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不去瞎掺和了,任这两人闹腾吧。
想罢正打算回房睡觉,脚背突然感到痒痒的,低头一看,圆滚滚的汤圆正在她脚边磨蹭,见她在看它,两只乌溜溜的眼睛也盯着它,萌态十足。
说来也奇怪,它刚出生那会儿,一直是计孝南和安卉在照顾它,应该对他俩比较亲才对,但汤圆现在十分粘她,老喜欢跟在她身后跑来跑去的,虽然它长的比一般小奶狗要大,但比起芝麻和糯米的体型,它仍是小的有些不起眼,一不注意她就会踩到它。
她抱起它,逗弄了一会儿,它就黏在她身上不肯走了,一放下,它就惨叫,像是她要抛弃它似的,她只好抱起它回了卧房,糯米和芝麻见她要回房了,也跟了上来,一家三口,两大一小就在她房里窝下了。
因为汤圆还小,她怕下床的时候一不注意就会踩到它,便将它抱到了床上,小家伙在床上东嗅嗅西嗅嗅,充满了好奇,最后窝到了她身边,用脑袋蹭她,小奶狗时期,它精力极其旺盛,牙只长出了两三颗,但已经喜欢咬东西了,开始咬她的衣摆自娱自乐,好似衣摆跟它有仇的似的,咬得分外专注,还拼命的吮吸了两口。
她伸手抚摸它柔软的皮毛时,它注意力就转移了,开始咬她的手指了,还是很用力的那种,但她不觉得疼,反而觉得痒痒的,索性用手指到处戳它。
它立刻摇起小尾巴,跟着她的手指乱转。
玩了一会儿,它估计也累,肥嘟嘟的四肢就想攀上她的肚子,她也不动,任它攀爬,等它爬上来了,还在她肚子上嗅了嗅,嗅着嗅着它就突然叫唤了一声。
小奶狗的叫声比起成年犬的叫声可爱了许多,一点勇猛之气都没有。
“怎么了,汤圆?”
它呜了一声,用爪子挠了挠她的小腹,又叫唤了一声。
她可听不懂狗的语言,只以为它是要玩,伸出手指又逗了逗它。
它没有像那般咬着她的手指玩,而是对着她的小腹猛嗅,嗅完,又叫了。
皛皛诧异了,这是怎么了,她的肚子有什么奇怪的吗。
汤圆在她的小腹上转着圈,显得异常活泼,见她不为所动,它估计也腻了,索性趴在它的小腹上不起来,湿漉漉的鼻子却是依旧蹭在那里,像是那里头有它想要的东西一样,忠心的守护着。
皛皛没当一回事,它还小,就像孩子也会做些让大人不理解的事情,抚着它的脑门,又玩了一会儿。
正逗弄的无比欢愉时,她的手机响了,这个点会打电话给她的,除了康熙,不会有第二个人。
“回酒店了?”
因为灵茜失踪,剧组停工了不少时间,电影又是讲究档期的,杀青时间若是晚了,就有可能赶不上档期,剧组不得不加班加点的赶拍,康熙这个主角自然是最辛苦的,不过幸好他是出了名的不ng王,可以省不少时间。
“还在剧组,今天是夜戏,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他关心其实不是案子,是她有没有休息好。
“一团乱,到现在也没找到有用的线索。”皛皛实话实说,没有任何隐瞒,这案子着实让她有点难以下手。
“今天景飒来过了?”
“是灵茜的事?”
