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苦恼地把对李夫人的话又简单提了遍,包括她与武夫人的一唱一和。
凌峰听了后,良久,忽然无耐地笑了起来。
“你们呀,唉……也真是的。”
徐璐忐忑,“是不是,我坏爷的好事了?”
“倒那没有。相反,还帮了我一个大忙。”凌峰笑了起来,“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
徐璐瞪圆了眸子,她是真的不明白了。
“李澄昕是父亲一手扶持的。如今他要遭难的消息,又是你和母亲透露给他。他心里有鬼,肯定会在心里想,是不是咱们对他不满了,给他警告了。你猜猜,只要李澄听不笨,接下来自然知道该做什么。”
徐璐笑道:“爷的意思我懂了,其实把李家要遭灾的事儿无中生有地透露给李夫人,那李澄昕誓必会心惶难安。李澄昕手握重权多年,也习惯了权利带给他的好处。他是不会轻易舍弃的。尤其对他提供消息的又是我和母亲,他肯定会以为,是侯爷给他的警告。为了保住手上的荣华,必会来找侯爷或世子爷服软,对不对?”
“不错,八九不离十了。”凌峰赞赏地掐了她的脸颊,“越发聪明了。”
“李澄昕已心大,这回就算来服软,父亲也不会留他了。所以,我会将计就计,把他从京卫统领的位置上拉下来。李家倒台,便可解去表姐危机。”
徐璐点头,李家失势,徐梦竹日子反而还会好过不少。毕竟徐梦竹有个国公府的娘家,还有个侯府的姨母,及伯府的外家。而李家,一旦失去手上的权势,那就是直接打入尘埃里,若无人扶持,必是无法翻身的。
“那接下来,爷要怎么做呢?是先让李家倒台,还是先搅黄李顾两家的婚事?”
凌峰想了想,“自然是先撑黄顾李家两家的婚事。”
“这是为何?李家垮台,顾家必会与李家撇清关系的。何需多此一举呢?”
徐璐早就看透了世态炎凉,这世上本就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权贵之家联姻,一来讲门当户对,二来讲利益结合。若是一方失势了,另一方能撇多远就撇多远。这事儿她又不是没见过。
凌峰笑道:“你不了解顾夫人的脾气。”
徐璐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傲慢冷淡的脸来,不爽地道:“人家是宗室,又有县主封诰,可了不得的。连咱们夫人都不放眼里。这样的人,最是看重身份。身份稍差的都不拿正眼瞧一下的。这样的人,再是势利不过了。”只要李家垮了台,还怕顾家不去退婚?
徐璐也能猜出顾夫人不喜欢武夫人的原由,大概是觉得武夫人四处交际,觉得武夫人太过钻营吧。
就好比只会风花雪月之人,就会特别瞧不起成日把柴米油盐挂嘴边的人。
凌峰笑了笑说:“你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顾夫人自恃身份,又觉得自己是宗室,非皇族中人一向瞧不起。她甚至连皇后母家都没放进眼里。但这人也有一项优点,那就是信守承诺。这在京城可是有口皆碑的。”并还举例说明,当年顾夫人年轻时候就给长子定下了娃娃亲,女方是英国公嫡女长。可惜这位嫡女时运不济,先是丧父,后是丧母。尽管顶着英国公嫡长女的身份,却成为可怜孤女,外人还说这位张大小姐克父克母。当时就连英国公爷都认定,长孙女与顾家的亲事估计要黄,都已准备把次孙女嫁到顾家。谁知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顾夫人并未让儿子迎娶父亲已是英国公世子的张二小姐,仍是信守承诺娶了失怙失依恃又没多少嫁妆的张大小姐。成为京中一桩美谈。
