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沥倒不后悔这次出来,至少让他知道了石头没有得怪病。只是他不该离开石头半步,哪怕会暴露孩子们。
看着身下人脸色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涣散,乌沥努力让自己松手。如果不是自己先弄丢了孩子,石头也不会去喜欢别人,遇到这种事,换做其他雌鸟也会这么做。
可是只要一想到石头和别的雄性做了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他就忍不住暴怒,忍不住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死了就不会离开他了。
乌沥手中不断加大力道的同时,下面的撞击也一次比一次更粗暴。
石头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视线已经花了。失去意识前,他才确定自己后悔了。这些天,他真的做错了,如果当初不靠近凤府,那该多好……
乌沥突然顿住身体,防备地往后一看,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被他吓得紧挨在一起的三个孩子。
那道好似凭空出现的视线又突然消失了,难道是他的错觉?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一间厢房内谢锦枫猛地吐了口血,摇摇晃晃地跌坐在了软榻上。
他偷用了家族法器在房间搜寻妻子,却被比高出自己几阶的修炼者压迫到反噬,顿时气血全乱,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但刚才看见的画面更让他惊恐害怕,脑子里全是夫人细长的白腿,很美,却是正在被真正的禽兽侵犯着,而且生命垂危。这幅画面也让他有一瞬间的怀疑。也许夫人不是背叛自己,只是被乌猛鸟报复性的抓走了。
不过很快谢锦枫就否定了这个猜想。夫人和乌猛鸟关系亲密,分明是与他们很熟悉,甚至有些像是……那几只雏鸟的母亲。
谢锦枫想到这层,再与之前看见的画面联想在一起,他得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他的夫人,也许本就和那只乌猛鸟是伴侣关系,不过是为了救他们的孩子而嫁给自己。
谢家既丢了脸面,又一夜之间损失了上百万银子的货物和一个得力干将,对凤家是恨透了,对于肇事者凤清钰自然更是深恶痛绝。
谢家的人一致要求谢锦枫休妻,对谢锦枫也有迁怒,在谢锦枫打死也不愿休妻后,谢家家主一气之下将他逐出了谢府。
谢锦枫也没脸呆在家里,整日又被吵得不得安宁,闻言不顾重伤的身体立即驾驭紫玉枫叶离开了百兽阁。
谢锦枫人走之后,谢家人后悔也来不及了,这件事也就以凤、谢两家关系决裂画上句号。
而凤清雪毒害石头的事也此事而被调查了出来,并被凤铭骁完全厌恶。他能接受自己的孩子狠毒,但决不允许他们算计到自己头上。清钰是他很看重的棋子,就这么被凤清雪害了,就算不出这件事,这可棋子也不好用了。
失去了百兽阁的支持,凤铭骁立即和另外一个武林世家交好,不顾凤清雪的意愿将她许配给了一青阁的阁主续弦。
那位阁住年过四十,比凤清雪的父亲凤铭骁还大,凤清雪自然万分不愿意,对放弃表哥的婚约后悔不已。而且那位阁住相貌丑陋,武功也只是泛泛平平,只不过手下的兵力强大而已。
其实一青阁阁住膝下还有六子,每一个都更适合凤清雪的年纪,不过他们还没继承家业,还不知谁会是最大的赢家。凤铭骁不想赌博,直接将女儿嫁给家主才最保险。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仙灵谷这边平平静静,无数高大的树木挡住了炙热的烈阳,使得树冠下的温度舒适宜人,睡在树洞中还可以盖着一张薄被。当然,这和和睡觉之人的体质也有关系。
不要过去,不要走过去……
石头不断这么对自己这么说,但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他看着自己快步走到冯家门口,躲在墙角偷看,看着自己被父亲发现,然后身体不由自主地走向了他们。
“快过来,清钰,你是我的儿子。”凤铭骁笑着对他招手,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
凤清雪不知从哪个角落跑了过来,拉着他的手甜甜地道:“弟弟,我做了点心,你来尝尝吧。”
