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皛皛挂了电话后,立即拨打了安卉的手机。
安卉估计正闲得慌,一接到她的电话兴奋的要死,卯足劲了追问她和景飒死哪去了,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
皛皛大概说了一下情况,然后问她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糯米和汤圆。
安卉一口答应,她最喜欢刚出生的小动物了,照顾起来分外有成就感。
“你和阿景什么时候回来,我都闷死了。”
没有通告,经纪人已经不给她好脸色看了,她正想找个地方避风头。
“还要一段时间,你先住我那里吧。”
“好吧,你们可快点,我拿了好几张美食券,等你们回来一起吃啊。”
真是标准的吃货,工作都快没了,还惦记着吃。
挂了电话后,皛皛长叹了一口气,眼神有片刻的凛冽。
在她的字典里,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有的只是有罪和无罪,好人犯罪与坏人犯罪在她的道德天平秤里是一样的。
正如大学时代,教她心里犯罪学的教授说得那样——有罪赎罪,无罪则释放。
就是这么简单!
没有人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虽然法不外乎人情,但这是法官的活,与她无关。
绝不宁枉勿纵,也绝不宁纵勿枉,这就是犯罪心理学。
她的职责更是绝不抓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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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写出那么点儿,不排除晚上0点前可能还有一更,也可能0点后……
嘛,越到破案,我的爪子越抖。
求破!
☆、round 99 滚石(一)
皛皛在酒店一楼vip厅里用完自助早餐后,替景飒和林一诺买了早餐,自助早餐虽然是免费的,但只准堂吃,不准带回房,她只好另外点单,等服务生将早餐递来了,她付了钱,拎着餐盒走回房间。
房间里,两只‘大懒猪’还没起床,睡得正香,皛皛上前,掀起被子,“起来!”
“不要嘛,再让我睡一会儿……”景飒抱着枕头不肯放。
林一诺彻底睡死了,雷打不动。
皛皛额头的青筋颤动了一下,一个是警察,一个是消防员,怎么有点纪律性都没有,她只好动手将景飒拖下床,拉进盥洗室的淋浴房,打开冷水的花洒,将花洒对准她的脑门,一泻而下。
景飒立刻一声惨叫,在淋浴房里跳脚,“皛皛,你也太粗暴了。”
“不这样你会醒吗,赶紧的,洗完澡,吃完早饭,我们还要去警局。”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洗,我马上洗!”景飒讨饶道。
皛皛的作风完全承袭了她的父亲,绝对军事化。
“你门卡放哪里了,我去帮你拿换洗的衣服!”
景飒刷着牙,口齿不清道,“在钱包里。”
皛皛出了盥洗室,床上的林一诺仍美美的睡着,她目测了一下她的身材,和景飒差不多,应该能穿景飒的衣服,等她拿了衣服回来,景飒也收拾干净了,正穿着浴袍啃着三明治。
这个是解决了,还有另外一个。
“一诺,醒一醒!”经过昨晚以酒会友,她们已经熟悉的可以直呼对方的名字了。
“老妈,你再让我睡五分钟!”她像个懒床的初中生,把被子又扯回了身上,蒙着头死也不肯出来。
皛皛没辙,只好换种方式,打开手机,上网搜了个火警铃。
下载!
播放!
铃声一响,林一诺反射性的从床上弹跳而起,满世界找衣服。
一般而言,消防员从接警到出动,这中间的时间不能超过一分钟,从警铃响起到穿好防火服的时间必须快,消防员的战斗服和人防护装备,最慢也得在50秒内穿戴妥当,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的防火服呢……”她在那哇哇叫,因为刚从床上起来,头发乱的像鸟窝。
景飒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一笑,她才回过神,见铃声是从皛皛手机里传出来的,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警铃响起的刹那,就代表了争分夺秒。
“醒了?还睡吗?”
她搔了搔头发,对着皛皛抱怨道:“别随便玩警铃,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她刚才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
“行了,赶紧洗澡吃早饭,已经八点半了!”
“什么!”她一惊,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果然八点半了,“完了,完了,要迟到了。”
她赶紧冲进盥洗室,门一关,里头一阵呯呯嗙嗙的声音,然后是哗啦啦的水声,不过一会儿,她就出来了。
皛皛将景飒的衣服扔给她,“你衣服我让客房服务洗了,你先穿景飒的吧。”
她没计较,立刻穿上,看到皛皛买的皮蛋瘦肉粥和油条,立刻狼吞虎咽,一点姑娘家的矜持都没有,吃完抹了一把嘴,对着两人说道,“我先走了,下回再约你们!”
