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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沉沦 第20节

不沉沦 觉觉今天也想睡觉 6786 2024-06-30 11:50

  他的头发原本剃得很短,但因为沈杳说太短的头发摸起来太刺,关殊嘴上凶巴巴地说着“那你别摸”,背地里把头发蓄起来些。

  没那么长,但摸起来总归没那么刺手。

  关殊看到沈杳从远方走过来,他就有些站不住。他迈着大步走过去,见到沈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住他。

  他比沈杳高大半个头,要微微弯下腰才能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关殊肩宽腿长,可以完全把沈杳圈在怀里。

  他有些不满地抱怨道:“怎么又让我等那么久,害我在这边喂了好久蚊子。”

  关殊的长相英俊是英俊,但太具有锋利的攻击性,尤其是他眉间有一块细长的疤横在眉间,乍一看像是断眉。

  他还是单眼皮,鼻梁高挺,垂眸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凌厉感,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刀。在学校里,很多人看到他这张脸就不敢靠近他。

  沈杳却一点也不怕他,他闻出来了关殊身上的沐浴露味道,猜到了他今天估计出了很多汗,特意洗了个澡才来接他,不然会被嫌弃。

  他很满意,所以抬手摸了摸关殊的脑袋,像是在给只恶犬顺毛:“那你下次出门的时候可以跟我说,我早点出来,我等你。”

  关殊皱起眉,看起来有些凶狠,结果却小声嘀咕了句:“哪有人让老婆等……”

  他边说边牵住沈杳的手,拉着他往摩托旁走。

  沈杳跟在他后面,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地追问了句:“什么?”

  “……”

  关殊不好意思再说一遍,他有些生气沈杳没听清,又有些不好意思再讲一遍。他板着张脸,然后把沈杳抱起来,让他坐在了摩托后座上。

  他的手臂上没有很大块的肌肉,但却也很结实。沈杳对他来说很轻,根本没什么重量,把他抱起来轻轻松松。

  关殊拿出白色的头盔,躬下腰认真地帮沈杳戴上,动作很细心。

  沈杳习以为常地配合着他,戴上头盔之后他就只露出了双眼睛。

  他还惦记着刚才没听清的话,沈杳的手闲着,他随手抓住关殊的衣角,笑着问了遍:“你刚才到底说什么啊?”

  关殊的动作一顿,他的紧张不太明显,表现在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下。

  他收回手,撑在沈杳边上,和沈杳垂在身边的手臂形成了强烈的肤色差。

  关殊不自在地舔了下唇。现在是夜晚,关殊还是小麦色皮肤,但他却依旧脸红得很明显。

  “我说……”

  关殊开了口之后又卡顿了下,他清清嗓,用手背挡了下鼻又放下,终于连续又清晰地说完:

  “哪有人让老婆等?”

  月光把男生硬挺的脸部线条晕得柔软,看起来尚还有些青涩痕迹。

  第18章 关殊

  摩托在道路上疾驰。关殊平时一个人的时候开摩托都快把车开得要飞起来,沈杳坐在他后面他把速度稳得很安全。

  关殊一直很宝贝自己的这辆摩托,价格不菲,还搞了改装。他爸觉得他这样太高调,差点把他腿打断。就算这样,关殊也不肯卖。

  他最好的兄弟想碰下这辆摩托,关殊直接一巴掌下去,把人手背都拍肿了。

  这辆摩托除他以外,唯独沈杳可以碰、可以坐。沈杳提出想开一下的时候,他也同意了。

  试驾的时候出了些意外,一声轰鸣沈杳连人带车地撞到了树上。关殊这时候一点也不心疼他的摩托,惊慌失措地跑过去看沈杳身上的伤口。

  还好起速慢,沈杳没什么大碍。关殊却还是心惊胆战地带着他去了医院,哪怕他说了一万遍这是皮外伤。

  沈杳的衣角被风吹得鼓起,他从背后抱着关殊的腰,脸颊贴在他背上。

  关殊火气旺,冬天的时候都像是个火炉,现在夏天隔着单薄的衣物,也能感觉到炽热的温度。

  他还挺喜欢和关殊拥抱。

  摩托在公寓楼下停下。公寓是他明年的十八岁礼物,但从他和沈杳在一起之后,关殊提前从家里偷了钥匙出来。

  沈杳坐在摩托上不动,不说话,但却冲着关殊张开手臂。

  “真是越来越娇气了,沈杳。”关殊嘴上有些嫌弃,但听起来却莫名其妙的得意,身体还很诚实地把他抱起来,“现在自己下来都不愿意了?”

  沈杳站稳脚,主动去牵他的手。他太了解关殊口是心非的别扭,反问他:“干嘛,我让你抱我你还不愿意吗?”

  关殊捏紧他的手,从鼻腔里“哼”了声。

  “你不愿意吗?”沈杳无辜地说,“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只好去找别人抱我了。”

  “你他妈找谁抱你?”

  知道沈杳只是开玩笑气气他,但关殊还是冷静不了。他干脆地把沈杳抱起来,托着他的屁股,咬牙切齿地道:“我抱,老子又没说不抱……”

  “关殊。”沈杳搂住他的肩,提醒道,“你又说脏话了。”

  “……”

  关殊抱着沈杳,还是可以空出手来打开公寓的门,进了屋之后他才把沈杳从怀中放下。

  “这几天去干什么了?”沈杳熟练地换上拖鞋,和关殊情侣款,“干了什么大事,给你发消息都不怎么回我?”

  他抬起头,在公寓明亮的灯光下,沈杳才发现关殊手臂上有很多伤口。大大小小,有划伤也有磕伤,看着不是一点点吓人。

  沈杳诧异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他轻轻地碰了碰问道:“哪里来那么多伤口?”

