：“对啊。那天我们几个看到被送回来的孩子都躲着人，我这心里是真不好受。这是给再多钱也没有用的。不过我们联系了一家心理辅导中心，每个月定期会去孤儿院做免费辅导，应该能有些用吧。”

　　于佳茗叹了口气：“其实咱们是不是可以拍摄一部关注孤儿题材的电视剧？虽然拐卖儿童抛弃孩子等等都是备受关注的事情，但又觉得可以做得更多。”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而且秦老板还这样提议：“如果能让更多名人加入进来，甚至是零片酬拍摄，然后可以将电视剧出售给电视台的钱全部捐献出去，当作一个全公益的项目来做。你们觉得可行性是多大？”

　　向希听完就笑了：“有什么可行和不可行的。钱你又不缺。咱们公司自己的艺人就已经足够咖位了，其他公司的有交情的也有得是。而且你总不能让其他公司的人来担纲吧？这样的剧本可以安排一两集客串的那种。搭上这种公益的事，有得是人肯零片酬的。但是我觉得干脆就别卖片，直接联系朝廷台那边如果肯放片子不收钱，再去招厂家投资，然后让每一笔投资除了正常拍摄的设备和人工以及小演员和群演龙套这些人的开支之外，其他钱都捐出去。这样效果可能更好，而且做得更彻底。”

　　文清远摸着自己的下巴：“那找的就不是投资商，而是慈善捐助。不过倒也不难。”

　　雷凌第一个接茬：“奕然主演，我出一半钱。”

　　文清远竖起大拇指：“真汉子！够意思！希哥快让他签合同，别让他跑了！”

　　田弈然哭笑不得：“钱可以出，我不用主演。”

　　柳海这时候做了个总结性的发言：“这个事儿你们既然都觉得靠谱，我和莫儒还有向希回去会跟公司的高层都商量一番。然后再拟定剧本和这笔慈善投资的数额。其实如果能做到知名演员都零片酬，那投资不需要太多钱。再有雷老板的话，咱们自己就可以搞定了，没必要去找其他人，免得将来再有麻烦。牵扯到钱，太多人参与进来就难说得清楚。何况咱们公司本身也不差这个。而且主演到底有多少人，需要多少客串的明星，这个还要等剧本写出来再说。所以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回家休息，等我们讨论好了再给你们消息。”

　　这事儿一旦提上日程，商量起来也是快速的。会计部那边一天就把投资的数据大概给统计了出来，基本上需要投资的数目不算太夸张，再有几家投资商注入资金的话，股东们不会在意拿这些钱做一次慈善活动。一来是真不差那么多钱，二来不然每年也要拿出一笔钱来做慈善，只是今年换一个方式让社会引起更大重视。

　　这些事文清远和秦霄都很上心，几乎每天向希和柳海他们都会给他们打个电话说一下情况。另外秦霄也把在冒险时孙蒙和文清远想到的关于异世界兽人题材的电影计划告诉了公司。让他们也要尽快商讨一下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和大概投资数额。

　　不过他俩没两天也开始忙了起来。首先是《逐鹿》的一些配角试镜，紧跟着是《六界》的全面试镜。这两样都需要两个人来把关。

　　但《逐鹿》跟《六界》的试镜方向完全不同。《逐鹿》是李老的第一个电视剧作品，也是最后一个电视剧作品，而且李老也宣布了拍摄完这部电视剧之后就正式退休，不再执导任何作品，只是做为盛世传媒和笑源顾问，会对一些影片做一些指导。所以来《逐鹿》试镜的别看只是选一些配角，也足够让一众演员趋之若鹜了。

　　而《六界》是属于公开的试镜。这部电视剧是系列片，跟游戏出的版本一样，每隔一版本都是两个种族世界之间的故事。而剧本也是根据每一个版本的种族世界主线剧情整理的。剧本就是擎天公司的游戏原剧情和盛世的几位编剧一起完成的，所以完全尊重原著。这也就等于这个电视剧需要很多演员很多主演。公司为了让更多新面孔出现，在几位重要主演已经有了意向之后，绝大多数主要演员和配角都是需要公开试镜的。一来是造势，二来是吸收更多更好的演员来壮大公司的阵容。

