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宝音……再也不要对人这么好!”
她道:“上哥哥,再见了!”
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
【在追逐权力的过程中,我尽力做到不伤害你,可是这其中却不乏利用,利用了别人,也利用了你。
所以,这样的我不配拥有你。】
――赫连上篇终。
☆、89|于
元亨说:“你干了什么蠢事朕都知道,放心吧,朕是不会嫌弃你蠢的。”
玉宝音:“谢谢啊!”你大爷的。
***
算起来,玉宝音和元亨也就二十来天不见,
他一瞧见玉宝音的第一句话是“瞧瞧朕瘦了没?”
用吃惯了面疙瘩的嘴巴来进大米,这不是虐待人,这是虐待胃。吃一碗,觉得吃好了,可不到半个时辰就饿了。
这么多日,元亨一直处在半饥饿状态,关键是一点儿没瘦还胖了,他管这叫水肿。
倒是有好吃好喝的玉宝音,怎么下巴又尖了呢!
看来还是北方的水土更肥人。
想到此,元亨就有些得意,仿佛他是“水土”。
他又同玉宝音道:“你再好好瞧瞧朕。”
玉宝音问他:“你老让我瞧你作甚?”
“咦?这许久不见难道你不惦记朕?”元亨说的理所应当。
玉宝音对这哥哥真的无话可说,想气来着,却先笑了。
她道:“咱们明日就开拔,我霍叔叔已经回北梁了。”
她说的是正事,说正事多没有意思啊!咱们还是说点其他的,再也别想建康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元亨乐呵呵地道:“你可得把秦冠那小子看好了,上次他是怎么对朕的,朕可还没有忘记。”
玉宝音哭笑不得地道:“你可是皇上,都已经快到而立的年纪,还这么记仇真的好?”
真的不好,尤其是听见那一句“快到而立的年纪”。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或者换个时候说,元亨肯定要翻脸的,想想建康那些事情已经够让她糟心了,本想暴跳的他叹了口气,“朕…老了是吗?”
玉宝音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他到底想说什么呀?
和元亨说话最费心,若是非得猜测他话中有什么含义的话。
好在,玉宝音已经习惯了他的跳跃性,干脆什么都别想,只是随着他的话道:“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呢?是说老还不算老,说嫩又已经不嫩,就和上吊死不利索差不多意思,吊在半空很难受呢。
元亨又叹了口气,问:“朕…长得怎么样?”
玉宝音眨巴眨巴眼睛,还是那句:“还行。”
啊,这是用颜值也不能弥补年纪差距的意思。
元亨心塞不已。
那厢的玉宝音又补充了一句,“我小的时候一直以为你是三国的皇帝中长得最好看的。”
这句话还不如不加,且不说她有没有见过大齐的皇帝,单只说她小时候南朝的皇帝可还是真元帝。
和一个老头比颜值,就是赢了元亨也不会高兴。
他歪着脸问:“那现在呢?朕同现在的南帝相比,谁更好看?”
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的皇帝,不比疆土的大小,不比财富的多少,不比百姓的爱戴,比长相……长相能当饭吃吗?能当兵器吗?
更奇葩的是,玉宝音到现在为止还很配合他,能答的都答了,碰见了这个不好答的,便道:“那还用说吗?”
“用。”还得加“当然”。
元亨的神情很严肃,仿佛在说的不是长相问题,而是在谈什么关系着国家命运的大事情。
玉宝音只觉他的认真太好笑,忍笑道:“那…就你吧!”
太不严肃了有没有?
太敷衍人了有没有?
元亨道:“你,你,看着朕的眼睛,想仔细了再说。”
看就看呗!
这一看可不要紧,有人就入了迷。
还是那个被看的。
元亨的心噗噗噗地跳着,似乎在告诉着他,他的心跳声是这样的。
他想,若是可以,他愿意拿拥有的一切包括皇位,去换想亲她的时候不头疼。嗯,就是可以随心所欲地玩亲亲。
人是最奇妙的,有人为了江山放弃美人,有人就是为了美人放弃江山,更有贪心的想要两者兼得,谁知道行不行呢!
元亨冲动之下,推了玉宝音一把,嘴上还道:“谁叫你看朕的。”看的朕都头疼了。
玉宝音没防着,被他推倒在地,心里那个气啊,顺着他的话做也有错了,冤枉死了。
她一生气,总会干出让人害怕的事情。
再加上这么多日她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真是干出什么都不稀奇。
玉宝音一爬起来,就直接扑了上去,“叭”在元亨的额上亲了一下,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他的大帐。
又不能真的打,就…疼死你!
没错儿,这就是玉宝音的心理。
至于她干了什么……她没干什么呀,亲一下又不会怀孕!
如她所愿,元亨真是疼了足足一天,不过还美了一天。
又疼又美,那个又美又疼,唉哟,那个酸爽滋味……
关键是,人家还想,明天若是还有这种好事,他还愿意疼上一天,一点儿都不带纠结的。
有失就有得,一样换一样,人生就是这样的。
然后就是拼命分析,玉宝音为什么亲他,是因为突然动心?
那她这动心的原因也太特别了,喜欢被虐是吗?
元亨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还纠结着下次要不要再让她动动心。
一个额吻,犹如掀开了元亨人生的新篇章。
***
两分的南朝,也掀开了许多人人生的新篇章。
秦冠决定不随玉宝音定居北梁,而是要四处流浪,哦,不,是四处云游。
赫连上决定暂不派兵讨伐赫连懿,而是要先安稳民心。
这个消息,元亨比玉宝音还要先知道,玉宝音表示很不服气。
赫连上居然给元亨写了封信,太不可思议。
信中感谢了元亨的多次援手,申明了他永远都不会和大齐结盟。
至于还说了什么,元亨没有告诉她,还说这是男人间的事情。
玉宝音“切”了一声,道:“不就是皇帝之间的事情嘛,我其实一点都不好奇!”
嘴硬。
元亨有不得瑟就会死的毛病,将手中的信折了几折,揣进了袖笼里。
玉宝音咬着牙道:“皇上,你该回长安了。”
元亨心想,他可是带着粮食来的,又没吃她的饭,就不走怎么地!
可是萧般若已经不止催了一次,还有江水对岸的萧景,已经差人来送信,说的是,他要是再不走,就要亲自来押人了。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主要是高远公主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怪,弄得他只想和她说一句,他真不是什么坏哥哥怪叔叔之类的,他是好人,完全的好人。
可那也得高远公主相信啊。
一到了北梁,不止元亨被人盯上,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干。就连玉宝音也被她娘上了紧箍咒,叫她没事儿少和那些臭男人在一起。
臭男人的范围不算广,以前只有一个元亨,如今又多了一个萧般若而已。
别问原因,那原因秦愫是说不出口的。
虽说萧般若已经订了亲,可订了亲只是限定了身份,又不是说他定了心。男女大防,防的可不就是一颗骚动的心。
万一,若是真有个万一,她宁愿女儿嫁给元亨,也好过嫁给萧般若。
原因很复杂,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
大抵是因着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还有萧般若越来越深沉的个性。
人都是矛盾的,萧般若若是不接受订亲,她势必更要防备他。他接受了订亲,她又觉得他是个不好琢磨的,甚至还怀疑起了他的人品。
是以,这一回,秦愫特别强调的是“宝音啊!你大了,同你哥哥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亲近。”
玉宝音道:“知道了,娘。”
秦愫想,你知道什么呀,我的笨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