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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溺爱 第53节

绝对溺爱 初醺 6972 2024-06-29 12:14

  女孩原本想早点走,听到声音后想着是谁想要搭讪,刚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就看见盛修白高大的身躯立在她面前。他宽肩窄腰,即使看不见脸气质也很出众,让人无法拒绝。

  盛修白提醒她东西丢了的话还没说出口,夏柠就先入为主,笑着说,“你想认识我?”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盛修白也能想象到她灵动的表情。他原本没有那份心思,此刻却将手心里的手链收到裤兜里。他顺着夏柠的话极其绅士地说,“不知道能否有这份荣幸。”

  她很大方,“好啊。”

  聊了会儿,两人格外投机。大概是生长环境的相似和价值观相同,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题。夏柠说她喜欢海,盛修白就同她聊见到的海。他跟她以前见过的那些目的性强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他的聊天是温和的,如同春日可以拂去一切尘埃的雨水。

  盛修白很注意分寸,他不会因为好奇随意去问一下冒犯的问题,更不会窥探别人的隐私。夏柠跟他聊得越是深入,越觉得对方优秀,他总是谦逊有礼,不会让她有任何的不适感。

  周围是篝火噼里啪啦的声音,两人靠在旁边栏杆上说着话,却突然看见一对男女已经摘下面具接吻,声音很响。男生的手已经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好像下一秒就要做些少儿不宜的事。

  本就远离文明都市,一切欲望都在悄然滋长。

  夏柠觉得尴尬,于是抬眼看他,“你要不要去跳舞?”

  盛修白温柔地说,“好。”

  他们找了个僻静的地儿,夏柠想了会儿,好像其他的舞也不太合适,于是牵着他的手慢慢转圈。可惜盛修白实在对这些一窍不通,一连踩了夏柠好几下,他停下动作,“抱歉,我可能没有学跳舞的天赋。”

  说着,男人垂下眸子,“踩到的地方痛吗?”

  “还好啦。”

  最后舞没有跳成,只是两个人仍旧牵着手,但只是面对面转圈和聊天。其实他们的穿着做这样的举动很奇怪,但两个人谁也没终止。谈到看的书,夏柠问他,“你看过《茶花女》吗?”

  “看过。”

  她很佩服女主角,因为她即便是那样地身不由己,仍旧会为一份真挚的感情付出。夏柠喃喃说,“如果有一天我遇见了真心喜欢的人,我也愿意为了他抛下一切。”

  盛修白这样的话听过不少,以往他只会觉得幼稚和虚伪,可那时却在少女的语气里感受到了真诚。他能感受到,夏柠是认真的,这份天真意外地并不让他觉得反感,反而觉得可贵。

  为了感情牺牲,这似乎在很多人眼里是愚蠢的行为。

  可很多时候,那也是一种勇敢。

  他的心弦被拨动,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轻笑了一声,“这样的话,我倒是很羡慕那个你喜欢的人。”

  盛修白低下头,恰好跟她四目相对,周围有什么暧昧的气息流转着,好像一切都放慢了起来。夏柠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总觉得对方要和自己接吻。

  事实上,那只手也确实放在了她的脖子上,只是还未做什么,夏柠的手机就已经响了。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将一切旖旎的气氛都打乱,夏柠如梦初醒,接起电话,“怎么了?”

  盛修白松开手,他站在一旁看女孩焦急地说自己要走。

  一种遗憾感从他心里钻出来。

  夏柠刚想走,想起什么,突然回过头解开了面具。一张惊艳的脸露出来,温柔又带着风情,墨色的长发被风拂到唇边。

  只一面,对于盛修白来说,却算得上惊鸿一瞥。

  他足足怔了好几秒钟才从地上捡起面具,想追上去,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垂眼看着面具,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夏柠将这面具摘下的含义,她对他有那份感觉。

  盛修白心从来没有像那时候跳得那么快,他一整晚都站在原地,却始终没有等来女孩的身影。

  倒是梁叙舟来了,他不解,“你怎么还待在这儿呢?走了,回酒店。”

  盛修白面前浮现出女孩跳舞的画面和临走时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他问,“什么是一见钟情?”

  梁叙舟内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说好色吗?”

  可现在,他却亲手推翻了这个答案。

  原来一见钟情和容貌只是一部分关系,有时候也可能是因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一句话。

  《圣经》里说:

  “有时候,人和人的缘分,一面就足够了。因为,他就是你前世的爱人。”[1]

  盛修白以往并不相信前世今生,却在某一刻如此真切地觉得,他好像真的遇见了他前世的爱人。仅仅是那一眼,好像已经穿透了千千万万年。

  他想,他找到她了。

  ??61 欺负

  ◎甜。◎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来得更晚一些。

  清晨醒来第一眼, 夏柠看见了窗外洁白的雪厚厚地铺了一片,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宛如童话王国。

  身后的男人伸出手臂搂住她,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脖颈处,分明是已经醒了。夏柠感受他怀抱的温暖, 小声说, “盛总这么大人了, 还睡懒觉?”

  以往盛修白这会儿早就起来了。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和倦意, 隐隐听出几分笑意,“不睡懒觉的话,柠柠跟我做点正事?”

  “……”她心想盛修白就没在她面前做过正经的事, 她拒绝,“你不睡懒觉我还睡呢。”

  “嗯……”谁知道盛修白会用她的话打败她, “盛太太这么大的人了, 还睡懒觉?”