凌峰说到这里,便对徐璐说:“顾夫人虽然目下无尘,但也有好的一面。那就是信守诚诺。既然顾家已与李家订下婚约,那么,无论李家如何,顾家应该不会婚约。所以,想要让顾家主动退婚,还得另想办法。”
徐璐捧着腮,“这样呀……”
凌峰又看着她说,“李澄昕必定垮台。但为了不牵连表姐,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徐璐看了凌峰一眼,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于是就说:“爷可是有了法子?”然后又问他,用什么办法把李澄昕拉下马来。
凌峰笑道:“不必急。待事情明朗些我再慢慢告诉你,如今就算跟你说了,你也不大懂,如今倒是有一件要紧事你得去办。”
凌峰可是以说是天生的政治家,政治斗争方面,天赋异凛,手法娴熟,常把对手玩弄于鼓掌间。徐璐十分佩服他,虽是不忿他总是故弄玄虚,倒也有自知之明,没有继续追问,只听他吩咐。
凌峰说:“顾家与李家已定下婚约,我想,就算李澄听真的垮台,顾家想必还会看在姻亲的份上,拉李家一把。恰巧顾家在言官御史也有人脉。为了防止顾家相帮,就得抢先一步,让顾家厌恶上李家。”他看着徐璐,“顾夫人守信承诺,却也是眼里揉不下沙子的。想要让她主动与李家退婚,就得从李六小姐的为人品性上下手。先前我还想着只需破坏李六小姐的闺誉便成。可如今李六既有现成的把柄递上来,那就更加好办了。”
徐璐明白他的意思,凌峰早已有出手打压李澄昕之举。但因李家与顾家即净联姻,怕顾家相帮,便没有行动。只想先破坏两家婚事,只是还未行动。
而今日李家之行,收获颇丰。李六小姐的为人品性确实不乍样,只要让顾夫人见识到李六小姐的真面目,必定会主动退婚。到时候,凌峰再收拾李澄昕就容易多了。
徐璐忽然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笑着说:“好,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凌峰看她如此有自信,不由奇怪,“这么有把握?”
徐璐神秘一笑,“放心,山人自有妙计。不但让顾家主动退婚,还不费一兵一卒。不过,这事儿还得夫人一道出马才成。”
“为何?”
“今儿在李家,顾夫人可是正眼都没瞧过我的。我若是亲自登顾家门,估计连门都不会给我开吧。请夫人和我一道去顾家,想来把握更大些。”
凌峰想了想,“好。等你的好消息。”事情商量完后,天色也暗了下来,于是徐璐就让人传饭。二人在炕上用了饭,又去武夫人那里请安,顺便把事儿一说。
武夫人问徐璐,“去顾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有把握让顾夫人主动与李家取消婚约?”一般男女双订下婚约,就不能轻易更改的。顾夫人虽然不受人喜欢,但却是恪守诚诺,若无正当理由,必是不会作出毁婚举动的。
徐璐笑着说:“夫人放心,我向您保证,顾夫人就算不退婚,至少也不会再过问李家的事。”见眼前母子有些不信,不得不把她的计划说了出来。
听了徐璐的计划后,武夫人与凌峰相视一笑,武夫人展颜一笑,说:“怪不得你与峰儿这般投缘,敢情是臭味相投。”
徐璐大窘,讷讷道:“夫人,媳妇原本就单纯善良来着,只是,只是……”
武夫人越发忍不住笑,接过她的话,“只是让峰儿给带坏了。”
屋子里服侍的丫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凌峰半是无耐地笑着。
☆、第73章 徐璐的奖励方式
回到华馨苑,凌峰又让幕僚请去了外书房,临走时在徐璐耳边低声道:“今晚……”腰间挨了一下,他赶紧握着她的手,嘿嘿地笑着走开了。
