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把门一甩,高声说:“好嘞,几位客观等着哈,马上就来。”
门一关,屋里的气氛彻底变了个样,三个青年气势一变,原先朴实的农夫顿时变成了体态优雅的贵公子。
殷旭摸了摸自己的脸,略有些粗糙,像极了乡下小子,“别说,你这易容术相当不错,连本教主都看不出破绽。”
左少棠做了个揖,眉眼飞扬地谢道:“多谢教主夸奖!”
此三个青年正是殷旭与魔教的左右护法。
殷旭本来打算自己一个人来,他有隐身符,要进城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想到事后皇帝査起来会有麻烦,他还是先问了左少棠和肖锋的意见。
正巧左少棠会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三人一合计,干脆换了个形象,堂堂正正地走进城。
大概连秦王也想不到,殷旭他们会在大白天的从城门光明正大地走进来,更加不会知道,他准打算活捉的人己经将矛头对准了他。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233 言尽于此,后会无期!
左少棠和肖锋坐在庵位上皱眉看着殷旭津津有味的啃着馒头就着青菜,偶尔喝口小酒,竟然像是在吃大餐。
左少棠己经了解了一些殷旭的饮食偏好,并且对此深感不解,“馒头真的好吃?”
殷旭吞下食物才摇头,“不好吃,难吃死了。”
左少棠觉得这个答案才是正常的,正要讽刺一番他的吃相,就听对方补充了一句:“还是三皇子府的馒头做的好吃,听说是用牛奶调的,蒸熟后有一股奶香,微微的甜,美味!”
左少棠将准备要说的话又咽了回肚子里,给肖锋手里塞了一个馒头,“咱们也吃点吧,按目前的状况,想大吃大喝是不可能了。”
他真不该答应和殷旭进城,还想出个这么挫的身份,住不了好地方,吃不到好东西,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殷旭慢条斯理地解决了一大半的馒头,酒也喝了半壶,然后懒洋洋地靠在窗户边上晒太阳,怎么看都像一只慵懒困顿的大猫。
左少棠和肖锋面对面坐着干瞪眼,瞪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坐不住了,“教主,咱们就这么坐到天黑?”
殷旭依旧闭着眼睛,张开嘴巴打了哈欠,“谁说非要坐着,你们可以去床上躺着,本教主不会跟你们抢的,而且……你们想做什么都行,我会当什么都没听到。”
左少棠和肖锋的脸色齐齐变黑,非常默契地往窗户边上瞪去,“教主大人真会开玩笑,呵呵!”
真看不出来,他们教主还是个心思不纯的坏少年。
殷旭嘴角弯了弯,把身上盖着的披风往上一拉,盖住了自己的眼睛,“我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肖锋嗖的站起身,忍无可忍,“属下出去走走。”
“我也去。”左少棠也跟着站起来,紧随肖锋的脚步走出门。
两人一走,殷旭慢悠悠地走到床边,正准备自己美美地睡一觉,不过当他看到那床上发黑的被子散发着一股霉味,冰冷坚硬的床板看着就不舒服,也去了睡意。
他转身朝左少棠那么追去,既然不能睡,这个散发着冷意的房间就没什么可待的了。
琨城不愧是西南第一大城,街上很热闹,熙熙攘攘,百姓们一点没受时周的影响,像是丝毫不知道这座城的尴尬处境一般。
殷旭上街后就不急着找左少棠他们了,自己一个人在街上闲逛。
他事先有从滕誉那了解了一些琨城的历史民俗,不过那些在书上记载的东西没有亲眼看到这么有感觉。
西南的民风比较彪悍,这里的女子比较自由,即使是未婚的姑娘也能上街,只是因为日照强烈,普遍偏黑,并不美观。
殷旭在一个个小摊子上流连,琨城的手工制品很发达,哪怕是一支木簪子也雕刻的精致非凡。
殷旭挑了几支给滕誉当礼物,虽然知道滕誉看不上这样的小东西,不过也是他的心意不是?
一路闲逛,殷旭发现不少地方都有人在密切注视着街上的行人,想必是秦王和二皇子派出的探子。
殷旭就当自己没发现,该怎样就怎样,反正他现在的外貌完全变了样,只要掩盖住身上的气势,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农夫。
而他买的东西也不显眼,都是几文钱的小物件,连偷儿都对他起不了兴致。
逛完一条街,殷旭找了个露天的小茶摊坐下休息,一壶热茶,一碟茶饼,倒也惬意的很。
“喂,听说了没有,皇帝陛下派人来攻打琨城了。”
“开什么玩笑,琨城不也是大梁的,皇上怎么可能派兵打琨城?”
“你不知道?”那提起话题的男子微微诧异,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不会吧?我这刚从西边进货回来,难怪觉得城门口的盘查比以往严格多了。”
“可不是,过几天咱们进出就得要路引了,也不知道上头会不会强制征兵。”男子不无忧虑地说。
“不能够吧?”对方又被震惊了一下,“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哎,这就是仙人打架,凡人遭殃啊,以往这种事情向来不会波及到咱们这西南边陲,没想到这次那位爷竟然把这里作为他的据点了,哎,也不知道将来到底如何。”
“那这么看来,在事情没定下之前我还是不出门了,家里孤儿寡母的,我要是走了发生了什么事都照顾不到。”
“这你放心,凭咱们的关系,要真有事我就把嫂子和侄儿接到家里,想必……不会有事的。”
殷旭正对着那两个男子,听着他们忧心的谈论接下来要不要多屯点粮食,要不要偷偷将媳妇孩子送出去,要不要全家搬到乡下住段时间等等。
殷旭撑着下巴喝了一口热茶,微微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开来,即使他不懂品茶,也知道这茶叶很一般。
这个认知更加刺激了殷旭的不满,年都没过完就被人赶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怎一个暴躁了得。
“对了,听说今天夜里衙门要办一场接风宴,你说都这个时候了,那位怎么还有心思弄这个?”
“嘿,这些天潢贵冑哪里是咱们能了解的?不过想必来的是位重要人物吧,话说回来,这事儿你怎么知道?这种时候衙门里的消息应该流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