  “……”

  夏柠说不过他,于是采用物理攻击, 转过身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闹他。盛修白忍不住笑了,见她坐起来脱离了被窝,拽起被子又将她圈到了怀里。

  两人鼻梁差点撞着,呼吸交缠, 盛修白柔声说,“我去给你做早饭。”

  “不要, 这会儿还早着呢。”夏柠撒娇,“你再抱我一会儿。”

  他心里的某一块,瞬间比外面的雪还要柔软。

  两人在床上赏了好一会儿雪景才起床。夏柠吃完早餐, 一出来就感受到凛冽的寒风, 盛修白知道她想玩雪, 赶紧把她拽回来。他手里拿着一条红色的围巾,细心地给她一圈圈地围上。

  夏柠顿时觉得脖子暖和了起来,抬起眼朝他甜甜地笑了笑。

  雪比往年都要大一些,看起来堆个雪人不成问题。夏柠哪儿还记得外面什么温度,兴致勃勃地就要堆雪人,盛修白当然也被她拉去当了免费劳动力。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堆出一个小雪球,总觉得造型奇怪,于是伸出手这儿摸摸,那儿修修,但好像还是没能补救成功。再看看盛修白堆的那个大雪球,圆滚滚的,看起来就很自然,她不满,“怎么你做得比我的好?”

  盛修白被她这份幼稚的攀比心逗笑了,“我教你。”

  他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地跟她传授技巧,夏柠很快堆出一个比较圆的雪球,她忍不住夸赞,“你还真是堆雪人大师。”

  “……”盛修白有些无奈,他还没被冠以这样奇怪的称号。

  差不多堆好,装上胡萝卜鼻子,夏柠又将围巾解下来给雪人围上,一个可爱漂亮的雪人就堆好了。夏柠非常满意地拍了几张照片就赶紧回了屋内,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刚一进来,夏柠就搓了搓发红的手。盛修白无奈地将她的手拽过来,递到唇边吹了口暖气,“刚刚玩得尽兴,倒是想不起来冷。”

  她心虚地笑笑。

  临近新年,盛修白像往年一样将长辈接过来过年。他外面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里面套了件红色的毛衣,和平日里稳重的模样截然不同。

  盛母忍不住笑了,“这衣服不是自己买的吧。”

  盛修白眼底染笑,“柠柠买的。”

  难怪。

  夏柠身上穿的也是一件红色的毛衣,很显然和盛修白是情侣装。

  盛母又忍不住笑了,她知道盛修白从小就比较成熟,对这种可以称得上幼稚且形/式/主/义的东西是不感兴趣的,足以看出两人现在有多恩爱。

  她越看越觉得盛修白变了,变得比以前更有人情味了。

  虽然盛修白先前也是一副温和的模样,却总给人一种疏离感,好像怎么也走不进他的内心一样。可现在,他那颗尘封了太久的心,好像对外面的世界也不再抵触了。

  盛修白给她递了杯果汁,是她平时最喜欢喝的橙汁。她垂着眼看着手里的果汁好一会儿,无端地想起唯一一次和儿子的矛盾。

  当时盛修白刚刚开始接管公司,她无意中得知了他的某些手段,虽然称得上雷厉风行,但实在是和他的个性完全不符。她当时觉得他陌生,盛修白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儿子吗?”

  这些年,他们看起来感情好,内心早就隔着一条很深的鸿沟。

  年夜饭夏柠也闹着要去准备,盛修白跟着过去,两人在厨房里欢声笑语,闹个不停。等出来的时候,原本干干净净的两个人脸上都沾上了面粉,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夏兴昌忍不住问,“你们是去厨房做饭还是打战了?”

  夏柠回头看了一眼盛修白,恶人先告状,“是他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反击才弄回去的。”

  “哦?”夏兴昌脸上写满了怀疑,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毕竟,盛修白性格比较稳重,哪儿是会玩这个的人。

  但盛修白直接承认了,“嗯,我弄的。”

  他从后面牵住夏柠,“带你去清洗。”

  剩下几位长辈欣慰地对视了一眼,忍不住感慨,“孩子的感情真好。”

  “是啊,照这个程度下去,看来我很快就能当奶奶了。”

  而感情好的两个人在做什么呢?夏柠原本以为盛修白真的是来带她清洗的,谁知道刚准备走就被男人抵在了墙上,“柠柠刚刚是在给我安莫须有的罪名吗?”

  她还以为盛修白不会计较呢,果然在这儿等着,“不行吗?”

  夏柠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那你报警吧。”

  盛修白轻笑了一声,报警?他斯文地说,“那倒是不至于,只是我这人从来不会白担罪名。”

  所以……

  夏柠被欺负完,出来时脸还是红的。她想起刚刚被男人捂住唇,微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嘘,别被听见了。”

  本来就紧张,他还蹲下身,纤长的手指撩开她的短裙……

  变态。

  夏柠刚瞪了他一眼,就听见盛母问,“你们怎么进去这么久?柠柠,你脸怎么这么红?”

  “嗯……”她结结巴巴地解释,“因为面粉弄到头发上了,清理了……好久。脸应该是室内温度高了的原因吧。”

  再看盛修白呢,一点儿反省的意思都没有。

  他坐在沙发上,唇间撷着一颗红色的小番茄,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水果的表皮滚落。夏柠不知道联想到什么场景,脸顿时更红了。

  水果是盛母买的,看儿子吃了,顺口问了一句,“甜吗?”

  小巧的水果在他唇齿间渗出汁液,男人抬起头,“甜。”

  可眼神,却放在夏柠的裙摆上。

  “……”

  夏柠整个人几乎快要烧起来,借口换身衣服,噔噔噔地往楼上跑,看背景更像是逃的。

  到了吃饭的时间,夏柠才下来,这会儿她面色正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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