  “没事,不疼的。”

  关殊从小就被他爸追着揍,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真正疼的是被衣服掩盖着的伤,尤其是背上和腹部的大片青紫。

  他不愿意让自己的omega看到他的弱势面。他希望自己在沈杳面前要一直可靠强劲。

  所以他不会跟沈杳说自己背上的伤。

  关殊现在还很兴奋,肾上腺素的分泌可以让他暂时性地忽略疼痛,他打开玄关上面的柜子,从里面取出奖杯来。

  他递给沈杳,语气骄傲又紧绷:“沈杳,我刚满年纪参加的军区比赛,我赢了很多alpha,才拿到了这个奖杯。”

  这个比赛不是过家家,模拟赛没有队友,全程都是一个人。在这里除了自己以外,全是对手。

  不仅要想办法顺利地活下来,还要时刻保持冷静,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对手,也永远不知道有没有藏在枝叶里的枪口指向你。

  关殊最后面对的对手是一个特种兵,他们手上已经没有子弹了,纯靠肉搏。

  怕被沈杳看到,他一直护着自己的脸,身上就挨了好多下。特种兵站不起的时候,关殊还能勉勉强强从地上爬起来,张嘴就吐出一口血沫。

  他是这个军区比赛里最年轻的alpha。各个长辈围着他夸赞时,关殊的念想只有一个,他指着奖杯问道:“能不能加名字?”

  这个奖杯是关殊从小到大的目标,他在完成这个目标的时候,很想在上面一同刻上沈杳的名字,这是他一开始就想好的。

  把奖杯送给沈杳,等同于让沈杳一起见证了理想。

  “我跟他们吵了半天。”关殊指着底座上的名字说道,“他们都没有同意,说这个没办法破例,最多把刻刀借我。”

  刚从丛林里出来的关殊这几天就没怎么合过眼,他身上的汗就没停下过,淤泥和迷彩装还没擦,关殊就先捧着奖杯,眼神满是专注地往上刻名字。

  关殊爸看到他这个不值钱的样子,让身边的安全员照顾他,自己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所以我只能自己刻下你的名字。”

  “我知道这礼物可能不是你们omega喜欢的,我还准备了其他的东西,但这个对我来讲意义非凡,所以我很想送给你。”

  “拿过奖杯的alpha不出意外的以后都会很厉害,我想变得很厉害。”

  喜欢沈杳的alpha那么多,他将来要是不厉害,怎么能够照顾好娇气矜贵的沈杳。

  莫名的,关殊越说声线越紧绷,他的手悬在空中。

  沈杳却迟迟没有抬手,他的表情微怔,让人猜不出在想什么。

  关殊心头一慌,硬塞给他,并且咬牙切齿地道:“沈杳!老子……我幸幸苦苦搞来的,你不许不要!”

  他送礼物送到后来像是威胁:“你不想要也得要!”

  “关殊,我没说不要。”沈杳捧住奖杯,他踮起脚尖吻了下关殊,“我很喜欢你的礼物,只是我很担心你手臂上的伤。”

  关殊下意识地道:“不……”

  “不可以说不疼,因为看起来好疼。”

  关殊被拉着坐到了沙发上,沈杳从留在关殊家的医药箱里翻出来了药膏。他先是挤在手上,然后轻轻地往关殊的伤口上抹。

  这个画面太美好了,漂亮的omega低着头,柔软的手指蹭过他的手臂。在洁白的灯光之下,沈杳从头到脚都透着干净两个字。

  “杳杳。”关殊忍不住低下头,他的唇离沈杳很近,低声地问道,“可以亲你吗?”

  关殊说话那么凶,吻下来的时候却那么轻,他和沈杳接吻的时候,有时候连舌头都不敢伸。

  他的omega看起来太脆弱,像是世界上最精贵的瓷器。关殊身上有一堆用不来的力气,吻沈杳的时候却总是很小心,像是在含一块糖。

  关殊边轻轻地吻着他,边抓住了沈杳的手。他太克制了,鼻尖都冒出了汗珠来。

  月色从窗户边投射进来,关殊对着皎洁的月亮发誓:“要跟你永远在一起。”

  他好喜欢沈杳,所有的一切悸动都是因为沈杳。

  *

  天幕低垂,夏天的白昼很长。日落之后,天色还是明亮一片,只是这种蓝像是蒙了层灰。

  沈杳换上了西装,是晏知行找人来庄园给他定制的,款式有些相似。

  他和晏知行一起坐在后座,都是一样冷淡的表情,陈双无意间瞥见后视镜里的画面,觉得他们两竟然有些惊人的相似。

  这段时间他和晏知行的关系算是缓和一些,昨天晚上晏知行又标记了他一次,间隔上次大概是一个礼拜。

  这次要温和许多。沈杳瞥了眼晏知行的手背,他上次留下的抓痕还在。

  到了顾家庄园的门口,沈杳和晏知行一前一后地下了车。他需要借晏知行的名义被保护,自然要和他做出很恩爱的样子。

  他和晏知行没有挽手臂,但是走得很近。他们外貌都很出众,身高站在一起时也很合适,看起来非常登对。

  晏知行在哪里,沈杳就跟到哪里,他陪着晏知行一起到顾家父母和顾云韵面前。

  顾家父母看起来就很恩爱,是从肢体接触间展露出来的恩爱。晏知行算他们的晚辈,见过好几面:“知行。”

  晏知行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顾云韵是他在上次宴会里见过的女性alpha,她们家不止她一个小孩,但最后接任家主的是她。

  她很美,是那种攻击性很强的美,沈杳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看到晏知行过来,脸上绽出笑来:“晏先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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