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绮橙蹙眉,见他反应不对,立刻走上前去。
西瓜低下头,默默摆弄着他的遥控汽车,并没有说什么。
“妈妈,我们回去吧,我觉得饿了。”他扬起脸,小声道。
李绮橙点了点头,将他抱起。
回到病房之前,她又在转角处见到一个神色威严的老人。李绮橙忽然联想到昨天老许说的话,心里有个点越来越清晰。可她抓不住,也没有理由去抓。
“跟着杨芸,小心点,别让她发现了。”老太爷出声了。
其实那天吃百岁酒,她是见过老人一面的。当时吃完饭,正好看见老人从堂屋里走出来,和曹老一道,有说有笑的。
他应该是席晔的爷爷。
李绮橙回到病房,思考了好久。
西瓜一直坐在沙发上摆弄遥控汽车,却没有之前高兴了。她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情绪,走过去问他为什么不开心。
“妈妈,我看过白雪公主,那个皇后很漂亮,可是她很恶毒!”他这么告诉她,“我不喜欢漂亮的阿姨,除了妈妈。”
她摸摸他的头,欲“言”又止,因为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李绮橙以为是席晔,没想到打开门后,却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俊俏男人。
“夫人你好,我是席总的秘书,陈远。”
她愣了几秒,迎他进来。
陈秘书是上午才得到这个消息的,如今见到李绮橙本人,并没表现出太多的好奇和惊讶。他朝她礼貌地点头,“席总今下午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让我来把这个送回来。”
李绮橙见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小黄人。她无奈,就这么个事情,需要劳烦人家抽出宝贵的时间专程来一趟医院么?
果然是有钱人。
陈秘书将小黄人递给她,并说:“夫人下午尽量不要出门,保镖就在门口,陌生人进不来这个地方。”
李绮橙很疑惑。她想不通,不过在陈秘书走之前,她从口袋里将那道平安符拿了出来。
“夫人是要让我给席总送去么?”陈秘书问她。
李绮橙点头。
“好的,我明白。”
陈秘书没停留几分钟就离开了医院。李绮橙走到窗前,见到了刚才那个漂亮女人。女人好似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停下脚步,侧身,摘下墨镜,朝她这边诡异一笑。
李绮橙心脏一沉,赶紧拉上了窗帘。
她叫杨芸,是席晔的初恋,在利比亚那次,救了席晔一条命。席晔疑似为她挨了打,并且,昨天她去了半山寺的送子泉……
这么一系列事情串联起来,李绮橙好像明白了什么。她走到沙发前沉思。几分钟后,手机震动起来。
她拿起来手机一看,竟然是席晔打过来的。
他平时都不给她打电话,一般都是发短信。她不会说话,还是发短信方便些。
李绮橙犹豫几秒,按下接听键。
“陈秘书正在回公司的路上,他说你让他给我带了一道平安符。”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李绮橙,你昨天那道符是不是给我求的?”
“……”
“口是心非的女人……我会尽快结束会议,争取在四点之前到医院。”
“……”
“你等着,我给你……”
“带束花”三个字还没说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席晔皱眉,重新拨回去,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在生什么闷气?或者,只是害羞?
席晔关了手机,看向灰蒙蒙的天空。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甩一巴掌又给颗蜜枣的套路。
可他怎么就这么吃她这一套呢?
五分钟后,他又接到一个电话。
“甩张支票给他,不然就用刑,你最会的那套。”席晔轻描淡写地说,“直到他招供为止。”
他挂了电话,从阴影处走出来,扯了扯领带。
一个个都来撞枪口,耽误他追媳妇儿。
☆、第30章 土霸的告白
下午五点,席晔果真如承诺那般,早早地就回来了。
他回病房时,还捎了一束淡紫色的花。李绮橙坐在沙发上打瞌睡,听到动静立马惊醒,只是因为睡太久,人还处于混沌的状态。
“媳妇儿,我回来了。”他心情好像很好,扯下领带就往她这边走。
李绮橙坐起身来,脑袋沉得很。席晔见她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走过去偷了一个香。她感到唇上一凉,一个激灵彻底惊醒,往沙发那边缩了缩。
席晔将领带扔到一旁,浑身溢满了某种火热的情绪。
他眼神下流地往她胸前看去。那里挺得和座小山峰似的,他回忆起那手感……还没真正见过,不过肯定又白又挺。如果,把自己那地方夹在这中间……
席晔深吸口气,强装淡定,将眼神从她身上离开。
李绮橙还不知道他在心里意淫自己,只是将头埋在沙发里,继续装睡。
过了一分钟,他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陪我去抽根烟。”
李绮橙看着他,不明所以。
他转过身,将一旁及膝的长款风衣穿上,“跟我来,我有事和你说。很重要。”他刻意强调。
李绮橙见他表情严肃,心想可能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便起身和他一起走出了病房。
