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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我更懂算命[玄学] 第125节

  亲戚面面相觑,好家伙,国际友人来吊孝,真长见识了。

  家人更懵。

  不认识啊。

  姑娘很熟悉当地风俗,三跪九叩之后点燃带来的黄表纸,哭的抑扬顿挫。

  只是说的话让人惊呆了,她坐在地上,来了个标准的农妇捶腿哭的姿势:“我滴个相公啊,你怎么走了呀,撇下我一个人以后怎么活,你太狠心了呀~~~~”

  众人:“.......”

  张老汉今年六十五,姑娘看着最多二十五,两人什么关系?

  张老汉勾搭了个大姑娘?

  张老汉儿子大怒,上前就想把人推出去,他爹怎么可能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没拉动!

  黑姑娘力气大的像头倔驴,好几个男人都拉不动,而且还不耐警告道:看在你们是晚辈的份上不动手,再敢动,我踢死你们。

  然后真动了,也真踢了。

  那看似小的有点像裹脚的的脚力气大极了,踢的好几个大男人嗷嗷叫,掀起裤管一看,好家伙,都青了。

  赶不走,打不过,家人报警。

  警察很快赶到。

  黑姑娘拿不出证据证明两人关系。

  警察不耐烦了,大闹灵堂算怎么回事,打算把人带走,然后动起手。

  黑姑娘轻松把警察打的落花流水。

  这属于袭警了!

  警察感觉到不正常,先开枪警告,结果黑姑娘竟然想抢枪,无奈只好开抢,结果......黑姑娘只疼的哎呀了声,人没事。

  子弹打不透?

  警察吓的出了身冷汗,赶紧上报,就这样一级级报,来到专门负责灵异事件的特管局这里。

  看完发来的简单资料,梁景瑶立刻翻看往生录,然后惊了。

  还有这样的妖怪?

  啊不,还有这样的事?

  梁景瑶立刻土遁赶过去,不用问路,村里高高竖着竹竿上的面向西的白鹤便是,这样的人也想驾鹤西游上天堂?呵呵,笑话。

  警察早已拉起警戒线,好在别人不动手,她也不袭击别人,跪在尸体前哭的肝肠寸断。

  验明梁景瑶身份,警察有点懵,他们只是普通的警察,头次听说国家还有这种部门。

  介绍完情况,警察实在忍不住好奇,小声问道:“梁大师,她是人吗?”

  世界观碎成了一地,竟然能硬抗子弹,这要是做坏事的话,怎么阻拦?而且,刚才大概哭的太伤心了,有眼尖的同事看到,黑姑娘脸上忽然出现一小片黑毛。

  梁景瑶轻轻摇头:“当然不是人。”

  似乎听到这句话,黑姑娘转过头,看的出来,她是真伤心呀,大颗眼泪滚滚而下,只是,大的有点吓人,估计一颗得有小半两。

  她眼睛也大,又黑又圆,还是个双眼皮,像刚割完的那种,深极了。

  按理说,如此大眼睛大双眼皮,应该很漂亮,但嘴唇破坏了美感,大,且上下嘴唇往外翻,配合大长脸,像极了头驴。

  没错,她就是头黑驴精。

  别说警察了,梁景瑶这个神仙,也是第一次见驴妖。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黑驴精刚化形不久,她能感觉到梁景瑶的不寻常,但哪里不寻常就不清楚了,瞪着俩大眼珠子楞了片刻,委屈瘪起嘴:“谁来也不行,玉皇大帝来了也得讲理。”

  “驴.......”梁景瑶感觉她随时会委屈的恢复原形啊呃啊呃的叫,这件事,不怪她,然后又觉得喊驴妖有点不尊重,斟酌片刻温声道,“黑驴姑娘,你想怎么办?”

  她这声称呼立刻让现场鸦雀无声,众人感觉呼吸都没了。

  驴妖?

  黑驴姑娘哽咽道:“等办完丧事,我要带走相公的尸体,下辈子,还要和她在一起。”

  她两只炯炯双眼皮大眼睛满是深情,然而,却让人无法感动。

  妖怪,啊不,驴妖的审美如此特殊吗?

  六十多岁的老头,没退休工资,没低保,图什么,图他一身的脑油味吗?

  众人现在害怕极了,驴脾气驴脾气,不像黄牛之类的家畜,驴通常有点倔,生怕不小心得罪挨一蹄子。

  家里唯一的男丁——张老汉儿子硬着头皮站出来:“黑驴.......姑娘,我爹死后必须埋祖坟。”

  “没大没小,黑驴姑娘是你叫的吗?”黑驴姑娘狠狠瞪他一眼,理直气壮道,“按辈分,你得叫我声小娘。”

  张老汉儿子:“.......”

  众人:“......”