看着凌峰大步离去的背影,徐璐唇边闪过一丝笑意。
从净房里出来,时侯也不早了,夏荷豆绿给她绞着头发,含香则掀了帘子进来。
徐璐看她欲言又止的,好笑地说:“怎么了,还不去歇下?”白日徐璐外出,留了含香和绘春守着屋子。徐璐体贴下人,屋子里的丫头每天分三班倒,白天值守的人,晚上就可以休息去。而晚上值守的人,第二天可以休息一整天。
看含香似乎有话要与自己讲,徐璐便笑道:“有什么话明说吧。”
下午她从外头回来,就看到含香似乎要话要对自己讲,只是凌峰后脚回来了,就没功夫过问了。
“是不是姨娘们趁着这个时候来给爷端茶送饭了?”今天凌峰下朝比较早,午正时刻就回来了,一直都呆在她屋子里。对于姨娘们说,这可是天赐良机呢。
含香嘴巴张了张,说:“少夫人,不是姨娘。”
徐璐毫不在意,“那就是绘夏了。你说说吧,这丫头趁我不在的时候,是如何勾引爷的。”华馨苑原来的奴才里头,头等丫头,全让徐璐打发出去配人了。二等丫头倒没有动过,只提了绘春一人上来。另外的绘夏,绘秋,绘冬,挽竹,挽梅,挽兰,挽菊八人,全都没有动过。其中,以绘夏和绘冬姿色最好。尤其是绘夏,长得清丽可人,老子娘在凌府也是有着不俗的差事,又还是曾在武夫人房里服侍过的。尽管只是三等丫头,但到了华馨苑,为了尊重武夫人,更了名,抬为二等丫头了。
但凡有些姿色,又自觉身份不一般的丫头,总会有着不一样的心思。徐璐对这些爬男主子床的事儿见得多了,丝毫不意外。
含香低声道:“就是绘夏的事。”
“把事情说一下吧。”徐璐拢了拢头发,觉得绞得差多了,就披散开来,只以一根镶南珠的簪子馆着,她则斜坐在临窗大炕上,侧躺在炕上,大有听八卦的兴致勃勃。
含香觉得这个主母实在不能按常理来推断,但她也是见识过这个主母的手段,也不敢隐瞒,就把事情经过说了。
“……爷回来,问了少夫人后,就直接去东次间休息去了。并让奴婢们不许打扰。奴婢也是知道世子爷的脾气和华馨苑的规矩,就与绘春一道守在门外,一步都不敢离。也不知守了有多久,绘春说去如厕。就留奴婢一个人守在门口。奴婢觉得这样干守着也挺碍事的,于是就回自己屋里拿了针线篓子做针线。也好打发时间。谁知道,谁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绘夏就闯进屋里去了。”说到此处,含香很是愤怒。
这时候豆绿进来,身后领着四个穿着紫绯色的二等丫头,丫头们有的端水,有的拿帕子,并抬了个束腰花梨木的长几子过来,把手上的东西一拼摆在几子上。夏荷妥了热帕子,递给徐璐。滚烫的帕子盖在脸上,徐璐仰躺在炕上,“继续说。”声音嗡嗡的。
主子越发喜怒不形于色的了,含香沉淀了心思,道:“奴婢听着屋子里传来含香嗲声嗲气的声音,吓得跟什么的,可又不敢真的闯进去,只能在门口守着。看那绘春搞什么名堂。少夫人不知道,这绘夏真是不知羞,居然主动爬上床去,还说,‘世子爷,奴婢给您按摩’。”含香把绘夏的声音摸仿的维妙维俏。
徐璐笑了起来,“后来呢?”
绘春道:“后来,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也没个动静,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奴婢以为,绘夏大概是如愿以偿了,正想着要不要告诉张嬷嬷一声,要张嬷嬷准备避子汤什么的。正想着,绘春回来了。我把事儿与绘春一说,绘春就急了,大声拍着内室的门,说:‘绘夏,你在里头么?还不赶紧出来。你娘犯病了,满地打滚呢,正四处找你。你倒是孝顺女儿呀,自己娘病成那样了,还有功夫勾引世子爷?’”
徐璐听得好笑不已,拿下热帕子,递给夏荷,“绘春真这么说?”
