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了两秒钟,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知道喜欢的女孩会吃醋,他竟然觉得幸福且不真实。盛修白心里的爱意快要溢出来,他又想亲她了,忍了忍,应她,“当然有,你是我的合法妻子。”
从一开始跟她结婚开始,他就从来没把这场婚姻当做是逢场作戏。
说完,他还笑了笑,补充,“也是我喜欢的女孩。”
夏柠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一样甜,听他这么说她就放心了,她认真地说,“我不介意你过去跟别人怎么样,但从今以后你的心里只能装着我一个人。”
盛修白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拧着眉头打断她,“过去?什么过去?”
他怎么不知道,他过去还和别人怎么样了。
夏柠不太高兴,小声说,“那个孟诗霜不是你的初恋白月光吗?随时都有可能旧情复燃的那种。”
这谣言怎么还传这么离谱了,白月光?盛修白投过来的眸光认真,用温柔的嗓音纠正她,“柠柠,你才是我的初恋。”
第51章 辟谣
夏柠被这突如其来的情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纯情而温柔的字眼怎么会落在她身上,她小声说,“就喜欢骗人。”
换做任何人是她, 听了这话想必也都是不信的。
“骗你做什么?”盛修白忍不住反思, 自己平日里是不是逗弄她的次数多了,以至于自己的诚信在她那大打折扣。他解释,“你刚刚说的那个孟诗霜, 我跟她仅仅是高中同学,甚至说过的话还没有我跟你一个晚上说得多。她高中确实喜欢过我,但我们一直以来都没什么联系。”
盛修白欣赏着女孩吃醋的表情,只觉得分外可爱, 他忍不住笑着打趣,“这就吃醋了?”
他嘴上是这么说着, 但其实很享受这种感觉,夏柠越是吃醋, 他越是找到她喜欢自己的证据。
从前盛修白不明白这种感觉,只觉得情人之间互相吃醋、所表达出来的那种占有欲分外地可笑,尤其觉得因为一点小事就拉扯争吵。都是成年人了,还每天确定对方是否爱自己, 是否忠诚, 这也未免太幼稚了一点。
可当他真的爱上一个人,他才发现, 原来爱情里的不安、恐惧、敏感都是一种常态。
夏柠听到他的指控有些生气, 好像自己有多小气一样, 她激动地解释, “我吃醋是因为网上都说她是你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 说她当年要不是出国你们俩早就在一起了, 还说我跟你只是商业联姻而已。”
夏柠说着说着委屈的劲又上来了,“而且她还说什么你等她回来,我问过你的,你当时连她的名字都没说。”
盛修白花了几秒钟回忆了一下,确实想起某天她随口问过这事,“我没说是因为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客户,没什么值得好说的。”
“……?”夏柠心想,那好像是她误解了。
盛修白皱起眉头,又接着说,“至于流言,我会好好调查一番。”
事实上这些流言高中的时候就有了,但那时候盛修白桀骜不驯,向来不去理那些事。毕竟作为校园风云人物,他身上的故事都快能写出十本小说了。
只是现在的境况和那时大不相同,他有了在乎的人,自然不想让那些事影响夏柠。
见她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盛修白垂着眼睑低低笑了一声,“不是商业联姻。”
“嗯?”
“我不会娶不喜欢的女孩,在我眼里,我们的婚姻就是正常的婚姻。”盛修白见她唇角沾了点东西,拿出纸巾贴心地擦掉,“所以你可以吃醋、可以管着我、也可以要求你的丈夫做一切事。”
并且,他也会享受其中。
夏柠脸上有一秒钟的停顿,盛修白这样的话语在她心口翻涌起了海浪,她唇角慢慢勾起弧度,心里甜滋滋的,面上却有些傲娇,“嗯,知道啦。”
回到房间后两人抱在一起,倒是没做更亲近的事。盛修白给戚瑶打了个电话,交代她调查一下那些谣言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并且处理一下跟孟诗霜的合作,戚瑶问他,“这么重要的项目,总裁你不亲自过来吗?”
