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的一剑正好斩到了对方的爪子上,尽管我被逼得往后退了两步,不过对方却也并不好受,两只前爪血肉模糊,红色的鲜血滴落雪地,口中发出了凄厉无比的叫声来,我心头发狠,长剑再舞,任由旁边冲出四五条巨大的毛狼,饮血寒光剑却不断地斩在了这一头身上,这才晓得为何它们能够刀枪不入,即便是我手中这般犀利的长剑,斩落敌身,却也如同砍柴一般,坚硬得很。
不过片刻之后,我终于将这头打扰我好事的棕狼头颅斩下,使得它终于不能动弹,而被切去头颅之后,它一阵变化,居然又成为了一具无头尸体。
我的这行为将所有的来袭者都给惹怒了,迫于前方的火力凶猛,纷纷朝着我这边袭来,我当下也是毫不客气,手起剑落,在一堆凶猛狼群之中冲杀,好是一番鲜血飘洒,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一声独特的尖锐狼嚎,却见到一头银色巨狼出现来我的眼帘中,而其余的家伙在它的呼唤之下,居然相互掩护,徐徐离开。
我一番酣战,也是有些疲乏,拄剑而立,望着那头银色巨狼,晓得它应该就是刚才与我对话的维塔利。
敌人突如其来,又如潮水一般退去,留下两三句支离破碎的尸体,其余的都被带走,这时何武飞奔而来,问我怎么了,我眯着眼睛瞧了一眼远去的对方,回头对他说道:“你们在此坚守,我跟着去看看!”
第二十一章 老巢惊魂记
岁末寒冬,兴凯湖湖面结冰,而这些家伙便是从结冻的湖面跨越而来。从刚才的交手来看,对方当真是有着充足的实力,倘若不是我在这儿镇场,只怕就算是有何武和安少校他们,也未必能够防得住这一伙刀枪不入的家伙,我不知道这些生化实验出来的家伙到底有多强的持久力,却也没有心思研究这些已成碎末的尸体,而是趁着夜色,跟着那帮人的脚印而走。
头顶上飘着鹅毛大雪,而对方则是呈扇形一般往兴凯湖方向奔逃,一开始的冲刺,都是化身为狼兽,那爪子在积雪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爪印,速度飞快。好在我先前已经有所准备,带了滑雪板。
滑雪是一种易懂难精的运动,最关键的一点,就在于它的平衡要求十分的高,不过这些在修行者的眼中,倒是显得没有什么难度,我与何武交代完毕之后,撑着雪杖,然后越过烂泥一般的现场,远远地跟着那一帮家伙,朝着湖畔一同飞驰而去。
对方显然是被我刚才的手段给吓到了,一路奔逃,一直狂跑了四五里地。方才一个个地站直身体,变回了人形来。
此刻大地银装素裹,而头顶上虽然并无月亮,但是星光却有点点,我目能夜视,远远地瞧着,发现这帮赤塔叛军虽然能够化身为巨大狼兽,不过并不能持久,恢复人形之后,依着旁边的树干。不停的传奇,那白色的雾气在他们的口鼻之间不停地吞吐,而后有人从地上刨出拿出了一个木箱来,这些人纷纷凑过去,我眯着眼睛瞧,原来他们是过来领用衣物。
原先他们化身为狼兽的时候,体型暴涨,身上的衣服大部分为撑作了碎片,只有少数成丝缕,挂在了身上,勉强能够遮羞,此刻放眼瞧去,全部都是体格精装的肌肉棒子,倘若瞧见的是发春的俄国大婶。恐怕就要乐得合不拢腿了。
对方是准军事化的组织,即便是此刻。也有两到四人在放哨,我潜伏在山包的树林之中,并不敢冒头,以免打草惊蛇。
遥遥地瞧着,但见这些家伙换上厚厚的大衣过后,轮流饮着一瓶高纯度的伏特加,然后大声地讨论着,我在黑省的这小半年来,虽然因为空闲的缘故,多少也学了一点儿俄语,不过都是一些日常的话语,以及问候家人的话儿,这些人一阵激动,我倒是听不出太多的东西,不过瞧见一大堆人,正在一个体型超过两米二的大汉带领下,对那个英俊得像女人一般的维塔利质询着,双方各执一词,似乎有点儿闹翻的感觉。
我在远处眯着眼瞧,恨不得这帮人立刻内讧,拼一个两败俱伤,我这边好捡现成的便宜。
有句老话说得好,能动手的事情,尽量别吵吵。
