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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的白月光又死了 第185节

  他问俞塘:“能、能不能把毒转移到我的身上?”

  “俞大夫,把毒引到我的身上,你是不是就能活下来了?”

  “既然能转移一次,那肯定还能转移第二次!”小寒拉过俞塘的手,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说:“我这条命就是你救回来的!现在你就当我报恩了,转移到我……”

  “小寒!”俞塘出声打断了情绪激动的小寒,然后伸出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轻声说:“够了。”

  只这两个字,就堵住了小寒余下所有的话。

  少年的情绪终于崩溃,跪倒在俞塘的床前,压抑着声音大哭起来。

  第29章 为反派死第六次(29)

  噬心情蛊之所以加了一个情字。

  一是因为这种药会使人沉迷欲望。

  二是因为蛊毒就算转移,也只能从第一个人的身体内转移到另一个与他发生关系的人身上。

  那帮合欢教教众当初就是打了这个主意戏弄楚将离。

  给他一线生机,让他为了求生受尽屈辱,要仰人鼻息才能苟活。

  而俞塘误打误撞帮楚将离解决了欲望,后来又心甘情愿牺牲自己,将蛊毒引到了自己身上,这才真正救下了楚将离。

  如今小寒想再次转移蛊毒,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况且,俞塘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他在每个世界都是必死之人,这是魏渊留给他的提示。

  如果不遵守,怕是会惊动天道,打破全盘计划。

  所以,既然结局已注定,也就不会因为自己和反派之间的事,搭上别人的性命。

  听着少年压抑的哭声,俞塘心里难免悲伤。

  他安慰了小寒几句,又半开玩笑地说:“小寒,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该祝福我啊,再哭下去,叫外面的人听到,这算是怎么回事?”

  “而且,再耽误下去,吉时过了,你可怎么赔我?”

  小寒抽噎着,抬起头,问俞塘:“俞大夫,你、你真的、真的打算要一直瞒着楚哥吗?”

  他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知道一切已经无法逆转,而且细想想,那晚俞塘被魏老鬼劫持的时候,楚将离毫不犹豫地就要砍断自己的双腿,就为了不让俞塘受伤。

  这种行为不亚于俞塘将蛊毒过继到自己身上,都是能为对方牺牲性命的感情。

  所以他方才生出的对楚将离的恨意,到头来,全都化作了满腔的无奈和为二人命运感到的悲哀。

  “嗯。”俞塘帮他擦干眼泪:“没遇到他之前,我就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没剩下多长时间了,早晚逃不过一死。”

  “所以,我不想让他因为我的死亡而自责,我只想好好跟他过好余下的日子。最后安心地走,你能明白吗?”

  小寒怔怔地望着俞塘,最后哽咽着重重点头,答应了他。

  *

  楚将离很尊重俞塘,给他准备的喜服并不是女款,而且也没有拘泥于那些男女结婚时的俗礼。

  两人的喜服上绣着的都是龙纹,只不过一人在左侧,一人在右侧。

  小寒强忍着眼泪,给俞塘冠发,穿戴服饰。

  等到做完这些,俞塘起身,看向镜中的自己。

  没有当初身为萧国将军时的健康身材,但衣服却也剪裁合体,勾勒出修长瘦削的轮廓,眉宇间虽然沉积着病气,却被俞塘一个轻松的笑容统统驱散。

  他只消站在这里,便不会让周遭的人感觉到凄凉与枯寂。

  永远都是那样温暖和耀眼。

  让人想要靠近,想要相信。

  小寒用衣袖擦了把脸,把眼泪拭去,努力挤出笑容,说:“俞大夫,楚哥估计快到了,我们去离月宫门口迎接他吧。”

  俞塘点头:“好。”

  *

  今天的天格外的蓝。

  晴空万里,天高云淡。

  秋日灿烂的阳光洒照在整座南庐山上。

  俞塘站在山门前,远远望着带领迎亲队伍从山下,一步一步踩踏着青石与落叶走上来的楚将离。

  修长的身形,俊美的脸,阳光在喜服金色的刺绣上滚动,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喜庆的鼓乐声奏响,伴随着楚将离的脚步,由远及近。

