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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重生之王府家生子 才下眉头 6790 2024-06-30 12:03

  知道襄郡王和大爷有意要夺取他的功劳,薛云上心里自然是有些难受的,但一想皇上是知道他这趟差事所做的努力,更不怕被人隐而不报的,便不住安抚自己稍安勿躁。

  只是薛云上还是起了疑心,怎么昨日他才有了进展,今儿襄郡王就来了。

  薛云上也知道此案的进展难隐瞒,就是大理寺卿霍友杰也是今天才得了亚齐融呈报的公文。

  可见襄郡王昨日就得了消息有所准备,今儿才能一来便掌控了全盘。

  只是昨日告密的会是谁?

  薛云上苦思。

  叶胜男和关雎见薛云上忽然归来,且官袍都未换,便呆坐在书案后苦思冥想的,不禁上前轻声唤道:“三爷?”

  薛云上神色有些恍惚与悒郁,看着十分脆弱的样子,叶胜男和关雎不禁一慌。

  关雎暗暗向叶胜男使了个眼色,叶胜男领会的微点了点头。

  关雎才道:“三爷,一会子可还要衙门去?不妨先更衣松乏松乏吧。”

  薛云上似听闻了,又似未听闻,好半天才点点头。

  见关雎服侍薛云上更衣盥洗,叶胜男这才忙忙往院门处去。

  汉广早在那里来回踱步地候着了,见了叶胜男也不必她问,几步过来便将事情都说了。

  听罢,叶胜男惊诧道:“王爷和大爷不是不管了吗?怎么突然就去夺三爷的差事了?”

  汉广也是恨的,道:“当然是有人告诉王爷和大爷差事成巧宗了,不然如何还能管的。要让给我知道是那个王八崽子在王爷跟前乱嚼的舌根,我定要弄死他。王爷还说了,回来还要问三爷话的。”

  叶胜男沉吟了片刻后,道:“我知道了,你且先前头去,盯紧那些素日三爷跟前伺候。”

  汉广是薛云上乳母苏嬷嬷的小儿子,所以叶胜男还是信他比旁人多些的。

  说罢,汉广答应着就去了。

  回到上房,叶胜男把事情给关雎一说,关雎顿时气得眼圈都红了,过去就同薛云上道:“三爷,这事儿除了万丽儿再不能是别人了的。”

  薛云上默默地坐榻上,一时都看不出他到底是如何作想的。

  叶胜男也觉着应该是万丽儿,便上前对薛云上道:“三爷,此事不管是谁背后捅的刀子,可既然王爷插手了,三爷就不便深查此事了。”

  关雎掉过脸来,瞪叶胜男道:“你这是要放过万丽儿和她背后之人吗?这如何能成。”

  叶胜男冷笑道:“你稍安勿躁。自然是不能放过他们的。”

  关雎又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那里薛云上轻叹了一气道:“既然我父王接手了此事,若是我深查告密之人,父王定会以为我对他有所不满与怨怼,不论我查出的结果是何,父王都不会信,所以我不能查,只能交由王妃来查,我父王才会听得进去几句。”

  叶胜男点头道:“没错。”

  听罢,关雎又为薛云上不忿道:“为这差事,三爷辛苦了这些日子,如今却让人凭白捡了这大便宜去。”

  叶胜男却笑道:“不怕说句犯上的话。若是王爷果真偏听偏信了谗言,将三爷的作为一概抹杀了归到自己和大爷身上,哼,只怕也没他们的好。”

  除了叶胜男,薛云上并未让身边的人知道他给皇帝写“家书”的,关雎自然不知。

  所以叶胜男只对关雎道:“你不知,皇上最是手眼通天的吗?”

