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呀,你现在杀不了我,我就让你尝尝□□的滋味,哈哈哈哈~”确定齐福不敢动手,李天狼更是有恃无恐,步步向齐福的方向逼近。
齐福吓得闭紧眼睛,就怕手上的刀会不慎脱手,为难之时,只感身后有股气流相助,身子飞一般上前冲去,那砍刀一下子没入了李天虎的肩头。
“你……你……你竟然敢……”李天虎打死也猜不到,齐福这个小丫头会真的对他动手,而这一刀有直穿后背的力度。
“我……我……我有什么不敢的,这就算替红烧肉报仇了!”齐福还在为自己壮胆子,手上一使劲儿,将砍刀拔了出来,还没站稳,就被窗外的气流再一次打倒,刀刃再次戳中了李天狼的身上,而这一次是正中心口的位置。
“你竟敢……”就听脚边长叫一声,李天狼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啊!你……死了!我杀人了!”齐福没有想到会真的杀死人,吓得向后退去,就听耳边传来雾黎的冷如冰霜的声音。
“为有不敢,这一刀是为了华雪偿命的!”雾黎对齐福恭敬一拜,“多谢谢阿福姑娘。”
原来华雪也是死在李天狼的手上。
以这无耻之辈的行径,落在他的手里,那华雪岂不是……齐福将视线慢慢移上雾黎明的脸上,那张异常平静的脸庞下隐藏着怎样的苦楚啊?
再看向地上一动不动的李天虎。
真是应那句:善恶终有报!
“小姐!”随着声音而来的,是莺语急切的脚步声。
“莺语!你没事吧?”或许是经历过杀人事件,齐福瘫软在莺语身上,还没等哭诉,就见那婆婆身形一闪,进入破庙,“啊!婆婆……”
真是阴魂不散呐,今日坏人打不完了吗?
“齐福姑娘莫慌!”那婆婆如今却是一副男子嗓音,好生惊到阿福。
“你是……”
只见婆婆将脸上的□□取下,在褶皱的面皮下竟是一副白净书生的脸,他对齐福抱拳道:“在下小五福,妙笑书生柳中原。”
“你是男子,怎么会成了老婆婆?”
在齐福迷糊之际,又有两个身影走进破庙,来人正是在这前困在地窖之中的高震与云沧海!
“那婆婆是我四弟易容的!”云沧海嫌弃地对柳中原道,“扮什么不好,偏扮个婆子?”
柳中原尴尬一笑:“大哥莫笑我,不扮个差距大的,怎显得出我技艺高强?”
傻大个高震坑起自家兄弟那是一点都不含糊:“哼,强到哪里,还不是被阿福姑娘识破了伎俩?”
柳中原有着读书人的谦逊,也不辩解:“这到是,齐福姑娘好眼光啊!”
原来,柳中原也是奉公孙丞相之命前来,抓捕齐福的,但却并不是要将她押 回宫中,而是以她为诱饵,诱的是谁,柳中原称不知。
难不成又是为了针对六郎?
还是,更可怕的阴谋?
☆、第45章 敢伤她一分,我屠君满门
好在,柳中原与雾黎交手时,被在村中休养的“地窖兄弟”拦了下来,及时道出“齐福救他们脱困”的经过,又给了兄弟看病钱的善举,才知错打了恩人。这几位忙随雾黎一路寻着踪迹,赶来破庙救人。
“这一切都要多谢齐福姑娘了!”对于他们的暴行不予追究,反而出手相救,云沧海十分感激。
“原也是我们的失误,不要再谢了。”齐福出手相助不过是能力所及,没想到能帮到自己,真是因果循环。
“齐福姑娘以德报怨,救我弟兄于危难,”柳中原对着齐福一拜,“我们小五仙在此立誓,绝不再对与齐福姑娘有关之人不利。小五仙愿为姑娘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这般重的誓言,差点吓到齐福。再有呢,不得不感叹,明明是七尺男儿,易容成老太太,竟让人分辨不出,这便是妙笔书生柳中原的神奇之处了。
告别了小五仙,齐福等人决定就在这破庙中过夜。
“雾黎,”啃着鲜嫩的叫花鸡,齐福不忘八卦一下,“我和莺语出来一天一夜了,又是坐马车而行的,你是怎么追上来的?”也是一夜未睡,还是长了翅膀,会飞啊?
“不只是我,得知道郡主不在宫中后,各路人马早已动身追来。”雾黎拨了拨火堆中的柴火。
火星溅起,“噼啪”作响,初春的夜晚仍然寒冷。
齐福微微侧头,看向倒地不起的李天狼,还是心有余悸的,她明白,雾黎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虽然被发现了,但阿福不想 回宫,只得求雾黎保密:“雾黎,我能不能先不 回宫?我想去一趟良城,去看看我爹。”爹爹患病多日,实在让人放心不下。阿福这次出宫,一路向南而去,就是为了 回到良城, 回到齐家。
没想到,雾黎一口答应了:“那就由我护送阿福姑娘 回良城吧。”
“我真的可以 回去?”
“当然。”
当然可以,这和主上的设想一模一样,此时她要是闹着 回宫,问题才大了呢!
天明后,齐福等人开始赶路。
买了辆马车,从官道行了足有多半日的路程,终于到达良城。
一入城,热闹的人气立刻扑面而来。齐福坐在马车之中,却是一路无心欣赏风景,想要赶紧 回到齐府,希望爹爹的身子已无大碍。
齐府的气派是良城数一数二的,良城首富的姿态表得比县太爷的府衙还像地标。
马车一停下,莺语立即下车叫门,很快就有人出来应了。而开门的人没有恭恭敬敬迎接自家小姐的意思,而是一脸的苦相,堵在门口,“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齐福与莺语对视一眼,均感分外奇怪。
“难不成,是爹爹……”出了什么事?
