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慕轩你再说一次刚刚那部电影,那部叫什么….」
「楚门的世界。」
「对没错!天阿,这部电影被你讲得好有趣,让我也想去看。」
笑而不完全回答,这就是我罗慕轩一贯的行事风格,请习惯。这个故事主要围绕着我,毕竟是由我来述说这个故事。我一直以为自己将自己的幻想写成一本书会很有趣而且大卖,谁知道写完以后却发现满满都是胡言疯语、对爱情的不真实嚮往。有趣?我一点也不这么认为。如果看官您认为有趣并有机会在架上看见我写的故事,您会拿下拍拍陈年的灰尘然后带去结帐,我肯定会非常感激、情绪激昂的。
但
希望您买回家看完不会把它扔进垃圾桶里,要回收,请记得。
我不是一个“理想主义”或“活在现实”的人,认识我的朋友都知道。虽然以星座分析的观点来看不能说服所有人,但我还是要说──星座分析这玩意真他妈的准。
当然啦,我的生活还没到三度空间那么遥远,顶多是在自己的小宇宙里发发三月少女怀春,没别的。谁知道,因为一次倒垃圾所以结识了另一个和我有相同秘密的人。
男孩。对方是个男孩,而且,素未谋面。
我家住的地方是集合式住宅区,栋与栋、楼与楼之间的邻居友谊特别容易建立。但基于我的个性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所以我猜,这个社区就我最没礼貌也和别人最疏离。这一天,通常应该要像其他日子一样由哥哥去,但因为他发烧不舒服,只好由我代班。
「出门小心手机要记得带。有事就赶快打电话、大喊救命啦之类的。」出门前还要千叮嚀万嘱咐,瞧,这就是我爸妈。紧张的像什么似的。
「拜託…...爸妈,我知道妹是长的很漂亮,可是也不用这么紧张好吗─哈─咻!」哥哥虚弱的倚在门边,他通红的鼻子都被擤的破皮了。
「哥,回去休息吧,你鼻子都破皮了。」
「破相也没办法,感冒嘛。」他耸耸肩。
我打开门、关上门、却还是隐隐约能感觉到爸妈对我忧心的视线频频传来,感觉背后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超不苏服!
我们家在七楼,地震要来先跑的也不是我们。
我按下电梯,等待它老人家缓缓爬上。一层楼有四户,今天大伙们特别安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闻我要出门倒垃圾所以都不出来了。
电梯开门时,里头有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男孩子紧张的缩在角角。一个高个是能怎么把自己给缩小?不过刚刚瞥过一眼觉得他满帅的。
电梯里安静的诡异,我彷彿能听见那个男生紧张吞嚥口水的声音。他在紧张什么?真的是因为我的坏名声吗?没想到,有个声名远播的臭名气还真的会让人窒息。
我们没说话也没对眼,电梯门一开他飞快的擦肩走出。他晃过我身边时我闻到一股清香自他身上飘来。说也奇怪,味道很淡、刚刚在电梯里没有感觉,但他擦过时,我却觉得这味道特浓,像古龙水。男孩子喷香水不奇怪,怪的…好像是这味道真有点过于清新、过于女孩子气。
垃圾车早在马路边stand-by等待我们这些老屁股慢慢挪慢慢走。当我从中庭走到马路边,我又闻到了那股味道但却没看见那个男孩。
我满脸疑惑、蹙着眉头将一包垃圾递给车边的一位叔叔后就走回中庭。
一路上,我想着那个素未谋面的男孩是谁。但只是因为好奇、纯粹的好奇所以不解、不解所以好奇。
我并没有和任何人分享这件事情,因为没有必要。他们只会认为这又是我的“少女怀春”而不会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少女怀春又怎样?男生不也靠黄片紓解压力吗?只是每当我想起那个味道、就会勾出那个男孩的背影及他的莫名紧张。是在紧张什么。
我在想那个味道。那个味道是不是似曾相似、是不是也曾出现在我人生的某个阶段。越想,我眉头越皱却越想不起来。
#
几天后,哥哥请我帮他去附近的小七买茶叶蛋。
「要几颗,两颗?」
「一颗就好,顺便买你的午餐。」
三月刚过、四月却吹起炎热的暖风。我穿着热裤夹脚拖及哥的大衬衫出门,披头散发让我的脖子长疹子、我只好用发夹把头发挽在后脑、任由几綹发丝随风散。好像有点邋蹋你可能会说,绑个马尾或重新挽个髻不是更显女生气质?喔抱歉,我就是这么懒的人很高兴认识你。
走了一小段路、经过了五个邻居和三辆车,我总算是抵达了我家附近唯一的小七。
走进小七、听着熟悉的欢迎铃声及冷气,我决定要在这里吃完午餐再买蛋回家。
我沿着种类仔细挑选我的午餐。从饼乾区开始晃起、来到饮料、便当、熟食。晃来晃去,我还是买了义大利麵和巧克力牛奶。两个我在这个世界最喜欢的食物。
「您好,一共是一百一十。收您一百一十。这是您的发票。要微波吗?好喔请稍等。」
我挑了一个面窗的座位,可以看见外头人行道及马路。冷气直直吹、会冷到你不想继续待的绝佳好位,等麵的同时先喝巧克力牛奶。
我在小七悠哉吃着义大利麵、喝着巧克力牛奶然后偶尔发呆望着窗外。这样的生活我倒是第一次经歷。有印象从国中以后都是忙忙碌碌的生活,每天从桃园通车来台北上课,国三那年才又搬回台北定居直至今日。庸碌的人生过的好“腻”,呃......不对,可能是我这盘麵已经冷了。
才回神看着窗外,一个骑机车的人突然在我面前倒下,吓的我愣了五秒才恢復呼吸。
他身边没有人、附近也没有人注意到他,又刚好趴在地板上的那双眼和我对上。没办法,我(只好)起身走出小七来到那位骑士身边。他自摔、人没事,不过车子扶不起来。看他压着自己的右大腿,看起来还是受伤了。
「喂你没事吧?」
等等,这个味道?熟悉又盘旋在我脑海多日的这个味道。
电梯里的那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