  直到楚将离站到俞塘的面前,伸手接过另一端红绸,与俞塘并排而立,脸上才绽放开甜蜜满足的笑意。

  对俞塘开玩笑道:“抱歉,让夫人久等了。”

  第30章 为反派死第六次(30)

  小寒离得近,听到了这句话。

  也看清了楚将离的表情。

  他用双手捂住嘴巴,悄悄站到远处,背过身,不敢再看他们两人一眼。

  唯恐被楚将离发现自己的异样,搅乱了这场二人期盼已久的婚礼。

  俞塘在心里轻叹一口气,面上也露出笑容,调侃楚将离:“还没拜堂呢,这夫人就喊上了,你倒是挺自觉。”

  楚将离紧了紧手里的红绸,轻声问:“莫非你不习惯我如此喊你?”

  俞塘察觉到他的紧张,笑的不行。

  他抖了抖红绸,凑近楚将离的耳朵:“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不习惯?我的好、相、公。”

  仿佛烟花在脑中炸开。

  听到这话,楚将离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

  热气也随之上涌,一直从他的脖子下爬到了耳朵尖儿。

  俞塘笑了一声,用自己的靴子抵了下楚将离的靴子前端,轻声说:“还是这么不禁逗。”

  楚将离的脸顿时更红了。

  *

  婚礼继续。

  两人提着中央坠绣球的红绸,迈过高高的门槛,进入离月宫,走过一道道回廊,来到正厅。

  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的是楚将离母亲的牌位和俞塘父母的牌位。

  俞七取代了引赞的位置,洪亮的声音里尽是兴奋,喊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俞塘和楚将离便转向外面的天地,齐齐拜下。

  “二拜——高堂!”

  两人便转过身,面对着桌子上的牌位,躬身拜下。

  楚将离的视线里只有一片黑暗,可听着周遭的声音,感觉到红绸另一端俞塘那浅浅的呼吸。

  心里仿佛生起了淡淡的光。

  那光越来越亮,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影。

  修长瘦削,身穿着大红色的喜服,站在原地对他笑。

  楚将离的眼睛突然很酸。

  温热的液体悄悄浸湿眼上附着的绸布。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何为真正的情爱。

  让人沦陷,让人沉迷,带来愁思,却也给予温暖。

  遇到俞塘……是他的三生有幸。

  “夫妻——对拜!”

  听着俞七的声音,俞塘与楚将离面对面,唇角默契地染上笑意。

  深深拜下。

  “礼成!送入洞房!”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所有在场的人都拍手起哄,送上自己的祝福。

  这些天的相处,让俞塘知道,离月宫的教众其实都是相当单纯的一群人。

  而且楚将离设置的宫规也特别严格,这么多年来,把他们的恶习都掰正了不少。

  久而久之,他们就越来越信服楚将离,如今更是发自内心地祝福楚将离和俞塘,希望他们能够长长久久。

  俞塘忍不住莞尔,从下人递过来的盘子里抓来一把一把的喜糖,扔给这些教众,最后剩了一颗,悄悄攥在手心,跟着楚将离回了寝宫。

  如他所料,刚回到寝宫,楚将离便跟他算起了账。

  把俞塘困在自己和房门之间,楚将离声音里尽是醋意:“他们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想吃东西可以自己去拿,你何必要亲手送给他们?”

  “这不是想让他们也沾沾喜气吗?”俞塘伸出手指戳了戳楚将离的腮帮,故意问他:“怎么了?又吃醋了?”

  “嗯。”楚将离这次承认的倒是痛快,他身体前倾,脑袋抵在俞塘的肩膀,声音很酸:“遇到你,我就总控制不住情绪。”

  “虽然知道这样说很自私,但我就是想让你只关注我,只想着我,只对我好……”

  说到这儿,他又为自己辩解:“再说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夫人了,我身为你的丈夫,吃醋不是很正常吗……”

  俞塘见他如此坦白,也微微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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