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澈开门后看到外面站着的两个人,从讶异到淡漠也不过一两秒的时间,淡漠的说了句:“人在里面!”
向暖有点抱歉打扰他,但是心情实在欠佳就没多说,气冲冲的就走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到霍澈的公寓来,她没仔细看,不过感觉跟自己那边的装修都差不多,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感觉里面阴森森的。
霍澈站在门边看着温之河跟她进去,在后面把门关了。
“哼!我就知道我有办法让你出现!”
向励见到她后冷哼了声,牛气冲天的大少爷脾气一点都没改。
“你在这里打扰别人算怎么回事?你的礼仪课都白上了是吗?”
向暖忍不住用自己的包朝他头上砸去,凶巴巴的质问他。
“啊!向暖,你疯了你!”
向励被打的有点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去吼她。
“我欠了你们母子的是吗?要我死你们才满意吗?”
向暖把包又朝他怀里扔过去,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飙出了豆大几颗。
向励突然说不出话来,只死命的抱着她的包傻眼的看着她,心想这个女人今天是疯了吗?还是吃了枪药?不由自主的看向她身后的温之河。
“你先消消气!”
温之河小声提醒她。
“不用你管!”
向暖又对他吼了声,眼睛看他的时候,是从来没有过的凉意。
温之河突然也滞住了!
“你跟我说,你这次又想干什么?说啊!”
向暖看着向励吼道。
“你说我要做什么?你竟然收了爸爸两千万,现在公司运作本来就很困难,你这不是要喝他的血吗?你给我把钱交出来!”
向励结结巴巴的,原本的气势全都被向暖一顿吼给压了下去。
向暖听到向励说这话才渐渐地平静下来,两千万?
她今天早上开机的时候看到是有几条信息,但是她也没仔细看。
低头就在身上搜手机,然后现,果然,那两千万已经到账,不知道怎么的,她条件反射的去找霍澈的身影。
霍澈看她的眼神极为冷智,以至于她很快撇开眼。
向励看向暖像是心虚,不自觉的又有了几分气势。
“你要了你父亲的钱?”
温之河不理解的皱起眉头。
向暖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因为有人有了动作。
霍澈悠悠然的坐在沙里,睨了向励一眼:“那是你姐姐应得的钱,你爸妈把她绑到我婚礼上该付出的代价。”
向暖听到霍澈的解释,嗓子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再难以开口,眼眶里也烫的厉害!
“到底怎么回事?”
温之河有点崩溃的再次追问。
“她是向家的人,为向家付出本来就是应该的,向家垮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凭什么还想要报酬?”
向励不服气,想着自己躺在病床上的老母亲,想着愁白了头,要跑断腿的老父亲,他实在是不能理解向暖。
“不说这公司跟向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怎么不问问你身为向家的男子又为向家付出过什么?”
霍澈又反问了句。
向励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
“你要是个男人,就该回去跟你父亲把公司扶起来,而不是在这里找你姐姐兴师问罪,她为向家做的已经够多!”
霍澈看向励的脸上不太好看,显然是羞臊了,就又提醒他。
“她的正牌男友都没替她说话,你倒是挺着急的。”
向励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一抬眼看到温之河站在向暖身边,就忍不住对霍澈埋怨起来。
霍澈凤眸半眯,一抹恰到好处的威慑力控在眉宇间,向励下意识的就闭了嘴。
向暖这会儿冷静多了,张口对他说:“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再说,不要在别人家里打扰别人。”
“不!我就要在这里说,妈说了,你现在是他的人,我有事可以找他。”
向励赖在沙里耍横起来。
“你在胡说什么啊?你还当你是几岁的小孩吗?你赶紧给我起来滚回你自己家去。”
向暖拽他,可是他又高又大,向暖根本就拽不动他,还累的脸红脖子粗。
“你既然能让他帮你争财产,为什么不能跟他撒娇让他帮我们让公司起死回生?你还姓向呢!”
向励赖在沙里跟向暖争执起来。
“你……”
向暖听着他的话犹如五雷轰顶。
“你恐怕是误会了,我才是你姐要共度余生的人!”
温之河总算听不下去了,他不知道向暖跟霍澈之间有什么交易,但是他现在很清楚自己需要站出来。
向暖听到那句话后下意识的转眼去看他。
与此同时,向励却哼了声:“那你怎么不娶她?你们都交往好几年了!你要是不行就别占着她,虽然我讨厌她,但是我们都姓向!”
向励又看了温之河一眼,他不爽这个大男人很久了!
向暖完全没想到向励会说这样的话,更没想到温之河会被激怒。
“谁说我不娶,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温之河说着便拉起向暖的手要带她走,向暖一时头大,叫他:“之河?”
“我说了,我们可以去领证!”
温之河拉着她继续往外走。
后来向励跟霍澈在沙里静悄悄的,听着砰地一声关门声。
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坐在沙里一直被无视的男人依旧一声不吭。
“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死女人吧?你不是喜欢向晴吗?”
向励现气氛不对,很快就打破了沉默。
“你以为交往就是喜欢?”
霍澈极暗的黑眸睨着向励旁边黑色的包包,若有所思。
――
温之河带向暖出了门便把她拉到车里去,车开的很快!
只是,车子开出很远,两个人还是相对无言。
向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面临感情危机!
可是眼下!
便真的是危机了!
窗外熟络的店铺一家家从眼前掠过,向暖只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即便知道他是开去民政局,也并没有觉的不妥。
车子开到民政局门口,温之河下车去,将在副驾驶没动的女人从里面拉出来。
“走,我们去领证!”
“你带身份证了吗?”
向暖只淡淡的问了一句,如果今天就要领证,她会去。
可是温之河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才赫然想起,昨天将所有的证件都放到桌上还没来得及放进来,不自觉的泄了一口气。
“你也没带,我也没带,我们怎么去领证?还有,之河,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着去领证?”
向暖轻声问他,淡笑着看着他。
她的脸上是有疲倦的,但是那点倦意不足以及夸她。
温之河知道自己现在很狂躁,很冲动,但是心里真的很不痛快,他从来没跟向暖像是今天这样过,感觉好像被厚重的雾霾给笼罩,他再也看不清她了。
“你究竟还瞒着我多少事?你为什么要伸手问你父亲要钱?”
“之河,我们还能继续吗?”
向暖却只还是柔柔的声音问他关于他们俩的事情,她心里隐隐的有了那种感觉!
“我从来都没想过跟你分开,我甚至规划好了我们的未来,我们不是说过,不用家里一分一毫,仅凭我们的双手闯出一番天地来?为什么你又去求霍澈帮你从你爸爸的手里拿钱?”
温之河一怔,那么木呐的眼神看着她许久才好不容易又说出话来,有些急躁的。
向暖想笑,却不知道怎么的,又落了两滴泪。
她从来都不爱在人前掉眼泪,因为她不想被人以为她懦弱,无能,可是这一刻,她的内心有些积蓄已久的情绪一下子好像爆了。
“你是在意那两千万还是在意霍澈帮我?”
向暖仰起头看着台阶之上,声音颤抖。
她吝啬的不再流下多一滴的眼泪,只是不迫的看着民政局竖着的牌子。
“都在意!”
温之河看着她脸上风干了的泪痕终于平静了些,不自觉的也抬眼看向台阶上的门口。
民政局就在眼前。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