  仿佛勾起什么伤心事,黑驴姑娘泫然欲泣:“后娘不好当啊,你爹当时安慰我,说万一咱俩打架,肯定站我这边。”

  张老汉儿子不知道再说什么了,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但不管怎样,到此为止,真要带走尸体,全家人以后肯定沦为全村的笑柄。

  他看看警察,最后目光落到梁景瑶身上。

  梁景瑶表情复杂,说出的话宛如晴天霹雳:“他不是你亲爹。”

  张老汉儿子:“......”

  围观众人直接沸腾了,其实这事不是新闻,孩子要么随爹,要么随妈,张老汉儿子谁也不随,那鼻子眼的,所有亲戚里根本没这个长相,还有另外一个说法,张老汉年轻时算卦泄露天机,这辈子注定无后。

  张老汉儿子当然听说过,有次被一群孩子追着喊野孩子,他哭着找父亲问到底是不是亲生。

  父亲点点头,挨家挨户找孩子家长,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反正从那之后,再没人敢当他面说。

  渐渐长大,成了家,有了孩子,几乎忘记了这茬。

  梁景瑶一个外人,不可能随便乱说。

  想通这点,张老汉儿子下意识看向母亲,父亲走了,知情人只剩母亲。

  母亲脸色煞白,呆呆看着灵堂躺着的尸体,不知道在想什么。

  “偷别人的孩子,害的骨肉分离,死后会下地狱。”梁景瑶轻声道,“你现在说,或许还能减少些罪孽。”

  张老汉老伴狠狠打个哆嗦,她连连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和我没关系,是他,是他偷来的。”

  她吓坏了,也没法再隐瞒。

  张老汉确认今生绝后后,有次外出算卦,看到个女人正给孩子喂奶,那孩子,虎头虎脑的,可爱极了,顿时有了想法。

  常年走街串巷,他经验丰富,没第一时间动手,接连几天,把情况摸了个差不多,然后假装路过,精准算出家庭成员等信息后,惊呼女人有血光之灾。

  女人大惊失色,赶紧整了几个菜好好交待。

  张老汉晚上理所当然留宿,等到一家人睡着,用下九流的办法将女人和家人迷晕,抱起孩子连夜逃走。

  孩子当时才半岁多,为了掩人耳目,他趁夜溜回家带走妻子,对外人说,出门做生意。

  三年后再回来,理所当然多了个儿子,三岁半和三岁,差不多。

  众人听的表情复杂,只有黑驴姑娘在状况外,喃喃道:“完蛋了,发丧的时候没人扛幡了。”

  扛幡,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也是早些年很多人为啥非要生儿子的重要原因之一。

  幡叫招魂幡,老人去世后,必须由男丁扛着,这样才能让亡魂顺利度走过黄泉路,如果没儿子,只能找侄子之类的亲属代替,属于非常丢人的事,一辈子老了老了,连个扛幡的都没,白活一场。

  众人被提醒,纷纷看向张老汉儿子,不是亲生的,还是被偷来的,于情于理,不恨就不错了。

  张老汉儿子好歹四十岁的人了,很快冷静下来,低声道:“我抗。”

  一码归一码,养育之恩,他得报。

  梁景瑶摇摇头:“先别急着下决定。”

  接下来的事,就连张老汉老伴都不怎么清楚。

  张老汉算命本事一般,但无意得到门邪术——蛊发。

  取女子头发,再用符纸写上对方的生辰八字,在对应的时辰烧掉,可让对方死心塌地喜欢自己。

  凭借这点,几十年来,他不知道祸害过多少良家女子,妻子也是这样得来的。

  蛊发有时间限制,长短不一,短的一天,长的几个月,那些醒悟过来失身的女子,除了暗自哭泣,不敢告诉任何人,特殊时代特殊环境,失身等于名声全毁了,甚至殃及家人。

  到了近些年,张老汉渐渐变老,那方面的需要不再那么强烈,再就是,女人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好骗,生辰八字还好说,头发很难搞到手。

  几个月前,他吃过晚饭出门溜跶。

  像很多村子般,年轻人都去了城市工作,留下的,全都是老弱幼。

  张老汉没兴趣。

  夜色让人躁动。

  已经很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

  张老汉把村里所有的女人想了个遍,没有合适的目标,于是转弯走向旁边的村子,放暑假了,或许有年轻漂亮的学生回来了呢。

  夜色中,迎面走来个姑娘,她似乎心情不错,哼着小曲,走路蹦蹦跶跶,活像头欢快的小毛驴。

  张老汉使劲眯起眼,他眼睛花的厉害,忘记带老花镜,加上光线暗,半天没看清长相,但身材非常苗条,尤其一双大长腿。

  两人擦肩而过,张老汉慢慢蹲到地上,轻轻哎哟了声。

  年轻时有年轻时的办法,老了有老了的优势,女子如果不主动帮忙,他就苦苦哀求。

  女人立刻转身,生怕他聋似的,嗓门那叫一个响亮:“大爷,你怎么了?”

  张老汉有了数,是个热心肠的,他堆起个慈祥的微笑:“没事,没事,哎呀,脚不知道怎么扭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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