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觉得霍澈的眼神,给她一种窒息感!
但是她没敢说给他听,所以很快她便看向窗外。
春天就这么悄然而至,夜晚的风还带着丝丝的凉意。
“什么时候回来的?”
车厢里终于有了点动静,向暖这才回过头,不知道是因为车厢里太寂静还是怎么的,她的声音也变的温吞了些:“今天下午!”
“一回来就去喝酒了?”
霍澈似笑非笑的,在灯光底下的那张脸格外的给人压迫感。
“也不是啊,隔了几个小时呢!”
向暖眼珠子动了动,不太确定要不要跟他对视。
曾经她总觉得有勇气跟别人对视就是胜利的开始,但是后来她才明白,原来并不是什么人都适合对视的。
车子不紧不慢的往前开着,后面车厢里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春天了!”
霍澈望着窗外低喃了句。
他一身笔挺工整的着装坐在宽大的座椅里,姿态慵懒,再清楚不过的矜贵公子哥模样。
向暖下意识的点了下头,也看着窗外。
窗外的夜景看不清,倒是两个人映在窗上的侧脸格外清晰。
越是靠近小区,向暖才突然觉,他们俩竟然认识半年有余了。
也就是说,他们的协议,再有几个月就到期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霍澈没让车子开到楼下,到了小区门口他便让司机停了,两个人从车子里出来,向暖下意识的紧了紧外套,抱着自己跟他往里走。
他走的很快,向暖跟的有点吃力,不自觉的心里开始嫌弃他,这男人跟女人在一块走路要不要走的这么快啊?太不可爱了!
不过他很快停下步子,转头去看她,像是在等她。
向暖下意识的就小跑了两步:“抱歉,我腿短!”
霍澈没说话,只是低头去打量她的腿,她穿着深蓝色的牛仔裤,倒是没看出腿短不短来,就是觉得挺细的。
他又看向她的脸上。
一阵风吹过,向暖的头被吹的有些乱了,在嘴角粘着,他抬手去替她将头拨开,向暖仰着头看着他,木若呆鸡。
他的手上有点暖暖的,她没摸过,不过应该是手感很不错的,因为碰到她的脸的时候,向暖清晰的感觉到那骨感的触感。
“风有点大,快走吧!”
或者是暗光下她的面部轮廓太过柔和,那冰冰凉凉的感觉在他的手指尖,收回手后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又快走了。
向暖站在那里愣了下,不知道怎么的,好像被撩了下子,他干嘛?
不过脑子里虽然想的多,她面上却很平静,只快步跟上去。
两个人进了电梯,像是以往那样,分别站在电梯两边。
向暖手放在毛线衣口袋里,略微转头,接着头顶的光看着他线条完美的侧颜,霍澈便也去看她。
自从上次霍澈问过她那话之后,两个人再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就感觉很奇怪。
电梯好不容易到了她们那一层,向暖看着电梯打开,如释重负的先站直了身体,只是往外走的时候两个人挤在电梯口。
抬眼,便撞进对方的深邃黑眸里。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霍澈退后一步:“你先请!”
“不!霍总先请!”
“不!还是小霍太先请吧!”
“好吧!”
于是乎,向暖先从里面走了出来,走的特别快。
霍澈在后面慢悠悠的看着她火急火燎的开锁的样子,她捏着钥匙的手好像在抖。
向暖的确是有点抖,就觉得刚刚他看她的眼神,好特么的暧昧!
还学别人叫她小霍太!
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些什么,昨天她看到霍星的朋友圈里,还是公司聚会,他们俩跳舞的照片,两个人看上去如胶似漆的,怎么转头又来惹她?
霍澈说霍星是妹妹,但是向暖现在很肯定,绝对没那么简单。
“要帮忙吗?”
突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她一惊一乍的转过头,然后眼神再度闯入他的眼里,瞬间就像是被定格住。
霍澈抬手去,捏着她的手将钥匙轻轻转动,‘咔嚓’一声,门开了!
霍澈淡淡的看她一眼:“好了!明天早上一起吃饭!”
“好!”
向暖像个木头似地答应着。
“那晚安!”
到此,他的手还没松开她的。
“晚安!”
向暖就那么痴痴地看着他,半晌移不开视线,木呐的像个大傻子。
霍澈还算满意她的表现,这才低头看了眼两人握着钥匙的手,不自觉的又看她一眼。
向暖不知道他要看什么,只是整只手都暖暖的。
霍澈收回手,笑了笑便转了身。
门自己缓缓的开了,向暖站在那里看着他打开了对面的门,进去后也没回头,只轻轻地又关上了。
终于看不见他。
向暖稍微回神,忍不住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这颗心扑通扑通心的一顿乱跳是为什么?
她转身回了房间里,将钥匙放在旁边,然后不得不长叹了一声。
才刚跟温之河清楚了,难不成就耐不住寂寞的又想跟霍总玩玩?
向暖觉得自己有点癫狂,不然怎么会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呢?
那哪里是她可以肖想的男人。
而且谈感情真的太麻烦了,她还是乖乖地做个事业型的女强人吧!
别到时候,感情没谈好,还让自己身心疲惫。
跟温之河分手后,她真的是有那么一阵子整天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能被一阵大风给刮走。
收到温之河的微信的那天,她正在见客户,后来自己跑到洗手间去,边看边哭的像个傻子,他就那么几句话,将他跟胡小糖交代清楚了,可是就那么几句话,就把他们好几年的感情,也给算清出了。
人生,有几个八年可以挥霍?
向暖不打算再跟另外的男人投入八年的时间去谈一段可能会结束的感情,所以这晚,洗过澡后她穿着睡衣在窗口抽了根烟便上床睡觉了。
好像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不管是向家还是客户亦或者温之河。
向暖以为,经此一次,大概以后再也没什么事是她无法做到从容不迫的了。
――
早上七点,一阵铃声,吵的正在沉睡的人紧皱着眉头,伸出手臂去摸床头的小闹钟。
只是当她闭着眼就把闹钟给关了,却又听到一连串的铃声,这时候她才不得不爬了起来,顶着鸡窝头闷闷地看着门口。
是门铃!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