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孟云归把她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他的计划是二十六或者二十八结婚,当时是说女人好像过了二十八生孩子有些危险,他和徐子淇同岁。今年他三十一,他和徐子淇分手六年了,他正经谈过的女朋友就周时光一个,养孩子似的。
孟云归嘴唇烙在周时光的头顶,心脏被什么东西撞到,闷疼。
“孟云归。”
周时光声音软软,叫他名字:“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直没说话,上了飞机,到s市是夜里九点。飞机餐实在太难吃,周时光饿的两眼发黑,孟云归铁人似的,不饿。进门就把她压在墙上亲,周时光好不容易找到一点新鲜空气,含糊着:“你别按的这么用力,下午拍戏的时候撞到脊背了。”
孟云归把她抱到客厅,打开灯掀开她衣服看后背,果然是撞的紫青。
去楼上取了药油,帮她擦在伤处,不禁有些来气:“不行就别演戏了,给你个经纪公司自己玩。”
周时光趴在他腿上,空气有些凉,南方不比北方有暖气。
要说南方,也不是正经南。南不南北不北,没有暖气初春又十分的冷,带着湿气的寒。开了空调,屋子太大,不可能这么快就暖起来。
他手心又炽热,搓着药,滚烫。
周时光身子也有些发热,他的大腿结实。
周时光想,他怎么突然提起结婚了?
孟云归摸着摸着就不正经了,周时光转头,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撩起来了。连忙挣扎,孟云归把她按在腿上,衣服也不是完全脱掉,怕她冷。
咬着周时光的脖子,分开她的腿跨坐在自己身上。
周时光羞的抬不起来脸,孟云归咬的她的下巴和嘴唇:“你有多想拍戏?”
“挺喜欢。”
他脱掉周时光的衣服,抚摸着亲吻她。直到她呼吸渐重,微微喘息,孟云归就着这个姿势进入。搂住她的腰,周时光趴在他肩膀上手指抓的非常紧,几乎要陷进他的肉里,周时光在害怕。
“别的姿势会压到你的背。”
只有这个姿势,她不用太累,也不会疼,只是,可能进入的有些深。
周时光抓着孟云归的肩膀,孟云归笑了笑,扭过她的脸接吻。
也没想太多,结就结了吧。
他喜欢周时光。
在沙发上做了一回,孟云归就抱着她上楼了。
周时光疲倦,他也不肯罢休,硬是拉着又做了一回,才搂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孟云归起的比较早,早间新闻所有的重点都是孟云归搂着周时光亲吻的画面。他端详了一会儿,嗯,还不错,记者把时光拍的挺美。
报纸仍在一边,他晨跑顺便去买了早餐带回来。
进门,周时光还没醒。
早餐放进盘子里,就听到楼上动静。走上去,看到她已经冲澡出来,湿漉漉的裹着浴巾,脖子上青青紫紫的都是痕迹,他干的。孟云归眯了眼,走过去搂住周时光吻了一口。
“大清早。”
周时光被腻死了,推开:“我饿虚脱了。”
“餐厅有吃的。”
“我换了衣服下去。”
孟云归好整以暇看着她,周时光脸上滚烫,看他一眼:“你出去。”
“你再这么害羞,我都忍不住想再来一次。”
禽兽!
周时光换了衣服往楼下走,客厅里衣服扔的那里都是,一片狼藉。
脸上微红,捡起来一块放到了洗衣间里。
走到餐厅,一杯温水,水煎包还有小米粥。
看了对面孟云归一眼,他拿着平板在看文件。
早餐他去买的么?
周时光喝完了水,慢吞吞的喝粥,抽空拿出手机刷了下新闻,果然各个版面头条都是她和孟云归的吻。周时光嘴角抽了抽,公开么?
“吃饭就不能认真点?玩什么手机?”
周时光把手机放下,抬头看向孟云归:“新闻都报道了。”
“报什么?”
孟云归吃着包子,他吃饭速度很快,却也不难看。
“算了,公开就公开吧。”
周时光低头喝粥:“以后也不用担心被记者追。”
孟云归看了她一眼:“一会儿把身份证找出来,去办结婚证。”
周时光一口粥噎住了,还真去。
去了,九点两个人都出门了,孟云归还换了件西装。
周四,民政局开门。
到了,原来登记结婚是要户口薄……
孟云归的户口薄在b市母亲的老房子里放着,这样算他是b市的户口。周时光的户口薄还没办下来,本来是早就能办,后来因为各种原因耽误了一段时间,就忘记这茬。
没有户口薄你登记什么?办去吧。
走出民政局,周时光和孟云归对视一眼。
周时光先笑,笑着笑着,就差坐在地上笑了。
孟云归阴着脸,提溜着周时光的衣领子就塞到了车里。
“今天先去办你的户口薄。”
直接把周时光的户口迁到他的户口薄上就行。
回b市,抓紧时间把事情办好。
孟云归算的很好,然而事情总有意外。
☆、115|114.113.8.24|
两人刚到机场,周时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登记的广播在头顶循环播放。
“关机了。”
周时光拿出手机看到是个陌生号码,不知道要不要接,犹豫片刻接通:“喂?”
“周时光么?这边是南山监狱,你的母亲在这里发生了一点意外。”
周时光心里咯噔了一下:“什么?”
“她自杀了。”
手机啪的一下掉在地上,电池和机身分离,七零八散。
“时光?”
孟云归回头,周时光低头去捡手机,泪就滚出来砸在了地板上。
那个可怜了一辈子的女人,没了。
周时光不知道要用怎么样的心情去对待,从她回到这个家,和她说话的次数都有限的很。她要钱,周时光去赚钱给她。
周时光不会和她多说,谈不上恨也说不上爱。
没有养育之恩,感情有限,她能每个月把打工赚的钱寄给母亲看病,已经是仁至义尽。若不是后来他们逼自己太狠,周时光永远不会和他们翻脸。
可是现在她自杀了。
她是藏了刀片割了血管自杀,血都流尽了才被人发现,送到医院人都凉了。
周时光听监管说着,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她是唯一的亲人,所以要收尸。
从监狱到火葬场,周时光看着身边站着的孟云归:“你要忙什么你去吧,我把她送走。”
孟云归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没有说什么,也没走。
他挺能体会周时光的心情,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也一样。
恨吧,是挺恨得,可他真的死了,世界上再没有这个人。
抱着骨灰盒从火葬场出来,孟云归想替她抱着,周时光手捏的有些紧。
告她换孩子的是周家人,当初周梦要求自己去求周权撤诉,周时光在犹豫之后拒绝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黑白分明。
可这个世界啊,哪有什么纯粹的黑白?
刚走出火葬场,还没上车。
一辆白色的奥迪横冲直撞过来,孟云归拉着周时光的衣领就提到一边,车子擦着周时光的胳膊过去,刺耳的刹车声。周梦推开车门下来,她冲过来就要打周时光。
“周小姐!”
孟云归抓住她的手,皱眉。
“周时光,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周梦突然嚎啕大哭,她哭的哽咽拼命去抢周时光手中的骨灰盒:“你把她逼死了!你把她逼死了!”
周时光不断的往后退,她看着周梦的脸,手指紧紧抓着骨灰盒。
她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