曹震和景飒去往璃山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案,灵茜是死者,肯定会去剧组查找线索。
“嗯!那只玉兔精的鞋子在沸泉的事还没搞清楚,所以他们过来又问了一次话。”
鞋子的事,皛皛已经从耿不寐那听说了,灵茜失踪后,鞋子却在沸泉里,这点的确很可疑,但是她不认为这是凶手做的,凶手杀人有自己的一套过程,会埋尸体就代表不想让人发现,希望死者永远是失踪的状态,他不可能将鞋子扔在旅游景点,那里人来人往,每天的客流量数以万计,被发现的几率太高,这就等于告诉人家失踪的人已经死了。
若是鞋子是在不起眼的地方发现的,那还能解释为凶手在绑架死者时,死者挣扎无意间掉落的。
皛皛思索了片刻,关于鞋子的事情,她觉得应该好好查一查,虽然不会是凶手做的,但很可能会有一些联系,灵茜死前明明在璃山,却在失踪后死在了s市区,她是什么时候去s市的,警方却没查到。
她既没有坐飞机,也没乘坐火车或是长途汽车这类交通工具。
或许这是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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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评论也没时间回,对不起大家,等空下来,我再回,感谢大家的谅解。么么哒。
☆、round 128 宫女和家臣(一)
“有没有关系,现在还不清楚,但至少是个方向。”耿不寐曾经因为这件事向她求助过,所以一些细节她还是很清楚的,“咦?你怎么也对案子感兴趣起来了?”
康熙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可能有兴趣,我只想知道进度到哪里了,不想像上次那样什么都不知道的被蒙在鼓里!”
以前他对皛皛查案并不放在心上,只以为她是顾问,是后援,嘴上说说就行了,顶多就是跑跑杀人现场,谁知道她会冲锋陷阵的亲自动手逮捕罪犯,经过焦尸案,他对‘顾问’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
人家做顾问是后援,她这个顾问则是敬业过头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刑警大队的队长,他可不想哪天有人打电话过来,告诉他,她又受伤了。
上次是手受伤,不算严重,但下次呢,指不定就会被人捅一刀,他现在不在她身边,整个人是如坐针毡,就怕她会出事。
皛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由道,“你又瞎操心了。”
他冷哼,“不操心行吗?”他根本是恨不得能把她栓在裤腰带上,说他瞎操心也好,占有欲强也好,这辈子就她一个女人,他的心眼注定就是这么小了,不想费神去装什么大度。
“好啦,我答应过你,不会乱跑,不会傻乎乎的被人砍,真有危险,一定从身边抓个人挡着。”
“少说好话唬弄我,也就是听听的份。”
皛皛笑道,“你这是杯弓蛇影。”
“那也是心里有你才会杯弓蛇影,要别的女人,我管她死活。”
见他越说越来劲,估摸着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了,她脑袋就有点大,就没见过比他还啰嗦的男人。
果然,他开始碎碎念了。
这碎碎念比唐僧的紧箍咒还吓人。
皛皛知道他越是啰嗦,越是别打断他,否则他会更起劲,只好由着他魔音穿耳,小手也没闲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汤圆的小脑袋。
汤圆卷缩在她的小腹上,睡得正香,被她抚摸时,未能竖起来的耳朵时不时的抖动一下,大概是她抚弄的很舒服,它呜了一声,翻了个身,露出粉粉的小肚皮,睡的四仰八叉的。
皛皛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碎碎念中的康熙怒道,“你笑什么?”
她暗自吐了吐舌头,“没啊,我很认真的在听,你继续……”
康熙哼唧了一声,她根本是阳奉阴违,还不如说点更实际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探班?”分开不过几天,他就已经开始想念她的一切了,尤其怀念在璃山的那段日子,但是转念一想,案子还没破,她就算能马上来,也肯定会被案子分去注意力,来了也是白搭。
皛皛没敢说等案子破了再去,只得答道,“你生日那天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十二月十八日这个日子她是决计不会忘记的。
有她这句话,康熙心里就好受些了,嘱咐道,“有什么事,让老计去干,反正他也帮过你,能力方面你也一清二楚。”
她点头,一副言听计从的口吻,“知道,知道!”
只要能停了他的碎碎念,他说什么都行。
“那早点睡,别一头钻进案子里,不分日夜的查案!”
“嗯!”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家长里短的事儿,无非就是计孝南送饭是不是合她胃口的问题。
怎么可能不合胃口,菜单都是他订出来的,全是她喜欢吃的菜色,营养更是搭配均衡。
见话题被转移了,她松了口气,怕他又会提起,为了不让他继续杞人忧天,就将最近计孝南和安卉斗嘴的事情告诉了他。
“老计还没走?”
