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一大早皇帝便出现在校场上,一身戎装,身材健硕,英武非凡!
“都准备好了吗?”
“是!”
“出发!”一声令下,校场上尘土飞扬,马蹄落地发出整齐的声响。
比起昨天的少年郎,今日出发的都是青年才俊或是军中将领,那情景自然不同。
皇上跨上马,四周环卫着武功高强的侍卫,整个人如一柄即将出鞘的剑,锐利威严。
每年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还年轻的很,还骑得动马,拉的起弓。
德昌帝大笑一声,朝后方喊道:“誉儿,上马!”
滕誉并不想去,每年的狩猎他都要压制实力装模作样的去逛一圈,然后用难看的数据显示自己的无能。
可是今年有殷旭陪伴,他何必去自讨苦吃,“父皇见谅,儿子昨日累了,今日就不上场了。”
皇帝眉头皱了皱,视线落在他遮掩了一半的衣襟上,再联系之前听到的消息,脸色有些不好看。
“男子汉大丈夫,骑射打猎乃是最基本的,你自小耽于勤练,荒废学业,朕将来如何能将大事交给你?”
他对儿子宠爱女人还是男人不感兴趣,可如果他的儿子才是被宠爱的那个,就万万不行。
尤其是那个人还是霍家的子孙,难道自己在军事上被霍家压制,自己的儿子还要在床上被压倒吗?
堂堂皇家子弟,若是在床上都无法主导,那这丢的就不是他一个人的脸了。
“上马!”皇帝再次厉喝一声。
滕誉辩无可辩,也无须再辩,利落地跳上马背,然后伸手将殷旭拉倒自己面前。
昨天这两人是进山后才共骑一骑,所以皇帝和文武百官都没有看到,现在大家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这二人当真是一丘之貉。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霍正权的脸色,见他正不赞同地看着那两个人,突然间心情好转了些,冷哼一声打头走了。
滕誉凑到殷旭耳根处喷了一口热气,用他们二人才听得到的音量问:“身体如何?”
昨夜两人闹到很晚,腾誉在几经对比后发现了自己的优势,本想一鼓作气拿下殷旭,可惜对方虽然精疲力竭却依然不好对付,你来我往在床上打了一架,最终又是平手结局。
本想今天送走皇帝能补个好觉,没想到还是被点名了。
殷旭这凡人之躯自然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不用睡觉都能神采奕奕,他靠在滕誉的胸口,频频打着哈欠,“还会,就是困的。”
滕誉把披风裹好,将他的脑袋挪到自己肩膀上,“那咱们慢慢走,你可以先睡一觉。”
殷旭看着前面的队伍已经开拔,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在颠簸的马背上补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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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誉:“睡得香不?”
殷旭:“还行,如果路再平坦些就更好了。”
滕誉:“那咱们继续昨晚没完成的事吧?”
殷旭:“哎呀,突然发现本少爷还困得很,别吵我,我再睡一觉。”
滕誉:“……”
魔尊嫁到 卷一 神奇的少年 107年少慕艾啊
一支箭突然飞过来,惊醒了正在补眠的殷旭,他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在滕誉动手前夺过马鞭将那支箭卷落在地。
沿着那支箭飞来的方向,殷旭看到了一群正目瞪口呆的青年,其中一个的弓还没收回来,已经吓得面色惨白。
“三……三殿下……”青年跳下马急匆匆地跑过来,半跪在地:“殿下恕罪,微臣……微臣一时没看清有人。”
殷旭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笑着说:“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打猎嘛,偶尔不小心射中人也是正常,毕竟刀剑无眼,你说是吧?”
跪在地上的青年身体颤了颤,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不小心射中的人。
他低垂着头,藏好了眼底的深沉,只听马上的男人说:“不知道刚才秦舍人是想猎什么动物,恕本殿眼拙,三丈之内并没有发现活物。”
秦舍人抬起头,指了指树上,“微臣看到树上栖息着一只鸟,没想到箭术不精,害殿下受惊了。”
滕誉和殷旭抬头望了一眼高耸的树枝,因为还未开春,树枝上连片叶子都没有,光秃秃的更是不可能有什么鸟。
而且二人听力过人,如果刚才这树上真有什么动物存在,他们根本不会不知道。
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个青年在说谎!
难道刚才那支箭并不是意外?可是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敢故意谋杀三皇子和霍家七少爷吗?
如果射出这一箭的是个勇猛的武将,他们还能接受些,一个成日拿笔的文官,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射出那一箭的?
滕誉和殷旭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露出一道相似的笑容。
“原来秦舍人的箭术已经连人和鸟都分不清了,那本殿奉劝你还是趁早下山为好,若是下次一不小心射中的人是皇上,岂不是要连累家族?”
“谢殿下提醒,微臣之后一定不再动弓箭。”
滕誉啧啧有声,摸着下巴说:“本殿记得科举考核中也有骑射一项,怎么秦舍人的箭术烂到如此程度,别是有考官故意防水的吧?”
“还请殿下明察,绝对没有这种事!”秦舍人双膝跪下,磕着头说:“微臣这些年疏于锻炼,才会发生这种意外,请殿下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