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要喝水!”她现在只想躺着不想动,决定暂时做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女人。
“好!”他宠溺地笑道,“我去帮你拿。”
等他把水倒过来了,她又用脚踢了踢他,“我饿了!”
这副把他当奴隶使唤的样子倒是让康熙乐了,直接被他定义为她是在撒娇。
“想吃什么?”
“葱油饼!”
葱油饼!?
这里可是温泉旅馆,寿司,茶泡饭,生鱼片都有,就是想吃饺子和馄饨也没问题,可就是没有葱油饼,这大半夜的,想外卖也不成啊,他上哪去给她弄葱油饼。
“皛皛,换别的行吗?”
“不要!”她瘪嘴,“就要吃葱油饼,其他的不要!”
她任性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摆出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傲娇萝莉模式开启。
比起葱油饼这个难题,康熙现在只想推倒她。
傲娇萝莉什么的,不能忍啊,引得他血脉贲张,偶尔他也会有错觉,觉得皛皛比他小好多岁,这要再过个二三十年,她是不是也不会‘长大’。
到时会不会被人当成父女?他开始考虑要好好保养自己了。
“还在气我?”
当然气了,折腾了她一晚上,怎么也得报复一下,她抬起腿,用脚趾头戳向他的胸膛,“葱、油、饼!”
她耍小性子的模样还真是难得一见,对他挺受用的,抓住她白嫩嫩的脚丫子,捧在手心里,往脚背上亲了一口。
“行,葱油饼!”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是疼都来不及,就算她现在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的,葱油饼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将她的脚丫子塞进被窝里,他穿上浴衣,买不到,他就亲手做,旅馆总是有厨房和食材的。
“我这就帮你去做!”
她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说道:“那你快一点,等久了,说不定我就不想吃了!”
“嗻,我的皇后娘娘!”
她笑眯眯的点头,然后朝他挥挥手,“嗯!跪安吧!”
他嘴角带笑的摇头叹气,这辈子,他也只会宠她这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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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下了楼,问服务生借了厨房,揉面,切葱,热油锅,将葱花、盐、油、花椒粉拌和,均匀地洒在擀成薄面皮上,卷好再擀圆,上平底锅,开始火烙。
这熟练地堪比厨神一般的料理动作,值班的大厨都傻了眼了,他第一次遇到有客人不点菜,自己下厨的,还是个行家。
这是嫌弃他们旅馆的饭菜不好吃?他是不是应该和老板娘报备一下。
康熙等面饼烙成金黄色后,颠锅三下,再将面饼出锅。
这一出锅,香味四溢,葱香和油香混合在一起,令闻者食指大动。
他不仅做了原味的,还做了辣味的,不过皛皛吃不了太辣的东西,只是为了能刺激一下食欲,在抹完油酥后抹上一点点辣酱,再撒葱花,烙时又洒了些芝麻。
一旁的值班的厨师都快忍不住了,直咽着嘴里泛滥的口水。
康熙将做好的葱油饼放进盘子里,又熬了一碗小米粥,完事了,无视厨师眼里想要品尝的期盼,直接从他面前将东西端走,徒留厨师在厨房里望着热锅里剩下的葱花干瞪眼。
皛皛在被窝里已经快睡着了,他刚打开门,她就闻到了葱油饼的香味,睁开眼。
“这么快就做好了?”
“又不是什么难做的东西!来,趁热吃!”他将葱油饼和小米粥放到茶几上。
她现在直犯困,懒得动了,还躺在被窝里不肯起来。
康熙找了个小矮几,将葱油饼和小米粥摆好,端到她跟前,将她从被窝里捞起来,“吃完了再睡!”
她昏昏欲睡的就要往下倒,怕她这样坐在被褥上吃东西会不舒服,他又绕到她身后坐下,环着她,当她的人肉靠背。
盘子里被烙成金黄色的葱油饼,夹杂着绿油油的葱花,扑鼻那个香啊,能勾得刚吃饱的人也想尝两口。
虽然香的诱人,但她现在只想睡觉,整个人窝在康熙怀里就是不肯动。
他夹起一块葱油饼放到她嘴边,“来,咬一口,小心烫!”
她揉揉眼睛,“不吃了,放着,醒了再吃。”
等她醒了,饼就凉了,哪还有现在这么好吃。
看得出她不是不想吃,是懒得动嘴。
“那我喂你!”