哪知他竟然将她拉到了一个杂物间。
席晔抽出一支烟,将衬衫解开,露出坚实的胸肌、腹肌和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人鱼线。他摸了摸口袋,却发现没带打火机。
“你有么?”他抱着试试的心态问李绮橙。
李绮橙还真有。她在火锅店工作的时候,有带打火机的习惯,这个习惯到现在还没改。她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好将打火机拿了出来。
席晔轻笑,指了指嘴上的烟,吐字含糊不清的:“给我点上。”
他说话的时候,姿态慵懒,那双卧蚕眼忽冷忽热,让人捉摸不透。
说实话,席晔真是她这辈子见过最俊俏的男人,比海报上那些男性有味道多了。他眯着眼,嘴里还叼着烟,痞气的样子却又不和街上的二流子一个样。李绮橙一时间被蛊惑心智,稍稍踮脚,给他点燃了烟。
席晔只吸了一口就把烟灭了。烟雾缭绕中,他看见她迷惑的脸,二话不说就把烟头扔到一边,俯身上去掐住她的腰,低头就含住了那两片粉唇。
这是他这些天以来,最想干的事情。
李绮橙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猝不及防地,她的气息很快就被他吞没。
她死命挣扎。他嘴里还有股淡淡的烟味儿,熏得她难受。
一吻完毕后,席晔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把她往身上带了带,用那早就翘得老高的地方蹭了蹭她的小腹。他捧住她的脸,哑声道:“儿子在房间里,我不敢放肆。现在这里没有人,你帮我,嗯?”
做梦!这个下流胚,她怎么轻易就相信他,以为他真有要紧的事情。结果“要紧”的事情就是这等下流事。李绮橙挣扎着,奈何他力气太大,又是被小虫子上脑,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她哪里知道,席晔这个存粮多年的人,如今终于可以一展雄风,内心的渴望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
他一只手钳制住她,另一只手去解皮带。李绮橙慌了,一口咬下去,将他手背咬出一个淡淡的血印子。
席晔却越痛越兴奋。他在她颈间亲了两口,最后叹息道:“我不碰你。”
听到这话,她这才松了口气。
“你呆在这里,我看着你,自己解决。”
她皱眉,手上拿着打火机就要往他裤裆处放。席晔脸色一沉,“李绮橙,你敢。”
李绮橙也是吓吓他,但听他口气不太对,就把手缩了回去。他掰过她的肩膀,手上已经开始动作了,“你就让我一回不行么?”
仔细听,他说话还喘着,下面传来细微的暧昧声音。她脸红得不像样子,转身要走,却听他唤了一声“橙子”。
她没理他,要去开门。
……李绮橙将手搭在门把上,最后放弃了。这个下流胚早就把门给锁上。他衣衫半褪,手里还握着那玩意儿,做着肮脏的动作。
她背对着他,捂住耳朵,不去听。
没多久,李绮橙就感觉到后背一股压力,她背脊骨一僵,心脏要跳出嗓子眼儿般厉害。她听见他说:“我自己做自己的,你不用管。”
说完,他就将头埋在她的肩部,继续动作。
李绮橙动弹不得,脑子成了一坨浆糊。她握紧手上的打火机,想做一件缺德的事情――将他那不安分的玩意儿给烧焦。她刚点燃打火机,就被背后的男人给禁锢住双手,那打火机直接被扔到杂物堆里。
他咬牙切齿,似兴奋又似苦恼:
“李绮橙,你还真打算烧了我的宝贝?你烧了,以后你怎么享受……”他暂停住手上的动作,去捏她的脸。她逃似的缩着身体。那只手刚刚碰过那玩意儿,脏死了。
席晔拦腰抱住她,“好好好,我不碰你,你安分点,我要是这次不出来……”
他将那句伤自尊的话咽下去,转身远离她,走到角落,边想象着她的身体,边开始纾解*。
李绮橙再次捂住耳朵。
她真是信了他的邪!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总算是没了动静。李绮橙放下手,松了口气。
她站起身,将手搭在门把上。
“李绮橙,你转过身来,我裤子已经穿好了。”
她没听他的话,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空气的味道都不太对劲,飘着一股暧昧。他做了那么下流的事,还有脸命令她。她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厚脸皮是怎么磨出来的。
席晔走过去,半带强迫性质地将她的身体转过来。他盯着她通红的脸,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和那天边的红霞一般鲜艳。
“李绮橙,我刚才做的事,很正常……”他勾了下她的脸颊,“你睡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有反应了。我以前都没有这样过。”
他无比认真地看着她,“你收了我的手链,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李绮橙脸色一垮。这简直是土霸无赖的说法!她只是收了一个生日礼物,还是他强制性给她的,又没有结婚证那样具有法律效应,真不知道他哪有脸说出这种话。她一时仓皇又气恼,嘴唇都在发抖,给了他腹部一拳。席晔闷哼一声,“天下最毒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