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他们走到一起,就算zoe更上层楼,晒两人的爱心合照来虐单身狗,她这个“干妹妹”除了干看着、又能怎样?
何况……zoe昨晚已经在艾文迪家过夜了,这么开心的回留言,八成,该做的也都做了……
今天早上,艾文迪在门口的样子,她也许误解了。
搞不好,他根本是在抽事后烟――
但她到底还是没有拉黑删除。
太阳照常升起,马照跑、舞照跳。
她这个“干妹妹”应该表现的正常一点,自然一点,欣然接受新的“家庭成员”,必要时甚至充当传话人之类贴心棉袄角色。
家乐逼自己离开微信,把下下周要做手术的病人片子调出来,开始做计划。
嗯,经过蒋宪彬的指点,软件用起来果然更加顺手了,光是可以自定义种植体的尺寸这一点,就已经多么好多么好……
回到家中,简单煮了点东西吃,家乐又打开电脑研究病例。
听到门铃,她想起回家时看到的小区公告,因为下了暴雨,物业人员会来上门检查管线什么的,于是在睡裙外面笼了件披肩去开门,打算让他们改天来。
看到来人,她有些讶异,“是你?”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艾文迪目光落在她披肩下的睡裙,随即移开。
家乐没有回答,将披肩拢了一下,“有什么事吗?”
“我来收盘子,可以吗?”
家乐想起昨天接受的馈赠,果然吃完忘了还回去,不禁老脸一红,“……你等一下。”
家乐跑去厨房,把昨天装冰淇淋的容器、装马卡龙的容器以及装酸菜鱼的容器都找出来,还好是洗干净的,没有偷懒放着不管。
走出厨房,却见艾文迪并没等在门口,而是进来了。
“没关系吧?地板好像没擦。”
他人都进来了,家乐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将三个容器递过去。
艾文迪接过,却顺手放在桌上,没有拿了就走的意思。
他反而亮出带过来的东西。
“昨天只是开玩笑,这个还给你。”
他放在桌上的,是在便利店抢走的几瓶五颜六色的预调酒。
“多少钱?我给你。”
接到艾文迪的目光,家乐知道自己有点太刻意的泾渭分明了,只得听他问――
“开瓶器家里有吗?”
家乐搬来没多久,当然不可能想到这种细节。
看着他手中的开瓶器,家乐只得说,“你走之前借我一下呗。”
正好这会儿有点燥热,想喝点有味道的。
艾文迪从善如流,“要哪瓶?”
望着几支色彩缤纷的酒瓶,家乐的选择强迫症发作,“水蜜桃的……再来个青柠的吧……”
艾文迪却把那几支都开了,“没关系,喝不完我帮你。”
家乐不想在他面前太露怯,就拿了一支,在手中转着圈看。
“4.8%,”艾文迪笑道,“――如果你是想知道酒精浓度。”
家乐嘴硬,“没有,我看有什么添加成分。”
“哦,都有什么添加成分啊?”艾文迪诚恳的问。
家乐懒得理他,喝下一小口,缓了会儿,“这个……算碳酸饮料吧?”
她之前不太喝酒,本以为这个跟果汁差不多。
艾文迪一口就下去了1/3,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于是严肃的点点头,“算,当然算,所以不要喝太多,喝完不能马上刷牙,要先喝白开水稀释浓度,以免对牙釉质造成更大破坏――”
家乐气结,听出他是在开嘲讽模式,于是不甘示弱的喝完一瓶,又去拿蓝莓味的。
艾文迪点点头,“尽管喝,我都留着的,一瓶没动过。”
家乐忍不住说,“是么,你跟zoe没有喝一点来助兴?”
艾文迪笑了笑没说话。
家乐忽然惊觉,这话放在平时,她是不可能说出口的,难道真是那4.8%酒精浓度的作用?害怕这样下去会更加控制不住,她连忙站起来,“对了,缪阿姨有寄明信片到我那里,有几张是给你的,我上去拿。”
她一边上楼一边想,艾母怎么把给儿子的明信片寄到她那儿啊,哦,国际快递应该是比较贵,能省则省呗。
回卧室找到包,她把那几张明信片分出来,时间不早,该给的给掉,把人打发走才是正经。
那几张的风景还蛮好看的……
家乐还在欣赏,听到走近的脚步声,然后是艾文迪有些上扬的声音,“你昨天没跟姓蒋的睡?”