　　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是最强大的，秦霄和文清远自然也不例外。

　　《逐鹿》试镜的第一天，李老在李勤的护送下到了笑源的公司大楼。今天的试镜是在笑源二楼的视听大厅里进行的。这里是秦霄接受软件公司和整栋楼之后改造的一个类似于小型电影院的地方。就是为了方便大家来观看自家影片的效果。毕竟未来特效公司现在也在这一栋办公楼里。他们会比其他部门更需要这个视听大厅来测试体验效果。

　　今天这里被收拾了一下，把大荧幕用绿幕布遮上，把所有窗户的遮光帘也都拉上，只有顶灯打开，并且随时准备用不同的灯光效果来营造一个气氛，好让演员有一个更好的发挥。其实这样看似对来试镜的演员有好处，但实际上也是方便制片方和导演等人更好的观察在不同光线下演员在镜头里的容貌和表情变化，甚至包括自身的气场。毕竟只有在镜头里看到演技、表情、容貌和气场都合适了，这个角色才能有定论。

　　坐在李老身边，文清远小声说：“李老，我妈早上起来特意为您做了几道好菜让我给带来了。我放在食堂了，过会儿中午咱们爷儿几个喝一盅。”

　　文清远监制满足了李老对好孙子的一切要求。而且说来也真的是缘分，李老爷子一看到文清远就开心，所以小圆圆说什么他多喜欢，更别说带了他喜欢的美食和好酒了。“好小子，还是你知疼知热。比这臭小子强多了。”

　　李勤哭的心都有了。自己这个孙子当的太没地位了。“爷爷，您吃肉就算了，酒可千万要少喝。”

　　文清远拍了拍李勤的肩膀：“放心吧。是亲戚自己酿的米酒，不仅纯粮食的，还度数低。”

　　李老看着李勤：“你看看你！你再看看小远！你这是什么孙子！你怎么就想不到弄去了肥肉的肉和度数低的米酒给我呢？”

　　李勤特别想说我不是吃货我肯定对这些没有心得啊！不过见爷爷开心，自己挨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文清远能这么想着自己爷爷，他也挺感激。像文清远这种身份和身家，实在也没有讨好老爷子的必要，这是真正晚辈对长辈的尊重和爱戴，他哪里能不明白。“我以后一定向他多学习还不行？我也开始去学厨艺，以后保准让您吃上我亲手做的美味佳肴。这行不？”

　　要不怎么说老小孩儿呢，老爷子这么大岁数的也是需要哄的。李勤这一点就做得非常好。“好了不要说这些用不着的了。赶紧准备开始试镜了，各部门注意一下，灯光和摄影师也准备好，咱们马上就要开始试镜了！外面让来试镜的演员准备了，先从女二号开始！”

　　突然之间就把话题转移了的李老爷子把其他人都弄得有点儿懵。不过随后大家也都笑了，不再调侃，各自都做好了工作准备。

　　只是当看到第一个进来的女演员时，文清远和秦霄的脸色当时就变了。文清远立刻皱眉：“她怎么回事儿？”

　　秦霄也同样皱了眉头。“就当没看到，公事公办。公事之外有我呢。”

　　第218章 算你有眼光

　　能让文清远和秦霄这么大反应的女演员，目前恐怕也只有冯峮了。虽然他们没有去查看来试镜的人都是谁，但他们也的确没想到冯峮能出现。毕竟她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她应该更清楚文清远最厌恶的是什么。还能来，只能说脸皮够厚，心也够大。

　　冯峮倒是像没见到俩人一样，非常自然的给大家鞠了个躬。“导演好，制片好，大家好，我是冯峮。我来试镜的是女二号莞月公主。”

