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受气了?”这位皇后娘娘的本事真是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康熙坐在沙发上,正捏着糯米的脸玩,“早点拍完,早点了!”
戏总是要拍完的,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早点了结,他好心无旁骛。
糯米一脸的享受,任他捏圆搓扁。
“那皇后娘娘那呢?”按照昨晚的进度,他都做好了康熙会死赖着不走的准备。
“有糯米在!”
“哈?”耿不寐糊涂了。
“我今早跟她商量过了,我在剧组拍戏的时候,她来照顾糯米!”他对着糯米的大脑袋猛亲了一口,“糯米,就看你的了,可要给我争气!”
耿不寐听得云里雾里的,突然脑一抽,吐了口里的牙膏沫子,口都没漱就奔了出来,对着糯米上上下下一阵摸索。
“你找什么?”
耿不寐道:“我看你是不是给糯米装摄像头了?我可告诉你,别瞎来,小心真被皇后娘娘当变态。”
“你以为我是007吗?”
耿不寐喷着嘴里的牙膏沫子,“你又不是没干过!”
那次在宠物店诊所,是谁用老计的微型摄像头偷拍人家的,他是有前科的。
“今时不同往日!”他表现得很是愉悦。
“怎么个不同法?”还不是连人家的小手都没摸到。
康熙正言厉色道:“以前那是没实物,现在实物就在我跟前,我还偷拍个什么,你就不能让我追求点更实际的?”
“比如说?”他现在要是能实际起来,还用得着糯米吗?
“糯米让她照顾,我在剧组就能时不时给她打个电话,聊聊微信什么的,这不比照片强啊。”
这明显是刷存在感的节奏。
耿不寐没话了,回去继续刷他的牙。
“对了,最近别让我看到剪刀、圆规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又怎么招惹你了?”
康熙捂着嘴,脸上浮起一层可疑的红,跟煮熟的虾子似的,头顶都快冒烟了。
原来他也会脸红,还红的这么羞耻,立刻竖起耳朵。
“它们会让我想到皛皛的腿!”
耿不寐:“……”
你是禽兽吗?这也能联想。
不,这已然是禽兽了。
作孽啊,再这么憋下去,他真要进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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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对皛皛而言,人生最大的烦恼不是今天吃什么?而是遇上一个会做菜的男人,占据了她的厨房,天天变着花样的给她做饭吃,借口还特别丰富。
今天是糯米需要熟悉环境,明天是糯米需要和芝麻相处看看,后天就是糯米在你家住一晚试试,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偏她连个回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然后,美味佳肴和甘甜的茶,成了她每天都会想念的东西,康熙在她家晃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到最后,他竟然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跟她一起看新闻联播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康熙的家务能力。
他很会打扫卫生,就连最难清洁的水渍,他都能擦得一干二净,家里的水龙头被他擦得跟新买的一样。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个大明星,她真以为他是开家政服务中心的。
或者说,家政服务其实就是他的副业。
他这是上门搞宣传?
她捂额,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怎么了,半天不说话?”
康熙洗完碗,坐到她身边,手里是一杯他泡的茶。
皛皛机械性的接过,这已经成了习惯,她抿了一口,一如既往的好喝。
“你怎么那么会做家务?”这是她几天来最大的疑问。
康熙托着腮帮子静静的看着她,“这你得问我爸。”
她好奇的问:“和你爸有什么关系?”
他瞬时臭了一张脸,“他嫌我老粘着我妈,把我送到了寄宿制学校念书,还是小学到高中直升式的学校,我这都是锻炼出来的。”
她听了就想笑,“你爸一定很爱你妈。”
“何止,我这辈子就没见过像他这样的变态,恨不得能把我妈栓裤腰带上。”
皛皛忍不住笑出声,他这话说得太酸了。
“你别笑,是真的,从我出生开始他就不待见我!”他的脸皱成了一团,“如果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他,我真以为是隔壁老王的孩子!”