“什么?”家乐茫然的转身,艾文迪已经站在门口,眼中带着一丝……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神色。
家乐此刻脑中有点混沌,很自然的说,“他睡客房啊。”
“我看到了,”艾文迪点点头,“客房有洗漱用具。”
他不客气的打量了一下家乐的卧室,看到床头的大白,默然一笑,然后缓缓说,“我昨天,也没有跟zoe睡。”
“哦,”家乐随即觉得不对,有些尴尬的转头,“额,我没有问你这个――”
不是上来拿明信片么,他干嘛跟上来说什么睡不睡的?
昨天他有跟zoe睡,还是没有,她并不关心,为什么要跟她解释?
家乐忙说,“这几张是你的――”
递出去的明信片被他接过,然后放下,那些优美的风景没有得到该有的注意。
看着他渐近的身影,家乐本能的后退,“让我转交的就是这些了……你要干嘛?”
说话间她已经退到了床边。
艾文迪却继续往前,迫得她不得不往后跌坐在床*上。
艾文迪还没有停止,撑住床头的墙壁,将她圈在双臂隔出的有限空间内。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两瓶酒的后劲发作,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烟草味,家乐心跳加快,不得不伸手去挡他。
艾文迪一脸正经的说,“你不太熟悉这种房子的结构――这个季节,又下了暴雨,墙壁可能会受潮,我帮你看看。”
“额不用了,我明天白天上班,让物业的过来检查好了。”
“你不在家,就算他们穿鞋踩上床都不知道。”距离太近,艾文迪磁性的嗓音让家乐的耳膜微微震颤。
说完,他将就这个姿势,凑近了检查墙壁。
半躺在床上,被他几乎是圈在怀中,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家乐已经无法判断这是真实场景还是做梦。
她只能谨慎的呼吸着,希望他赶快检查完了离开,“怎样……没有受潮吧?”
“嗯。”艾文迪的目光从墙壁移开,对上了家乐。
他的手脚却没有移开。
这距离简直近到犯罪。
家乐无法呼吸,想要往后移开一点。
却被艾文迪扶住后脑,免得撞上床头。
这么一护,两人的距离非但没有拉开,反而更近了。
家乐看到他眼中的光,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感到他身体的热度,这一切形成了一种让人窒息的力量。
她知道这是错的。
这种距离,这种姿势,这种感觉……都不对。
但她却没有力气逃开。
都怪她喝了那两瓶酒。
家乐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到了床中间,而他就在她上方,望着她。
随即,他的唇落下来,碰上了她的。
家乐的一半是恍惚的,另一半却清醒无比……
这种感觉,比那两瓶酒的后劲,不知要强烈多少倍。
☆、69|6.28|
大多数时候,艾文迪在家乐面前是冷静自持的,所以,他乍然间显露出属于动物本性的那部分,无法不让家乐颤栗。
那种强势的力量,不仅掌控了她的肉*身,甚至褫夺了她的感官。
家乐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堆浪花,身不由己的被推向岸边,退下来,再一波推上去。
……
家乐甚至失去了时间概念。
漫长的一轮停止,她瘫在床上,几乎想要睡死过去,可是才过了十分钟,最多十五分钟,又被他捞到身*下,仿佛吹响了足球比赛的下半场……
等到家乐再次有点意识的时候,窗外已经夜幕低垂。
室内的灯关了,身旁的床铺空空如也。
她努力忽视身上的疲惫,找到手机,打开一看,凌晨三点过。
窗外有一点闪烁的火光。
家乐渐渐看清,那是她刚才的枕边人,此刻正背对她站在露台,沉默的点了一支烟。
看着他光*裸的脊背,家乐瞬间清醒过来,记起了刚才他留在耳边的呼吸,粗重而急切;他垂下来的几缕刘海,被汗水沾湿;他瘦却结实的躯体,毫无缝隙的紧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