含香捂唇,笑得不可自抑,“是呀,真没想到,这蹄子平时候看起来老实,原来还是个促狭的。”
夏荷拿出一个姜金色小锡盒,从里头轻轻抹了半盒子雪白色的粉末,放到小碗里,加了少许橄榄油和牛乳,细细调匀了,并笑着说:“咱们主子都这么的促狭,绘春这蹄子自然是有样学样了。”
徐璐捏了夏荷一把,笑骂道:“敢打趣你主子我了。当心把你嫁给柳树巷子里的老鳏夫去。”
夏荷赶紧告饶,用镶银的小羹匙蘸了调成糊状的珍珠泥往徐璐脸上抹去。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倔强又蔫坏的脸孔,又回想着那日在护国侯府,毫不留情掌掴赵小姐乳娘的画面,不住地颔首,“这丫头是挺促狭的。”
那日,绘春在她的撑腰下,手下可没留情,把赵小姐的乳娘打得唇角流血,后来临出去时,那乳娘正要打回来,绘春却躲到了与赵小姐交好的一位小姐身后,让那位总是随赵小姐马首是瞻的小姐挨了那乳娘一巴掌。那乳娘仗着是赵小姐的人,也没有对那位小姐有多少歉意,而赵小姐也没有任意表示,只说了句“这丫头狡猾,倒把你连累了。你也是的,干嘛站在这儿挨打,就不知道躲么?”徐璐看得清楚,那位小姐捂着脸,眼泪花在眼睛里滚来滚去的,却没有落下。但眼眶里却射出一抹怨毒。
想着绘春的促狭本领,徐璐笑了起来,问含香,“后来呢,绘夏可是出来了?”
“刚开始还没动静。是绘春又在外头叫着,‘你娘病成那样了,怎的还跑去服侍爷?万一把病气过给爷,夫人和少夫人问罪,你有几条命够打的?‘那绘夏这才不甘不愿从里头出来。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绘夏虽然衣裳齐整,但头发却是乱了。”
“世子爷就没表示什么?”徐璐不相信,凌峰居在自己的院子里与丫鬟乱来。
含香笑嘻嘻地道:“世子爷连句话都没有说。绘夏无耐,只好走了。只是没过一会儿,绘夏又跑回来,大骂绘春,说绘春骗她,她娘明明好好的,她却骗她,分明是不安好心。绘春也不是吃素的,直接问上一句,世子爷正在里头休息,要是吵醒了世子爷,看你有好下场。绘夏却扬着头说,世子爷性子好,脾气好,才不会与她计较。还说绘春包藏祸心,见不得她服侍世子爷,故意诓她。绘春就说,‘我也是为你好,少夫人治下严谨,华馨苑规矩森严。按华馨苑的规矩,你一个二等丫鬟,是不得靠近主屋的。你确趁着我们不注意时,私闯内室。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来编排我的不是。’绘夏就说,‘你什么东西,才被少夫人抬举成头等丫头,就开始拿大丫头的威风了。我犯没犯错,自有世子爷定夺,你少拿鸡毛当令箭。’绘春因顾忌着世子爷在里头休息,不预与她吵嘴,只是低声说。‘世子爷在里头,休要放肆。赶紧离去吧,别扰世子爷歇息。’谁知绘夏却不领情,非要进去服侍世子爷,还说是世子爷要她进去服侍的。绘春仍然不拦着她不许进屋,并说,少夫人早已定下了规矩,二等丫头无特许不得进屋。绘春又把世子爷抬出来,还说了句诛心的,‘少夫人虽尊贵,但还能尊贵过世子爷不成?’。奴婢听了也是气得狠了,就给了她一巴掌,‘放肆,你敢对少夫人不敬?’谁知这绘夏居然指着奴婢的脸说,‘你居然打我?我要告诉世子爷去。’然后,然后她就那样闯进内室找世子爷告状去了。”
徐璐皱眉,想不到她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有这种蠢丫头。
“接下来呢?世子爷就真给她作主了?”
含香笑嘻嘻地道:“世子爷是什么人,岂能由着她唬弄?告状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让世子爷给叫进去。说,‘你这么喜欢服侍爷,也罢,爷也不能拂了你的心意。’然后,然后世子爷就把脚伸到绘夏面前,让绘夏给世子爷按脚。”说到此处,含香实在忍不住,捂着唇笑得弯了腰。
夏荷豆绿也咯咯地笑了起来,豆绿说:“世子爷还没洗脚吧?”