不过这帮老毛子最终还是让我失望了,那个银狼维塔利的威望似乎要比大个儿高许多,双方在一阵争执之后,看着火药味十足,不过最终还是平息了下来,双方一番商量之后,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响起,接着超过五十个黑影聚集,踏过兴凯湖畔,朝着俄国境内的湖中心退去,如同一片黑色的乌云,呼啦啦而走。
这些人也是被刚才的埋伏给吓到了,走得匆忙,此番回去,似乎是在另外想办法,而我却并不管太多的事情,尽管对面就算是越境,不过却还是咬着牙,雪杖一撑,远远地辍着这一帮家伙,越过了偌大的兴凯湖面,一路跟随。
这帮赤塔叛军十分厉害,他们仿佛不知疲惫一般,在那结冻的湖面行走如飞,一点儿也不介意那地面的光滑如镜。
两方一走一跟,越过了宽阔湖面,穿过了边境,一直潜入了俄国境内的茫茫林海之中,然后在那林原之中打圈圈,我小心翼翼地跟随着,所幸的事情就是赤塔叛军虽说是准军事化的行动组织,也表现得格外的谨慎,不过我终究还是比他们的境界强上许多,又离得较远,故而一直没有被他们所发现,竟然一直跟随着众人,来到了他们位于俄国境内的山林老巢边缘来。
这儿是位于卡缅雷博洛夫西北处的山林之中,东临兴凯湖,因为赤塔叛军在俄国也是属于过街老鼠一般的组织,所以即便是在俄国境内,也是显得格外的谨慎,生怕被俄国边防军给逮到,不过好在这般冰天冻地的鬼天气,又是和平时期,俄边防军倒也没有怎么走动,故而一路倒也无碍。
我随着这一大帮的人来到银装素裹的雪原山林之中,这些人一路周折,最后来到了深山之中的一个山弯之后,便能够瞧见有木质建筑贴着山体而立,然后远处还有鸣哨暗哨,显得十分专业。
这儿,就是赤塔叛军的老巢了,至于他们为何会潜伏在这中俄边境,那就不得而知了。
对方的突袭弄得我的心中一股怒火,想着先将对方的虚实摸清楚,然后返回国内之后,将这事情上报,看看能不能联合俄国的边防军,联手将这个毒瘤给端了去――当然,如果上面有人对这帮赤塔叛军手中的秘密感兴趣的话,也许会派遣秘密部队过来,将这帮家伙给一锅端了,连同他们手里的成果,一同带走。
这些都是后事,我此刻过来,主要就是摸清楚对方的虚实,以及他们是否跟兴凯湖畔的两次大规模失踪案件有关。
由于在南疆经历过真正的战场,而且我军的许多战术条例,其实跟俄军是一脉相承的,都是来自于前苏联的体系,故而我也能够从容地避开对方布置的明暗哨岗,一路摸到了赤塔叛军的老巢内部来,瞧见这些外面伪装做得格外巧妙的建筑,其实都只不过是一小部分,对方真正的营地,其实是在山体之中。
我小心地将滑雪板给收好,然后仔细打量对方的老巢,瞧见对方的布置十分严密,若是想要真正进入那内部去,必须要经过一片空旷的平地,而在平地尽头,是一处两个岗楼组成的门楼,越过此处,方才能够入得其中。
一开始我打算跟着那一帮人一同混进去的,然而仔细想想算了,要是万一暴露,只怕就便成为众矢之的。
我尽管有着足够的信心,但是却并不觉得自己能够在敌营之中还能来去自如,一个人只有认清楚了自己,方才不会马失前蹄,于是我在外围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没有突入其中,而是在边缘处挖了一个雪坑,将自己给藏了起来,只留下一条缝,可以观察前面的道路。
一夜奔忙,此刻已经是次日凌晨,因为冬日,天亮得比较晚,我将全身蜷缩在雪洞之中,平缓地运行周天,对抗无处不在的严寒,防止自己被冻昏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吱吱呀呀的声音传来,趴到裂缝处一看,却见到有一列马队从远处出现,由远而近地过来。
我浑身一阵激灵,仔细打量,这才发现这些马队却是拉着四轮马车,正朝着楼寨里面过去,瞧着马车的货箱里面,却是食物和补给。
我心中激动,知道这老巢虽说隐秘,但是里面的人毕竟还是要吃喝拉撒的,而他们虽然在俄国境内是处于人人喊打的情况,但是毕竟还是有着许多支持者,以及见钱眼开的商人,物资补充也是必要的。
我扒开了雪洞,趁着天色未亮,缓慢地移动身子,靠近那雪道旁边去,当头一辆车从前面驶过,我也是一个滚身,直接钻到了第二辆的车身下面,双手攀住了车底,随着车队一路走向了门楼去。