石头一阵恍惚,呆呆地回道:“好啊。”
然后一行人就走了进去,他走在最后面,看着大家的背影,心脏突然缩了起来。不要进去,不能进去。
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抗拒,可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好像身体和精神分成了两个单独的个体。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在笑,笑得像个傻子一样,就像是待宰的年猪,乖乖的吃下对方送来的致命食物。
“啊啊啊啊!”就要跨进大门,石头大声喊了句“不要进去”,身体一弹坐了起来。
乌沥正坐在门口,偏头看了石头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看着外面。
石头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看了看周围的景物,见是自己家,顿时放松下来。
石头看了眼乌沥,掀开被子,私处顿时顿顿的发疼。身上光溜溜的,石头从储物戒里找了套以前的棉布衣服穿在了身上。
这几天都穿着轻柔的罗裙,现在换回男装,服帖厚重的布料让他整个人都踏实了。
石头有些生乌沥的闷气,但他现在只想和乌沥打消隔阂,乌沥不理他,他只好主动走了过去,跪坐下来,双臂穿过乌沥的翅膀和手臂抱住了他。
乌沥没有动,连视线也没变化,出神地盯着前方的树叶,看着那片树叶被青虫一点点啃食。
石头伸长脖子在乌沥脸上轻轻啄了一下,搂住乌沥的双手合在一起,把头轻轻放在了肩上。
乌枭乌桀乌栖在外面飞来飞去,发现母亲醒了,开心地过来飞了几圈,在父亲的低压下很快就飞走了。
石头长吁了口气。
乌沥眼睛往后瞟了一下,还是忍着没动,不过抬起手握住了石头的双手。
石头一喜,将乌沥抱得更紧了。
“我以后会保护好孩子,你继续喜欢我好吗?”乌沥低声道,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石头顿了一下,没有能表达的方式,只好点头。
但这样的回应让乌沥确定了他对石头喜欢上了别的雄性的猜测,虽然他早就想到是这样,得到准确的回应心里还是闷闷的痛。
“我们以后不出去了吧、”乌沥笑了一下,继续道:“等我达到元婴境界后就能和大哥一样混在人类中,到那时候你要什么就让我去买,那时孩子们也大了,也能照顾一下你。”
“嗯。”石头开心地应了声,人类世界也没什么让他留恋的,所有的向往都在凤家完全破碎了,就算乌沥不要求他也懒得出去。
乌沥松了口气,转过身体,轻柔地摸了摸石头脖子上青紫的掐痕,愧疚道:“还疼吗?”
“嗯嗯~”石头用力摇头,灵动的大眼闪着喜悦的光芒,映出了乌沥温柔的脸庞。
乌沥理了理石头的头发,轻声问:“你怎么不说话?”
石头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低下了头。
乌沥捧起石头的脸问:“怎么了?”
石头张了张嘴,眼眶不由得湿润了,听见乌沥变得着急的询问,他只好发出了“啊”的一声单音节。
“你的舌头……你怎么了?”乌沥的心顿时悬了起来,捏着石头的嘴巴,用手指翻动他的舌头。
石头乖乖地给乌沥检查,等他看完了,吞下因张着嘴而分泌出的唾液,又低下了头。
“是人类做的?是谁?”乌沥眼神冰冷下来,敢欺负他的石头,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石头摇了摇头。他知道乌沥肯定会杀掉伤害他的人,虽然他对凤清雪已经毫无感情,但到底是他姐姐,小小的教训一下可以,但他不想她死。
“你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笨呢?”乌沥又气又心疼,还有些恨铁不成钢。
“什么时候发生的?你都接触过什么人?那段时间谁给东西你吃了?你怎么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呢?”乌沥说着抱起石头,着急地道:“我带你去老师那儿,他肯定有办法治好你。”
石头一喜,点点头抱紧了乌沥。
☆、第70章 梦魇
石头身上没有任何毒,而是舌头受到损伤,蓝河也没有办法用药物驱毒。他直言告诉两人,修炼到金丹后,灵力洗练肉体,身体会排除毒素和废料,坏死的经脉会重新生出,舌头的伤自然和会随之消失。除此之外,就只能依靠天材地宝了。
但是能重塑肉身的天材地宝何其罕见,两人都只想好好过日子,就选了前一种方法。
