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水管只是简单破裂,关掉水闸阀门后换一截新的水管,再把坏掉的水龙头换上去就行,所以要不了多少时间。霍梁很快完成了手头的工作,又用拖把把地拖干净,顺便把流理台也擦了一遍,榨汁机上满是水珠,他也给擦得干干净净,甚至那颗在洗碗槽里不住飘荡的苹果,他也给洗干净削了皮。
连带着薛小颦切好的橙子,打了杯果汁,放到薛小颦面前。刚刚吃完一块蛋糕的薛小颦正口渴呢,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就咕嘟咕嘟喝起来。喝完一抹嘴巴很是豪爽地问:“多少钱啊?我可以刷卡吗?”
霍梁看了她一眼,慢慢从厨房走出来,走到薛小颦身前,和她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两人靠的极近,近的薛小颦都能感受到霍梁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她被迫用手撑住桌子来保持平衡,一张嘴,本来是想赶他走的,结果却不自觉结巴起来:“你、你干什么啊!小心我打电话投诉你!我、我跟你说哦,你做完活拿完钱就赶紧走,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她这样色厉内荏,不过是虚张声势。霍梁轻轻笑了一下,鸭舌帽下漂亮的眼睛露出一丝不怀好意。他一直盯着薛小颦看,视线张扬又不轨,看得薛小颦口干舌燥,真的,这样的霍梁真的很好看,她把持不住啊!
“太太你穿成这个样子来开门,难道不是在邀请我么?”
薛小颦被他这么一说,低头看了看自己,顿时羞窘交加。她在家里都穿的很轻便,现在又是夏天,所以她睡觉的时候只穿了一条白色的真丝睡裙,轻薄透明,长度堪堪只遮住挺翘的小屁股,细细的肩带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断掉,而薛小颦在家的时候还不喜欢穿内衣。
更令人口干舌燥的是,她在厨房的时候衣服被弄湿了,因为不觉得冷也就没回去换,现在还有的地方没有干透,所以那视觉效果,你想象一下就能知道。
露出的藕般白嫩纤细的四肢,男人怎么能受得了?
薛小颦张了张嘴想解释,半晌羞恼道:“我以为是我先生回来了,否则我才不会给你开门呢!”
霍梁说:“连看一眼门外是谁都不看,这难道不是证明,太太你心里其实很饥渴吗?”他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薛小颦猛地颤栗起来,雪白小巧的耳朵立刻浮上一层红晕,她微微抖着身体,想要回嘴又不知该怎么说。
霍梁的眼神充满戏谑,单手抓住薛小颦两只小手,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绳子,在薛小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她捆了起来!
薛小颦怒目而视:“你做什么!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了!”
“叫呀,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太太,我刚才注意到了,我进来的时候,你顺手把门给反锁了,这是不是证明你其实很寂寞,很孤单,所以根本就不想让我走呢?”说完,他用他灼热的身体来磨蹭她。
薛小颦浑身发抖――羞的,兴奋的,她觉得自己被霍梁带坏了,下限已经奔到了太阳系,再也找不回来了。“你、你胡说……我才、才没有呢……”
“你有的。”霍梁在她耳边吐气,用白牙咬了咬她软软嫩嫩的小耳垂,还亲了亲。“你还让我穿上了你先生的拖鞋,怎么,你想让我做你男人?让我和你男人一样,行使他对你的权利?”
薛小颦小脸臊红,她、她竟然感到有那么一丝丝的兴奋耶!“你胡说……”
“我胡说,你就只会这么指责我么?太太,你连骂人都不会。”霍梁直接扫开餐桌上的蛋糕盒,将薛小颦放了上去,随后自己压到了薛小颦身上,“那就让我帮助你的先生满足你吧。”
修长的大手顺着薛小颦的腰线一路往下,感受美好而年轻的肌肤的触感。
薛小颦剧烈地喘息着,事实上他们之间现在并没有很亲密,但彼此的那种强烈的张力还有吸引力是完全无法掩饰的。霍梁以此说道:“太太,你看起来很饥渴,你为什么会这样?放一个陌生男人进家门,你看起来不像是这样不安分的女人。”
薛小颦在心里骂了他一句神经病,然后眼圈儿一红,可怜巴巴地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丈夫,他总是不回家,也不关心我,他、他早就在外头有女人了,哪里还会想到我?”