“是啊,在客厅和阿卉看电视,不只没走,还买了一堆零食回来。”
康熙玩味道:“你的宫女和我的家臣,这组合有点意思。”
“什么宫女,少胡说,阿卉是我的好姐妹。”计孝南这个家臣倒是符合的。
康熙在肚子里腹诽道:说她是你的宫女,我都抬举了,这么蠢的宫女谁会要,也就你当成宝了。
正腹诽着,不远处的小陈对着他打了一个手势,催促他该上场了。
他颔首示意了一下,对着皛皛道,“我要去拍戏了,你早点睡。”
“嗯!你也别太累了。”大半夜的还要拍戏,他比她更累,也不知道早上有没有睡过。
“养家的男人自然得辛苦点。”
“是啦,你最好了。”这个时候就要给他一块糖吃,免得又说她不心疼他。
挂了电话,皛皛抱起汤圆,让它躺倒枕头边上,小家伙大概在做梦,四肢不停的划动着,挺逗趣的,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了睡意,眼睛一闭也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腹部暖乎乎的,定睛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汤圆又爬上去了,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她作势起来,自然要抱起它,免得它滑下去。
汤圆明显睡饱了,精神头十足,一放到地上就围着她上蹿下跳,像只猴子似的不得停,她决定去买个小铃铛替它挂上,好提醒自己别踩到它。
客厅里,昨晚满茶几的零食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茶几玻璃光亮可鉴,地板上也没看到薯片屑,不用说准是计孝南收拾的,这个时间,安卉肯定还在睡觉,这丫头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来的。
皛皛漱洗后,便带着她的一家三‘狗’出门晨跑了,顺便买早饭。
因为汤圆还小,跑到马路上怕它会有危险,所以皛皛就在小区里绕着大花园的小道,绕着圈的跑,小道有些窄,糯米和芝麻没法和她并行,便放它们在花园的草坪上自己玩,小区里晨练的人虽然和她不熟,但都认识她,对于芝麻和糯米也不害怕,知道都是训练过的,不会咬人,也已经习惯了,不会大惊小怪的瞎嚷嚷。
倒是汤圆虎头虎脑的过于可爱,有些人就会忍不住过来逗弄。
汤圆的表现却十分高冷,谁来逗它,它都不理,老拿屁股对着人家,就算用火腿肠逗它,它也不跟人亲热,离了一段距离蹲坐着,抬起后爪搔搔自己的小脑袋,然后跑去草丛里自娱自乐了。
它最大的乐趣就是刨坑,尽管还很小,刨坑的本事却很大,东刨一个西刨一个,等皛皛晨跑结束了,它已经满身是土了。
见她回来了,汤圆摇摇摆摆的就跑了过来,在她脚边用肥嘟嘟的小身子蹭着,就没见过这么会撒娇的小狗,却是戳中了她的软肋,免不得要抱起它好好疼爱一番。
汤圆用爪子紧紧扒拉住她的衣服,一副不愿意下地的模样,用小脑袋蹭着她的下巴,然后伸出小舌头不停的舔她。
皛皛被她逗弄的咯咯直笑,更是放不下它了,便抱着它,牵着芝麻和糯米去小区外买早饭。
买完早餐回到家,安卉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沙发上化妆。
“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今天经纪公司面试,约了早上10点。”这一周她跑了不下十几家经纪公司,没一家成功的,这次的经纪公司虽然不怎么有名,但人家愿意给她机会面试,她自然要好好准备一下。
她现在不求经纪公司有多有名,只要有‘健康’的工作做就行了。
“哦!”皛皛将早餐放到餐桌上,怀里的汤圆还粘着她,就是不肯下地,她没办法,只好让它继续挂在身上,“先别化妆了,过来吃早饭。”
“等我眼线画好了。”妆容最重要的地方就是眼妆,不能马虎。
皛皛向来都是素颜朝天的,长到现在,连眼线都不会化,见她又是眼线,又是眉粉的,脸上的底妆就涂了三四回,直觉得这么多东西涂在脸上,不难受吗。
若是她,顶多只能忍受口红。
安卉见她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合上粉饼盒,笑道,“小姐,我和你不一样,你已经死会了,我可没有,还等着钓金龟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