说完,她就冲了出去。
景飒和皛皛对视了一眼,不由的笑了笑。
这丫头能当消防员也真是个奇迹。
见景飒还悠哉悠哉的,皛皛嘀咕道:“你也赶紧吃!”
“知道啦,你别急嘛,好歹让我把咖啡喝完。”
喝了一晚上的酒,醒是醒了,但她脑袋还有点沉。
用完早点,景飒又洗了一把冷水脸,自觉清醒了,才和皛皛一起回了x市公安局,刚走到门口,里头就传来一阵哭声,听声音是个孩子。
两人快步走了进去,立时顾丹娟的叫骂声,清晰的传进耳里。
“你们警察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到凶手,这就是警察的效率吗,老百姓交税就养了你们这帮饭桶!”
只要是警察,听到这句话,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去。
死者家属因为迟迟抓不到凶手,刁难警察也是常有的,但像这样冲到警察局里泼妇骂街的却很少,她现在就差躺地上示威了。
“妈妈……”周沁雨在一旁已经哭红了眼睛。
林默面无表情的任由顾丹娟骂,脸上完全没有被羞辱的怒色。
顾丹娟身上一股酒气,显然是喝了许多酒,口不择言的继续说着警察是无能之辈的话,几个年轻的警察脸憋的通红,就快忍不下去,想上前理论,被曹震摁了下去。
这种时候只能忍耐,万不能和死者家属对着干。
顾丹娟骂了几句,又哭了起来,泪雨滂沱,“你们知道他有多好吗,就算不是自己当班,只要看到有消防队出动,他都会去帮忙,他是好人,英雄,他不该死得这么不明不白,你们要还他一个公告。”
丧夫之痛是每个女人心里过不了的坎,若是意外还能道一句命不由天,但被谋杀,是她们怎么也无法理解的事情。
“周夫人,我们已经有线索了,请您再耐心等几天。”
“你们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她哭道,“就因为你们这样迟迟抓不到凶手,他连入土为安都不行。”
因为案子还没破,周滨的遗体依然存放在殓房,即便从s市消防局滨江分局送来的dna图谱证实了他是周滨,只要案子没有明朗前,遗体都不能送还给家属,邢晓磊和黄健也一样。
她的哭闹不休,其实做警察的也能理解,是谁都不会愿意自己的亲人这样孤零零的躺在殓房冰柜里的。
曹震眼尖的看见景飒和皛皛来了,连忙使眼色,这时候女人说话比男人管用。
景飒领会点点头,上前安抚顾丹娟,连带着哄了哄周沁雨。
皛皛虽然也是女人,但哄人的本事,她就太差了,连康熙都说过,她没有安慰人的天份,倒是周沁雨看到她粘了上来。
“姐姐,我爸爸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看来,她已经知道了,眨着哭红的眼睛,寻求她的确认,她看向顾丹娟,喝了那么酒,一时说漏了嘴也不奇怪。
她蹲下身,与她平视,“爸爸的棒棒糖还在吗?”
“在!”她指了指身上的小包,“我不舍得吃。”
她像是一夕之间长大了,一张小脸再没有往昔的天真无邪,像是蒙上了一层雾霾。
“姐姐的爸爸和你一样,也回不来了。”
她红肿的双眼惊讶的看着皛皛,“姐姐也没有爸爸了?”
“嗯!”失去父亲的痛,她亲身经历过,比任何人都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我依然能天天看到他,在心里,只要不停的去想他,想他做过的事情,想他对我说过的话,他就依然在我身边。”
她抽泣了一声,“我也想爸爸,很想,很想。”
皛皛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记住,爸爸不喜欢我们为他伤心,他更希望我们坚强,只要我们够坚强,他在天上也就越放心,你是个乖孩子,你不会想让爸爸担心的,对吧?”
“嗯!”她抹干眼泪,“妈妈说,爸爸是被坏人杀死的,我讨厌这个坏人,警察叔叔为什么不去抓他。”
皛皛蹙眉看向顾丹娟,这女人是喝醉了什么也不顾忌了,连这种话都对孩子说。
“姐姐答应你,一定会抓到坏人的!”
“真的?”
“不行的话,我们拉钩!”她伸出小手指。
她赶紧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最后,两人还拇指相对的按了印章。
周沁雨不哭了,但顾丹娟突然晕了过去,顿时警局里乱成一团,连忙拨打120,叫救护车,救护车呼啸而来,将人抬了上去,周沁雨见母亲被人抬走了,急得哇哇大哭,景飒使出浑身解数哄她,好不容易将她哄睡了,她也累瘫了。
见林默回来了,皛皛问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