虽然不能马上好转,但好歹有了盼头,石头对这结果已经很庆幸了。乌沥说以他现在的资质再加上灵草,五年之内便可结丹,就能再次开口说话了。
两人回到树洞天已经擦黑了,一回家三只小鸟就扑进了石头怀里,小脑袋用力地顶他的肚子。
石头噗嗤一笑,知道孩子是饿了,抱着他们看了眼乌沥。
乌沥说:“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们下去煮饭吧。”
“嗯嗯。”石头点头。
家里还有大量腌肉,石头做了一锅鹿排骨炖土豆火锅,配上白米饭,一家人围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了顿晚饭。
乌沥和石头在河边洗漱后回到树洞,乌沥拿着石头的手看了看他的储物戒,眼神暗淡了下来。
石头还以为自己让储物戒滴血认主后乌沥不能进入,正想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给乌沥看,乌沥就松了手。
石头正疑惑乌沥怎么不问他,身上就多了一双不规矩的手。
乌沥熟门熟路地拉开石头的衣带,身体压了上去。
乌沥又想要?他以前的需求可没有这么大。石头心里疑惑,但也没反对,手绕到乌沥背后解开了他的衣服。
乌沥今晚进入了石头后面。石头前些日子天天都有偷偷的用木棍开拓,出谷这半个月就断了,后面又变得非常紧致。乌沥粗大的肉棍在小穴中心一次次进入,摩擦得两人都疼。
石头突然想起父亲给他的嫁妆里有基本男人换号的图册,还有一罐润滑膏,就拿了出来。
有了药膏的润滑进入轻松了许多,但是在完全交合的一瞬,石头还是忍不住惨叫了一声,然后咬住了下嘴唇将呻吟关在口中。
大概是占有欲作祟,乌沥在情事上变得非常粗暴,石头本就不适应,在乌沥急躁的对待下更加痛苦。他撅着屁股趴在床上,没有啃声,但是心里难免悲戚。乌沥果然还是很介意,可他只能等到五年后才能解释清楚。
不过石头在悲哀的同时也很感动,乌沥介意也代表着爱他,如果乌沥一点也不在意,他恐怕要更郁闷了。
日子好似又回到了以往温馨的氛围,石头整日潜心修炼,乌沥上午寻找先灵草,下午也会修炼半日。反正乍一看这个家庭非常和谐美满,而且每晚都会有激烈的性生活。
石头也在做了几次后尝到了乐趣,不比用前面差,只是做完后身体会很难受,后穴也整日暗暗发疼。
小黑在同族的帮助下在一个山洞建了巢穴,以地面的果子昆虫为食,日子过的也很惬意,每天还会过来看看石头和乌栖,并在一次串门时结识了红烧。
红烧也是孤儿,就对小黑很照顾,捕到大的猎物会邀请小黑一起吃,让小黑的日子过的越发好了,羽毛眼看着就丰满了一圈。
入夜,石头又陷入了噩梦。
石头脑子晕乎乎的,看着风度翩翩的表哥对他伸出手,温柔地道:“清钰,我们成亲吧。”
不,他不要成亲了!不要!不要……
眼前又出现凤清雪粉红色的身影,她画着精致的妆容,但是眼睛没有眼青,满眼都是浑浊的白,泛着恶心的淡黄色。凤清雪粉嫩的嘴唇缓慢地向两边裂开,像是魔鬼一般,用甜甜声音诱惑道:“弟弟,我煮了燕窝哦,你快来喝啊。”
石头惊恐地看着“凤清雪”,不敢轻举妄动,“凤清雪”便朝他伸出了手,柔声道:“来啊,喝啊。”
石头甚至知道那碗燕窝粥是温的,喝进嘴里微暖,但是会让他肠穿肚烂。
在“凤清雪”伸出手的瞬间,石头反射性躲开了,转身就跑。但是他怎么也跑不快,身体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住了,跑得异常艰难。
表哥还在后面深情地呼唤,和“凤清雪”的声音混在一起,像是忽男忽女的魔鬼之声缠绕着他,每一声都好像在就在他身后,随时都可能将他追到。
石头不敢回头看,总感觉一回头就会撞到一张非人的脸。他在凤府跑,凤府大得离奇,怎么跑也跑不出来,每到拐角处都会出其不意的出现一个鬼怪,将他逼到另外一条路上。
绝望之际,乌沥身姿飒然的歇落在他身前,巨大的黑色翅膀带起的风挂在他脸上,非常真实,甚至带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石头一喜,立即朝乌沥扑去,欣喜地道:“乌沥,我没有和别人成亲。”
乌沥凉凉地开口:“你有。”
石头随着乌沥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体,惊悚地发现自己居然穿着大红喜服,立即激动地大喊:“我没有!”
石头在梦中喊的很大声,现实只是轻轻哼了声,身体一个痉挛猛地睁开了眼睛。
“你又做噩梦了?”乌沥的声音带着睡意,惯性地把石头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