  罢,叶胜男又对薛云上道:“三爷你且歇歇,这事儿这就奴婢去回明王妃。”

  薛云上思忖了须臾,摆手道:“还是我去的好。”

  宣瑞堂里,王妃正同大丫头唤时说话。

  唤时的针线活儿好,王妃正让她给腹中的孩子绣个襁褓。

  听说丫头来回说薛云上来了。

  王妃看看时辰,正奇怪儿子怎么没上衙门的,就见薛云上面上隐隐透着晦气地进来了。

  叶胜男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薛云上先给王妃请了安。

  王妃瞧着儿子似乎又清减了,心疼得很。

  薛云上安慰了王妃几句,便示意让王妃将屋里的人都打发出去,只留下刘嬷嬷和叶胜男。

  唤时看了王妃的意思,便领着屋里伺候的人出去了。

  薛云上这才将事情说了。

  王妃一听顿时火起升腾,“老不修的,他怎么不干脆把咱们母子都赶出府去,让他儿子当家做主了,那样才更干净。”

  听王妃如此毫不避讳地大骂襄郡王,不说叶胜男和刘嬷嬷了,就是薛云上也有些不自在的。

  襄郡王如此行事,薛云上自然也有些心寒的,可如今的关键是不在此,而是查出背后挑唆的人。

  薛云上安抚王妃道:“娘稍安勿躁,此事儿子还是留了后手的,若大哥存了贪心,可没他的好。如今要紧的是,查出那背后兴风作浪之人。”

  王妃压了压火气,道:“行,你放心,娘定要将那杀千刀的揪出来。”?

  ☆、第 49 章

  ?罢,王妃又吩咐了叶胜男几句要好好服侍薛云上的话,便让叶胜男和薛云上都去了。

  出了正院,薛云上背着手与叶胜男慢行,道:“万丽儿那里,你与关雎也可稍作打草惊蛇了。”

  叶胜男早想好法子了,过去同薛云上小声说起来,后又道:“如此一来不愁万丽儿不向她背后的人求救的。”

  听罢,薛云上却停住了脚步,隐含笑意地看着叶胜男的。

  叶胜男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摸着自己的脸道:“三爷看什么呢?可是奴婢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了?”

  薛云上笑道:“只是在想,为何你不是男子,那样我便能带你进出,为我出谋分忧的。”

  不过一句玩笑话罢了,可叶胜男竟黯然失色了起来,好半晌才听叶胜男道:“我也恨我为何不是男儿的。”连奴婢都不自称了。

  见叶胜男如此形景,薛云上先怔了怔,一时又情不自禁的就伸手轻挑叶胜男的下巴,柔声道:“女儿家也是好的。倘若男儿是百炼钢,那女儿却能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薛云上此举着实是孟浪了。

  故而见薛云上难得孟浪一回,叶胜男也顾不得黯然了,直怔得连规矩都忘了,抬眼便朝主子的眼睛里看去,不想却撞进薛云上眼中的柔情中,心头又是一紧,有些慌乱地唤道:“三爷?”

  而薛云上方才说完,便知自己孟浪了,此时再看叶胜男错愕的样子,薛云上赶紧放开她,又袖起手来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道:“走了,赶紧家去。”

  在薛云上去后,王妃是越想越气。

  王妃也是早便知自己所嫁的并非良人,她也从不敢奢望他们女子能得襄郡王的宠爱,只要襄郡王不拿他们母子作筏子就好了。

  从前是大爷和二爷年纪还小,襄郡王诸多偏袒护持,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到了今时今日,襄郡王还如此为了大爷和二爷打压他们母子,就让人寒心。

  王妃不禁落下泪来,对刘嬷嬷道:“你说他既然如此忌惮我们母子,当年又为何娶我这样的?娶先头那位娘家的岂不更好的,至少不用日日防着我这样的后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

  这样的话,让刘嬷嬷如何好答言的,刘嬷嬷只得说些让王妃仔细身子的话。

  王妃哭过一回,也痛快了不少,吩咐刘嬷嬷道:“你去查,不必顾忌,一概有我。”

