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浅妤以为,他最多也就是说说,坐一会儿会走的。
结果她真是低估了这男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他竟然真的闭目养神,大半天没一点动静。
她今天茶水喝多了,本来就睡不着,竟然还熬不过他,最后还是回去睡了。
官浅妤不知道宴西聿是什么时候醒酒的,更不知道他从沙发起身,进了她的卧室,在她床边待了好久。
酒醒了,盯着她手上的戒指,整个人越发嫉妒得发狂。
连睡觉都不肯摘掉么?他眉峰重重的拧在一起,很想卑鄙的直接将戒指拿走扔掉。
但他最终是忍住了没做那种低级行为。
……
早上,官浅妤醒来时,没在沙发上看到宴西聿,稍微皱了皱眉。
听到厨房里有动静,走过去看了看。
肖绘锦手里正忙着,“醒了?看来你昨晚睡了个好觉哦,很少这么晚才醒的!”
今天她确实起床晚了。
没听到她回答,而是又扫视了一圈,肖绘锦忍不住笑了一下,“在找什么?”
又直接回答:“宴西聿吗?他走了。”
本来肖绘锦说让他一起吃顿早餐什么的,结果宴西聿一个字都没说,板着脸出去了。
官浅妤也没说什么,从厨房回了客厅。
他走了挺好,大概是自己酒醒了,也觉得昨晚的行为挺荒唐?没等她继续要什么答案了。
吃饭的时候,肖绘锦好几次看她。
终于忍不住问:“浅浅,你觉得,宴西聿对你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么?”
官浅妤吃饭的动作顿了顿,朝她摆了一下手上的戒指,示意她不想聊这种话题。
肖绘锦抿了抿唇,“我还不知道你?分明就是为了表现得不在乎,所以才更加注意这些细节。”
她只是安静的吃饭,依旧不聊这个话题。
【他连死都不怕,却怕你会怪他。】
【我不爱她,听清楚了么?我不爱她!】
脑子里总是冒出这些话,弄得官浅妤这一顿早餐没吃好,丧失了食欲。
回来房间,她打开了从瑞士带过来的那个小行李箱。
那里面确实没放什么东西,几本书,一个相框是最大的物件了。
相框里是她跟迟御的那张唯一的结婚照。
她在决定完成迟御结婚的愿望开始,就想着好歹为人妻,就把心腾干净。
可是她如今才发现,自己依旧做得不够优秀。
拿了相框,她去了客厅,把照片摆在了最显眼的电视柜上。
肖绘锦看到她摆的照片了,皱了皱眉,用这种方式强迫自己不去想宴西聿?
也就她想得出来。
哪天宴西聿若是看到,估计得嫉妒得疯掉。
这一天,倒是来得也挺快。
……
那天,官浅妤突然收到了一个快递,是一个很大的箱子,包装极其惊喜,国际快递。
打开快递,看到里面的东西,是那封信,官浅妤几乎是动都没敢动。
她又放好快递,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大半天。
东西必须要交给宴西聿的话,她不可能带出去,最好是让他来取。
可她不愿意主动联系他。
就这么纠结了几个小时后,她还会把电话打了过去。
“嘟―嘟―”的声音响了好久,宴西聿一直都没有接,她鼓起的勇气也一点点被消磨。
她在想,可能他跟乔爱在一起所以不方便,于是立刻挂掉了。
但她挂掉的时候,也刚好是宴西聿准备接通的时候。
男人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断掉,眉峰略微拧了起来。
再打过去,她却不接了。
然后,一旁栗天鹤的手机响起。
“官小姐。”栗天鹤扬了扬手机,看向他。
宴西聿没说什么
栗天鹤只好接了,“喂?……晚上?我……合适么?”
挂了电话,栗天鹤看着他,“还是你去吧,官小姐说想谈谈,让我晚上过去找他。”
“有应酬。”宴西聿冷冷的嗓音,明显是不悦。
但他晚上确实是有应酬不假。
乔爱的事业一天比一天红火,他最近腾了更多的时间处理公司事务,免不了的应酬。
一直到夜里快零点。
宴西聿的车停在了东皇一品。
官浅妤一直在客厅等着栗天鹤。
门铃响的时候,她以为是栗天鹤,开门却看到男人醉意微醺的站在那里,视线准确的捕捉了她的脸。
他来谈当然是最好的,所以她没说什么,侧过身让他进屋里去了。
“你这样能行么?”她站在沙发边,轻蹙眉。
男人已经随手扔掉外套,坐在沙发上。
星眸微抬,薄唇碰了碰,“行?你问的哪方面?”
“……”很明显,他喝多了。
所以,官浅妤觉得今晚没有谈正事的必要,只是道:“给你倒杯水自己醒酒吧,我先去睡了。”
宴西聿靠回沙发,下巴微微颔着,“不是有事?”
“你觉得你这样能谈么?”她把水放在桌上,准备回房间去。
宴西聿看着她那清心寡欲的样子,突然一口气堵在胸口,在她即将离开时一把扣了她。
官浅妤没想到他会突然从沙发起身来来她,下意识的想甩掉他的手。
显然,醉意占领了大脑的男人比平时还要固执,反而握紧了她的手腕。
他从身后贴上来抱着她,滚烫的胸膛隔着布料紧贴着她的后背,下巴沉重的压在她肩上,令她动弹不得。
“宴西聿!”她语调间带着几分不悦的紧绷,“请你不要这样,把手拿开……”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男人唇瓣侧过来,几乎咬着她的耳垂在说话。
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的磨着她的耳廓,让官浅妤有一瞬间的脑袋空白,整个皮肤都酥得不舒服,“你先放开……”
“回答!”男人好似不想再想前一晚一样无功而返,固执的咬着她的耳垂。
官浅妤受不了的闭了闭眼,脸蛋略微侧过去。
她试着挣脱他,换来男人越发霸道的将她箍紧,用力拥着。
她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他喝醉后跟她无理取闹,非要纠缠的样子,没喝醉的时候,也不见他能拉下这个脸,不知道尊严为何物的样子。
只好忍着性子,问:“谁,又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