霍梁着迷地看着她,虔诚地膜拜她柔软的身体:“那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样美丽的老婆,他也舍得放在家里不闻不问。”
“是啊,我老公他是个大混蛋,没品又下流,我早就不想跟他过了。”薛小颦说着说着,小脸一红。“可他毕竟是我老公,我们还有证呢……啊!你!你在摸哪里!”
她本来还要继续诋毁霍先生,可这家伙似乎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似的,双手极其不规矩,薛小颦身上这件睡裙能挡住多少春光,分分钟被毁尸灭迹的节奏。
“唔,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你丈夫的事情,那让我感到不高兴,像你这样的女人,嫁给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霍梁伸手把他的鸭舌帽往后转了一圈,倒着戴,薛小颦被他英俊的面容电的浑身发麻。
她承认自己是个颜控啊,要是霍梁长得像赵本山,她肯定没这么多耐心跟母性陪他玩这么久的角色扮演,但是――但是他很帅嘛!薛小颦不知不觉地就看呆了,直到霍梁过来要亲不亲地啄着她粉嘟嘟的小嘴儿,问她:“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比你先生还帅?”
薛小颦说:“我先生长得像赵本山……”
霍梁:“……”
“还有点像范伟……”
霍梁低头吻住了她,制止她那张不乖的小嘴儿再吐出一些让他不开心的话。他的吻技很好,自学成才,每次都能把薛小颦吻得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这一次也不例外,薛小颦气喘吁吁地被霍梁亲到没力气,简直快要窒息,才听到他在她耳边呢喃:“太太,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任何男人的名字,我可是会吃醋的。让你嫁了人,我已经很不开心了,你怎么能让我更不开心呢?”
薛小颦说:“可他是我丈夫,我怎么能不提他?”
“要提也是我提。”霍梁咬她脖子,“你不许说。”
真霸道,薛小颦在心里又骂霍梁神经病,然后委委屈屈地说:“那好吧。”
霍梁的手先是在她身上这样那样,然后又那样这样,最后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交替一番,薛小颦的身体他了如指掌,医生是他的职业,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人类身体的结构。薛小颦的每一个部位他都清楚,所以在霍梁手中,薛小颦就宛如一条被剥去了所有鳞片的小白鱼,白嫩嫩光溜溜,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棵水嫩嫩的小青葱,还不是霍梁手里任他捏圆搓扁的小东西?
都这样了,下面要是不做点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都对不起他身下小脸红红身子软软的小女人。霍梁温柔地吻了吻薛小颦,他的绳子其实捆的极松,又是专门定制的,并不会伤到她,但霍梁还是把绳子给解开了。
谁知道一解开,薛小颦再一次入戏,死命推他:“你住手!你别过来!别碰我!我是有老公的人,我不能对不起我老公!”
霍梁都准备提枪上阵了,谁知道突然来这么一出,他愣了一下,美丽的小白鱼便从他身下刺溜一下溜走,逃走的时候还不忘把睡裙也抓在手里。
薛小颦酝酿好了感情,还挤出了两滴眼泪,“你不能这样对我……”边说边后退。
霍梁步步逼近:“怎么对你?”
“我错了还不行么……”
这回反倒是霍梁没法朝下接了,他纳闷地想,怎么话题突然转到这个上面了?