  刘嬷嬷答应了“是”,却踟蹰着不去。

  王妃便知刘嬷嬷还有话说了,“在我跟前,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刘嬷嬷想了想,道:“昨儿个老奴听说了个事儿,也不知是真是假。”

  王妃一面揩拭着眼角,一面道:“你且说说。”

  刘嬷嬷道:“老奴听说四爷昨儿个醉得不轻,胡言乱语的,说漏嘴了好些事情。老奴又听说近来四爷常跟着三爷去办差的。老奴就琢磨着会不会是……”

  王妃立时两眉倒蹙,道:“如此看来,除了他再没别人了。你且查,小心些,勿要打草惊蛇,完了我还有道理。”

  刘嬷嬷这才去了。

  一来是刘嬷嬷的确是有些手段的,二则有人有心让刘嬷嬷查到绛云轩去,所以没出半日刘嬷嬷就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了。

  刘嬷嬷回道:“果然是四爷那里传出来,让大奶奶身边的人听了去,大爷这才知道了。”

  王妃冷笑道:“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思忖了片刻,王妃又对刘嬷嬷道:“你说老四他到底是不是诚心?”

  刘嬷嬷想了想,“按说,以素日三爷待四爷的情分,四爷怎么都不应该的。”

  王妃冷笑道:“这样的理儿,有良心的谁会不懂的。只怕有人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罢了,王妃又问道:“花姨娘在这里头又按的什么心?”

  刘嬷嬷眸内闪了闪,道:“不若王妃把她叫来,让她来查这事。若是她如实禀报了,可见她对王妃的忠心,如若不然,就……”

  王妃点头道:“我也正是这意思。你去把花氏叫来,让她只管大张旗鼓地查。我倒要看看她终究如何回我的。”

  花姨娘,四爷的生母,也是王妃的陪家丫头。

  比起左夫人和五爷的生母丁姨娘来,花姨娘十分不显。

  且花姨娘素日对王妃最是唯命是从,所以襄郡王对她的恩宠也不过平平,只是花姨娘肚子争气,不但得了四爷,还有四姑娘傍身。

  花姨娘圆圆的脸蛋,眸光如水,低眉垂眼时,颇是惹人怜爱的样子。

  王妃将事情说了一遍,后道:“有这样的人在背后兴风作浪的,你说我如何还能容他的,所以你只管大胆去查,就是出了什么岔子,也有我给你做主。”

  虽说王妃如今坐着双身子,不好操劳太过的,可这样的事情交给她一个姨娘来办,是不是不太妥当的?

  那里花姨娘出了正房,刘嬷嬷亦跟出来对她道:“这事儿王妃若亲自过问,只怕被人说是对王爷生了怨怼。只是此事儿不查,王妃又心有不安的,到底背后藏着这么个时时刻刻觊觎咱们三爷的,往后如何还能有安生日子的。所以你只管查,王妃方才还说了,紧急时姨娘可先斩后奏了。”

  花姨娘惊诧,暗道:“王妃竟恼恨这人至如此地步了?”

  而左夫人在听说王妃先让心腹刘嬷嬷查到了绛云轩,却迟迟不见王妃发作绛云轩的,现下反而让花姨娘接手此事。

  “难不成王妃这是有意借花氏的手,饶过四爷了?”左夫人诧异道。

  董婆子思忖了片刻,道:“这不应该。那里有为了个庶子而越发委屈了自己儿子的?依小的看,夫人还是稍安勿躁,不妨先看看王妃到底为的是那般。”

  又说花姨娘。

  对王妃的话,花姨娘起先还是不敢忤逆的,故而十分尽心尽力地查问了,只是让她没想的是,竟然所有的证人证词都指向绛云轩,让她越发越惊心。

  其中最是要紧的一个婆子,正是出自绛云轩。

  花姨娘一想到这背后竟然是自己儿子所谓,是又气又急,几番险些就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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