　　李老也是知道冯峮的，毕竟之前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娱乐圈说白了也就那么大，有很多事都是知根知底。所以一看到她，李老就很不爽了。但既然是试镜，他也不会当面就黑脸，毕竟还有文清远和秦霄的面子在，就算他们现在掰了交情，自己如果太明显俩人也会尴尬。“你来第六页第一段那场戏。”

　　剧组给每一个来的演员都按照他自己要求试镜的给了几张剧情片段让他们看。所以冯峮立刻就知道了那场戏是什么内容。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面向李老：“导演，可以开始了。”

　　李老摆手，让灯光和摄影师准备好。他的眼睛就放到了面前的屏幕上。

　　莞月公主是蚩尤的妹妹，一直爱着黄帝。后为黄帝不惜出卖自己的哥哥，在逐鹿被斩杀。其实这是一部名副其实的男人戏，所以即便是女一号的戏份也不多，更何况是女二号。这第六页的第一段戏是莞月第一次见到黄帝姬轩辕时的场景。少女遇见自己心仪的男子，那种羞怯又向往，担忧又自信的情绪要表现得很自然才行。那个时代的女子远没有后来封建统治下的规矩那么多。而且这个剧本是改变成了玄幻神话的为背景，蚩尤一族人拥有上古神兽血统，能力是十分强悍的，即便是女子也拥有不俗的战斗力，所以莞月也是一个敢追逐自己爱情的女人。她第一次见到姬轩辕，就跑去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得到的当然是姬轩辕的严词拒绝。

　　不得不说，冯峮还是有演技的。但是她的演技只停留在表层。这么多年她能红，除了能往上钻营得了不少好资源，更多的还是因为她容貌的可塑性比较强。既可以妖娆妩媚，也可以青春可人。但她大概是用了太多的时间去拉拢各种关系，演技从一开始到现在也没有多少提升。对其他导演而言，有人气有模样，加上中规中矩的演技就行了。但李老的要求一向极高。冯峮表演完之后，他立刻皱了眉头。“表演的没有灵气。而且你的身材不合适，太瘦弱了。莞月的角色实在是不适合你。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

　　当面直接否掉，其实挺不留情面的，但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李老的电影试镜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除非是有几个都很适合的人，他才会让人回去等消息。否则你行不行，都是直截了当。因此冯峮虽然挺失望，但也没有多想，又鞠了躬，说了句：“谢谢李老的指点。”然后就离开了。

　　文清远和秦霄其实根本不相信冯峮来了就只是这样而已。

　　冯峮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不能用一蹶不振来形容，而是应该用没有人肯用她来表达她的情况。得罪了赵家和赵长华那个前未婚妻，两个家族的人一起要封杀她，她除了文清远和秦霄之外，再也不可能找到能让她东山再起的方法了。所以文清远和秦霄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等到他们下午结束今天的试镜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冯峮出现了。而且是在停车场秦霄的私车边儿上。看起来是等了很久。

　　文清远立刻皱了眉头。“你有事儿？”

　　冯峮表情很忧伤：“小远，我们真的不能再做朋友了吗？我知道我以前做得很过分，但是我只是想赚更多的钱，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而已。你也知道，我家不富裕，我没有有钱的父母。我要赚钱养家啊！我知道我演技不行，所以能拼搏的也就是趁着年轻这几年，我也知道自己的手段过分了，但我是真的没有恶意。”

　　如果是上辈子的文清远，他会心软。但可惜他重新活了一回。虽然冯峮看起来的确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三观不同怎么做朋友？而且她当时亲自给自己大电话要自己拿录音的事已经是极大的恶意了。如果不是田弈然替了他，被恶性炒作的就是他文清远。这一点他永远不会忘记。“也许对你来说，拿绯闻来炒作不是恶意，但我尊重我的感情和婚姻，更尊重我的伴侣和我的家人。其他的，还用我多说吗？”