车队在门楼处停下了,似乎有人过来检查,我尽量将身子贴住车轱辘,剩下的事情自有听天由命了。
不过好在这儿已经是赤塔叛军的老巢,车队在外面已经经过一道检查了,在这边的也不过是应付一下,于是很顺利地过了门楼岗子,一路摇晃,一直来到了一处木质楼房前,车上跳下来几个壮如狗熊的汉子卸货,而我则一直安静地带着,等到这些人进了屋子里去结账的时候,我从车底爬出,然后几个闪身,躲入了木楼的角落处去。
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马车车队离开了,天色朦胧,似乎就要亮了起来,而我所待的这处木楼则传来热意,我仔细打量,发现这儿居然是一处锅炉,而在不远处的屋子里,传来了诱人的食物香味。
是肉汤,还有烤面包的味道,这让一整晚奔劳的我肚子咕咕,不由得生出了几分饿意来。
果然是厨房,我瞧见几个穿着白色帮佣服的俄国大妈扭着巨肥的身板过来,推着餐车走向了连接山体的门楼去,而待人都走远了,里面一片宁静,我深吸一口气,准备摸到那厨房去,弄点儿吃的。
然而我刚刚一打开门,便瞧见里面正好有一个人,朝着我这边望来。
遭了!
第二十二章 深入敌营中
在瞧见厨房有人的那一刹那,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对方给直接灭口了事,然而当瞧见这人是黑眼睛黑头发和黄皮肤的时候。我硬生生地将劈出去的手刀给截住,而是化掌为爪,将那人的脖子给掐住,一把推到了墙壁上去,低声喝道:“会说汉语么?”
被我给死死掐着喉咙的,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酒糟鼻,蜡黄皮肤,两眼无神,仿佛是宿醉未醒一般。
不过即便是一身酒气,这人被我给死死掐住,却也霍然醒转过来,颤抖着身子哭道:“大兄弟饶命,饶命啊――我懂汉语。我就是中国人咧,中国人不杀中国人,您可千万手下留情,别失手将老头子我给掐死了……”
这家伙倒是个话多的家伙,我还没有说啥呢,叽里呱啦就说了一大堆出来,我哪里能够让他说废话,当下也是轻轻扣住了他的喉结,低声威胁道:“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若是说错了,或者故意骗我,我可不管你是啥人。直接将你送上西天,你懂么?”
那老头子浑身哆嗦地说道:“我懂,啊,你不是这儿的人,对不?”
啪!
我反手一巴掌,将这人给直接扇了个眼冒金星,瞧见他憋红了脸,眼眶子里面的泪水哗啦啦地流出来,我这才说道:“这一巴掌,算是给你一个教训;我不重复了。你应该晓得下一次,就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告诉我你的身份!”
这一巴掌下去,老头儿的双眼直翻白眼,显然并不是什么修行者,也没有什么底子,不过在回过神来之后,他倒是显得十分的配合,对我说道:“报告大兄弟,我叫尹皓,东北人,原籍密山承紫河乡的,现在在这里给老毛子烧饭,当厨子――我什么坏事都没做,你别杀了我啊!”
“厨子?”
我打量了一下这家伙。果然是个厨子装扮,右手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面。大概摸了一下,晓得对方并没有什么修为,是个普通人。
我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疑惑地问道:“你一个啥本事都没有的家伙,咋跑到这土匪窝里面来了?”
尹厨子苦着脸对我说道:“我哪里晓得咧,前两年有一老乡,看中了我的这手艺,说老毛子这边的钱好挣,趁着过冬结冰的时候,带着我跑了过来,结果一头扎到这里来了,两年都没有出去过,天天给一帮比猪还能吃的家伙做饭,别说工资了,钱影子都没有瞧见过,而且只要偷懒,老毛子的那个监工就打得我死去活来,要不是我这手艺确实还行,说不定就给他们拿去做实验了呢……”
“做实验?你知道他们那里在搞什么?”