他实在没有身为大明星的自觉,这种事他也能吐槽,她笑得肚子都疼了,顺势倒在了他肩上,扬起一头乌亮浓厚的长发。
青丝拂过,柔软又妩媚,如柳丝般,扫过康熙的鼻尖和嘴唇,一开始他还能正襟危坐,不过5秒,他就心猿意马了。
这算不算投怀送抱?
他咽了口唾沫,喉结浮动。
她抬起头,眼睛笑得晶亮如星辰,几绺发丝贴在她脸上,更显得皮肤像绢豆腐一般细腻光洁。
此时的她,在他眼里就像细碎的金沙一样闪着光,修长的手指不禁抚上她的脸,触及到肌肤时,他感到指尖像是被火在烧,艰难的曲了曲手指,拨开她脸上的发丝。
皛皛没有抗拒,顺带自己也拨了拨,继续问:“你妈一定很漂亮!”
看他的长相,母亲的基因一定不差。
“我妈在我心里当然是最漂亮的!”他墨黑的眸子绕着她转了一圈,“以后就说不定了!
“以后?”
他又看了她一眼,很是自豪,“以后,当然是我老婆最漂亮!”
她啐道:“没正经!”
“你就等着瞧吧,到时你就知道我说得都是真话。”
她摆摆手,“这种话对你老婆说去!”
他苦笑不得,捧了茶,牛饮了一口,混着咕噜的水声,模模糊糊的叹了一句,“我不正在对她说吗?”
“你说什么?”
他呛了声,又横了她一眼,“我说我命苦!”
她错以为指的得是他老爸的事情,玩味道,“你是不是恋母啊?”
据说,绝大部分男人在小时候都有恋母情结。
“什么恋母?这叫孺慕之情!”他严厉的纠正道,“不过小时候,我的确很粘我妈,尤其是夏天。”
皛皛静静的聆听着,饭后和他聊天,成了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虽然都是些家长里短,但她觉得很温暖,她已习惯了和他这样相处,就像多了一个朋友,比同景飒和安卉相处还轻松,从一开始的厌烦到接受,快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但这感觉并不坏。
“我妈一到夏天,皮肤就凉凉的,我又最怕热,所以总喜欢贴着我妈,我爸不在的时候还好,我爸一回家准把我拎出房间,自己一个人独占,太过分了!”他说得义愤填膺,好像他的整个童年都充满了阴影,过了一会儿,他看向她,眸色又沉又黑,“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爸当年是什么滋味了。”
这种明明就在眼前,还不能下手的感觉。
真是又酸,又挠心。
他转移话题道,“不说我了,说你吧,你父母呢?”
是时候知道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是什么样的人了,尤其是岳父大人,他得赶紧打好关系。
皛皛的脸突然一下子拉了下来,就像刷了一层浆糊般紧绷着,手中的杯子直线落下。
康熙心惊的一把接住,烫热的水一大部分都洒到了他手上,只有少许溅到了她。
茶是刚泡的,虽然不是滚水,也放凉了一会儿,仍让他的心抽痛了几分。
“有没有烫到?”比起她裤子上的湿痕,他的手明显更严重,已经微微泛红。
皛皛的脸像是凝结了一层霜,对他有明显的排斥。
她改变得太突然,让康熙手足无措。
“皛皛?”
她不说话,如同那次在剧组时一样,仿佛她身边筑起了又高又坚硬的藩篱。
他有种前功尽弃的挫败感,他不敢轻举妄动,怕会更刺激她。
她终于开口了,“我有点累了!”语调却像褪去了所有的色彩,黯然、班驳、苍凉。
“好,我去拿烫伤药,涂完了再睡!”
“不用!”她冷冰冰的拒绝。
这明显是在赶他走。
他尝试性的走近她,“皛皛,能好好和我说话吗?”
她却退了好几步,语气依旧冰冷,“我说了,不用!”
“我可以走,但至少让我知道你有没有烫伤?”这是他最后的让步。
她突然歇斯底里的叫道,“我说了不用了!你走!”
这种激动让她双目有些充血,像头被囚困的小兽。
康熙即使担忧,也觉得离开可能会比较好。
他从柜子里拿出烫伤的膏药,双手举起,移到一边,然后轻轻的放在离她最近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