“之前都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你处理就好。”
盛修白平日里不怎么上社交平台,偶尔上还是为了在上面秀一秀恩爱。他打开许久没有登录快要长草的微博。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因为他许久没更新,许多人认为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痕。
再加上昨天颁奖礼后夏柠从背后抱住他的视频,故事就更好编了,很明显盛修白已经变了心,想和夏柠分开,夏柠为了维护脆弱的婚姻不惜在这样的场合卑微挽留。
而盛修白变心的原因也很简单,虽说他喜欢夏柠,但始终比不上年少喜欢的初恋。也因此那个人回来后,他的眼睛里再也没了别人。
饶是盛修白见多识广,看见这么离谱的谣言也怔了好几秒。
也难怪夏柠会吃醋,就连他自己看完都几乎以为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见异思迁的渣男,甚至这些文字都还附上了图片,可以称得上是图文并茂了。
“柠柠。”
夏柠正在打游戏,并未理会他。
因而盛修白先发了条微博解释――
“昨日颁奖礼,柠柠并不知我会过去,因此看到我的时候激动了些。诸位口中猜测难免都有些可笑和武断,竟杜撰出一个第三者出来。
在我这儿,初恋、白月光和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都只能用来形容盛太太。
婚姻不是儿戏,在我决定和她结婚之时,就已经做好了跟她共度余生的准备。能和她结婚已是三生有幸,又怎么敢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配的图没有带脸,但很容易看出来两个人正穿着睡衣贴在一起。
梁叙舟奔走在吃瓜第一线,看见特别关心盛修白发微博了,赶紧跑过去吃瓜,“居然还有人给盛修白编了个白月光,他以前都被朋友戏称性/冷淡,要不是他结婚了我都怀疑性取向有点问题。”
言语之间都充满了嘲笑的意味。
盛修白懒得理会,倒是网友笑死在了这条评论里,还对梁叙舟说,“盛修白为什么不回应你,你自己反思反思。”
评论区整体风向全都偏向盛修白――
“我说有些人为什么总搞得好像比本人还清楚那些事一样,其实我一直很想采访你,你到底是中国移动还是天天晚上躺在别人床底下?”
“就很奇怪,每次人家恩恩爱爱就总猜测人家分手,没关系的人又要被你拉出来绑在一起嗑cp,没事吧,扣1查询精神状态。”
“现在的营销号就应该去晋江文学城写小说,开头一张图,后面全靠编。”
“话说这事刚开始是从一个声称自己是盛修白高中同学的人那儿传出来的吧,整件事想想也挺奇怪的。”
“柠柠的小娇夫真的好维护柠柠啊,如果这都不算爱。”
夏柠游戏正好打完,问他,“怎么了?”
他翻出刚刚的照片,基本上都是谣言里出现过的,第一张就是盛修白和孟诗霜站在一起接受学校表彰的照片,他问,“你看到这张了吗?”
夏柠“嗯”了一声。
接着盛修白往后翻,“除了这张,后面全是p的。”
“……?”她十分意外地翻过照片看了眼,其实后面的照片两个人也没有多亲近,顶多就是站在一起,盛修白的眼神看起来很温柔。谁能想到这种照片都有人合成,图什么?
不过夏柠的关注点有些奇奇怪怪,“你以前好帅。”
“……”盛修白原本是很认真地跟她解释,听到这句话冷峻的眉头松开,转眼染上几分无奈的笑意。怎么说着说着,说到这上面来了。
他垂眼,一边搂着她的腰一边问,“和现在比呢?”
夏柠果断说,“以前更帅。”
其实各有各的魅力,年少时的盛修白看起来意气风发,整个人都带着股朝气,而现在的更加沉稳和温和。之所以夏柠会说以前的,那当然是因为她没见过啦。
盛修白有些不满,“倒输给年轻人了?”
