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皛看向尤佳,“让服务生那点冰块来。”
“哦!”
尤佳用电话打了服务电话,很快服务生就送了一桶冰块。
皛皛借了张尤佳化妆包里压缩面膜纸,泡开后浸在冰水里,等面膜纸吸饱了冰水展开后,将它敷在康熙脸上。
康熙舒坦多了,买再要求用手去挠了。
耿不寐抽空去药店买了治疗皮炎的药和芦荟胶,等皮肤被冰水镇静后,替他抹上,过了几小时,皮肤便好了很多,仍有些红痕在,但痒感消失了。
见康熙受了苦,皛皛心里很心疼,便对尤佳道,“这几天你别再给他化妆了。”
“那怎么行?”康熙在沙发上牢骚道,“已经没事了?”
“都成猴屁股了,还说没事。”他现在的脸根本是通通红。
“多用冰敷一下就会消的。”
“皮厚!”皛皛往他脸上又抹了点芦荟胶。
“我现在是包养你的阶段,天天上门才能彰显我对你的喜爱,这才第一天,我就不去了,你看你张显会怎么对你。”康熙仰着脑袋说着他的大道理,“肯定认为那你伺候不周,把我给得罪了,他和那个红衣人妖不和,肯定会防着他,到时候说不定会派个大骚包过来伺候我,你就愿意了?”
他说得很在理,皛皛找不出半个反驳的理由,只好恐吓道:“你小心毁容!”
他嘻哈一笑,伸手围上她的腰,“我要变丑了,你还要不要我?”
她扭了扭,“别闹!”
他抓着她的手追问,“要,还是不要?”
皛皛脸红的瞅了他一眼,“要!”
人和心早就是他的了,怎么会不要。
他摊开手,“那不就结了!”
“说不过你!”皛皛干脆不在这事上纠结了,又打了个服务电话点餐,她是孕妇,消化的速度是平常的两倍,特别容易饿。
到了傍晚,康熙提议出门逛逛,做戏要做全套,等皛皛回去的时候大包小包才够真实,但她是出了名的不爱逛街,何况他脸还没好透,再上妆岂不是毒上加毒了。
尤佳道:“硅胶就不用粘了,我用专给孕妇用的颜料笔替他画点疤痕,你放心不会过敏的,不过面具还要戴上,万一掉了,也有个遮掩。”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康熙又跃跃欲试,皛皛也就答应了。
出了酒店,两人上车直奔梅龙镇广场,这可是s市最有名的奢侈地,国际奢侈品品牌都在这里有专柜,康熙像放出笼子的鸟,牵着皛皛大肆采购。
名包、珠宝、华服,他像不要钱似的,搜刮了一堆,皛皛看得是心惊肉跳。
不用这么真实吧,随便买点小东西就行了啊。
她哪知道康熙的想法,他从来没和她像今天这样正大光明的牵着手逛商场,尽管他脸上的皮面具还是引来了不少人侧目,但比起康熙本人出现,这种侧目好太多了,也让他扮演金先生扮演得更起劲,嘚瑟到都找不北了,全部成了买买买的节奏。
“你买那么多干什么,又不能退!”皛皛叉着腰在更衣室里对他咆哮,身上是一件纪梵希的新款连衣裙。
不过逛了一个小时,各色品牌的包装袋已经十几个了。
康熙示意她转一圈,这裙子很适合皛皛,他决定买了,“这才叫演戏,小闹小打怎么能骗过ok俱乐部的那些狐狸!”
皛皛在购物上真的没什么天分,买个珠宝别的女人肯定是往大克拉的钻石上挑,至少两克拉以上,狠点的准会要个鸽子蛋,她却去挑珍珠,珍珠能值几个钱,她扮演的是个绿茶婊,傍上金先生这种有钱的恩客,怎么可能不使劲的敲一笔,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啊。
“这裙子应该再配条项链,我刚才在宝格丽看到一条,很适合这裙子,我们去买。”他拉着皛皛就往外冲。
“我衣服还没换呢?”
“没事!”他绕到她身后,将标签直接拆了,吩咐保镖直接付款,顺便把这个色系的裙子都要了。
专柜的服务生高兴的卑躬哈腰,主动上去整理皛皛脱下来的旧衣服,将它们叠整齐了塞进包装袋,双手捧上。
“走了!”
“康……”她想起不该叫这个名字,赶紧闭上嘴,又道:“你别乱来。”
“这么叫乱来,这叫刚需。”
“刚需你个头!”这种裙子轻飘飘的像没穿了似的,根本不是她的必需品。
“皛皛,难得有这种机会,你就让我好好享受一下行吗?”享受一下宠她的乐趣。
“我不是芭比娃娃。”她刚才在他的要求下,试了十几件衣服,比打三个小时的沙袋还累。
他拱手道,“再来一小会儿,真的就一小会儿。”
她跺脚道:“你真是……”
“走了!”没等她的话说完,康熙就拉着她的手跑了,“刚才我看了一下,这件裙子应该配绑带的鞋子,我们去买一双。”
“我不要高跟鞋!”她压根就不会穿。
“那就买一双不高跟的,一双高跟的,纪念我们第一次逛街,嗯,初次约会!”