屋子里的笑声越发响亮,因为凌峰别的都好,就是有双臭脚。但凡是近身服侍的没有不知道的。
含香边笑边说:“当时你们可不知道绘夏那副模样,不过她仍是喜兹兹得给世子爷脱了靴子。然后,奴婢看得很是清楚,当靴子脱下来一瞬间,绘夏脸都快皱成苦瓜了。不过她也不敢在主子面前把这份恶心表现出来。唉呀,奴婢看着真够够解气的。”
夏荷等人笑得东倒西歪,徐璐也乐呵呵的,可以想像当时那副杨景。
“绘夏服侍爷有多久了?”她指的是给凌峰揉脚。
含香数了数指头,“一个时辰吧,午时末一直到酋时正。”
徐璐微微一笑,凌峰是习武之人,脚板又大,绘夏虽是丫头,却没吃过什么苦头,手上也没什么力气,整整一个时辰按下来,也够她受了。
“少夫人,抹完了,还要不要抹后边?”望着徐璐全身白里透红的身子,夏荷羡慕不已,这具身子虽然有些胖,小腹处还有一圈肥肉,但并不影响整体美观。她见过不少的美人儿,但像徐璐这样从头美到脚的还从未见到过。尤其这身堪比婴儿般细腻的肌肤,估计还找不出第二人来。
当然,能够拥有这身好肌肤,也全是用银子堆出来的就是了。一般人就算有这个财力,也没这个精力的。
豆绿和含香把火炉子移了过来。徐璐翻了个身,趴在炕上,任由夏荷给她抹上珍珠粉。她早就从书上得知,珍珠磨成粉有美容养肤的功效,并能增白。以前未嫁人前,成本偏高,又麻烦,不敢偿试。如今财大气粗了,自然要好生保养自己了。每日都用珍珠粉加上橄榄油和牛乳一并调匀,抹遍全身,不止肌肤细腻,并且异常美白。摸上去如细质般顺滑。
半褪衣衫,露出圆润白腻的香肩和雪背,毫不意外,徐璐雪白滑腻的肩膀上,还有些许的紫青的痕迹。夏荷豆绿早已见怪不怪,倒是含香有些不明所以,不解地道:“真是奇怪,少夫人身上怎么总是有这些痕迹呢?”
夏荷强忍着笑,没有说话。只是挥退屋子里的二等丫头。主子接下来就要全身裸露,除了她们几个心腹丫鬟外,是不能再让她们瞧到。
反倒是豆绿闷声说了句,“我敢保证明儿早上,少夫人的皮肤会更加惨不忍睹。”豆绿一直睡在西次间的梨花橱里,早已摸透主子的房事频率,以前是天天见,如今要稍微好些,但每隔一天,徐璐身上总会出现这样的痕迹,早已见怪不见。
看着徐璐整片雪背,有灯光下,更是散发出柔和光晕,如同羊脂玉温润细腻,豆绿吞了吞口水,忍不住说:“少夫人这肌肤,已经够白嫩了。”实在没必要再如此保养了。
徐璐淡笑不语,她的肌肤确实白嫩,加上她又还年轻,也没必要再用珍珠粉,只是女为悦已者容嘛。
美容护肤是一顶浩大工程,前前后后也花去了半个时辰,全身抹遍珍珠泥,还剩些粘碗的,徐璐就赏给了豆绿。
“你也拿去涂脸吧,瞧你也太不爱惜自个了。”豆绿姿容普通,皮肤又还黑,不过最近一年多来,也开始学会保养了,如今脸儿也不再如以往那么焦黄了。
豆绿知道这是好东西,也不推辞,笑眯眯地接过,就那样用手蘸了抹在脸上。
见徐璐丝毫不提绘夏,夏荷赶紧提醒道:“少夫人,那绘夏还关在厨房那边的小杂间里。”
徐璐这才恍然道:“还真把她给忘了。”她沉吟片刻,说:“身为我的丫头,还敢在我地盘上勾引爷们,也算是叛主了。府里对于叛主的下人是如何处置的?”
夏荷呆了呆,说:“奴婢也不甚清楚,还得问问张嬷嬷才成。”
于是夏荷果真就去问张嬷嬷了,不一会儿,张嬷嬷进来,对徐璐说:“咱们府上,可以容忍蠢的笨的奴才,但绝不能容忍叛主的。按着府里的规矩,绘夏必是被杖毙的份。不过,她老子娘兄嫂姐妹都在府里,牵一发而动全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