正在他狐疑的时候,薛小颦抓着睡裙挡住自己的身子,大眼睛眨巴眨巴,很诚恳地说:“我给你道歉,我不该跟你讲价……劳苦大众赚钱生活也不容易,一毛两毛的零头我不该不给……不就是两毛钱么,你别这样……”
霍梁:“……”
他反应也是奇快,薛小颦这么跳脱他也跟得上,立刻入戏:“可惜已经晚了,你现在才想起来道歉,我就非得接受?”
他一步一步朝薛小颦走近,边走边解开自己的外套。蓝色的工作服下,是雄健强壮的令女人痴迷的男性身体。
那么美,充斥着力量与安全。薛小颦这回没有再跑,被霍梁直接扑倒压在了沙发上,他很快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两个人拥抱在一起,薛小颦还不忘继续求饶:“我、我给你四舍五入,凑个整,给五毛行不行?”
霍梁摇头说:“现在早已不是钱的问题了,你伤害到了我的自尊,还羞辱了我的专业水平,我必须好好教训教训你,你才知道其中厉害。再说了,你也很享受的,不是么?”
薛小颦第三次在心里骂他神经病,然后红着脸说:“那也不用这么急吧,至少你先去洗个澡……”
“你嫌我脏?”霍梁皱眉。“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粗人不配碰你?”
薛小颦心想,你这样都叫粗人,那我是什么人?她柔柔弱弱的继续配合:“我没有这么想……其实你是没见过我老公,我老公长得跟人猿泰山似的,比你还粗犷,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呢?”
霍梁的重点却抓错了:“你果然认为我是个粗人。”
薛小颦:“……”
然后霍梁又问:“你老公到底长得像谁?难道你有三个老公?”
薛小颦被他气乐了:“其实我有四个。”
“还有一个,是谁?”
“你呀!傻瓜!”薛小颦搂住他的脖子,给他抛了一个媚眼,那如丝的样儿哦,别提多勾人动好看了,霍梁瞬间就傻眼了,他总是被自己的老婆迷得说不出话来。“你就是我第四个老公呀,赵本山跟范伟都不是我的真爱,我其实最喜欢的是你。”
好一会儿霍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为什么嫁给人猿泰山?”
“谁叫你都不来娶我呢?”薛小颦也很委屈。“人家等了你好多年好多年,你总是不敢来娶我,要是你鼓起勇气,早一点来找我的话,现在我早就是你的女人了,说不定我们连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呢。”
是呀,他注视着她那么多年,却从不敢在她面前出现。因为不敢,因为自卑,因为不配。但事实上,只要真心相待,哪有什么配不配的说法?容貌身高年龄家世,这都不是爱情被阻断的理由。
你呀,要是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得了的地步,那么,就鼓起勇气告诉那个人吧,告诉她,你喜欢她,你爱她,你想和她在一起。如果她不喜欢你,那么你可以潇洒一些,绅士一些,放手让她走,可是――如果她恰好也喜欢你呢?你不表白,她也不表白,这样岂不是遗憾的发生?
也或许,她从不知晓你的存在,可是当你出现在她面前,她的世界便因你变得明朗而美妙起来。
时间不等人,真心要勇敢。
霍梁听着,突然间去亲薛小颦,一边亲一边低声说道:“是呀,都是我的错,平白错过你那么多年华,若是早些出现,我们早就可以在一起了。”
“现在还不晚哟。”薛小颦欢快地笑。“现在我们就在一起,不分开啦,你说好不好?”
“好。”霍梁轻声说着,眼角眉梢,满满的都是温柔与幸福。
就在两人折腾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不小心踢到了一个东西,那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本来小两口正吻得如胶似漆难分难舍,马上都要深入对方了,薛小颦却突然回过神,猛地一推霍梁:“啊!”
“怎么了?”
“我的蛋糕!”薛小颦要哭了!她赶紧从霍梁身下翻出去,眼泪汪汪地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茶几,然后哀怨不已地看向霍梁:“我的蛋糕……”全他妈的砸地上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不想活了!