　　冯峮低下头，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已经满是泪光。“我错了。小远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我以前帮过你的份儿上，你帮帮我吧！现在我没有戏拍，也没有人愿意用我。只有你能救我了！”

　　文清远其实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但前提是不能触碰他的底线。显然冯峮已经不在他心软的范畴之内了。“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诚恳的去磨练自己的演技，认真的去对待每一个人。不要想着走捷径，没有什么是不行的。抱歉，我没有办法帮你。”

　　“为什么？对你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啊！你以为人人都有你这么好命，能遇上一个有钱又爱你的人吗？我也想要啊！如果我有一个这样的男人肯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我也不会用那些手段！当初你没戏拍的时候，是我给你拉的角色。你就不能在我掉在谷底的时候拉我一把？”说着，冯峮激动的伸出手，想要抓文清远的胳膊。

　　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秦霄哪里能让她碰到文清远，伸手就把她的腕子给抓住了。“说话可以，你想动手不行。我一直没说话，就是希望你适合而止。你说当初你照顾过小远，这一点我们都承认。并且这么多年对你都很感激。也把你当知心的朋友。所以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没有瞒着你。本以为能得到你的祝福，能从你这个朋友这里得到维护。但你做了什么？你不是觉得我和小远反正也不敢出柜，所以拉他绯闻也不会有问题吗？这是一个朋友应该做的事情？更何况，你说你帮助过小远，那他就没有帮助过你？如果小远没有暗中帮忙，你觉得上次的事你还能全身而退？而且你在我接管盛世之前，是打算脱离盛世自己单干的。是我做主之后你觉得有利可图你才没有离开。那之后我给了你多少资源你自己心里没数？难道我是看你演技好才把资源给你的吗？那就是因为你曾经照顾过小远。我感念你的好，也愿意让小远的朋友们都过得更好。可是你似乎把那些当都当作理所当然。你很清楚小远的为人，他对待朋友讲义气而且心软。尤其他一直记着当初你的那点儿好，所以你做那些下作事的时候他每一次知道都心里难受得不得了，却又不想让你下不来台。如果不是上次你连他和奕然都要坑，他也不能彻底寒了心。你问问自己之前的这圈朋友，还有谁跟你来往的？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尤其是小远，你会严重影响他的心情。如果你曾经还当他是你的朋友，就放过他，他已经为你做了很多了，不需要也不能再做更多了。”

　　冯峮之所以敢来找文清远，仰仗的就是她了解文清远的性格。秦霄说得没错，为朋友小远的确义气，而且心软。但她也知道，秦霄不会让自己如愿。所以当秦霄说完这些之后，她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文清远在她走了之后坐进车里。整个人的气压都很低。直到秦霄将车开出停车场，他才开口：“录下来了？”

　　秦霄笑道：“我还以为你光顾着闹心了呢。”

　　文清远“嘁”了一声：“打她早上进到视听室我就知道她没按好心。她可能的确是想找我让我帮她一把。但她也肯定知道我不会再理她。她对我的了解远比我对她了解得要多。所以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你不也是。你能想到的我当然也能想到了。到底录了没有？”

　　秦霄赶紧回答：“录了。保证声音十分清晰。如果她有什么后手，这事儿她自己得吃不了兜着走。”

　　文清远叹了口气：“何必呢。为了红为了出名做这些事值得吗？”

　　秦霄看着前方的路，车来车往，有多少人是为了名利而不顾一起的呢？“你不觉得他是因为钱？”

　　“那要看是因为多少钱。她这么多年，片酬代言的钱可不少。积蓄不一定比我爸的公司价值少。何况她还有从其他地方搂来的钱。据我所知她在京城房产就有四处。而且在几年前，她就在她老家买了很多物产。这些都是她之前跟我们说过，也商量过的事情。现在跟我说她过不下去？这仿佛是在逗我。”如果真的是因为没有戏拍揭不开锅，文清远绝对不会不理。可现实情况明显不是这样。也是因此，他觉得冯峮这次出现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