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忍了很久的话,终于冲口而出。
“我去年买了个表!”
……
“我去年买了个表?什么意思?”好奇心大的处女座在问。
“就是你如此美丽动人的意思。”景横波笑眯眯地和锦衣人讲,“以后遇上你喜欢的女孩子,就这么和她讲,比表白更动人呢。”
锦衣人瞄她一眼,心想这德行怎么有点眼熟呢,小蛋糕害人的时候也是这样满口胡扯。
不过和女王陛下风情万种的笑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小蛋糕的眼神,骗起人来大眼睛水汪汪,多无辜啊。
“陛下看一下这些卡扣。”中文给景横波介绍棺材卡扣所在,分别对应着人体的每个关节,打开卡扣倒不难,手指按下一边微微翘起的部分,就会自动弹开。但是问题来了――谁长着十六只手?
更要命的是,景横波环顾四周,就没有一样东西可以代替手指,敲开这些卡扣的,难道用锦衣人面前的瓜子?
瓜子轻飘飘,根本敲不开,多少得有点重量。
太黑了这货!
怎么办?
护卫将蒙眼睛的黑布送了上来,景横波伸手准备自己蒙,护卫却笑道:“该我们伺候女王。”
景横波只好撇撇嘴,站着不动,让他给自己绑眼睛。
她站下的位置,正对着棺材,只要等下自己不移动,凭先前记忆下的十六处卡扣位置,还是能搞定的。
此时她无比感激紫微,是老不死锻炼了她心分多用,转瞬控物之能,这要换成一年前的她,这题目直接抓瞎。
中文把黑布给她绑了个三层,一丝光也不透,她冷哼一声。
不透光也没关系,只要位置不换就行。
“牵陛下散散步,先松松筋骨,免得紧张。”那坑爹货忽然说。
景横波立即正色曰:“男女授受不亲。不要。”
“那就算了。”锦衣人似乎这次很好说话,景横波刚刚窃喜,就听见他淡淡吩咐,“把棺材挪个位置。”
景横波险些一口血喷在他脸上。
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你至于这么坑吗?
她努力想听出棺材搬动的位置,要死,这群护卫武功不错,搬起那么沉重的棺材,一点动静都没有。
搬到哪里去了?
完全没有把握,她必须动一动,才能摸清人所在的大概位置。
“我忽然又想散步了。”景横波厚着脸皮要求,“我紧张,我筋骨痛,来,快来个人牵我散散步。”
锦衣人眼底浮现笑意,他不介意她耍心眼,他喜欢的就是这种调调,对他也好,对她也好,这世上事轻轻松松就做成了,还有什么意思?
“男女授受不亲。”他道。
“我是人妖。”她答,“没关系。”
护卫们噗地一声,心想这位无耻程度,和咱们未来那位女主子有一拼。
“德语你去。”
德语上前扶着景太后,在屋内转圈,景太后慈祥地拍着他的手背,“小德子啊,你年纪不大吧?你还没成亲吧?你身体不错吧?你一定很喜欢你的国家是吧?你走了很远的路是吧……你主子是个人渣是吧?”
德语一边注意着不能给她碰到棺材,一边随意点头:“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是的……啊!”
景横波哈哈一笑。
锦衣人扶额――愚蠢的人类……
景横波转着圈,走了室内一圈,还是没有触及任何东西,忽然想起怎么裴枢一直没声音?他不应该尽量提示自己的吗?紫蕊给人制住,说不出什么来,裴枢在棺材里可没有堵嘴啊。
这么想的时候,她就听见锦衣人可恶的声音,不急不慢地道:“哦,忘记告诉你了,时间是从刚才你开始转圈就算起的,现在毒药和那什么药已经开始往下放了。”
景横波这回真的险些吐出一口血!
……
棺材里。
裴枢和孟破天当然将一切都听得清楚。却完全没有办法,哪怕就是棺材被搬动,他们也无法确定到底搬到哪儿。
在景横波开始转圈的时候,头顶忽然簌簌声响,有什么东西抖搂了下来,裴枢心道不好,药粉已经洒下来了,立即探头压住了孟破天的鼻子和嘴。
孟破天猝不及防,呜呜两声,裴枢哪里管她怎么想,此时必须闭气,以免被毒气钻入。放毒也好放药也好,都是一瞬间的事,一开始分量最足,避过一开始那一刻,后面就算受侵袭,相对也要好些。
一些粉红色的淡雾落了下来,甜丝丝的味道,裴枢为了避免中毒,连眼睛都闭上了。
他睫毛很长,毛茸茸地扫在孟破天脸上,孟破天觉得痒,却又无处可避。忽然察觉此刻裴枢是闭着眼的,她心中一动……他……他莫不是想趁机吻我?
这么一想,脸上便腾腾烧起,她忍不住舌尖微微试探,在裴枢唇边一扫。
裴枢没想到这妮子忽然主动,立即把唇向里一抿,这个动作惹恼了胆大包天的孟女公子――不要我?我非强了你!干脆压上去,舌尖在裴枢唇上牙齿上一阵乱扫,裴枢毕竟血气方刚年纪,又是在这种情况下,心理再抗拒,生理也经不起撩拨,少女香气如此迫人,他喉间微微一动,竟让孟破天攻城掠地,探入他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