“嗯?”皛皛还没听清楚这句话,只见康熙咬了口葱油饼,俯首嘴对嘴的哺给了她。
她清醒了,脸通红,瞌睡虫都吓跑了,瞪圆了眼睛对上他戏谑的眼神,却不好发作,嘴里满是葱油饼的味道,面饼脆中带软泛着小麦的香气,忍不住咀嚼了几下,吞下肚。
好吃!
见他又要喂了,她慌忙从他怀里直起身子,“不要,恶心死了!”
“恶心?”他挑眉,“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我对她这么做吗?”
作为男神排行榜上第一位的他,女人最想让他做的三件事,其中之一就是这个。
皛皛知道,景飒以前拿杂志给她看过。
“人家要的是喂红酒,草莓,葡萄,这些比较浪漫的东西,可不是葱油饼。”
“葱油饼哪里不浪漫了,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不要就是不要!”
他贼笑一声,“那……换个方法。”
他将嘴里面饼吞下了肚,又夹了块长条的葱油饼,咬着一端,凑了过来,“来!”
来什么来,这比刚才的喂法还羞人。
“快点!”他摇头甩了甩,那嘴外的葱油饼活像条大舌头。
“不要!”
他毫不气馁的对她挤眉弄眼,又掐着她的腰,不让她躲,逼得她只好小嘴一撅咬住了另外一端。
两人分别啃哧啃哧的往中间吃,皛皛本来想用牙齿扯半块下来,哪知面饼筋道的很,扯都扯不掉,让他得了逞,就着面饼咬上了她的嘴唇。
等于送上门让他亲。
他玩上瘾了,又想如法炮制了,皛皛一把推开他,端起整盘葱油饼往餐桌那跑。
“我有手,自己会吃!”
康熙将嘴上的葱油饼吞进嘴里,脸上泛着意犹未尽,见小米粥还没端走,又屁颠屁颠的端着它粘到她身边,像只癞皮狗似的。
“走开,热!”
“那你把衣服脱了,脱光了就不热了,哎呦!”
皛皛往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再说一句试试!”
他赔笑,“不说了,不说了,你赶紧吃。”
皛皛吃了几块葱油饼,又喝完了一碗小米粥,饱腹感满满的,将没吃完的推给他。
康熙将剩下食物扫荡的一干二净,又抽了湿纸巾,替她擦手。
“老耿说,范医生周五会过来给你拆线?”
皛皛看了看右手,伤口已经不会疼了,就是偶尔会发痒,“嗯!我打算拆完线,周末就回去了。”
康熙擦手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这才几天,她就要回去了。
“该回去了,特警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焦尸案查了一个多月,作为公安局的犯罪顾问,不算她的假,但案子结束了,她没回去做她的本职工作,反而跑来这里和他逍遥,情理上说不过去啊。
康熙不高兴了,“手都还没好,工作什么,又弄伤了怎么办,你这是工伤,伤筋动骨一百天,休个七八十天的不为过。”
七八十天……那他戏都拍完了。
“只是些文书工作,用不到手。”
“那也不行!”他言辞拒绝,她回去了,他又要‘独守空闺’了。
“你明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既然知道,你还撇下我!”他哼了一声,“没良心的女人。”
他转过身,背对她,一个人开始生闷气了。
皛皛想说,有良心也被你这两天折腾光了,再待下去,手没断,腰就会断了。
不过她也知道,长期分隔两地,对恋爱是大忌,虽然现在通讯工具发达,但仍是不及面对面的直接,何况经历了玉兔精的事儿,她也有点不放心,信任归信任,也要小心驶得万年船。
没了玉兔精,可能会有狐狸精,蜘蛛精,蝎子精,防不胜防啊。
见他还气鼓鼓的,她趴上他的背,环住他的脖子,“下个月是你的生日,我再来好不好?”
他是12月18日出生的射手座,她都想好了,“过完你的生日,还能一起过圣诞节。”
对于美国长大的她而言,圣诞节是很重要日子,相当于春节。
康熙郁闷发黑的眼睛顿时亮了,原来她记得。
“除了生日和圣诞节,你还忘了一件事。”
她一愣,“什么?”
“12月18日,不只是我的生日,还是我们正式交往的100天纪念日。”
“这也算?”她还以为这种纪念日只有女人才会去想。
“怎么不算!”他拉下她的手,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以后还有200天纪念日,300天纪念日,一周年纪念日……”说着,他就吻上了她唇,唇齿碾磨间,他又说道,“未来还有金婚,翠玉婚,钻石婚……”
她笑道,“钻石婚可是七十五周年,那时我都101岁了!”
听闻,他眸色更亮了,流光溢彩的绽着万千光辉,“由我好好养着你,活到120岁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