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只是看一眼吧,你都快把逍遥楼当家了,睡那比睡家里的多。”有人坏笑着打趣他。
“那又怎样,家里的母老虎每天对我颐指气使,要才没才,要貌没貌,你乐意回家过?”
“不管如何,当初答应娶人家的也是你。”
“去去,别提这事儿,否则是兄弟也跟你急...回归正题,他到底是谁?看你们这模样,别是什么小王爷小公爷之类的吧?”
“告诉你,人家姓那个的...”一个侍卫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字。
“霍?...啊,霍家的?...不对啊,霍家的几位少爷我都认识,可没见过这位。”
“你这几个月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众人齐气晕倒,霍家多了一位七少爷的事情,恐怕整个京都的百姓都知道了,竟然还有人消息闭塞到这种程度。
那人也有些脸红,他平日值班就不爱唠嗑,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一出宫就直奔新宠的小窝,就算听到了也肯定是左耳进右耳出,没上心。
殷旭没把这些人的话放在心上,他被带到侍卫统领跟前,听着对方阴阳怪气地说:“还真是没长大的孩子,连要每天点卯都不知道吗?”
殷旭撩起眼皮瞅了一眼他那尖酸刻薄的长相,勾了勾唇角,“本少爷又不缺这点俸禄吃饭,来不来有什么关系?”
“哼!你把皇差当什么了?你以为皇宫是你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的地方吗?”
殷旭也没接话,他还不需要自降身份到和人吵架的地步。
那统领见他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自然更气不顺了,冷笑:“皇上刚下的旨意,霍指挥使旷工多日,这次就一起补上,本统领算了算,自皇上提拔你为殿前指挥使至今正好三个月,霍指挥使这三个月就在宫里过吧。”
殷旭倒是没料到皇帝用的是这种法子将他留在宫里,而将他留下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分开他和滕誉。
三个月一点也不长,也不知道够不够皇帝出手。
殷旭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这皇宫于他并非铜墙铁壁,他想出去弄张隐身符就好了。
不过滕誉之前说过,这段时间宫里暗潮涌动,他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探探。
“霍指挥使别不服,这宫里的规矩就是皇上说什么,咱们做什么,你若是有本事让霍元帅或三皇子为你求情,这点麻烦自然不算什么。”那统领鄙夷地瞥了殷旭一眼,简直把他当成靠爹靠男人的纨绔。
“你也说是这点麻烦了,想我堂堂霍家七少,应该不至于连这点麻烦都应付不来,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殷旭将他上下扫视了一眼,心道:内力还不错,身手在宫里应该也能排的上号,正好他的魔功即将突破,就拿他当备胎吧。
统领大人见他爱理不理,心下微怒,他心念一转,态度缓和了些,和气地说:“你第一天进宫当差,肯定很多不懂,本统领带你去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殷旭点点头,这皇宫他虽然来过几次,不过每次都没能好好考察地形,现在有现成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不过他绝对不会认为这男人是好心,这其中藏着什么小道道他没兴趣知道,别自己找死就行。
两人后头跟着几个五品带刀侍卫,在皇宫里闲逛起来,这宫里只有一位正主,那就是皇帝,偌大的皇宫边边角角的地方往往都是各方势力觊觎的地方。
“那道宫门看到了没?那扇门之后便是后宫,是咱们不能涉足的地方,切记别妄自越过那扇门。”
殷旭心道:没事谁去后宫,无非就是几个爱争来抢去的女人,还是为了抢男人斗得死去活来的女人。
绕了一个大圈,殷旭默默将地形记在心里,同时揣测着这男人到底什么时候出招。
越走越偏,就在殷旭想这男人是不是打算找个好地方杀人埋尸的时候,对方停下了脚步,怔忪地望着不远处的一座宫殿。
殷旭好奇心被勾起了一点点,也跟着看过去,那座宫殿位置很偏,孤零零地矗立在那,在残阳下显得格外深沉。
四周没什么人经过,宫殿的屋檐也破败不堪,显然是座废弃的宫殿。
这男人将他带到这里,如果发生什么事,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哎...”统领大人叹了口气,装作不经意地瞥了殷旭一眼,出声说:“三皇子年幼时很喜欢这里,皇上便命人大肆修葺,将这宫殿送给了三皇子,可是三皇子并不是个长情的人,住了还不到半年就看上了另外一座宫殿,皇上宠他,自然什么都随着他。这里开始还留了几个宫人打扫看顾,后来那几人也自谋出路去了,别人就算想住这里顾忌着三皇子得宠也不敢开口,于是这里便渐渐荒废下来了。”
殷旭不是太明白他这话意思,难道这男人是想告诉他,滕誉是个朝三暮四的男人,他跟着他不会长久?
如果只是这个意思,那他还真要开口反驳了,“人就是如此,当你有足够的地位和实力,就可以足够任性,在外人眼里,滕誉是占着皇帝的宠肆意妄为,可换一个角度想,他有这样的资本,自然爱怎样就怎样。”
殷旭淡淡地瞅了他一眼,“别人是羡慕不来的。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167 生多了还得担心家产不够分
“霍指挥使,皇上有请!”赖济全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内侍服出现在殷旭的住所。
这处住所是给夜里值班的侍卫住的以殷旭指挥使的级别,也只是分到了一个单间,且家具简陋,住着一点也不舒服。
他刚值完夜班,即使不困也想独自待一会儿,面无表情地看了赖总管一眼,确定对方眼里藏着一股恶意的嘲弄。
虽然掩藏得深,可也避不过殷旭这洞若观火的一双老眼。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当着赖济全的面换上一套常服,理了理头发,说:“带路吧。”
这个时辰皇帝应该刚下朝,看来对方想见他的心情是相当迫切的。
为什么没在他昨天一进宫时召见,估计只是想给他一点时间酝酿情绪。
皇帝今天下朝后依然直接回了寝宫,几位尚书大人跪在寝宫外正哀求着什么。
殷旭昂首挺胸地从他们面前走过,瞥了一眼他们脑门上的汗,心道:当官也不容易啊。
“陛下,三皇子目无法纪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往抗旨不尊还能说是年幼不懂事,可如今他都快二十了,还是如此罔顾法纪,陛下这次若不严惩,只会令他越来越放肆!”
“是啊,陛下,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三皇子一次次地践踏律法,今日他敢抗旨,明日说不定就敢弑君,还请陛下慎重啊!”
殷旭停下脚步,转个身走到那几个老臣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苦苦哀求的模样,仿佛今天皇帝不给滕誉定个罪,明天就会天下大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