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银行出来,阿舒就准备去找李构想,怎么找?当然是采用最直接的手段,那就是沿着李构想的骑摩托车路线,一路向北。
这里的地理位置是山东省济南市,想要从数百万人的济南市找到一个人的行踪,那真的是太难了,不光是因为路径较多,关键是李构想取钱的时间太久远了,三个月,很多的视频早已经被覆盖,想要找到李构想,难于上青天。
阿舒在山东省济南市认识一些警察,但是他和他们没有交情,自己的私事也不好麻烦他们,所以阿舒决定,自己寻找,有句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李构想绝对能知道,所以阿舒猜测,李构想绝对不能在济南市,按照路径分析,是一路向北,那就奔g20?国道的方向,阿舒想了想:自己也不能用两条腿走着去啊?怎么办?既然李构想是骑摩托取的钱,那自己也弄个摩托,沿着可能的路径去找方便。
到了二手市场,阿舒看中了一辆雅马哈xjr400,谁都知道这车原装进口需要好几万,这是一辆走私车,还是二手的,车漆锃亮瓦蓝,车贩子要价四千块钱,阿舒现在穿的是便装,他拿出三千五:“我就这么多,行我就骑走,不行我们一拍两散!”
最后以3800成交,阿舒骑上车,看看油表然后绝尘而去。
一路向北,沿着龙奥西路,到解放东路,再到了二环东路,再一路向北,当到了济广高速的时候,阿舒发了愁:自己要不要上高速?如果上高速,自己去哪个方向?东西南北?阿舒叹口气,估计李构想那辆小摩托不能走高速,他直接越过,还是一路向北奔着济南黄河大桥方向去。
此刻,阿舒的摩托加满油,然后上了g104国道,一路前行,阿舒不敢快,因为他不知道李构想在哪里住,缓慢前行,前边是一个村庄,阿舒开始寻找摄像头,他需要确认李构想是不是在这里走过,顺便休息一下,因为此刻天已经黑了。
中兴大道有个出口,这里有摄像头,阿舒把摩托停在路边,他拿出卫星定位仪,开始切入到监控系统,万幸,这里的硬盘足够大,影像没有被覆盖,阿舒找到了李构想的身影,阿舒大喜,自己寻找的路径是对的,今晚先睡一觉,然后明天再走。
下了104国道,阿舒找到了一个大超市:福万家便民超市,超市的旁边有个旅店,阿舒简单入住,就开始了漫长的寻找之旅……
一路上实在是太辛苦,因为刚开始还有监控,到了后来,就没有了李构想的影像,阿舒每经过一个摄像头,就要去查看一番,时间那么久,看视频又是一个极其辛苦的过程,有的视频时间不是北京时间,还要去推断时间段,这一路走得非常慢。
当失去了李构想的影像后来,阿舒改变策略,他下村庄,挨个村去走,在村里的摄像头上去找影像,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阿舒一无所获,此刻的阿舒,形象已经大变: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整个人灰头土脸,这都是次要的,关键是阿舒的心着急啊,他担心陈佳傲找到自己的亲人!
此刻的秦可人正在陪孩子玩,她抱着楚浩星,阿舒妹妹楚紫瑜抱着楚浩辰,现在是一月份,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屋子中开着空调,暖洋洋的,秦可人望着屋外的阳光叹口气:“唉!这个该死的陈佳傲,害得我们有家不能回,我真想回家弄死他!”
楚紫瑜说道:“嫂子,李构想说,我们必须搬家,在一个地方不能住太久。”
秦可人点头说道:“以前,我特别讨厌这个李构想,他监守自盗,现在看来阿舒是对的,我们没有李构想,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
正说着,李构想进屋:“老板,房子我找好了,晚上出发,今晚有寒流,天气预报说有小雪,多带点东西,路上别让孩子冻着。”
秦可人说道:“李构想,谢谢你了,这些天多亏你的照顾。”
李构想答道:“老板,别这么说,阿舒是我的兄弟。”说着,他放下一大包吃的,然后走了出去。
外屋,侯军和朱义群正大口吃肉呢,侯军边吃边说:“李哥,新家安全吗?”
李构想说道:“少问,吃你的。”说着,递过去一袋辣酱。
十点钟,一辆金杯小客载着五个大人两个小孩,消失在了夜色里。
雪越下越大,一点钟,正是人熟睡的时候,四个黑衣人悄然摸到了小院,他们子弹上膛,破门而入,到了里边,竟然人去屋空!
为首一人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老板,秦可人不见了!屋里温度不低,估计是刚走。”此人正是伤愈的黑旗卫一号,他在听着陈佳傲的指示。
陈佳傲的脸色非常难看:“竟然让他们跑了?可恶!”他不明白,呆得好好的,秦可人怎么会搬家呢?难道他们有预感?还是自己走漏了风声?想到这,陈佳傲说道:“沿途寻找他们的影像,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
石家庄很少下大雪,巧了,今天是北风加上大雪,掩盖了车辙,这给李构想转移提供了天然保护,而且,开车的时候,李构想特意把拍照给拆了,还在车上用布做了伪装,破破烂烂的样子。
新家是石家庄东部市郊的一个大院,李构想想得非常周到,事先安装好了空调,为了节省,只给孩子那屋配了空调,他们三个保镖的屋只有火炕,当秦可人进屋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是暖风,地炉子里炉火很旺,她感慨:李构想安排得太周到了。
李构想把车停到了大院里,让侯军和朱义群搬东西,他则往车上堆积柴草,半小时后,金杯车变成了一个稻草垛。
而今天是金久鼎下床的日子,换肺脏的手术相当成功,一个月来,他已经基本康复,再也不用打氧气活着了,而他的二儿子金鸿学,身体每况愈下,原本因为被亲爹挑断了脚筋而痛苦二十多年,抑郁成疾,而现在有失去了肺脏,他对自己的未来已经不报任何希望,其实他也没有希望,这里是美国,他想跑?往哪里跑?
绝望,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而阿舒,在大雪中骑着摩托车在寻找着秦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