阿福的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就见那小厮突然咧了咧嘴,然后费劲的站起身,嘟囔道:“摔死我了!”
齐福:“……”
众人:“……”
一个老者突然从院门中冲了出来,口中连连哭喊:“小姐……小姐啊……”老者花甲年纪,白发苍苍,出门便一头扑倒在齐福的脚下,“苍天有眼啊,小姐 回来了,小姐 回来了!”一时老泪纵横。
“齐伯?”阿福慢慢将老管家扶起,亲切道,“让你们担心了,是阿福的错。听说爹爹患病,可有好些?”
老管家早已泣不成声,连忙告罪:“是我照顾不周!还好如今,老爷的身子已无大碍。”
齐福等人赶路疲乏,老管家不敢多做耽搁,忙将人请进宅子中。
辗转 回到家里,齐福和莺语都兴奋不已,可得知,立春后庄子上的事多,老爷正在庄子上处理事物,不在家中,阿福怕他劳累,多少有些担忧。今儿个晚了,齐福打算明日一早出城,去庄上看望爹爹。
各自梳洗,休息,一转眼夜幕降临。
厢房外,月朗星疏,雾黎将带信的白鸽放飞,欲 回屋休息。突感一阵风起,雾黎转过身来,四下环顾,并未发现有何异常。
翌日,六郎也赶到了良城。
起初,齐府的老管家还把着门,不让他进。
谁人不知,拐小姐离家,老爷重病,整个齐家被良城百姓奚落,这罪魁祸首就是他萧六郎,萧夫子?很快就有人围上来看好戏,老管家齐伯更是怕六郎再拐走小姐,那是说什么也不让他进门。就在此时,莺语小跑而出,一开口就惊住了众人:“齐伯,小姐不见了!”
莺语欲哭的小脸让六郎心头一阵焦急,却只能先稳住她:“莺语,慢慢说。”
“是夫子大人!怎么办,我家小姐不见了!”莺语啜泣着,“昨晚还好好的,早上叫小姐起床,就发现人不见了。”
六郎与她确认:“你一夜都未离开过阿福身边?”
莺语点点头:“是,我怕小姐夜里口渴,昨晚就宿在了外房中,一早起来,小姐人就没了……”
六郎想了想,又问:“人可是还在府中,你细细找过了?”
在正经事上,莺语还是秉承了为主家办事应有的良好素质:“怕有遗漏,我召集了府上的下人,丫头、婆子、家丁,连厨子我都问过了,都说没见过小姐,小姐一定不在府中了!”一字一句,皆说得条理清晰。
“这事神奇了!”老管家办事稳重,此时也顾不上责怪六郎,对身后问道,“昨夜守门的谁?”
看门的家丁从门后走出,那是一脸的茫然:“昨夜是我的班,我敢保证,小姐没从正门出去过。至于后门嘛,虽是上了锁的……不过,小姐从后门出去过。”
这件事,六郎知道,那日还让他堵个正着呢!
莺语却是矢口否认:“自从小姐走后门,撞见来做法事的婆子,老爷便将钥匙收了去,未再走过后门了。”
这下,老管家急了:“一个大活人,还能被风吹出府去不成?”
“或许,阿福姑娘真是被那阵风给吹走的?”雾黎想起了昨夜的那阵阴风,月朗星疏,天象平稳,那风刮得莫名其妙。
“昨夜有风?”六郎向前踱了两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古时有人轻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一阵风大便可死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卷走活人。再听众人所言,六郎基本明白了:“若是没有猜错,阿福这是又被人掳去了。”
年近七旬的老管家差点吓瘫过去:“小姐……”
“来人,先扶齐伯进去休息。”六郎一把扶住老者,“大家少安毋躁,出手之人必有后招,我自有法子救阿福脱险。”
雾黎:“主上,那现在怎么办?”
六郎只 回了一个字:“等。”
不出所料,当天晚上,有人飞刀传书:让六郎明日,一人到良城江边赴约。
“这是让我单刀赴会。”
“卯时就去?天都没亮啊……”老管家不放心,别看骂六郎时毫不嘴软,但终究是拿他当自己人看,“萧夫子啊,还是报官吧,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若不按字条上说的做,我怕阿福会有不测。”六郎安抚道,“齐伯,你无需担忧,我会一切小心的,定将阿福完好无损的带 回来。”
“主上,我……”
雾黎话未说完,已被六郎拦下:“雾黎,你不要跟来。”
六郎不徐不急地将纸条叠好,放入袖子中。
原来那掳走阿福之人意在等六郎出现,待他一到良城,才传来消息。知道歹人的目标在自己身上,六郎安心了许多。
初春时节,卯时尚早,而六郎寅时,就已出发了。
关心则乱,六郎不知身边那些想要帮他的人会不会义气用事,偷偷跟随,就此害了阿福的性命。代价太大,他不能冒险,所以在告知众人时,将字条上的时间向后错了一个时辰。
天色还未打起,六郎出门时抬头看了眼日月同存的景象,自知今日有劫数。但万事只要下了决心,定有 回报,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山间之间,江水澎湃。
六郎刚一站定,只见一抹鹅黄落入眼底,对面的巨石上,有一少女,双手反绑,倒地不醒。
“阿福!”他刚要上前,便有一玄色身影挡在了齐福身前。
六郎定睛一瞧,此人正是“虎狼双煞”中的李天虎!
李天虎面色阴沉,眼神像把锋利的刀子,似要将眼前人千刀万剐:“萧六郎,你总算来了!”
前一晚,六郎已收到雾黎的飞鸽传书,知道他的弟弟李天狼死在了阿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