这还真是初次‘非常像样’的约会呢。
指挥车里,景飒可是全程观摩到了,拿起耳麦幽幽的对皛皛说道,“皛皛,这些也是不能报销的哦。”
皛皛:“……”
☆、round 327 风水之说
晚上十点,皛皛被康熙包装得花枝招展的回到了ok俱乐部,全身穿戴一新,从头到脚都是名牌,更是珠光宝气,她俨然成了一个上流社会的名媛,后头还跟着两个保镖,手里提着几十个包装盒和袋子,她笑着看向张显,心里却在滴血。
真正是肉疼啊。
张显打量着她身上的行头,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阔绰的手笔,在ok俱乐部工作了那么多年,也是仅见的,他瞅了一眼康熙,康熙正搂着皛皛说悄悄话,亲热的不行。
皛皛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虎哥,这是送你的。”
“我也有份?”张显虎目一亮,两只手往裤子上蹭了蹭,“这怎么好意思……”话是这么说,但是他手速极快将袋子接了过来,生怕会被人抢走似的。
“这是金先生打赏你的,听说你喜欢雪茄,就给你买了一些,刚到货的极品雪茄。”皛皛凑过去在他耳边嘀咕道,“一支一万,高兴吧。”
知道张显有抽雪茄的爱好,对皛皛而言不是很难,她看人是专业级别的,但提议要送雪茄的却不是她,而是康熙,在人际交往这个深奥的问题上,她是拍马也追不上他的,先前在雪茄店挑雪茄的时候,康熙每挑一支,她就心疼一次,但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是恒古不变的道理,用在小人身上是最合适不过了。
张显在ok俱乐部的地位不低,且是个老人,熟知俱乐部的一切,只要能撬开他的嘴,必然能水到渠成。
“哎呀,这真是……”张显对着康熙鞠了一躬,“让金先生破费了。”
康熙高冷的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对这种人,糖要给,鞭子也要抽,省得他以为自己是个猪脑袋好欺负的二世祖。
张显将雪茄袋交给身后的随从,搓着手问道,“金先生今天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我一定帮你办到,包您满意。”
“这话说得巧,我还真一件事要找你。”
“您说,我洗耳恭听。”张显走到他身边恭敬的垂着头。
“我要换个房间。”
“哎?”
“你们那总统套房,位置是靠南边吧?”
张显点头,“金先生神人,的确是靠南边。”
ok俱乐部的内部设计极其复杂,弯弯道道好几十条,又是地下城堡,不是螺旋形的楼梯就是分散而设的电梯,很多客人下去后,方向感全无,没有人带路,上楼的路在哪里都找不到,这也是出于安全上的考虑,生怕有人混进来捣乱,这样一来,混进来的人很难逃出去,到时候就能瓮中捉鳖了。
“南边的风水不合我,有北边的吗?”
张显愣了愣,有点没摸清他的意思。
皛皛凑了过去,在他耳边嘀咕,“南属火,北属水。”
张显听闻,狠拍了一下脑门,五行之术,风水之说,他是完全不懂,但金先生脸上的伤怎么来的?被火烧的啊,火是他的劫,是他最忌讳的东西。
“我真是猪脑袋,怠慢金先生了!北边的也有房,我马上让人去安排,望金先生莫怪,我这人就是蠢。”张显自我贬低道,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侍者在前面带路。
三人进了ok俱乐部,这个时间,里头早已宾客如云。
张显按了往下的电梯,将康熙和皛皛带进休息区。
“没想到金先生生在美国,也对风水之说有研究。”这是拍马屁,但也是试探,别看张显一脸没文化的莽夫像,其实精明着呢。
“想知道?”康熙沙哑着嗓子,声音听起来就像喉咙里堵了一把沙子。
皛皛特别好奇,他到底怎么能弄出这种声音的,但他说了,商业机密,不外传。
张显狗腿的答道,“自然是想知道,省得我又犯错。”
康熙缓缓道:“这事得从我烧伤前说起,那年我7岁吧,去公园玩的时候遇到一个个喂鸽子的人,他说我近日有劫难,还是个攸关性命的劫难,当时我嗤之以鼻,当他是想骗钱,给了他一百美金就想走人,那人却不要给了我一张名片,说若是日后想通了,就让我去找他。”
张显听得很仔细,“这人恐怕是个高人吧。”
康熙嘲讽的一笑,“中国的高人啊,都去了美国了,你看孔子的后代不就是美国人吗?”
“对,对!”
“我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名片就随便塞在了口袋里,过了两天,我真遇到火灾了,烧得面目全非,差点去见上帝。”
张显见缝插针的恭维,“这是金先生您福大命大啊。”
“有没有福还是两说,但当时真的是命悬一线,我在穿上躺了许久,植皮手术做了四次,每次效果都不好,医生都说我是没希望了,等死吧,我也觉得这么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可事情就是这么巧,那张名片有一天被一个打扫的佣人给找了出来,我就想起那天在公园遇到的人,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我父亲打了他的电话,相约见了面,你猜怎么着?”
“我笨,哪猜得着啊,还是金先生告诉我的好。”
“他说我和他有缘,他们这些学风水的人,一生里都有一个命中注定要帮忙的人,我就是那个人,他那天是特地在公园等我的,也算到了我会来找他,听到这个我父亲自然是半信半疑,但他教了几个风水上的摆阵,回家让人这么一弄,还真
家让人这么一弄,还真是奇了,第五次植皮竟然半点没风险的成功了,之前几次有副作用的也慢慢消失了,之后便是吃得香,睡得好,钱也莫名多了几倍,你说神不神奇?”
“神奇,神奇啊!”
“之后我对风水也有了兴趣,跟着那位高人学了一段时间,因此对方向比较敏感,要怪就怪这里建造的像个迷宫,让我蒙了眼,以为是北边,下午的时候,我的脖子莫名起了疹子,我琢磨着你安排的必然是南边的房间,这南方就是克我!”
张显抬眼一看,果真康熙的脖子上有红疹,
这也太灵验了吧。
这小疹子其实就是康熙因为带妆太久引发的过敏,脸上延伸到了脖子上。
“我该死,差点害了金先生。”
“你今天可不能再犯这个错了,要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