她要去死!
霍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薛小颦抱进怀里不让她乱动:“待会儿再给你买。”
薛小颦真掉眼泪了――心疼蛋糕:“可是好浪费……”
“乖,不浪费。”霍梁亲亲她的眉眼,慢慢地又把她带回刚才那美妙又情浓的氛围里。
就见沙发上,一双略微粗一些的长腿下露出另外一双雪白的细一点的长腿,不时地动呀动,还有小女人娇软甜糯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的疑惑不解:“不、不是说给我买蛋糕么……”
男人的声音沙哑几分,“嗯,等会儿买。”
“等会儿……是什么时候……啊……”
“很快的。”
很快的。
快的。
的。
屁啦!根本就没有很快!薛小颦没吃早饭又失去了心爱的蛋糕,还被神经病霍先生拉着做了剧烈运动,她快要饿成屁了!
好不容易吃了点东西果腹,薛小颦不肯再吃,硬是缠着霍梁带她去买蛋糕。不买蛋糕不吃饭,她就是这么有节操有坚持的girl!
霍梁被她磨得不行,只好答应。
他先是抱着她,两人一起洗了个澡,然后换了衣服,这才牵着薛小颦的手出门。一边等电梯一边教育薛小颦:“下次开门一定要看清楚到底是谁,万一不是我是坏人呢?记住了没有?”
小女人好乖好乖地回答:“记住了。”
霍梁满意地点点头,握住薛小颦的手进了电梯。电梯里还有一对手牵手的情侣,霍梁全程当人家是空气,连看都不看一眼。
他这人啊,长了眼睛好像是为薛小颦长的,言语也是为了薛小颦出现的,浪漫跟多情更是只属于薛小颦,既不解风情地令人扼腕叹息,又罗曼蒂克的叫人艳羡。
开了车到蛋糕店,霍梁一摸口袋,顿时尴尬起来……他……又没有钱了。
虽然他现在养成了身上总是会带两张钞票的习惯,但早上回去的时候买了蛋糕和花就没了,所以……到最后,还是薛小颦自己买蛋糕给自己吃。
等店员打包的时候薛小颦顺手刷了刷微博,看到有个粉丝特别毒的说:那刚好可以跟霍先生玩个水电工女主人play,哎哟想想都叫人激动呢!
有那么几秒钟,薛小颦很想把这人给拉黑……
拎着纸袋子,薛小颦挽着霍梁的手两人朝停在蛋糕店门口的车子走,恰好迎面遇上院长。
院长不知道是要干嘛,见了霍梁顿时眼睛一亮,先是跟薛小颦打了个招呼,又寒暄了几句――跟薛小颦寒暄的,霍梁根本懒得理他。
寒暄完了进入正题,院长是来跟霍梁说一件事的:“霍医生,是这样的,我听到其他医院朋友的话,说是有人现在正挨家医院地找你。”
“找我。”霍梁问。“谁?”
“不知道,只知道那家人姓纪。”院长说。“找你的人是个中年女人,看起来很着急,我请人帮忙问过了,说是家里有人生了重病,只有你才能救,所以想见你。好像之前不是北京的,特地从上海那边过来的。还说听说你在美国,家里特意去美国找了几趟,后来知道你回国在北京定居,但不知道重点是在哪家医院,所以就只能挨家的找。你看是不是要我帮你联系一下?看着也挺可怜的,那孩子据说是病了很多年,一直治不好。”
霍梁的眼神很奇怪,那种奇怪是连薛小颦都无法形容的。他问院长:“问了是什么病了么?”
院长摇摇头:“他们没说,问了也没说。你要不要――”
“不。”霍梁淡淡地拒绝。“麻烦院长帮我告诉其他医院,再有人来打听我的消息,就说不知道,不认识,也没见过我。如果他们找到这里,就麻烦院长回绝掉。否则我不介意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