“呃,这些老毛子个个都不是好东西,他们这里最大的一个头儿,叫做伊万诺夫,管所有人,还有一个专门拿人来做实验的家伙,叫做安德烈,另外还有几个小头目,我晓得有一个长得蛮帅,对人也挺客气的家伙叫做维塔利,有一个凶得要死的高个儿叫做列宁――俄国人的名字又臭又长,我只是挑了短的来讲……”
“你继续!”
“这帮人以伊万诺夫为首,不过都是围绕着安德烈来做事,而那个安德烈是个很恐怖的家伙,他就像是以前日本的731部队,专门拿人体来做实验,我没去过他的实验场,不过却听人说起过,讲他在调制一种能够让人不死的药剂,注射了那种药剂之后,人没有疼痛感,就算是把脑袋砍下来,也一点感觉都没有,冷静得很……”
尹厨子出生在中俄边界,懂一些俄语,而他被那老乡骗到这里来之后,凭着做饭的手艺,倒是也能够在这边立足,毕竟相对于这边的俄国大妈来讲,他做出来的饭,实在是好太多了,而且他的那个老乡,在这个团伙里面也有一定的地位,所以虽然待了两年,倒也平安无事,没有被迫害。
不过待了这么久,那家伙似乎有一些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虽然表面上对俄国人不满,但是却极力地为这帮人辩护,说他们是在做伟大的科学研究,只要一成功,就能够造福人类……
我大概地了解完情况之后,便不再与他多磨蹭时间,在这屋子里面晃悠了一圈,瞧见这儿有两口大锅,还有烤箱无数,而左边的锅里面正熬着一大锅的肉汤,我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锅里面的骨头,疑惑地问他道:“这是啥肉?”
尹厨子晓得我在问什么,苦笑着说道:“这是上好的牛肉,你放心,我还不会做人肉……”
我从旁边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尝了尝,味道正好,鲜美无比,看得出来这老头儿手艺不错,于是让他给我盛了一碗,尹厨子又从旁边给我拿了一根刚烤好的面包来,我也不客气,就这牛肉汤将比我胳膊还要长的面包吃了下去,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颗红色的辟谷丹来,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对方的嘴里,说了一堆威胁的话语,吓得尹厨子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摇头,说不敢暴露我的行踪。
我摸着这老头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老尹,实话告诉我,我是对面官家的人,这回过来呢,就是找这帮人的麻烦,你若是帮我,回头我便找人救你出去;而你若是将我给卖了,不但得受万虫吞噬,而且你这辈子,都没有希望回家了,你可想清楚……”
尹厨子抹着额头的汗水,哭丧着脸说道:“大兄弟,你到底想要咋的?”
我指着不远处的雪屋说道:“你说安德烈的实验场在山腹里面对吧,我要进去瞧一瞧,你知不知道怎么混进去?”
尹厨子一脸为难地说道:“我平日里都在外面做事,而且就算是进去送饭,他们也认识我啊,你一个外人,哪里能够蒙混得过去?”
我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冷冷地笑着说道:“老尹,看来你是不太愿意帮我啊……”
我的话语阴沉,那尹厨子听在耳中,浑身发寒,越发地害怕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倒是想出了办法来,对我说道:“维塔利和列宁刚才带着大队人马赶回来,里面叫我炖一锅牛肉汤进去,给那些人加餐,面包、酸黄瓜和土豆片都已经送过去了,还有这一锅汤,我拿餐车亲自送过去,而你藏在这餐车的角落,五分钟后正好是换岗时间,我带你进去――后面的事情,你自己搞,我可不敢多弄……”
尹厨子在这边两年多的时间,见惯了这帮赤塔叛军的凶狠,说起来就是浑身颤抖,我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那餐车旁边,瞧见这手推车的下面,如果我蜷缩着身子,跟随着他一同走的话,不仔细看,还真的难以发现。
我同意了他的方案,帮着一起将锅里面的牛肉汤倒进了不锈钢大桶里面来,并且跟他紧急地了解一番山体里面的区域划分。
五分钟的时间匆匆而过,屋子外面传来了人声,我没有告诉尹厨子我听不懂俄语的情况,而是捡起一块砖头,轻轻一拍,这砖头立刻化作无数碎灰,完毕之后,我附在他的耳朵边平静地说道:“老尹,瞧见这砖头没有,你最好别坑我,若是被我发现你将我给卖了,你的下场,跟着砖头可没有什么区别――即便是我被那帮老毛子给缠住了,这林子里还有好多我的同伴,到时候他们一念咒,你便生不如死,可晓得?”