“你怎么连自己的醋都吃啊?”她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见盛修白好像是认真的,不由有些发笑。
他没解释,看上去的意思是,醋了,又如何?
既然提起以前,夏柠眼睛亮亮的,忍不住说,“你说说高中的事呗,我还挺好奇的。”
盛修白不情愿地说,“比较无趣,基本上就是参加竞赛或者比赛。”
骗人。夏柠想到他的绯闻,故意“阴阳怪气”地说,“我看盛同学的高中生活挺丰富的嘛,是不是每天都在学校里耍帅吸引女孩子?”
“你这说的是梁叙舟吧。”盛修白想到点儿往事,“他那时候总想着打篮球去吸引女孩,每次都非要拉着我一起,结果来的人都是来看我的。”
“后来呢?”
他眼底渗出笑意,“后来,他说什么也不带我玩了。”
夏柠点评,“要是我我也不当你朋友,都去看你了。”
话音刚落,她就被抱到了男人腿上,夏柠几乎能感受到他轻薄的布料下紧绷的肌肉。她呼吸一紧,脖子上的血管抵上薄唇,盛修白的嗓音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那就不做朋友,做情人。”
夏柠觉得他的手大概是她身体里的某种开关,只要轻轻一碰,她原本就柔软无骨的四肢瞬间化成软水。她喘着气仰在沙发上同他亲吻,只是一个黏腻的、湿/漉/漉的吻而已,两人就缠绵了十几分钟。
大概是已经确认彼此心意的原因,这个吻比平日里更加让人动情,他们都尽情地吻着,似乎想要将所有的爱意都赠予对方。
盛修白这回倒是表扬她了,“这回进步了。”
“还不是因为盛老师‘言传身教’得好。”
他轻笑出声。
他们没在这儿呆多久,第二天就回到了桐市。夏柠看到自家的狗崽子朝自己摇尾巴,突然就良心痛了起来。好像她是一个和盛修白吵架就抛下孩子的妈妈一样,她哄着,“雪球,妈妈下次不会抛下你了哦,乖乖。”
盛修白突然有些不满,站在一旁认真地看向她,“怎么没见你这么哄我。”
听到这话,旁边的岁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夏柠也瞪大眼睛,“你怎么还爱跟狗比啊。”
而盛修白仍旧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似乎没觉得和狗比掉身价。
岁姨说,“太太,你就哄哄先生吧。你不在的时候,先生看起来很难过呢,有天晚上还是喝醉了回来的,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夏柠抬眼看向他,被揭了底的盛修白居然也会有没那么从容的时候,他微微敛着眸子,试图将这个话题带过去,因而他温和地说,“坐车累吗?先进去休息会。”
他越这样夏柠越觉得有趣,抱着雪球追过去,“你在为我买醉吗?”
“是巧合。”他淡淡解释。
“真的?”
夏柠当然不放过这个笑他的机会,追着他问个不停,直到后来盛修白想换身家居服,夏柠仍旧缠着他的时候。他当着她的面解开扣子,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为你买醉,晚上也因此失眠,这个答案柠柠满意吗?”
第52章 软肋
夏柠只是开个玩笑, 但盛修白的眼神看起来似乎很认真。
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男人买醉的模样,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似乎并不是盛修白的风格,他是最在乎理智的一类人, 更不会用这种方式来逃避现实。
夏柠想, 她似乎是低估了盛修白对她的爱。
刚想说些什么哄哄他,盛修白眉眼间掺杂着笑意,似乎刚刚的落寞和难过只是一种错觉, “信了?”
“……?”白心疼了。
见她撅唇,不满地继续和小狗玩耍去了,盛修白才将刚刚收敛起来的情绪再度释放出来。
他倒不是买醉,只是那日出去谈合作的时候故意多喝了几杯, 否则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到那个没有她的冰冷屋子里去,更无法抑制深夜里杂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