听着我的威胁,尹厨子点头哈腰,哭丧着脸说道:“大兄弟,快别说了,我还指望着你带我回家呢,哪里敢害你?”
我是艺高人胆大,倒也不怕他坑我,藏身在餐车下面,这时门被推开了,先前送餐的俄国大妈走了进来,尹厨子跟她们说了几句,然后亲自推着车走向了连着山壁的屋子去,我蜷缩着身子,跟尹厨子保持同步,很快就到了那边屋子的门口,听到门口的守卫在跟尹厨子热情地打招呼,有人还走过来,拿着勺子搅拌了一番,似乎尝了一口,而尹厨子则跟他们说笑,推着往里面走。
没有人发现我藏在餐车之下,走过了两个长廊,又过了几道铁门,我听到尹厨子低声唤我,探出头来,却是在了山腹里的一处十字路口,他低声对我说道:“安德烈的实验场在那里,凌晨的时候应该没有人,你要去的话,赶紧……”
我盯了他一眼,没有多说,顺着阴影往他指的方向跑去,很快就冲到了尽头,手握在了铁门的把儿上,轻轻一推,只见里面一片莹蓝,接着一大股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我屏住呼吸,小心地将沉重的铁门关闭,往里面走,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岩洞,里面分成了好几个隔断,我站着的地方是岩洞的高处,居高临下。
我能够听到一片哀嚎的哭叫,很遥远,却真切无比,我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却瞧见下方的九点钟方向,有一个巨大的水族箱。
而当我望过去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双头怪人,猛然出现在水族箱里面,朝着我憎恨地望来。
第二十三章 恐怖实验场
这怪人如七八岁的小孩一般年纪,两个脑袋,一个头颅硕大无比,只有一只眼睛。竖着出现在额头上,两颗黑窟窿一般的鼻子,嘴巴咧得最大,里面满是鲨鱼一般的利齿,而在肩上又另外长出一半来,则又有一个脑袋。
但这脑袋只有前面那个的一半大小,模样一般,却有一对眼睛,泛着死鱼白,直勾勾地朝着我这边望来,十分的怨毒。
与这三只眼睛相对,在那一刹那,我的心脏都几乎就要跳了出来。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然而很快我便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尽管发现了我,但是那巨大水族箱却将他给隔离了开来,而且他居然还是生活在水中的,十多根管子插在了他的体内,将他给束缚住,尽管他的双手奋力地敲着玻璃幕墙,但是却没有一点儿动静传出来。
瞧见这情况,我紧张的心倒是放松了,不过却又生出好奇来。
虽说我见过无数鬼怪,但是这般畸形丑怪的人类却是没有瞧过,于是跃下高台。一路走到了跟前来。
真正到了这跟前来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水族箱,而是一个巨大的培养容器,刚才因为角度的缘故,所以我并没有看到太多的东西,而这会儿,却发现玻璃幕墙之后,不但有刚才那个看着让人心底发麻的双头怪人,还有一条拥有着完美的女人身材比例,但是脑袋却是鱼头的“美人鱼”。宛如章鱼一般的怪兽,脏兮兮的水猴子,直立的灰狼,以及林林总总、千奇百怪的丑陋怪物。
这些怪物虽然都在一个容器之中,不过却是井水不犯河水,遥遥相对。而控制着它们的,则是缠绕在身上、插入身体里的无数橡胶管子。控制着它们的活动范围。
我仔细地数了一数,发现在这巨大的玻璃容器之中,居然有超过三十头不同模样的怪物,浸泡在黏稠的液体里面。
容器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氧气管子,不停地往水中注入气泡,咕噜咕噜,而除了那个双头人之外,其余的怪物似乎并没有感受到我的到来,它们悬浮在溶液一个个的格子里,随波逐流,仿佛已经认命了一般。
我借着那根氧气管旁边的冷光,仔细打量这些,越看,心中越发觉得有些寒颤,真的不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怪物,这帮赤塔叛军到底是如何培养出来的。
是杂交,还是从传说中那虚无缥缈的灵界捕获而来?
这帮家伙,有联通灵界的能力么?
安德烈的实验场,并非只有这么一处,我跳到岩洞底部,这才发现这儿被划分为好几个区域,这儿只不过是一部分而已,而每一个区域,被分别用希腊字母“α”、“β”、“w”、“γ”、“η”等鲜红色的图标标识出来,我此刻看到的,不过是其中的一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